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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每天晚上都有在想我吗?”
英彦故意把头侧过去叹了口气,嘴唇相当干涩。
“不要问我那种事情。你还嫌我不够累吗?”
“回程的时候坐我的车子吧。刚才我说的旅馆从这里走三十分钟就能走到。”
“高尔夫之后的节目已经准备好了。”
“反正不就是去吃饭或者卡拉OK吗?比起那种东西……”
“就我们两个人。”
英彦别过头去咳嗽了一声。
“虽然只有两个人突然跑掉的话,也许会让人觉得奇怪。”
英彦不知道那个时候有堂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因为他已经被有堂抱到了膝盖上,被满是烟草味的嘴巴堵住了嘴唇。热热湿湿的舌头喜孜孜地蹂躏着英彦的口腔。可恶!每次都这样输给这个男人!
“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就可以了。先去旅馆,一定要有露天浴场的。反正我明天正好也能好好休息。”
“你能保证不在浴场游泳吗?”
“啊,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可是禁欲了半个月,都快要饿死了。”
就会瞎说,我可不相信你没有在其它地方偷食!你这种人怎么可能那么老实!
居然把我扔下了半个月!可恨的男人。托你的福,我可是全身上下都觉得痒痒的了。都是你把我成为了这种没有你就不行的身体!
“对了,反正也是一起睡的话,床也许狭窄一点比较好吧。不过算了,床大一点的话还可以尝试这样那样的花招……哈哈哈哈。”
“拜托你偶尔也把脑子用到别的上面一点好不好。我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家可没有能放得下那么蠢笨巨大的床的地方。”
“放心吧,可以用吊车从阳台上送进来。下周就到,你就好好期待吧。”
“快点取消订单吧。这次的屋子只有一个房间,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
“这次的?你要搬家吗?”
“怎么会!我也不可能一个月就搬上两三次家吧。我是说我上次搬去的房子。”
英彦猛地闭上了嘴。因为他感觉到有堂环绕在他背后的手臂僵硬了起来。
有堂的样子明显不太对劲。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英彦的脸孔。
“搬家是什么意思?你搬家了?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事到如今你还说什么啊。你放在我家的东西我不是打包给你寄回去了吗?什么家具店的商品目录啦,内衣啦,洗澡用品啦,没有收到吗?”
半个月……有堂重复着这几个字。脸孔眼看着就失去了血色,就得一片铁青。
“我怎么知道!我到处飞来飞去,这半个月都没进过东京,当然也没有回过自己家。今天也是直接从静冈赶来的呢。”
有堂经营的是家庭派遣公司。虽然还没有公开上市,但是因为是他这个消费者金融的创始人担任法人,所以一早就在业界引起了广泛关注。由于吸纳了外资,还计划明年在全国推广,他现在飞来飞去就是为这个。而且现在还要加上矿泉水的事情。
仔细想想的话,大学时代也是这样。即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经常是几天都见不上一面。现在工作和住处都不一样了,这种程度的错过就更是不难理解了。怪不得手机那么安静呢。英彦在内心的角落松了口气。这半个月来一直缠绕在他背上淡淡的不安感,立刻就好像被大风卷走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不是因为感冒爬不起来了?或者是说遇上了事故?难不成是有了新的对像?英彦曾经不止一次试图打电话过去,后来还是一再告诫自己那小子绝对不会的,才挂了电话。不过就算撕裂他的嘴巴他也不打算向对方告白这种事情了。
“为什么半个月都没对我说。”
正因为如此,有堂的责问让他一下子冒出了火。自己明明半个电话也没打来啊,还好意思这么说我?
“这是对于我搬家理由的询问吗?”
“如果不是今天撞了个正着,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不见面吧,啊?”
“对于你这种擅自打开别人冰箱吃掉别人鳗鱼的卑鄙男人,我有必要特意通知你改变了住址吗?那只是白白浪费资源吧?”
“……”
有堂的嘴巴不快地抿成了一线。然后突然抬腿一脚踢开了房门。
这个声音让一个正在小便的高尔夫球选手吓得跳动了起来。他手也忘了洗的目送着那个火气冲冲的男人离去之后,才发现隔间中还有另一个青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孔红了起来,慌忙转开了目光。
坐在马桶上的英彦,很不痛快地盯着那扇已经被踢坏的门。
“话说回来,接待同学确实很为难呢。”山羊如此说道。
三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合着卡拉OK打着拍子。虽然是这个看起来就很寒酸的男人找的店子,但是里面居然相当不错。虽然是温泉街头的小俱乐部,但是会员制,而且一个穿着浴衣的客人都没有。就算是小姐们,虽然赶不上银座,但也算颇有几分姿色了。
在钢琴旁边的台子上,有堂沐浴着炫彩灯光,和穿着和服的美人妈妈桑热唱着”即使分手也依旧爱你”。那男人以前就多才多艺,甜美的低音让所有人都听得心醉神边。和几乎称得上是毁灭性的音痴,一听见卡拉OK几个字就退避三舍的英彦大不一样。
这种才能哪怕有一半能转移到高尔夫上也就好了。面对一唱到”即使分手”的歌词就故意冲这边种眼色的男人,英彦总是抱之以营业用的面具式微笑。于是有堂就好像较劲一样去搂住妈妈桑的腰部。哼!混蛋东西。
在那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下午在球场上几乎也是一句话都没说。他只好对担心不已的堤解释说有堂太累了。温泉的事情最后也不了了之,就那么尴尬地去了事先准备好的旅馆吃饭,然后就随波逐流地来了这里。
半个月都没和你说是我的不对吗?英彦一边用视线捕捉着环绕在妈妈桑腰部的手,一边考虑。但是要说连电话都一个没打的话也是彼此彼此。而且话说回来,先制造了这个原因的人又是哪一位啊!!生气之前请你先扪心自问一下好不好?
“你和有堂先生的交情是从大学时代开始的吗?”
“对。不过自从毕业后,到最近为止有段相当长的空白期了。”
“我自从毕业之后也几乎没什么机会见到大学时代的朋友了。你们以前一起住吗?他那时候就已经是个名人了吧?”
“可不是,那时候学生企业家还很稀奇呢,再加上他那个人又是那种性格。堤先生你们也没少吃苦吧?”
“哪里哪里,他的能力我们可是很佩服的。啊,今早的事情还请嘴下留情。”
堤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他说的是早上两个人对有堂的高尔夫球技大放阙词的事情。英彦微笑着加了句”彼此彼此”。两个人交谈的氛围相当和乐。堤好像已经把英彦从代打提升到了客人的位置上,所以口气和今天早上比起来柔和了不少。
“橘先生也有参与过消费者金融的工作吗?我听说那是有堂先生在大学时代就创立的公司啊。”
因为卡拉OK的音量很大,所以柳井从桌子的对面探过了身子来。
“我认识他的时候,距离有堂创建公司已经有一定的时间。我自己也是一次也没有参与过这方面的工作。”
那是有堂的原则。就英彦所知,大学的朋友们里面没有一个人参与过消费者金融的事情。
“虽然他有充分利用学生间的网络,但是公司的主轴还是有堂自己挖角过来的职业人士。有的人还是大型银行的地方支行行长哦。”
“一个学生从银行挖角,好厉害。”
“听说好像是有堂太缠人对方最后实受不了。那个人现在应该是消费者金融的法人了。”
“不过真的没想到有人可以那么轻松就放弃那种下金蛋的公司呢。”
堤很夸张地摇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眼角的周围都红了起来。
“这次的家庭教师派遣公司也是明年就要早早进军大阪和福冈不是吗?买了山的话又能碰到会变金子的水。他的人生还真是没有任何失落呢。我想像不出他还能有什么弱点。你要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橘先生。”
“我也不清楚。”
听到英彦暧昧的回答,堤好像觉得很无聊地哼了一声。
“也就是说我们的人种不一样啦。这边不管怎么努力,最后也是给别人做到死的上班族。”
一曲结束之后,那边的桌子上响起了啪啦啪啦的掌声。三个人看着那个位于中心的男人。有堂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好像理所当然一样光明正大地独占了聚光灯。这个射到头上的灯光,就好像是像征了他以及他的人生一样。
“你的心情也很复杂吧。橘先生。”堤一边拍手一边凑过来小声说了一句。随后又马上离开了。
“哎呀呀,真是好棒的声音呢。百惠都听入迷了。”
“啊,今天的状态不错。”
“真的棒呆了。快来喝一杯润润喉咙。”
那个名叫百惠的长发年轻女服务生为有堂的酒杯倒满了酒,然后用火热的眼神注视着有堂一口干掉的模样。
堤他们也注意到了百惠对有堂的另眼相看,于是乎一有机会就给他们煽动气氛。而有堂也摆明了要气英彦,故意当着他的面把手放在女孩腿上啦,或是抚摸她的头发了。唯一让英彦很火大的就是,他发现自己之所以能够注意到这些,是因为自己的目光一直在追逐着有堂的身影的关系。
这时候百惠好不容易注意到英彦的杯子空了,于是递过了啤酒。
“您和有堂先生是大学时代的朋友吧?”
“怎么说呢,也许叫做孽缘比较合适。”
“他从以前就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没错,百惠小姐最好小心一些,否则最后可是会哭的哦。”
“啊?有堂先生喜欢的是哪个类型呢?”
“百惠。”
英彦的回答让百惠一下子变成了化石。
“山口百惠。那可是有堂永远的偶像。还有就是英格丽。鲍曼。从他的长相看不出来他这么怀旧吧。”
“那两个人感觉上就是永远的处女。白天是淑女,夜晚是娼妇。”有堂喝干啤酒在旁插嘴。
“比如说呢。白天穿着无懈可击的套装,对着不止一个的部下发布命令。钮扣紧到了最后一颗,戴着古板的眼镜,一付我从来没有和男人亲热过的高傲面孔。虽然是美人却让人觉得无法下手,好像是摸一下屁股就会告你性骚扰的感觉。但是一旦上了床,就会淫乱到让人吓一跳的程度。嘴上虽然说着不要不要,但是不管多么大胆的姿势也会响应。尽管如此也不会给人任何污秽的感觉。不管多么淫荡,一旦天亮就又立刻包上铠甲,一付昨天晚上不关我的事的表情。周围的人都觉得那个人在床上一定相当无趣,不过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相。”
“噢,好性感。”
“原来如此。让这种女人屈服确实是男人的梦想啊。”
“在大学毕业前被狠狠甩掉后就再没有联系。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呢。你知道吗,英彦?”
混蛋东西。英彦脸孔抽搐地挤出僵硬的笑容。幸好是在昏暗的店内。否则的话以他脸红的程度早就已经抬不起头了。
“英彦,唱首歌吧!”有堂突然唐突地如此命令。”光是喝酒也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来了就要唱嘛!你不是很擅长唱歌的吗?”
“是这样吗?哇!好想听。”
明知道英彦是音痴,有堂还故意翻起了歌本,说着什么是要唱长渊刚呢,还是演歌。
“我不太清楚曲子。”
“那就和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