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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贼心行窃,没贼胆较量的东西,哪里走!”阿紫跟到一片竹林,见没了蝥贼的踪迹,不觉大声断喝。
不知是阿紫的一声断喝刺激了蝥贼,还是有意将阿紫引到此处,只听他几声“哈哈”大笑,朗声叫道:“小丫头,大言不惭,放马过来,就让你爷爷陪你练练。”
第20章 潇潇风声竹难眠
阿紫寻声看去,月光下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站在一丈开外,黑色的夜行衣紧裹着玉树临风的身材,双臂抱胸,一把寒刀在胸前折射出冷冷的光芒,两腿微开,面朝自己。
“朗朗乾坤,竟敢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看你也是七尺男儿,怎不觉得羞愧?”阿紫义正词严,声音铿锵落地。
对方冷笑一声:“真是贼喊捉贼,看刀。”说着话,便提刀朝阿紫劈来。
阿紫绕过竹子,反守为攻,怎奈再好的身家在这片竹林里也无法施展,只见两人在竹林里穿来穿去,搅得是竹叶沙沙作响,栖息在竹林中的鸟儿一度惊飞。
阿紫手无寸铁,只好在林中左闪右避,对方则是刀刀相逼,看得出,也并非是刀刀致命,阿紫心想,这样左腾右闪也不是个办法,得尽快结束这场恰似游戏的交锋。于是她借着夜色和竹林的掩护,躲于暗处,想趁之不备将对方撂倒。
不见了阿紫,对方仔细地侧耳聆听,想判断阿紫藏身的方位,此时,除了竹叶的沙沙声,再没有其它的杂音。
就这样,一个在寻,一个在躲,一个喘着粗气,一个却尽量憋住呼吸,空气里都散发着小心。
“臭丫头,你给我出来,不然,找出来别怪我真下黑手。”对方一边拨开细竹,一边叫唤。
阿紫看着那人朝自己走来,慢慢地蹲下身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等他从自己面前的竹子左走到竹子右边,瞅准机会,蹲着转至对方身后,由后往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腿尽力一扫,“扑,哎哟”,那人便在阿紫的扫郎腿中应声向后仰去,寒刀脱落手中。
那人想挣扎跃起,阿紫眼疾手快,迅速捡起掉落旁边的寒刀,并将刀尖顶在对方的下巴。
“背后下手,算什么英雄。”那人不屑。
“我从来就没想过自己是英雄,再说了,你做那鸡鸣狗盗之事就算是英雄了。”阿紫戏谑道,“对了,我来问你,商愉客栈,夜闯我的客房也是你所为?”
“既落你手,随便你处置,休再多言,只是没想到我郅向寅会落在一个女流之辈手里,实属不甘。”
“哟,还挺大男子的,告诉你,自古英雄从不论男女,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今天我不杀你,只想问你,你一个堂堂男儿,为何要做这等下作之事?”阿紫移开顶在郅向寅下巴的寒刀,她有种感觉,相信这样的人不会再反扑过来的。
听阿紫如此一说一问,郅向寅不觉悲从中来,恨从心起,悲恨交集的他一掌劈向竹竿。
“这人一路追踪至此,不单是冲着我们身上的珠宝而来吧?看起来,这人倒不是什么小贼小偷之流,在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不然不会有如此表情,难道在他身上发生的事会与我们有关?”看到郅向寅如此悲恨,阿紫不由得猜测,“不可能与我们有关系吧,这个世界,我只不过误入了这个世界,还没有结下什么恩恩怨怨,玉儿梦儿更不会了,她们连世间的事故都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阿紫再问:“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阿紫想到那人夜闯客房,那些珠宝不偷,却翻看衣服做甚。
月光下的郅向寅一言不发,抬头看天,那些恰巧透过竹叶的缝隙掉入在眼眸里的星星,依旧解不开他眉间的心结。
“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心中有啥事且说来听听。”见郅向寅不语,阿紫有点不耐烦,“你不说拉倒,从此别再跟着我们,阴魂不散似的,再跟你说一遍,你别无缘无故的冤枉我们。”阿紫扔下大刀欲转身而去。
“姑娘且慢,我有一事相问。”
终于开口了,阿紫停下脚,转过身来,只见那人弯腰将刀拾起……
郅向寅拾起寒刀,挥起劈向竹竿,竹竿被拦腰劈断。
阿紫看得出,眼前的男子,心里定是巨澜汹涌,无法遏制,究竟什么事令这堂堂男儿行动如此偏激?阿紫想弄明白。
“请问姑娘在商愉客栈使用的珍珠是从何处所得?”郅向寅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还是冲着宝物而来,原来在商愉客栈就已经盯上了我,准确地说,是盯上了我们身上的宝物。”阿紫冷冷一笑。
“不管你怎么想我,我就是想知道姑娘这宝物从何而来,肯定不是姑娘自身携带。”郅向寅肯定地说。
“笑话,当然不是我与生带来的,我自己又不造宝物,我能拥有它,就自有它的来处,而且是绝对的正当。”阿紫说道。
“我相信姑娘说的话,我只要姑娘对我说出它的来处,说出你是从何人手中得此珠宝的。因为这牵连到我一家人的性命。”
“什么?牵连你家人的生命?”阿紫吃惊非小,“这话从何说起?”
“母亲和妹妹都被贼人所杀,我要查出凶手替我家人报仇。”虽在夜晚,我亦感觉到了一股复仇的怒火在郅向寅的心中燃烧。
“你全家被杀?与这珠宝有关?报官了没有?”阿紫不明白,这珠宝是从弯月湖而来,怎么就会牵扯到他一家人的命案。
“是的,与珠宝有关,却没有报官。”
“没有报官?”阿紫有点不解,出了命案不报官,还有这等事。
“姑娘,你且听我慢慢说与你听。”听着阿紫不解的语气,郅向寅倚竹而坐,那双深邃的眼眸跌落在一段沉重的回忆里。
第21章 忆往事不堪回首
“其实,我是前朝大寅皇室的子孙。”
阿紫闻听,着实吃惊不小,她从历史上了解到有这么一个朝代,因奸佞作弄,小人误国,致使大玄兵所向披靡,直捣皇都,大寅国君眼看大势已去,回天无术,悔之不迭,为向先祖谢罪,便率众嫔妃集体自杀。大寅宫血流成河,大寅江山尽失,一百多年的大寅国从此在历史上画上了句号。
阿紫也曾看过野史,大寅国君临终托孤,将刚生下不久的小王子名叫郅望的托付给身边的一位身怀绝技的太监,令其好好扶养成人,以承郅家可怜的一点血脉。郅望就是郅家唯一的希望。
同时大寅国君还交给太监一张宝图,嘱咐说,等小王子成人后若有所作为便将此图交付于他,以便所需之用,至于何为“所作所为、所需”之类,估计就是光复河山之意吧。
后来这太监从大玄朝小兵的身上剥下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并将小王子藏匿于袋中,混过大玄兵,不负先王所托,带着小王子隐姓埋名生活十几年,这十几年里,老太监将毕生的功夫都传授给了小主人,并在临终前交出那幅绣在质地柔韧的衣衫宝图,并告知了小主人的身份。
记得当时阿紫看到这里,还在想:这皇帝老儿到是挺聪明的,将儿子托付给一个无儿无女的太监,宝图中的珍宝就会安全,一个太监要这珍宝做甚。
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郅望含泪厚葬了张太监后,便开始策划光复大业的梦想,占山为王后,他按宝图所指的方位找到了宝藏,这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宝藏,价值无法计算与衡量,拿了一部分后,其余的他全做成记号,每颗宝贝上都刻上“寅”字,以表示这些宝贝全属大寅国所有,然后招兵买马,将一些前朝遗老和隐藏在民间反玄复寅的势力招集起来,开始与大玄朝长达十年的持久战争。
战争需要大量的财力与物力,其实这些宝藏也是当年先皇为打江山搜聚而来以应所急之需。只可惜还没动用,江山已属他人。
任何朝代的更迭都是历史的必然趋势,他郅望纵使本领再高,智谋再深,也无力改变历史趋向,这帮散兵游勇最终以散伙收场。
据说散伙之前,他们内部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血腥,说是为了宝藏,甚至惊动大玄朝庭,朝庭江湖四处追杀郅望,结果如何,历史没有记载,阿紫也就无从知晓了。
“你在想什么?”看到阿紫沉默不语,郅向寅不由相问。
阿紫推算时间,断定眼前的这位男子定是郅望的儿子:“莫非你就是郅望的儿子了。”
“是的,我是前朝末代皇帝的孙子,也就是郅望的儿子,我叫郅向寅。”郅向寅忽然吃惊地看着阿紫,“你怎么知道我父叫郅望?”
是啊,阿紫怎么知道他父亲叫郅望?阿紫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话,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穿越过来的,她曾经在历史书上看过关于这样的历史吧。
“我、我,咳,从小跟师傅学了点占卜术,有时灵,有时不灵的,这不又灵了,你知道的,我是道姑,相信你在商愉客栈初次见我时的样子了,可能我六根未净吧,带着同样六根不净的两位小师妹一起逃跑出来了。”阿紫脑袋瓜一转,随即胡编乱掐起来。
“哦,原来如此。”郅向寅似乎有点相信阿紫所言。
“你们家的灭门惨案是否与一张宝图有关?”阿紫说完这话,立马将嘴捂住,怎奈话已出口,也只有在心里责怪自己多嘴了。
“你也知道这张图?你是否看到了这张宝图。”郅向寅双目逼视,阿紫着实有点慌乱,当她说出此话时,就已经猜到郅向寅会有反应,只是没想到反应这么强烈,剧烈的颤抖,似要活吞了阿紫。
“你、你别用这眼神看我,我说过我会占卜,占卜出来的,你想,我真的看过这张图,还会在你面前说出来?我这不是屎克郎掉进粪坑——找死吗?”
“什么叫屎克郎?我暂且信你的。”此时郅向寅觉得眼前的小女子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阿紫则轻浅一笑,他怎么能知道阿紫以前的生活呢,若要对眼前这人说出自己的来历,那将引来更大的误会,对方宁愿相信她的占卜术,也不会相信世间有如此荒唐却有真实的穿越,甚至更容易让对方误以为阿紫真的在用胡编乱造来掩盖他对她的怀疑。
“你还能占卜出什么来吗?”郅向寅忽然反问道。
“我也只能占卜到这里,再往后占就断卦了。”阿紫假装掰扯着左手道。
“你说的没错,我也估计是这张图惹的祸,因为这许多年来我们家没有跟任何人结过怨,除了那些对宝藏不死心的人对我们家下死手,还能有谁?”说到这里,郅向寅是眼冒怒火,青筋暴跳。
“你怎么就断言一定是那些人所为呢?你一家都惨遭毒手,怎么就你一人幸免于难了呢?”阿紫继续追问,“你父亲呢?你父亲不是功夫了得么?”
“哎——”一声长叹,一段被时间掩埋的历史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第22章 不是惊雷恰似雷
阿紫听郅向寅诉说着,原来郅望带着宝图,其实也叫宝衣四处躲逃,那其中的滋味是不言而喻的,这样的逃亡生活也只有逃亡过的人才会尝到这里的辛酸吧。
就在一次追杀中,他被逼至一座悬涯,他不想大寅的宝藏落到任何人的手中,于是抱图跳涯,以成全对大寅最后的忠孝。
真是命不该绝,落至半山腰,被一采药女远远看见,待他落到快至身旁时,只见那采药女挥手一扬,手中的绳索便飞出去将郅望缠住,再一拉,就拉在了半山腰的一块平石上。
也应他们有缘,后来那菜药女便成了郅望的妻子,也就是郅向寅的母亲。
从此郅望隐于深山,过着隐居的生活。
也许命运注定不会让他安逸,三年后,郅向寅和孪生的妹妹出世后第三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