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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会知道的。与其让她去听那些流言还不如由我来告诉她,那丫头有一种很敏锐的直觉,她或者也会是你和宁王之间地转折,很想问一句,这么做你真的开心满足吗?”秋少南一屁股坐在自己扎好地秋千上,记得小时候娘总会在后头轻轻推着他,而他稍稍大点地时候就会让娘坐在上头,他在后头轻轻推着娘,而家中的那张破秋千早被另一个女人毁了去,那个女人抢走了他地爹抢走了他的家,甚至连他最后可以用来怀念娘的东西都毁了,但他依旧很平静,娘说的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只要存在心中就会永远不朽。
朱锦年并没搭理他,只是丢下句多事也离开了落云轩,暮色降临街上的行人各个行色匆匆的往家赶,或许家中正有亲人在等着一道用饭吧,朱锦年顿时觉得很茫然,在一个被称作为家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等着你,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少南已经问过他很多回,这么做真的开心吗,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很多遍,但怎样都得不出答案。
他很了解太上皇为何时不时的要往宁王身上泼些污水,什么乱臣贼子什么笑面虎什么奸臣,不过是上头为了自身利益编造出的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因为他知道那个传言是真的,只要有宁王的存在他们就会担心害怕,皇位本是属于宁王的,至于太上皇当初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篡改了遗诏已经无从考证了,对皇位对自己的太子存在最大危险的自然是宁王,朱锦年也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是他复仇的机会报复他这些年来所受到的非人的待遇,所以他才会跟新皇在西暖阁密谈数个时辰,一切的一切都因他而起,他是幕后的黑手,但突然间却害怕这样的自己被柳七绪看穿,只是莫名的不想让她知道,让她看到这样卑微的,自己。
雷声大作,顿时大雨倾盆,朱锦年没有带伞,而这种情形下即便打着伞也一定会被淋得湿透吧,大雨迷蒙了双眼却隐隐觉得落在头顶的雨被挡住了几分:“有没有兴趣陪我回家吃饭,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坐下来吃饭。”这个声音熟悉而陌生,朱锦年本应该头也不回的走掉,但这一刻他却鬼使神差的很奢望很迷恋这种感觉,回家吃饭。
饭桌上一老一少都未做声,再美味的佳肴也味如嚼蜡,但偏偏两人面上一直都在笑着,越是痛苦越是笑得灿烂:“锦儿,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也不是想你讨饶,我只想你了解每一次见到你我都会想起你娘,我们曾经很美好但结局太悲,我自私的以为不要看到你就可以不去想,很早前看到你这样笑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了,是我亲手毁了你娘留给我最后的礼物,锦儿不要再那样笑着了。很抱歉这件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即便你最后给的那一丁点温暖也无法叫我原谅你,华丽的衣衫下覆盖的是日积月累的伤疤,我可以假装看不见它们吗?我也从没一丝丝的念想会想原谅你,你口中的锦儿不是我。朱锦年依着长廊,左手轻抚右臂隔着衣衫感受着下面突起的伤疤。
。 第二十三章 衙门
没有大气污染夜空果然也空明许多啊,渐渐的发现连喜欢坐在屋顶看星星也成了某种习惯,不知道沙洲的某人现在在做些什么,其实如果一直留在沙洲或者会比较开心吧,突然间怀念起时而像块木头时而又精得像只狐狸的某人。身后那个影子站在这地方已经有些时候了吧,不管什么时候遇上什么烦心事总能看到他的身影,很怀疑小石头是在她心里装了探测器,到了京都后小石头的行踪越发诡秘起来,但只要她有需要一定立刻就出现在眼前。
“上头觉得宁王的存在实在是太碍眼了,而小世子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想要置他爹于死地,一字千金不过是有着共同木目标的人联手编织的阴谋,老爷认为不该用这样卑劣的手法,罗大人却觉得有的事是可以不择手段的,这些事小姐还是置身事外的好,如果你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来的话。”小石头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房顶上,只是在离七绪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以为你又跑进山里去跟熊决斗了。”
“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我是说认真的,不要参合进去,或者我们回沙洲去?”七绪没有作答只是拍拍屁股起身,说是累了想回去睡了,小石头的面上没有表情,这样的回答难道不是意料之中的吗?直到看着小姐回到房里才又隐入无边的黑夜中。
在七绪的印象里老爹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老爹已经替她遮蔽了无数风雨,也从没见过老爹无精打采地样子,但今日看来老爹的面色不大好,时不时的还咳了几声。这才注意到老爹地鬓角也已生出几缕白发,他一定是病了不然怎么到了早朝的时间他还留在家中,难为他在众人面前还要硬撑着。七绪如同往常一般出了门。就好像没见到老爹地病容一般,柳易在跟女儿挥手道别时面上还是流露出几分失望的。人在病中时总是特别渴求温暖,不论是几十岁还是十几岁都没有差别,这丫头整天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看来想跟她吃顿饭还得要预约。
来到京都后尚书府里虽然有很多下人,但七绪坚持不要婢女伺候着。倒不是说什么尊重人权,单纯的只是不想做什么事都有个人在一边看着。但出门时跟在身后的青寒却不叫她讨厌,小青是个很有分寸也很懂规矩的人,或者正是因为这样古板地遵循着主仆之礼才会叫人觉得疏离,而没法当作朋友般对待吧。
七绪在回春堂买川贝母的时候特意又买了些,青寒照例接过了那些东西,他背过身去努力的想要忍住不咳出声来,看他那么拼命想掩饰七绪也是什么都没说。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拉月心出来压马路了,小丫头一定在准备选秀的事吧。虽说朝堂里如今是暗潮汹涌,但似乎对选秀一事影响并不大,那丫头一心想留在皇帝身边。只是她又能经受得起后宫里那些风风雨雨吗?月心的性格怕是要吃亏的吧。
就在七绪走神的时候,突然只觉撞上了什么。不。确切的说是有什么撞上了她,顿觉一阵吃痛重心不稳就要跌倒。幸而身后的青寒一把扶住了她:“小姐你没事吧?”七绪站稳了才抬眼去看,撞到她地是个浑身脏兮兮脑袋上顶着个爆炸头的小孩,手下意识的往腰间探去,果然。。。
“小青,我地钱袋被偷了。”原本以青寒的身手要追上那小偷并非不可能,但七绪却拉住了他,“有事就找110,何必搞得自己一身汗呢。”青寒虽然不明白小姐说地110是个什么东西,但也只是紧步跟在七绪后头,七绪有些小小地失望,这个木头一样的侍卫怎么连点好奇心都没有。
在京都守备司那些人眼中,七绪可以算是个有“前科”地人,连他们的顶头上司都在此女子手中吃过亏,他们一见到七绪来自然是十二分的戒备,彼时叶承并不在出来负责接待的是个满身书卷气的文官:“柳小姐是否来错了地方,这报失本是京都府尹的职责范围,我们守备司只是负责京都以及大光明宫外围的安全问题。”
“难道说京都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就不是京都的安全问题了,要知道是百姓在养你们,如果当官的每天呆在衙门喝喝茶聊聊天的,难道不觉得对不起百姓对不起皇上吗?”七绪已经不是为了钱袋的事而生气了,这种事的确不是守备司的职,但她进门时就见到守备司衙门里的那些大小官员有的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有的甚至在那掷骰子玩,联想到朱成勋说的吏治腐败没来由的就是一股子气。
文官也是一时语塞,原本闹哄哄的衙门也顿时安静下来,一个大胡子见衙门里的师爷都给训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眉头一皱叉腰往七绪身前一站,青寒也是下意识的往七绪身前挡了挡,那大胡子一脸的不屑:“就凭你个死丫头也敢来教训咱们?你可知道咱们祖上那可都是替开祖皇帝打下江山的功臣,祖上在战场驰骋时你爹还在地里玩泥巴呢吧。我说师爷啊,你好歹也算咱们守备司的人,怎么就被个小丫头训得跟孙子似的,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呢。”
语毕只听啪的一声,连那大胡子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右脸一阵火辣辣的疼,七绪的手也有些发麻,大胡子回过神来冲着七绪就是一拳,七绪自认为是躲不过了紧紧闭上眼,可是一点都不觉得疼啊,睁眼时看到青寒一个踉跄却还是稳稳的站住了,目光冷冷的望着大胡子。
七绪用衣袖轻轻拭去青寒嘴角的血丝,扶着他就往门外走去,直到走到门口身形一顿,回转身来:“你还有后事赶紧回去交代了吧,想吃些什么玩些什么就去吧,我想你应该没有很多时间了。”
衙门里的人都是背脊一凉,七绪站在背光处没有人看清了她面上的神情,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感受到了她话语中的阴冷,连那个大胡子也只能随口骂了一句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 第二十四章 报复
青寒伤得并不严重,七绪搀着他上了马车:“小青以你的身手应该能避得过去的吧,就算把那个大胡子痛打一顿也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你怎么这么傻呢,痛不痛?要不你先回家吧,我还有点事。。”
“小人的职责只是保护小姐,那里毕竟是守备司衙门小人若是肆意动手,怕是要给大人和小姐惹祸,小姐要去哪里,小人送了小姐过去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小姐切莫放在心上,若是小姐再出个好歹,小人不好向大人交代了。”青寒略低着头,面上只觉烧烧的,心中也在暗骂自己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不像样,小姐一向是大大咧咧的,刚才说不定只是没带手绢,看到小姐衣袖上的血污更有几分不好意思。
七绪拍拍青寒的肩:“莫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放心吧本小姐自有分寸。”青寒一时语塞也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来,主仆主仆既然是小姐的吩咐自然是只能照做的,小姐没有用马车青寒也没用,直到跟着小姐见到她进了落云轩青寒才往尚书府的方向回去。
落云轩的大门一如既往的开着,庭院布置得十分雅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都是由秋少南那个浪荡子亲手打理的,总觉得这所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都好似存了谁的回忆一般,七绪扶门作柔弱装跌跌撞撞的走近落云轩,彼时秋少南正坐于廊下端着书卷,见七绪那副狼狈模样,又见她衣衫上的血污大惊失措的丢下书卷就来搀她。
“怎么回事?”
“阿南,我我快不行了,现在还有最后个心愿。你说要请我去绿柳居大吃一顿的,快带我去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说着说着连七绪自己都笑了出来,秋少南于是一把松开了手。七绪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倒,看这个浪荡子方才地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表演很是成功。哎呀当初怎么就没去考北影呢。
秋少南虽然很郁闷竟然被这丫头又骗了一次,但他也看得出这丫头的一身狼狈并非是装出来地,衣袖上的点点血污也十分蹊跷,于是他很耐心地坐下来等着听故事,七绪见他这般不温不火的模样倒也不急。自顾斟了杯茶:“阿南我都吐血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算了不逗你玩了你赶紧帮我出出主意吧。”于是七绪将今日在守备司衙门发生的一切又复述了一遍,秋少南对于京都衙门里的那些个破事早就有所耳闻,反正事不关己也就从不多言,这回是欺到他朋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