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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女人声音中的绝望和哀痛此时却紧紧揪住小狐的心,令他几乎无法迈步,小狐觉得有点害怕,却也突然也很弄明白那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小狐悄悄走近那同样破旧的窗户,透过窗户上的小洞,小狐看向屋里。
屋里有三个人,一个哭着的女人,一个穿着整齐的男人,以及一个躺在床上的男孩,只是,那男孩面色惨白,嘴唇干裂,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看来已经失去意识。
可怜的女人跪在男人旁边,扯着男人的衣襟哭着哀求着:
“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才十岁啊!孩子的爹死得早,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不容易啊,我现在就只有他了,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被称为大夫的男人却是一脸的无奈,他摇着头叹气道:“如果早一点治,或许还有得救,但现在……”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他才十岁啊!……”女人绝望地哭着,仍然哀求着,此刻她能做的,也只是这个。
大夫却已是无能为力,他从袋里拿出一包药放在桌面上,对女人说道:
“这包药你呆会煲了让他服下,但我也只是尽人事,其实的……就只能由天命了……”
然后他扯回被女人抓在手里的衣襟,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出房子。
“大夫!大夫!……”
大夫离开后,小狐从藏着的角落走了出来,又透过窗户上的小洞看了看那个可怜的小孩。
小狐想起自己初到越阳城的那个晚上,它在纪家别院里的那个房间,看到了似是垂死的“他”……自己现在就在“他”的躯体里,但小狐仍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只是魂魄被封住了……小狐只希望会是后者,否则以后不知会怎样?
他突然隐约地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的意识迷糊不清,似乎很难受,然后好像又念过些什么,感觉就好起来了,再然后就睡着了……
在山上时,松鼠伯伯教过一些医病救人的咒语,那个晚上,自己是不是就是无意中念了那些咒语,才医好了“他”的身体的病?如果是的话,那么对着这个小孩念念咒语,是不是也能治好他的病?
小狐开始有点后悔,早知在山上时就该好好学习,学好本事,可是那时总觉得不一定用得上,老是想着要到山脚下捉野鸡,念过的东西一下子就抛到后脑勺去了,可恶可恶,真是笨死了!
哎呀呀,想这么多做什么?!无伦如何试试吧,试试总可以吧,说不定真的可以呢?
于是小狐拼命想着松鼠伯伯教过的咒语,然后用手指朝着屋里的男孩摆了个手势,口中开始喃喃有语。
可是,似乎毫无作用,男孩依然躺着不动,但小狐知道没用,因为他根本感动不到本该有的力量的流动。
为什么会这样?会不会是咒语错了?小狐抓着头想着。
不是这个?那会不会是那个?试试看……嗯?也不是?!那会不会是手势错了?可是那时明明可以的啊!
小狐差点把脑袋抓破了。
对了!小狐突然眼睛一亮。
如果是医治自己身上的病痛,就不需要手势了啊!那个时候就没有用手势但也成功了啊!没错,一定是那样的!
那到底该怎么做呢?自己是因为上了“他”的身,所以才有办法医治,现在该不会也要上这个男孩的身才行吧?
实际上小狐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了“他”的身的,因为这和松鼠伯伯说过的完全不同。
松鼠伯伯说过,任何一个妖的身上都有一颗灵珠,这颗灵珠是妖的功力的核心所在,就算是再厉害的妖,一旦失去灵珠,就等于失去全部功力,很快就会打回原形。
但妖也是可以上别人的身的,因为妖身上的灵珠是依附在身体上,而不是依附在魂魄上;而上身是魂魄向他人身体的转移。
不过,正如身体是由魂魄提供精气,灵珠也一样。
一旦魂魄离开身体,身体就会逐渐失去精气,慢慢消蚀,这就是死亡,人和妖,都一样;而妖的灵珠也和身体一样,会随着精气的逐渐消失而慢慢消蚀,这个过程,就是功力的减退,不同的只是灵珠的消蚀会发生在身体的消蚀之前。
也就是说,上别人的身其实会损耗妖自身的身体和功力,时间越长,妖自身法力越低,伤害也就越大。
而且,就算魂魄回身及时,身体还未受到太大损伤,但一旦灵珠的功力失去太多,到时只怕也会回复原形,得从头修练。
因此,即使那些法力高强的妖,他们能用自身的法力保护自己,但也是不敢让魂魄离开自己的身体太久的。
也因此,小狐一直对自己的情况很是奇怪。
他知道自己的灵珠就在自己的体内,魂魄自然也是,问题是:身体呢?
他也知道这绝不是松鼠伯伯说过的那种上身,就算出现了意外,灵珠随着魂魄一起出移,但最多也只能控制被上身人的意识,却是无法改变对方的身体的。
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的狐妖上人的身,可以利用这个人做任何事,可以利用这个人使用法术,但却无法令他的身上出现自己的尾巴,当然,利用法术变出来的相似的虚物不算。
但自己现在这个躯体明显能变出自己的狐狸尾巴,显然自己的狐狸身并没有离开灵珠和魂魄,这是小狐最为宽心的地方。
所以,想来大概是什么特别的原因,使得自己的狐狸身体完全与这个躯体结合在一起了;但若真是如此,却为什么分不开来?要怎样才能分得开?这则是小狐疑惑和头痛的地方。
小狐自然十分清楚自己的法力是高是低,他知道在没有真正修成之前,上别人的身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可是……
小狐又看了一眼那个垂危的男孩,还有那正无神地煲着药的苦命的母亲。
是的,他确实有点害怕,不过……反正只是一下下……就只是到他的身体里,念念咒语,然后马上出来,应该没事的吧?再说,像我这么可爱的小狐狸,阎王爷爷也不舍得那么快就收去的吧?……可是,要是阎王爷爷就是因为觉得我可爱,所以才想早点收去陪他玩怎么办?……呃……哈哈哈,乱想什么呢?哈……哈哈……
还是那句话,小狐向来想到什么做什么,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主意,自然就不会再改了。
小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墙角处有一大堆草,还有一个藤筐,藤筐看来刚好可以藏一个人,他转转眼珠,又看了看附近。
没人,正好。
于是他溜了过去,跨进藤筐藏在里面,又将草扎盖在藤筐的外面,这样从外边看去,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人。
在藤筐里坐定后,小狐摆好手势,念动咒语。还好当初松鼠伯伯教这个时,小狐狸觉得很好玩,于是学得特别用心,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不一会儿,小狐感到自己慢慢飘了起来,他看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然后,看到盖着藤筐的草扎,一转头,便又看到那个破旧的关着的窗户。
小狐很是紧张,虽然在山上学习时也试过魂魄离身,但也只是稍作练习,绕着身子转了几圈后便又回到身体里;但现在,他是要真正进入那个男孩的身体里,然后会怎样根本无法预知,不过,小狐是不会回头的。
于是他从窗户飘了进去,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的男孩,这种时候还再多想肯定会越想越害怕,于是小狐不再作丝毫犹豫,迅速冲进男孩的身体里。
好难受……
这是小狐的第一个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小狐几乎以为自己就快要死去,他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喉咙像火烧一样,而且全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心脏虽然仍在跳动,但它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力,似乎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同时,小狐感觉到身体里的一股奇怪的力量似乎正要离开,整个身体似乎随时都会变成一个空洞,所以它正本能地紧紧缠住小狐,似乎要抓住他来填补空洞。
小狐一时间几乎有点慌乱无措。
冷静点!小狐狸,冷静点!……
晃忽之间,小狐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别慌张,小狐狸,那不是你的感受,而是那个男孩的感受;要冷静点,保持清醒,把持自己,不要被那股力量缠住,然后就做你打算做的事情。
是的,冷静点……我要冷静点……小狐默默念着,让自己镇静下来。
然后,很奇妙地,小狐真的感觉好了很多,虽然仍然难受,那股牵扯的力量也仍在,但他已能清醒地把握自己的意志。
是的,就是这个时候了。
小狐狸一定下心来,便开始念动咒语……
啊,不对不对,不是这个,这个是让物体做浮动的……
重念……
哇,不对不对,也不是这个,这个是让附近起小风的……
再重念……
呜,又错了……
果然本能之下的行动才是最正确的……
最后,小狐终于念对了咒语,病痛果然在咒语的驱赶下慢慢消失不见,而随着那股原本正要离开的力量的慢慢回聚,牵扯着小狐的力量也开始慢慢消失,小狐大大松了一口气。
等确定小孩的呼吸渐渐平稳后,小狐知道自己成功了,虽然很累,不过,阎王爷爷果然不舍得抓我去啊……
然后小狐再次念动咒语,飘离孩子的身体,飘出窗户,飘进藤筐,回到自己现在的身体里。
再然后他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回家,一边走着一边想着:
嘻嘻,刚刚做了好事耶,松鼠伯伯说这辈子做了好事,能给下辈子积福;要是到时阎王爷爷问我下辈子想做什么,我要怎么说呢?呵呵呵,有空再慢慢想……不过救人还真是累啊,回家要好好睡一觉才行……
回到家里,小狐回房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小狐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睁眼,便朦朦胧胧地看到正被自己抱在怀中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奇怪,我明明没有把尾巴变出来啊……困……
小狐又喃喃地念了个咒语,把尾巴收回去,打了个呵欠,然后倒头继续睡……
这一觉小狐一睡就到傍晚才醒来,下了床,摸摸肚子,饿了,于是出了房间直奔厨房准备找东西吃。
路过大厅门口,只见老管家一人正在厅里擦着架子上的饰物,小狐从没仔细看过这些东西,因为它们不是吃的。
不过听到这些东西可都是值钱的玩意,小狐对此十分不解,真不知人是怎么一回事,这些玩意吃又吃不得,就只是摆在家里积灰尘,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喜欢买?还不如卖了换几只烧鸡来得实在些。
对了,不如了解一下,说不定以后有用?呵呵呵……
于是小狐笑眯眯地走上前去,甜甜地叫道:“管家好。”
“哎,小少爷,饿了吗?二少爷他们正在谈事情,很快就出来了,再等一下就可以了。”
“哦。”小狐点点头,又溜着眼珠看了看架子上的东西,然后指着老管家手里的那个,问道:“这个是什么啊?”
“这个?”老管家摸摸手里的物体,一脸的认真神情,“别看它只是小小个的,这个可是价值连城哦。”
“哇哇!”值很多钱吗?不知可以换多少烧鸡?呵呵呵,那我就先了解这个吧。
还好老管家不知这小少爷心里在想什么,不然只怕会给吓死,所以他只是继续摸着那个玩意,继续开口:
“小少爷看看,这个是什么形状?”
小狐便仔细看看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