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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门外的人敲了敲门。
“……”她张了口,却发不出音。
“妹子……我进来了……”门外的人久久等不到回应,便打算推门而入。
她如僵石般立在原地。
古铜镜上,印着她赤裸的身子……
她……其实不打算阻止吧?
她……骨子里是淫荡的吧?
她……只想为自己的奢望造个泡沫吧?
门,推开了。
俊挺的男子跨进门槛,微笑的脸在抬头的刹那,呆愣——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柔柔地,妩媚地笑了。
他不知不知觉中,关上了门,幽深地眼,痴痴地望着她。
她一步步走向他,玉臂环上他的颈,气吐如兰,红唇贴在他唇边,娇笑。“大哥……你要我吧?”
他如被雷轰倒,呼吸急促,直挺挺地立着。
“……你……”他蠕动唇,艰难地发出几个破碎的音。“……不……是……女……子……”
她一愣。猛地转过头,看到镜中的自己……
“为……什……么……”
她缓缓地回过头,望着他。“为什么?”
“呵呵……”退开身,抚开额前的发,举手间,无时不散发着女子该有的柔媚。
开启朱唇,她一字一字地道:“生为女相,如花似玉,是富贵命!生为男相,阴阳颠倒,是贫贱命!”
“生为女相……”他默念。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
她……本是……他!
光洁的胸膛,毫无身材可言。
呵……
这样的“她”,竟还傻傻地爱上了……眼前的他!
他倒退一步,眼中闪着愤怒。
“你——为何不是女子!”
她猛然转过头,望到一张扭曲了的脸,那是一种——痛苦和憎恶!
为什么?
他会有这样的表情?他不是一直都很清雅的吗?
“为什么……在我喜欢上你的时候……却告诉我,你不是女子!?”他嘶吼。
她心头一震。
他喜欢她?!
他也喜欢上了她?
世俗不容啊!
做为她的亲哥哥,他,竟……喜欢她?
不信,惊讶,欣喜,茫然,痛苦……一一袭上心头。
“为什么……你不是……女子……”他虚弱地道,“在我……好不容易要打破世俗,想向你表明心意之时,却为何告诉我……你不是女子!?”
她颤抖了身,环住自己,眼中划下两行泪,渺茫而绝望地凝视着他愤恨的表情。“为什么?我也想知道呢……”
“贱!”他面无表情,拂袖而去。
当门“砰”地合上的刹那,她软腿跪坐在地上。
贱?!
这就是结果吗?
她低低地笑,昂头苦笑,垂泪痴笑,嘶哑地痛笑……
到头来,只是一场虚梦!
到头来,伤得最深的还是自己!
她——是贱啊!
贱得当了女子!
贱得想要他的爱!
贱到让他看了自己的身!
贱到……扼杀了他们的……爱……
“呵呵呵……”她爬起来,从衣柜中拿出上好的罗绮裙,慢慢地着在身上,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徐徐地梳发,化妆。
生为女相,如花似玉,是富贵命!
生为男相,阴阳颠倒,是贫贱命!
古铜镜中,印着一张绝世无双的少女的丽容……
《梦正酣时》
“夫君,这荔枝真好吃。”
绿荫如烟,托浮着豪华的庭院。凉亭内,华衣少妇柔柔地贴在俊逸男子的怀中。
“只要娘子喜欢,可天天奉上荔枝。”男子温柔地道,眉宇间露出无限的宠溺。
少妇绝美的脸上漾出幸福的笑。
“夫君,你对我真好。”
“我不对你好,该对谁好呢?”呢喃声顺站微风,散入绿如阴的庭院中。
少妇望着飞扬的柳絮,思绪不禁倒退到一年前……
熙来攘往的大街上,人马沸腾,不少的百姓围着一名布衣女子,指指点点。
卖身葬父!
自古以来,多少女子为了这四个字落入无尽的火坑?
然而,身为孝子,怎能不顾亲父的尸首?
女子的脸上无哀伤之色,有的仅是一番平静。她的父亲,原是一名清官,但遭恶人陷害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母亲在她三岁时就去逝了,留下她父女俩孤苦无依。家中落道,父亲重病缠身,终于熬不过,弃她而去了。
该有的伤心难过都已惊天动地过,最后冷静下来,只想为父亲买口棺材好生葬了。无奈家中已无银两,不得不卖身葬父!
但她有条件,不卖身于青楼,不卖身于官家做小妾,只愿为奴为仆,但不卖终身,只愿卖三年。
“未曾见过如此卖身的!”有人嗤笑。
“有谁肯买呢?”
“只怕终身也卖不出去吧……”
无视一张张讥讽的脸,不理一声声嗤笑声,她只愿问心无愧!不为娼,不为妾!
平静的眸望着地面。让她立于这街头一天一夜也无所谓,只求有愿援手的好心人。
红日西偏,人群渐散,多日未食,身子摇摇欲坠,但也咬着唇,死命地撑着。
她不愿信,信这世上已无好人!
她不愿信,信这世上已无好人!
玉兔东升,街上人了了无几,寒风刺骨。
她抱着自己,缓缓地蹲下身。
咬着指,轻叹。
这世上,真无好人了么?
为富者,皆是铁石心肠之人?
为贫者,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愿为娼,不愿为妾。这世上的烈女已少有矣。”男子低喃声在头上响起。
她疑是风声,茫然地抬头,对上一双幽深的眼。
男子扶起她,柔声道:“可愿为妻?”
她惊诧。是一个怎样的男子?他衣着华丽,貌似潘安,而过二十早该妻妾成群,却问她,可愿为妻?
“妾身只是一介贫女,怎敢高攀?”她道。
“世上本无贫贱无富贵之分。在下并无妻妾。”眼看穿她的心思。“若问为何我会如此要求,我可答你——我敬你的洁傲。”
她含着泪,望着男子真挚的神色。
“请……夫君妾身一拜……”她跪下双膝,却被他扶住。
“你既称我为夫君,便是答应了。夫妻间不必如此多礼。”
男子果真实行了他的诺言。
她,成了他的妻。
他待她如珍宝,仅她一人,无再娶妻。
他赋予她的恩情,此生难以回报啊!
赏着园里的百花,闻着缕缕清香。
并不喜欢牡丹的雍容华贵,偏喜欢兰花的清雅幽香。
嫁于他,穿的是绫罗绸缎,吃是的同珍海味,住的是亭台楼阁。他虽是商人,但并不会离家太久,每每经商回来后,便直奔回房,与她恩爱一番,送她无数的奇珍异宝。
她笑语:“你待我真是太好了。”
“你是我的爱妻啊, 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他总是宠着她。
她喜极而泣。真的是太幸福了!世上,又有哪位妻子受到丈夫如此的宠爱?
走过回廊,来到夫君的书房前。近日夫君在书房忙着理帐,顾不上用膳,她看着心疼,便煮了参汤为他送来。
正想推门时,房内竟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她微怔,轻轻地推开门。
艳服女子偎在夫君的怀里,媚态百出。
她手端着参汤,茫然地望着丈夫。
房内的二人亦看向她。
她的……夫君脸上并无愧疚之色,反而面无表情。娇媚女子气吐如兰,挑着眉斜睨她。
“相公,她便是你的‘妻’么?”
相公……
她晃了晃身,手在抖。
“只是一介贫妇。”
贫妇……
手上的瓷杯碎在了地上,她倚在门上,无法立住。
“呵呵呵……”那女子笑倒进男子的怀中,挑衅地望向刀子。“贱妇,你以为你真飞上枝头做了凤凰相公是可怜你才让你做了他的妾!我才是相公的妻啊!”
她虚弱地抓着门把,望着男子。
“为……什……么……”
“为什么?”女子尖锐了声。“你不知么?问你那死去的爹吧!他为官时,查了多少相公的生意?还劫了盐,相公怎能不报复一下?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父、债、女、还!
又是四个字!多沉重的四个字!
一阵天旋地转,她软倒在地,眼中泪流不止。
上天啊!
为何给她如此一个虚幻的梦?
身子飘忽,魂飞出体。
茫茫地一片白,不知所措!
“不愿为娼,不愿为妾。这世上的烈女已少有矣。”男子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可愿为妻?”
可愿……为妻?
所有的一切,仅是一个梦么?
她自嘲地笑了……
她将自己封进了一个怎样虚幻的梦中?
“娘子?娘子……”
轻轻地呼唤声在耳边回旋着。
她缓缓地掀开眼皮,一张温柔的脸映入眼中。
“夫……君……“
她不确定地抚上他温柔的脸。
“该起床了吧?”他扶起她,将她拥在怀中。她打量四周,触到熟悉的摆设。是……他们的房间?
“你是否做了噩梦?泪流不止呢?”他以指沾她的泪珠,不舍。“别怕,那是梦。”
她偎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独有的书香味。“原来……是梦……”
他吻去她的泪。
她揪着他的衣。
幸好……是个梦啊!
“夫君……我永远是你的妻么?”
“自然是永远!”她的夫君宠溺地抚她的发。“生此世,我仅你一个妻,不会再有春他。”
她的泪又夺眶而出。
幸福……
“愿此不是梦……”
“怎么是梦呢?”夫君地声音非常的温柔。
房中,香炉中的烟,袅袅腾升……
烟,笼罩了一切——
房门被打开,一条颀长的身影跨进门内,走入房中,掀开床帐。
床上,一名少妇安祥地酣睡着,嘴角露出幸福的笑……
来人……面无表情……
《夜魂》
在江湖上,我被尊称为“仙剑飞鸿”。
我,凭一柄雕有飞天的三尺长剑,名扬整个武林。
江湖,不啻分白道与黑道。
而我,出道至今,未做过一件违背道德的事,于是,自然而然地入了白道。
其实,被分在哪一道,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行江湖,舞长剑,只是一个过程,我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程。是好是坏,他人说得天花乱坠,在自己看来根本是微乎其微,无足轻重的。我只要对得起自己,便行了!
剑,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伙伴!
至少,在昨天之前,是的!
而今天呢?
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很奇怪,在孤独了二十多年后,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心中的那片寂然在层层的瓦解!
我,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