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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黑暗中,有利器破空而来,我只微微偏个头,一道银光射在我的脖子附近,寒彻。
我扬起冷冷的笑。
“你来了?”
没有脚步声,只是一道飘渺的黑影。
黑影欣长,黑发如浮云般,在背后诡异的飘荡。
我屈着一条腿,静静的望着他。
“我来了。”
话落,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我们都没有开口,静观其变。
月光,幽然。
黑暗的屋子,冷然的人,静静的对恃。
时间,仿佛停止了。
呼吸,是否也停止了?
刹那间,风云变幻!
剑,出鞘——
身子弹跳——
黑暗中,两道银光交错——
我们,都抽出了自己的利器!
利器相碰,发出激烈的叮铛响。
黑发在空中一阵交织,刷刷而过,我们交错,手中长剑变化莫测,直取对方死穴。
旗鼓相当——
破屋而出,飞上云霄。
两道执剑黑影在月光下如飞鹏般,展臂高飞。
明月,是这一场生死决斗的见证者!
生与死,只在刹那间。
我们是弑人的杀手!我们是生死对头!我们——在互弑!
在我杀了他的妻子之后,在他杀了我的妻子之后,我与他一起堕入了修罗道!
我,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他,成了残无人道的杀手!
我们,一样冷酷无情!
只为了有一天,杀了对方!
在我杀了九百九十九个人之后——
在他杀了九百九十九个人之后——
我将杀第一千个人!
他将杀第一千个人!
那第一千人是我?亦是他?
我笑,冷冷地笑。
他笑,冷冷地笑。
我们都笑了!
杀手惯有的残酷之笑。
身影变幻,一点一跃,立足于高耸入云的树枝之上。
两道人影,隔了一丈之遥,两两相望。
我望着他,深沉。
他望着他,空洞。
我为何要杀了他的妻子?
我已忘了!
他为何要杀了我的妻子?
我也忘了!
只记得当初的恨!那种恨,是寒彻心骨,恨不得噬他的血他和肉,他和一切一切!
而他,对我的恨,亦然?
怒天的恨,惊骇的恨,才会造就今天我和他?
恨的尽头,是什么?
我无从探知。
我只知,今日我的眼中,唯有他,他的眼中,亦唯有我!
天地,只剩我与他?
有时,我是他的影子,有时,他是我的影子。
我们,常常不期而遇。
只为了一个恨字!
在杀了九百九十九个人之后,我们最后一次碰头。
似乎是约好的,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如此彼此了解了。
我之于他,只是仇人!
他之于我,只是仇人!
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寒光乍现,长剑脱手而出!
两道人影再一次交错!
我们相贴,贴得如此之近,近得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错愕,同时,他是否也看到了我的眼中的错愕?
近,很近,近得我仔细的看清了他的容貌,近得我闻到了他身上的独特气味,近——近得我们似乎成了一个人!
血,飞溅了开来。
喷了我一身,喷了他一身。
血,是我的?是他的?
是我们的?
两道人影一起下落,坠入地狱?
剧烈的撞击,撞得我与他口呕暗血。
抽出了留在彼此体内的剑。
我们互相单跪于地,以剑支撑着。
我望着他,黑眸清明。
他望着我,黑眸晶亮。
“像个傻瓜!”他道。
“你不也是?”我笑。
“两个傻瓜!”
是啊,两个傻瓜!
最后一剑,我们都放弃了!
最后一剑,我们互弑了!
“为什么?”他问。
我捂着胸口。
抬头,望着明月。
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在最后想着,入地狱的人,只能是我?
我低笑。
“因为……我的眼里唯有你啊……”
他微愣。
我吐了一口血,双膝跪在地上,再也支撑不住了。
“为了恨你……我的心中……唯有你啊……”
他扑了过来,狠狠地揪住了我的发,揪痛了我,拉回了我的神智。
“为了恨你,我的心中……也只有你!”他低吼。
“这是为什么?”
我笑了。
静静地笑了。
“你……爱上我了!”
他震惊,吐了我一脸的血。
“我……也爱上你了!”
两人,扭成一团,歪倒在地上。
两个浴血的人,抱着彼此,共赴黄泉了!
恨啊……
恨的尽头……竟是爱么?
是爱么?
在恨的尽头,我们互弑了!
今夜,两个杀手,杀了第一千个人!
月光,幽森。
《水泽》
水气,浓重。
雾蒙蒙一片。
他渐渐的靠近水气重的地方,感觉有东西贴着他,很冰凉。
这冰凉并不觉得寒冷,反而有一种沁心的温馨……
很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
“大侠,大侠,你怎么躺在水里呀?”早晨,下田地的村农经过沼泽地,惊诧地看到前几日到村子里疗伤的大侠躺在水里。
之所以叫他大侠,是因为他为他们村子里除了虎害,加上这大侠有素疾在身,所在就在村子里歇歇脚。不过他不是有素疾在身吗?怎么一大早便躺在水里?
勉强睁开眼,看到了金色的太阳,寒燕玑从水里挣扎着坐起。
咦?
水?
他一头雾水,抬头问问站在沼泽边的村农。“老伯,我怎么会在这里?”
村农瞪大了眼。“大侠,你问俺,俺可真不知去问谁?”
拍拍屁股,村农打算干活去了。“大侠,快回去换件衣服吧,天早,湿气重。”
寒燕玑茫茫然地从沼泽地里爬出来。
奇怪,昨晚他明明在床上睡得好好的,怎么一醒来竟然在水里?
摇摇头,不打算伤脑筋去想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可能是昨晚喝多了,糊里糊涂地跌到这里了吧?
月圆,坐在院子里,拿了杯水酒,静静地喝着。
夜晚的村子,特别的宁静,或许,一辈子都呆在这里也不错。这真是一个纯朴的村子,不似江湖上,打打杀杀,没完没了。
寒燕玑靠躺在青石台上,昏昏欲睡。
湿气,渐渐弥漫而来。
全身,被一股柔和的湿气包围着,仿佛,如在母体内般,十分的安逸。
很舒服,喜欢……
喜欢……
“大侠,你怎么又躺在水里?”背着阳光,老农古胴色的脸上又是一阵惊诧。
揉揉眼,寒燕玑从水里坐起。
“奇怪?我昨晚又喝醉了吗?”
老农摇摇头,咕哝着离开。“快回家吧,天早,湿气重。唉,这江湖人啊……”
搔搔头,从水里爬出。
寒燕玑讷闷。
他昨晚是靠在青石台上的啊!怎么一醒来,又在水里?
怪事!怪事!
不知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凡事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
不行,不能再发生!他身上的内伤还没好啊!
今晚,不喝酒啦!
绝对不能喝酒!
夜晚,漆黑一片。
寒燕玑在床上睡得沉。
湿气,又来了。
这次,很浓,浓到有丝凉意。
凉意从领子口钻了进来,一下子遍布全身,他猛地惊醒。
很凉!
全身被一种湿气所包围着。
能夜视的眼在四周收搜,可惜,没发现任何异状!?
不可能!自己的武功修为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但为何觉察不到有人入侵?
身体,依旧湿凉。
他环抱着两臂。
似乎,被湿气拥抱着?!
湿气突然汇成一道冷气流,在他周身乱窜?!
他一惊!
他体内,莫不是被人下了药?!
摸了摸脉门,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这可真怪了?!
咦?!
湿气……为何汇进他的……两腿间?
好凉啊!
他倒吸一口气,那一股冰凉的气,竟窜进他的……后穴内!强颈的气流如一道实体的柱,猛地窜了进去!
他当下倒在床上,一阵呻吟!
真是见鬼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用手去探究,却摸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束手无策地感受着那股强大的股气在后穴里乱窜。
“唔……”他捂上嘴。
天啊,这是什么声音?他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后穴的刺激,激发了前面的肿胀,他哀叹一声。
莫不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看来,下回得到城里去找女人发泄一下。但才这么一想,后穴的刺激更强烈了,将他弄得直哆嗦,前面的肿胀竟……泄了?!
他呆呆的躺在床上。
许久,许久之后,才懊恼的低咒。
接连几夜,夜夜被那种古怪的湿气所侵扰!
每次要忍耐,但都受不住情欲的诱惑,一夜呻吟到天亮。
天啊!
他蹲在沼泽地边,再这样下去,他的伤也不用好啦!以前的他可不是个受情欲摆布的窝囊废啊!
呆呆地望着沼泽地,无意识的扔着石子。
这沼泽的水很清,也很浅,一下可见底,沼泽边有树,是个乘凉去暑的好地方。今天闲来无事,就蹲在沼泽边发呆了。
夜里的湿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望着水中的倒影,唉,脸好像瘦了一些,不过还好,依旧潇洒英俊!
水轻荡了几下,英俊的面容被荡散,慢慢的,又凝聚回来——
啊?
一张阴中带柔的美丽脸庞?!
这——不是他的脸?
眨了眨眼,定睛一看。
还是原来的那张潇洒英俊的脸?
他摸摸脸。
想了想,起身就跑回住的地方。
现在他住在一农家,农家的儿子到城里了,所以空出的房由他住。看到农家的大婶在做饭,他问:“大婶,有镜子吗?”
“啊,是大侠呀,要镜子?有,有,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大婶转动肥胖的身子,进了房里,不一会就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