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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我有骗过你吗?”
“好了!我当然是相信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都被你吃了,你要负责才对。”岳欢愉脸上的笑意终於忍不住地露了出来。
“小家夥,居然开我的玩笑!”卫星魂开始搔他的痒,不知何时发现,愉儿非常怕人呵痒,所以他平时和他笑闹时会用到这招。
“哈哈哈哈……”岳欢愉笑著躲避,却躲不开,“对不起嘛,星魂,求求你不要了!”
“愉儿,我爱你,永远都不要质疑这点!”深情地吻住那朵笑靥,卫星魂表白著自己的心
意。
9
如果当年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後便不再追究,那现在的结果应该不是这样吧?如果当年他在枫庄能听三叔的话不去玉绣宫找娘,那现在的情境也必定大不相同吧?如果他没有被娘的眼泪所惑而放松戒备中了一掌,那他就不必做那样的选择吧?如果他……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如果,只是假设,而今的现实是他不得不面对的。
“冰凌掌吗?”
“不错,那是娘最拿手的绝技,但只适合女子修练,所以她并没有教我。”
“那中了那种掌不是很惨吗?一定很冷。”岳欢愉揪了揪身上的火狐大衣,把自己裹成一个红色的小包子,才刚刚十一月,这里就这麽冷了。他最怕冷了,每年在家里早早的就升起了火炉。
“对啊,而且掌中的寒毒只有娘才能解开,我曾经见过中了娘这种掌毒的人被活活冻死。”
“谁说只有你娘的解药能解啊,我也可以啊。”岳欢愉得意洋洋地仰著小脑袋。此刻他们两个正在客栈的房间里,本来是每人一间,但是却因他一句“我要和星魂一起”,大家都不愿意拂逆他的心意,所以这间房里就住了两个人。
“什麽?”
“很简单啊,最主要有火参就可以了,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辅佐药材就能解啊。”
“你怎麽会知道的?”连他娘都没有告诉他解药的方子。
“你忘了我曾经说过吗?我的师公是‘鬼谷神医’呢,世上有什麽毒是他解不了,有什麽病是他治不了的?四姐继承了他的‘鬼谷演练’,而我就学了他的医术啊。”
“可是我有见服过火参的人,他们的死状更惨啊。”搂著那个小人儿,卫星魂提出疑问。
“那是他们笨嘛,火参是大热之物,本就是针对冰凌掌的寒毒,但是它的药性太烈,反而会伤了人身,举个例子来说吧,一个冻僵了的人,咱们从来都是先用凉水,最好是雪水给他擦洗是为什麽?不就是怕一上来就用热水反而对他不好吗?药性也一样啊,所以药引必须用至阴的东西才行。”
“用什麽呢?”抱著这个”小包子”卫星魂又问。
“师公书上写要用‘处子之血’。因为那个是至阴之物。”
“那岂不是要让一个姑娘的清白……”卫星魂皱眉。
“去!乱想什麽?谁说要做那种事啊?那血只要划破手腕接小半碗就好啊,最多那女子只是失去些血液而已嘛。”岳欢愉瞪著抱著自己的人,“你脑子里为什麽总想这个啊。”
“我没有啦,只是最直接的反应而已啊,江湖上的解药千奇百怪,但好多都一说是处子之血,就是指……”
“哼,其实好多都不必啊,师公说了,虽然效果一样,但那其实是有些女人想赖给别人,或者是有些男人想占人家便宜才这麽说的,中的是毒,又不是春药,干麽要阴阳调合啊?对了!”像想起什麽,岳欢愉一把搂著卫星魂的脖子盯著他的眼睛,“你以後绝对不可以打著救人的幌子去做这个事!”
“傻愉儿,除了你,我谁都不会碰的。”卫星魂看著自己怀里的小醋罐,眼神温柔地像是要滴出水来。
“那就好,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是一辈子哦。”岳欢愉将“一辈子”三个字咬得很重。
“不会的,如果那样做了,就是伤害了你,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万万没想到,当时为了安抚心爱之人的一句话,却一语成谶!他不知道为什麽在自己伤重醒来之时,怀里抱著的不是那个爱笑的人儿,却是莫心兰,而那个火红的人儿却在那时不知身在何处。
“心兰姑娘为了给你解毒,已经失去了处子之身。”英苏,那个黑衣的女子这样对刚刚醒来的自己说道。刹时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劈得他目瞪口呆!
“不,不可能的,愉儿,愉儿呢?”愉儿说过解娘的冰凌掌不必要女子献身就可以啊!愉儿呢,他为什麽不阻止呢?
“他还没有回来。”见心上之人一睁开眼睛便是寻找别人,莫心兰心中一酸。
“没回来?他去哪里了?”他最後记得的便是自己为了救愉儿挡了娘那一掌冰凌掌,最後入他眼的,是愉儿焦急万分,伤心欲绝的脸,他最後的意识就是,眼泪不适合愉儿,愉儿不应该哭泣的。他去哪里了?他绝对不会将自己一个人扔下跑掉的!
“他去给你找火参,还没有回来。”英苏冷冷地说道。
“火参?”是了,中了冰凌掌毒是必须用火参解的,但自己都没事了,愉儿为什麽还不见踪影?
“岳公子将火参给我後,让我先回来。”看出卫星魂眼中的疑问,莫心兰开口解释,只是,她没有说,他们分开的原因是岳欢愉要引开一只饥饿的野熊!
“你打算怎麽办?”大家到大厅坐定,英苏冷冷地看著不知所措的卫星魂。
“什麽怎麽办?”已经不知该做些什麽的卫星魂心里大乱。
“当然是莫姑娘了,她已经为了你失去了处子之身,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我……”他环视周围,这是齐家在苏州的枫庄,自己怎麽会在这里?此时却赫然发现大哥齐跃和嫂子岳思愉都在,但是他们的脸色却难看地吓人。是了,看到自己和莫心兰共卧一床,疼爱愉儿的他们又怎麽会好有颜色给自己,可他却真是什麽也不晓得啊。“莫姑娘,你为什麽要这麽傻呢!愉儿曾说过只要你的血就可以了啊。”
“我……”莫心兰心虚地低垂眼睑,“岳公子说,等拿到火参之後,你先前用丹药压住的寒气已入脏腑,只得用此法了。”
“是这样麽?”卫星魂的话里有著怀疑,没错,他是有些怀疑,愉儿的性子他很清楚,他和莫心兰之间有些许芥蒂,他不可能让她和自己做这等事情的,可莫心兰也没必要胡说啊,毕竟吃亏的是她嘛。
“你还怀疑?吃亏的是莫姑娘,你有什麽好怀疑的?难道你打算始乱终弃吗?”一旁的英苏冷不丁又插一句。
“英姑娘,该怎麽做,星魂他自己会做决定的,你没必要在一旁插话吧?你好像没什麽立场说那些话。”岳思愉不悦地开口,她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只知道卫星魂是昏迷著被抬回枫庄的,然後金鱼儿告诉自己为了救愉儿,他中了冰凌掌,而愉儿和这位莫心兰都去长白山去寻找火参。十一月的长白山早已大雪封山,要找参谈何容易,更何况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火参!然而大半月过後,这位莫心兰回来了,带著那株救命的火参,并说要以处子之身为药引为星魂治伤,而那让她心心念念地宝贝愉儿却始终不见踪影。
“愉儿一生不得赴极北至寒之地!”师公的话让她终日不得安宁,她好怕,好怕愉儿会……然而,眼前却还有一件让她头疼不已的事情需要解决──
“我是莫姑娘的朋友,我当然关心她了,难道说,卫公子靠他人活命之後,会忘恩负义吗?莫姑娘已非处子之身,不该为她将来的归宿打算吗?”
“你放心,我会为莫姑娘找一个好人家的,凭著岳家的名声,相信会有很多人抢著娶她的。”她就是对这个“莫姑娘”有著莫名的厌恶感。
“哼,以她的情况,就算嫁到别人家,她会有好气受吗?”
“没人敢欺负岳家嫁出去的人!就算是王公贵胄也一样!”
“夫妻之间的事,谁能知道!”
“你想怎麽样?”说完这句,岳思愉就後悔了,她知道她中计了。
果然,英苏等的就是这句话,“当然是要卫公子娶她了!相信卫公子一定不会嫌弃她的,而且会待她很好。”
“星魂?不行!他和……”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我已经决定了,我立刻就走。”莫心兰垂泪低语。
“那怎麽行?你是受害者,为什麽要委曲求全!”
“委屈?是不是她委屈还有待查证呢!”
“我娶!”卫星魂这两个字一吐出口,让在座所有的人都收了口。
“你决定了?”岳思愉铁青著脸问。
“是。”
“那他回来之後呢?”
“我会向他解释。”最不愿伤的人,终是要伤了……
“好,很好,卫公子,恭祝你小登科之喜!”岳思愉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卫星魂脸色惨白地坐在椅子上,他们都没有看到的是英苏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和莫心兰嘴角的笑容。
◎◎◎◎◎◎◎◎◎◎◎◎◎◎◎◎◎◎◎◎◎◎◎◎◎◎◎◎◎◎◎◎
“公子?公子你醒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胡子的脸。
“你是谁啊?这里是哪里?”他不是被一头熊给追著来吗?他还以为自己此生就要葬生於这极北至寒之地了,没想到……“我没死吗?”
“没有,公子你是大福之人,怎麽会轻易死了呢?来,喝口肉汤吧。”一碗热腾腾的汤端到他的面前。
“多谢大叔救命之恩。请问,这是哪里啊?”想也知道自己是被眼前这个人救了,岳欢愉礼貌地道谢。
“公子不必客气,这里是长白山脚下,我出去打猎的时候发现公子你昏倒在地上,所以把你救了回来。其实我救你也是为了报恩啊。”
“啊?”他确信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所谓报恩从何说起?
见岳欢愉不解的表情,猎户笑著说,“俺叫程杰,曾经也在江湖上混过几天,有一天被仇家追杀时,是靳炙大恩人救了俺,俺要报恩,他就告诉俺说,如果以後遇到一个头戴白凤玉凤簪的人,就一定要用所有的能力帮他,而且,他还给了俺一个图呢。”大汉将怀中放著的一张绢做的图递到岳欢愉面前。
没错,是自己的这个玉簪!没想到七姐夫这麽为自己著想,很久以前就为自己入了江湖之後做打算了。
“是,是这张图,多谢大叔了。”
“别谢了,这是俺应该做的。小公子,你贵姓啊?”
“免贵,我姓岳。”
“岳公子,你放心养伤吧,老人们不都说嘛,‘大难不死,必有後福’,你日後必定福大命大呢!”
“嗯!多谢吉言。”他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星魂了呢,对了!“大叔,现在是十一月末了吧?”
“哪呀,今天都腊月初一了。”
“什麽?”他出门时,是十一月初,本来如果顺利的话,快马加鞭回去,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多,怎麽这麽晚了?
“你昏了五天呢!”
“不行,我要走了!”岳欢愉掀起被子就要下地。
“不行啊,你才刚醒,哪能离开呢!”
“大叔,我有急事要办啊。”
“可你受那麽重的内伤,如果不好好休养,寒气会瘀在体内一辈子的啊。”
“没关系,我日後再调养,现在我必须走了。麻烦你拿著这支玉簪到镇上找到有岳家标记的店铺雇一辆马车给我!求您了!”
“那事那麽急吗?”大汉被岳欢愉脸色焦急的神情震住。
“对!麻烦您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当怀著死里逃生的喜悦回到卫府时,却看到卫府上下喜气洋洋地张灯结彩准备迎娶新娘,而这位新郎正是自己舍命相救的人!岳欢愉的眼前一黑,那份喜悦瞬间化为泡影,抓紧眼前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