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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戏馆看完精采绝伦的“收姜维”,再吃了一碗滋味的确不错的酒酿汤圆,秦潇心情大好的与湛若水并肩走在大街上,两人绝丽的姿容令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恰似星月辉映成光,夺去所有人的注意。
秦潇换上一袭酒红短袄,衬得他白净的脸庞更显白嫩,两颊则晕著吃过酒酿的绋红;柔亮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当他不高兴时黛眉轻皱,与湛若水说到开心处则会盈盈一笑,真真是一笑倾城!
湛若水则身著月牙色的长袄,黑发扎起露出美丽的瓜子脸,柳眉弯出一道如虹的弧,脸上时时挂著甜美的笑靥,较之秦潇更多了一分俊雅风流,可总是带著笑意的脸庞却少了些情绪变化。
“啊,就是这里!”秦潇忽然止住脚步,停在一个摊子前指著某人大喊:“上回我来这里压注,结果害我没钱吃饭!”
那人不明就里的看著秦潇,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当湛若水开口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咱们就来扳回一城吧!”湛若水想也不想的就掏出一锭白银,“下一场出赛的是谁?”
“铁、铁将军和武状元。”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看得两眼发直。
没想到那只烂鸡还有脸出来比赛!不假思索的,秦潇拿过那锭白银塞给那人就道:“我押武状元。”上回那个铁将军害他吃了大亏,这次他可学乖了。
湛若水摇摇头,“不!押铁将军。”
他要拿回那锭银子,却被秦潇一把抢回又塞进那人手中。
“那只铁将军烂死了,我要押武状元!”
湛若水却很坚持的又拿回那锭白银,“铁将军会赢。”
“武、状、元!”
秦潇的眼睛都快喷火了,他瞪著湛若水,却被他一把捧住脸。
湛若水讶然道:“怎么现在眼睛也有点红?”他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奇怪?现在又不是在床上……”
见旁人倒抽一口气,秦潇用力地赏了湛若水一拳。
“哎哟!”湛若水捣著脸痛叫一声,“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湛若水手中的银子又被秦潇夺走。
“你再罗哩罗唆,我就多给你两拳!”秦潇气呼呼的看向那个被他们吓得脸色发白的人,“秦潇买武状元赢,现在就将名字写上!”
那人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得拿笔就写,湛若水无奈的叹了口气,由著秦潇将他的银两押在一只稳输的斗鸡上。
铃声一响,秦潇立刻往人群靠了过去,根本不理睬与他唱反调的湛若水。
见秦潇离开,湛若水又自怀中掏出两锭银子。
“我叫湛若水,买铁将军赢。”
钤又响了一声,比赛立即展开,而湛若水也去寻秦潇了。
输了!他、又、输、了!
为、什、么?
秦潇瞪著那只斗败的鸡,有种想跳进去掐死它的冲动,但他瞥见那个压注摊的人,念头一转很想扁他;他想到做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那个人。
“说!为什么武状元会输?上回明明是那只铁将军输的啊!”
他用力一拍,那摊子上的东西都因此被震得弹起,然后又乒乒乓乓地落回原位,引起旁人侧目。
那人一愣,想到常有输了不甘心的赌徒会想砸摊,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公子想必就是那种人,他连忙陪笑道:“公子,愿赌服输啊!大夥儿都是来寻乐子的,没必要计较输赢嘛!”
“罗唆,反正我就是要那只武状元赢!”秦潇的拳头在那人眼前挥了挥。
怎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啊?那人苦著脸,又畏惧秦潇的拳头,只得示意身旁的壮汉们出手帮忙:三名壮汉恶狠狠的盯著秦潇,叫结的肌肉令人望而生畏。
一旁的湛若水见状,连忙奔来将秦潇拉走,但是秦潇怎会愿意,他用力甩开湛若水的手。
“这摊子根本是在骗钱的,我今天广定要砸了它!”
“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人指著湛若水嚷道:“那位公子就赢了啊!”
秦潇一听,立刻回眸瞪向湛若水。“你赢了?”湛若水还没点头,秦潇就气呼呼地揪住他的衣襟,“那你刚刚为什么没阻止我押那只烂鸡?”
“我有啊!”湛若水大喊冤枉,秦潇的火爆脾气与任性实在很难伺候……他眉头揽起,却又立刻陪笑道:“总之我们还是赢了嘛,我赢来的银两全给你,可以了吧?”
秦潇哼了一声,放开湛若水的衣襟。
“为什么我老是赌输?”他不爽的咕哝道。跟楚烈赌也输,来这里赌斗鸡也输,难道他走霉运了不成?
“其实道理很简单,刚才我看了一下出赛表,铁将军已比过一回,而武状元则是第一次下场……”
“那铁将军的力气应该已经耗尽了啊!”秦潇忍不住插嘴。
湛若水扬眉解释:“可是它上一场赢,正所谓一鼓作气,斗志高昂自然能一上场就以气势压过对手,更何况现在只是第二场,力气还不至于用完呀!”所以他才会坚持要睹铁将军赢,谁知秦潇却死都不肯。
听湛若水如此分析,秦潇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不再计较了。
旁人见烟硝味已淡,也都各自散去,只有几个人尚将目光停在他俩身上。
“不生气了?”湛若水见秦潇的脸色不像方才那么难看,这才笑著牵起他的手,“有一摊的豆腐脑很好吃,要不要去尝尝?”他扬扬赢的银两。
“不要。”秦潇一挑眉,伸手夺过湛若水的银子,旋即扬起一抹甜笑,露出深深的酒窝,“我要去酒楼。”
湛若水一愣,“酒楼?”
“对!我要去喝酒。”
“喝酒?”
“没错,还要有人弹琴跳舞!”
湛若水原是这么认为的,刚才他见秦潇笑得非常豪爽,就像能干杯不醉一样,所以由著他在酒楼里大喝特喝:谁知才几杯黄汤下肚,漂亮的小美人就变成……性感又撩人的小尤物!
其实……这样也不坏啦!
当湛若水坐在软垫上,支著下颚笑看秦潇在他面前不断喊热,然后一件一件的脱掉衣服时,他心里如是想著。
而原本在一旁弹琴的乐师与舞妓早就让他遗退,华丽的厢房中只剩下他与秦潇,所以就……上吧!
湛若水心念方动,秦潇便已向他扑来将他撞倒在地上,接著秦潇则大刺刺的坐在他已有反应的下腹上,令湛若水倒抽了口气。
“好好玩喔!”秦潇趴在湛若水身上醉醺醺的傻笑著,“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耶,而且也没有人跳舞弹琴给我看过,我好开心喔!”
没到过这种地方?是谁将秦潇保护得这么好?湛若水第一次对秦潇的来历感到好奇。
“你之前住在哪里?”此时,他的手已经溜到秦潇有弹性的臀部上揉捏著了。
“啸……嗯……还有桃花……呃!”秦潇打了个酒嗝,整个人像八爪章鱼般地攀在湛若水身上,用力磨蹭著,“好热喔……”
觉得湛若水的衣服凉凉的,所以秦潇拼命往他怀里钻,像只小虫似的,逗得湛若水心痒难搔。
湛若水见他如此主动,自然不客气的一翻身就攫住他带著酒气的唇;秦潇难得这般主动,他当然得趁他酒醒前好好捞个够本,好歹将之前挨打的苦换点甜头尝尝!
“好痛……痛!”湛若水的躁进令秦潇痛得皱起眉头直喊疼,可惜双手绵软无力,根本没办法揍他一拳。
可恶……秦潇动了动身体,却惹得湛若水倒抽一口气,不若先前温柔的快速律动。
“混蛋!停下来……好痛啊!”
秦潇没有反抗能力,墨黑的瞳眸好似蒙上一层烟雨,适才的酒意也因在他体内逞恶的凶蛮野兽而消退;他恨恨地瞪视陶醉不已的湛若水,想要骂人,却只能咬牙切齿地忍耐著痛楚。浑帐湛若水,等事情一完,他一定会狠狠揍他一顿!
此时,湛若水只是笑眯眯地瞅著秦潇的眼眸看。
“还没有感觉?”望进两泓秋水,湛若水扬起—一抹邪恶的笑,“那得换个方法才行!”
话声才落,他猝不及防地扶住秦潇的腰,用力地将他翻过身,惹得秦潇尖叫一声。
“你想做什么……啊!”狂得几乎要捣碎他灵魂似的一挺,让秦潇只能蹙起眉头,用力抓紧身下的软垫。
但湛若水似乎是故意的,他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抽撤,秦潇的身子被震得频频往前移动,让他抓不到著力点,只能浑身虚软的任湛若水摆布,连句骂人的话也无法脱口。
突地,酥麻戚猛然窜升,就像火山爆发般从灵魂最深处进开,一下子蔓延到秦潇全身,火焚似的热浪在四肢百骸乱窜,即使在严寒的冬日他也感受不到寒意,热汗不断地滴落,将他的痛苦化成一摊漾漾春水,销魂的呻吟开始如潺潺小溪般涓涓逸出。
带著醉意,这次的欢爱更令人陶醉发狂,秦潇开始摆动腰身迎合,而湛若水也满意的在秦潇脸上看见一双狂乱的红色眼眸,彷佛盛满艳红桃花,在他翦翦秋瞳里随著爱欲漩涡不断地晃荡旋转。
那双红瞳美得令人心醉,如一坛醇酒令人想一尝再尝。
湛若水吻住秦潇微启的檀口,恣意地品尝里头的蜜津:双眼则始终著迷的盯著秦潇失神狂乱的眼,注意著他眼里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先是两簇淡红火焰自深处窜出,渐渐地如星火燎原般烧成一片赤红,然后颜色逐渐转深,好似一泓承载满天流霞的深潭。
他一刻也舍不得开目光,直到绚烂的火光隐去,秦潇的眸子才转为如夜色般的漆黑。
此时,秦潇根本没有力气揍湛若水,这次湛若水真的让他筋疲力尽,力气都被抽光了,连拾起一根手指都嫌累。
秦潇懒懒地趴在地上,动也不想动:倒是湛若水精神奕奕的找来一条乾净的布巾,替他擦拭欢爱的痕迹,然后再将他自动脱去的衣物一件件套上。
“还走得动吧?”
湛若水笑吟吟地扶起秦潇,满足的神情令秦潇很想咬他一口,可惜他根本没有力气。
“等我恢复力气,你就死定了!”
秦潇恶狠狠地撂下话,可是倚著湛若水的姿势削减了此话的恫吓力,所以湛若水只是不怕死的嘻嘻一笑。
“再说吧,咱们先回府。”
他不避讳地拥著秦潇离开厢房,却在踏出酒楼大门时皱了下眉。
“都这么晚啦……”
他忙著与秦潇翻云覆雨,竞忘了注意时间,现在已是戌亥之交,他看看四周,眉心攒得更紧。
“还不都是你!”秦潇没好气的横了他——眼,然后打了个大喷嚏,“快点回去啦,冷死人了!”他抓紧自己的衣襟,以免冷风一直灌人他的棉袄内。
“嗯。”
湛若水率先迈开脚步,秦潇由著他牵著自己,两道身影逐渐没人漆黑里,与无垠的夜色融成一片。
“喂!”
当他们来到一处杏无人迹的地方,秦潇倏地停下脚步,还扯住湛若水的衣袖要他停下。
湛若水乖乖停下步伐,回头笑问:“怎么啦?”
“我觉得……”秦潇一顿,“好像有人在背后……”
“是你多心了。”湛若水笑了笑,还瞧瞧他身后,“什么人影都没有啊!咱们快回去,免得你又喊冷。”
湛若水继续向前走,秦潇也跟著他又走了一段路,没多久他又停下脚步。
“你走错……”
秦潇正要质问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