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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姐夫对愉儿很好啊,那愉儿也该为皇帝姐夫做点什麽才对嘛。还有,二姐,你才辛苦呢,都已经怀了小外甥了,还来看我。”
“谁让你是我们最疼的人呢?”岳霜愉轻轻抚著岳欢愉的发顶。
“哼,好甜蜜呢!”一声刺耳的女声,打断了这温馨的场面。
“丽妃?!”岳霜愉脸色微变,连忙将弟弟护到身後。“你怎麽会来这里?”买下这座山是为了愉儿,四妹布下了奇门阵法就是为了不让人能上得来,可是,为什麽陈丽会……“你不是……”
“我不是应该待在冷宫吗?你是要这样问吧,哼,如果我还在冷宫,又怎麽会撞见你的奸情。哟,还把奸夫藏起来,我要回宫禀报皇上,告诉他他最宠爱的皇後居然偷人养汉!”
“你嘴巴干净些!私自出宫不怕皇上问你的死罪吗?”一向温柔的她不会吵架,而且此刻也不是吵架的时候,绝对不能让愉儿见外人,还有一年,绝对不可以!她四处张望著,期盼在一里外的家人能来一个,好恨为什麽当初不习武,如果习武的话,那现在也不必如此担心了。
“闭嘴!你有什麽资格说我?我私自出宫是有罪,但如果我把当今皇後以省亲为名私会情人一事禀告皇上的话,到时死的人还不知会是谁呢!”得意忘形地她指挥著一旁的人们,“去,把那个奸夫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在皇上面前,她还能说些什麽。”
“不要!愉儿,快走,记住,绝对绝对不可以回头,知道吗?”
“可是二姐,咱们……”
“不行,你没看到他们的弓箭吗?听话,愉儿!”
温柔的二姐第一次用这麽严厉的语调,岳欢愉只好咬咬唇,用力地跑著,他好恨,自己为什麽只和四姐夫他们学了轻功,如果他有一技在身的话,那些人又怎麽敢欺负他们,留二姐一个女流在那里和他们对峙?
“啧啧啧,岳霜愉,你对那家夥到是很有情嘛,只可惜他对你却没有义哦。”一群人已经将岳霜愉团团围住,而岳欢愉那里则越走越远。“哼哼,我想,就连你腹内的孽种都是他的吧?”
“呸!陈丽,少拿你和我比!我才不会做出和你一般的丑事来!”
“你!”啪!一记耳光甩在岳霜愉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五条爪印。“我的丑事?我哪里丑,要不是你,现在皇後的宝座是我的,皇上的专宠是我的。啊,我想起来了,这里人迹罕至,如果你死在这里,然後再在你身边放一个男人的尸体……”说罢,陈丽拿起了侍从的刀。
“丽儿,你要三思啊。”他记得这里好像就是岳家的後山。
“三思?我为什麽要三思?我忍了这麽多年,吃这麽多年的苦为的是什麽?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亲手收拾她。我为什麽要三思?我要把她肚子里的孽种挖出来……”刀子抵在了岳霜愉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住手!”伴随著一声清朗的呼喊,一道红色的身影来到众人面前。
“愉儿!回去!”对刚才来讲还一脸淡漠的岳霜愉来讲,就连刚刚陈丽说要将她剖腹都未曾动容的她,此刻却一脸的惊恐。不!愉儿绝对不可以见到外人,绝对不可以!
“不要,”刚刚他并未走远,他知道二姐疼他,但他又怎麽可能自私的一走了之呢?如果二姐出了什麽事,他如何去面对疼爱他的皇帝姐夫,如何面对年迈的爹娘,如何面对虽然已经懂事但仍爱黏著他“小舅舅,小舅舅”叫做个不停的霁云?“二姐,愉儿是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的。”
“呵,居然还是个小情人。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的鹣鲽情深!”看著岳欢愉那令女子都汗颜的容貌,陈丽更恨了,凭什麽她就要委身给一个又老又丑的花匠,而那个女人却在这私会这样年轻貌美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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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正月,老百姓们都没有过好,这一年的正月是血一般的正月。已经失势的老尚书陈子林不知为何得罪了皇上,被满门抄斩,连在冷宫的陈丽妃都被处於最最残忍的刑罚究竟是什麽刑罚老百姓们没法知道,但是听说,别说全尸了,连一点肉渣都没有留下。听说,她整整哀号了半月有余。而且听说判她罪刑的是举国上下,都交口称赞的温柔的皇後娘娘。有家里在宫中做事的人说,那段时间皇後娘娘小产了,失去了孩子的她就如同疯了一般,真的好可怕。而老尚书陈子林一家上至尚书,下至奴仆,一个也没留,全都集体赴了黄泉。若不是皇後娘娘一句“为愉儿积阴德”的话,恐怕九族之内都无法幸免於难了。愉儿是谁,没人知道,但总之,这一年的正月京城血流成河,这一年的正月,是所有人谈之色变的正月。
这一年的正月,武林中消失了一个门派,一个传奇般的门派,“鬼面门”。相传其门人个个武艺了得,而且精通奇门术法。门人唯利是图,只要你出得起价钱,那就可以请他们做事,而且几乎没有失手的,虽然为武林中人所不齿,但是,大家仍是相安无事。不知为什麽,这个一个门派却在正月里消失了,不,正确一点来说,是被灭门了。凶手无从查起,据说,从尸首上的伤痕来看,有些极像武林盟主齐跃的“碧云剑”所刺,但,武林盟主耶!如无真凭实据,谁敢胡乱指证?还有一些则似武林第一杀手,已失踪很久的靳炙所杀,但,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更无从找起了。这,也成了武林的一大悬案。
“霜儿,你这是做什麽,你还怀著孩子啊!”岳家上下一片惨淡,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九个女儿女婿都到齐了,连一国之尊的皇帝在这时也只是女婿,坐在下首。人人都一脸的悲痛,女子们泪水直流,男人们眼圈红著。而一国之母的岳霜愉则跪在当中。
“爹,娘,是霜儿的错,如果不是霜儿,那愉儿他……”
“不要这麽说,这,也许是咱们的命吧,老天注定咱们命里是要失去他的,能留他十五载已经是我们的福气了。”母亲扶起女儿,两人抱头痛哭。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没有进宫的话,那就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想到坠崖的麽弟,岳霜愉就心痛如绞。
“不,是朕的错,如果当初能将他们一家处决,那如今愉儿他根本一点危险都没有。”看著小舅子为自己采的草药,想著他可爱撒娇的模样,一国之君的眼中闪著泪光,父皇教过他,一国之君绝不可感情用事,他也一直遵循著,只有这次,只有这次,他知道愉儿的死因和爱妻因此而小产後,他感情用事了,不听一干臣子的劝说,对陈家一门处以了极刑。
“是我们的错。”一旁的海上霸主,六女婿红著眼睛,“如果我早一点赶去的话,愉儿就不会……”他还记得他赶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愉儿为了挣脱一个黑衣人的魔爪失足摔下山崖,一枝利箭就插在他的肩头……他杀掉了在场所有的人,却让陈家父女逃走了,他要去追,却被二姐拦住了,“别去追了,他们,逃不掉的,这样杀掉他们,太便宜了,愉儿所受的苦,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偿还的。”二姐那时凄厉的模样,他永远也忘不掉,那麽一个温柔似水的人,那时却如厉鬼附身一般……
“好了!”岳家大姐一声断喝,显示出她在商场中叱吒风云的架势,“都承认自己有错有什麽用?愉儿能复生吗?唯今之计,只有赶快找到他的尸身,让他风风光光的……”说到最後,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不是不想愉儿能活著,只是从那麽高的崖上摔下来,不死只有神迹才办得到。
3
白色的床幔,白色的房顶,床前挂著一把墨绿色的鲨皮鞘金把匕首,身上盖著白色的锦被,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就是岳欢愉醒来时所看到的景象。他一侧头,便看到床边坐著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那儿,看向窗外,静静地,纹丝不动,仿佛已经坐了百年、千年一般。看年纪他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吧,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有如此的定力,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了。
“你醒了?”少年将目光调到他的脸上。
“你是谁?这是哪里?”看著陌生的地方,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毕竟他从未离开过家门。
“在下卫星魂,这是我们暂居的处所。你已经昏睡一月有余了。”
“我……”昏睡?他想起来了,“你是在哪里发现我的?”
“江边,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没办法联系你的家人,所以只好先把你带到这里了。”
“……”他,还在是十六岁以前见到外人了。不管家人如何的努力,师公当年的警告还是没有用,天命如此,逆天而行是不可能的。释然吧,不这样又如何呢?这十来年在山中读过书藉无数,但却只读过一本经书,而且才读过一半就被发现而没收了。有意思吧?他可以读四书五经,八股文章,可以读诗词歌赋,传说传记,甚至连春宫一类的书都有爱玩的八姐给他看,却没人允许他看经书。因为家人不许“愉儿,佛经是和尚看的,愉儿是岳家的宝贝,怎麽可以去读那些东西呢?那只有看破红尘的老人才会读的。”里面写些什麽他已经记不大清了,但那意思他还记得,随遇而安。既然上天注定他必会在十六岁之前遇到外人,又何必再挣扎呢?
“这位公子?”见他不作声,少年以为他伤口疼痛,“伤口很痛吗?”
“啊?不,还好啊。”习惯性的露出笑容,两颊露出深深的梨涡。那笑,极美,令少年心中一漾,脸上竟浮出红晕。
“在下卫星魂,尚未请教公子大名?”
“我叫岳欢愉,家人都叫我愉儿,你也这样叫我吧,公子公子的,怪不舒服。”边说他边打量著眼前的人儿,他穿著一身白衣,很普通的麻布衣衫,但穿在他的身上,竟硬是显得尊贵比无,就像……他的皇帝姐夫,是因为他的那份气质吧。他的长相十分俊逸,岳家的女婿各个人中龙凤,但卫星魂却绝不在他们之下,就如同他的名字,星魂,星为魂魄,那该是多麽的出众。
这是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彼此都留下了深刻美好的印象。
欢愉,想必他的家人必是希望他一生欢乐愉快吧?这也是正常的,这样可爱无瑕的人儿谁不希望他的人生充满欢笑呢?他是那麽的美好,如果单说长相的话,当然无可挑剔,他有著少女的妩媚和少年的英气,但他自幼生长在玉绣宫,宫内女子个个貌美,宫主更是美动人。但是令他难忘的是他的笑容,像是随著他的笑容,世人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而任何美色在他的笑面前,都失了颜色,令人想将那抹笑掬在掌心永远保护著。想到这里,他的脸又红了。
“公子?”侍女竹风看到她的公子一个人红著脸站在院子中,觉得很奇怪。公子虽然待人温和,但喜怒皆不形於色,他这是怎麽了?
“什麽事?”卫星魂收敛心神。
“这是宫主传来的消息。”
“哦。”卫星魂接过信来,上面宫主要他北上京城去找武林盟主齐跃决斗,没有理由,只有要求。而他,也会照做。因为他是玉绣宫唯一的男性,玉绣宫出头的事都由他来做;因为他是宫主一手带大的孤儿,宫主的命令他一定会照做。
“竹风,收拾一下,我们要起程进京。”
“公子,那房中的……”竹风指的是岳欢愉。
“他身上带著伤又身无分文,行动著实不便。我们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