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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二哥,这个样子的二哥……好令人害怕……
“告诉我,你是吗?”纪予曦再问一声。
小狐看着二哥的眼睛,二哥的眼神好陌生,他从没用这样的眼睛看过自己,可现在又为什么……难道二哥真的知道了?……松鼠伯伯,我该怎么办?小狐的心已提到了嗓子口。
“说,你是吗?”纪予曦沉稳的声音再一次缓缓传入小狐的耳朵。曾经,多少次在小狐惊慌失措的时候,就是这深沉稳重的声音令他心安,然而这次,却为何完全相反?
“你……是吗?”
小狐一时间脑子里密密麻麻都是东西,却根本理不清头绪,他不自觉地摇了摇头……点了点头……急忙摇了摇头……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狐狸精?”纪予曦的声音已不再沉稳,他似乎受到莫大的打击,声音微微颤抖着。
“我是,可我不是坏狐狸,我真的不是坏狐狸。”小狐吓得哭叫起来。
“是吗?那么,我弟弟呢?”纪予曦重新稳住了自己的声音。
你说你不是坏狐狸,那么我弟弟到底又是在哪里?摆在我眼前的事实,是你化成了我弟弟的样子,骗了我们半年有多,你倒是说说你居心何在?你又是将我弟弟置于何处?不要告诉我,是你伤了他,否则……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小狐哭着说。
“你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你既然化成了我弟弟的样子,自然是知道他的样子,知道他现在不在这里,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这就是狐狸么?这就是妖精么?这天生的劣性,果然是怎样也掩饰不了的!
“狐狸,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把我弟弟怎么样了,你是不是伤了他?……还是说……你杀了他,然后化成他的样子,或是,干脆占用了他的身体?!”
纪予曦觉得自己的心绞痛得快要滴出血来,他咬着牙说出了这些话,无论如何,这是他最不愿听到的,上苍,求你不要太过残忍……
“我没有……”
“那你又为什么要装成我们的弟弟?”纪予曦已经没有耐心再听这狐狸精的狡辩,他唬了起来。
小狐几乎吓愣了,自见到二哥的第一眼,二哥就一直很是温柔体贴的样子,他从没见过二哥如此生气,这把他吓坏了,他又哭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的!那天我看到他吐了血,没了动静,然后我自己也失去知觉了,等我醒来时,就已经在纪少爷身上了,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没人教我该怎么办啊,呜呜……”
“你说你……附在我弟弟的身上了?为什么你知道了还不离开,还要继续缠着他?我弟弟现在到底怎样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想离开,可是离不开啊,呜呜……”
是吗?……你不知道?……
纪予曦紧紧咬着嘴唇。
那么……我知道了……
纪予曦别过头去,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算了,我累了,你先回房间去吧,这事改日再说。”他无力地说道。
“二哥?……”小狐不知二哥到底在想什么,他害怕地叫了一声。
“你回房间去吧。”纪予曦没有看向小狐,只是对他摇了摇手,表示自己现在不想再说。
小狐不敢再出声,他看着二哥,见二哥现在确实不会再和他说话,于是只得提心吊胆满腔委屈地走出二哥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屋里。
第二天一早,小狐醒了过来,他仍然害怕,不知到底该怎么办,可总呆在屋里也不是办法,于是他下了床,打开房门。
一开房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不是喜子或小玉,而是两个高大的男人,小狐自然认得,他们是家里的护院。
看到小少爷,一个护院开了口:“小少爷,二少爷要您留在房里,呆会会让人给您送来早餐。”
小狐一时间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哦,我知道了。”然后他点了点头,退回房里,关上房门。
原来二哥……把我关起来了……二哥,你会……怎样对我?
小狐心里惊慌失措,他知道二哥有多疼纪小少爷,现在纪小少爷生死不明,二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看来二哥……真的要对付自己了……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还是没人教我?!松鼠伯伯……狼大哥……你们在哪里……
逃走吧……
一个念头在小狐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又飘了回来,荡来荡去。
小狐自然有办法逃走,就算有人在门口看守着,可他怎么说也是即将修成的狐妖,以他目前的法力确实无法对抗已经修成的妖,但对付人还是可以的,而且松鼠伯伯也特地教过遇到险境的逃脱办法,这个自己当时可是学得很认真的,要不然,要是偷东西吃被捉到怎么办,对吧。
而现在,自己已经被关了起来,那么应该就是处于险境了,所以,逃走吧,如果现在不走,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
小狐看了看窗外。
纪予曦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
没错,是他将喜子和小玉叫走,是他命人守在小弟门口守着,也是他命人在大门口和各个院子看守着。
小茗,你现在……到底如何了?
……狐狸……
小狐狸,你逃吧……你不是狐妖吗?你不是有法术吗?那么逃吧……如果你能逃得了,就算是命中注定,天意如此,我放过你,从此以后再不相见……
否则,就别怪二哥无情了……反正,你原就不是我们的小弟……
小狐很想逃走,因为他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他真的很想逃;可是他不能逃,如果真的逃走的话,就等于他承认做了坏事,伤了纪小少爷,可是他没有,所以他不逃。
更重要的是,他不舍得离开照顾了他这么久,疼爱了他这么久的纪家家人,更不舍得离开他所爱着的曾经最疼爱他的……二哥……
晚上,纪予曦站在前院,抬着头看着不见月亮而只看得到几颗星星的夜空,深深呼吸,然后慢慢走向小弟的房间,那房间里现在有一个人,有着小弟的身躯,却有着狐狸的灵魂。
“二弟……”
“二哥……”
“二哥……”
纪予曦才刚走了几步,就被众兄弟的声音叫住了脚步,他转回身,看着自己的兄弟们。
纪家几兄弟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纪予曦轻叹一声,开口道:“你们都回房去吧,这事……让我处理好了……”
纪家兄弟沉默不语。
纪予曦独自走到小弟房门口,轻轻推门,房门打开。
小狐正坐在床上,看着二哥推门进来,一时愣住了,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
纪予曦走到小狐身旁,摸了摸他的脸,小狐吓得打了个冷颤。
纪予曦并不理会小狐的反应,却是拉起他的手,一声不吭地将他拉出房间,走向后院。
小狐并不是没被二哥拉过,记忆中二哥的手很大,很暖和,可以将小狐的手包在他的手里,感觉好舒服。
可是现在,小狐丝毫不觉得舒服,二哥的手还是很大,还是很暖,但二哥并不是将小狐的手包在他的手里,而且紧紧抓住,不,是紧紧钳住,钳得小狐的手腕发痛,怎么也挣脱不了。
二哥?……二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小狐不敢问出声,所以纪予曦也没有回答,于是小狐就这样被二哥拉进了后院。
一进后院,小狐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原本应是幽暗清静的后院现在却已不是往日的样子,只见很多根燃着的红色蜡烛绕着院子插在地面,形成一个大大的圆圈,火烛圆圈的中间,有一个披着黄布放在烛台和烟炉的神台,神台后站着一个穿着黄色长袍的男人,那长袍上有一个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的圆形图案。
小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可他却不是不懂。
记得在山上时松鼠伯伯曾经说过,这种圆形图案叫八卦,这种黄色长袍叫道袍,而这种男人,就是道士。松鼠伯伯说遇到这种人要快逃,因为道士是妖精的天敌,他们的天职就是捉妖,把妖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些话自那以后就深深烙在小狐心上,从来不曾忘记过。
而小狐看到眼前的情形,自然知道二哥带他来的目的。
二哥想杀他!
二哥想叫道士来杀他!
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死!
“二哥,不要杀我……”小狐哭了起来,捉着二哥的手哀求着。
纪予曦不为所动,依旧紧紧拉着小狐的手,用力将他拖进院子。
小狐从没感到过如此的恐惧,他几乎觉得那蜡烛的火越烧越旺,很快就会烧到他身上了。
他仍然哭着,却放弃了哀求二哥,只用那只没有被二哥捉着的手紧紧抱住了院门口的柱子,双脚奋力蹭着地面,试图扯回自己被捉住的手。
“二哥……二哥……”他哭着唤着。
纪予曦依然不为所动,他残忍地掰开小狐抱着柱子的手,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扔到蜡烛围成的圆圈里,然后,不再看他一眼。
“道长,就是他了,请你解救我的弟弟!”他向道士抱拳作揖道。
小狐害怕极了,他爬了起来,便朝烛圈外冲去。
然而,小狐才刚接近烛圈,烛圈却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同时涌起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将小狐打落在地,也令他显出了狐狸尾巴,然后,烛圈又是恢复原状。
纪予曦看到那狐狸尾巴,不由地咬紧了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小狐没想到二哥请来捉他的人是这么厉害,他有种死到临头的绝望。
他双手撑地,用力撑起身子,一仰头,便从他的身子四周起了一阵阴风,阴风越刮越强,烛光在阴风的吹刮下,或燃或灭。
“大胆妖孽,在我面前还敢放肆!看我怎么收你!”道士见状,大喝一声,然后拿起神台上的木剑,以黄符拭过,同时口中念念有语。
随即木剑闪过一道金光,向外射出,然后变成一张光网,罩在小狐身上,小狐顿时只觉浑身僵硬,灼痛难忍,尤其头部,更是痛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逃吧……逃吧……用松鼠伯伯教的那最后一招,逃吧……不……不行……我不走……我没有伤害过纪小少爷……我不走……如果收了我就能把纪小少爷还给二哥……如果收了我二哥就会开心……那……就来吧……二哥……小狐狸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纪予曦无法再看那痛倒在烛圈内苦苦挣扎的人儿,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然后一咬牙,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才刚离开后院,却在走廊上看到一个个面露焦色的众兄弟们。
纪予曦咬着牙,闭口不言。
“二哥……二哥……”小狐痛苦的叫声从后院传了过来,然后,声音竟开始变弱。
“二弟!”纪予晨终于忍耐不住,大叫一声。
这一声将纪予曦心里脑子里一直紧紧绷着的什么震断开来,纪予曦仿佛突然从恶梦中醒来一般,猛地转过身,冲进了后院。
这个时候,作法的道士正准备用最后一道符,将狐妖的元神封住,以便将这元神打散,令它脱离人身。
纪予曦却在这时闯了进来,他发狂似的将地上的蜡烛踢掉,然后冲向神台,扫翻上面的所有东西。
“纪二少爷,你……”道士被纪予曦这一扰局,已乱了分寸,一时无法继续作法打妖。
纪予曦没有理会道士,只是转身跑到小狐身边,将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