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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小棋突然自沉睡中睁开了眼,看着床前的爸爸,眼神清澈明净,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爸爸惊得忘记放开紧握的手:“小棋……”
“……爸……”小棋太久没有说话,嗓音沙哑的像是铁丝刮在玻璃上。
“小棋,爸爸在这。”
“爸……怕,怕……”大大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很快聚成眼泪滑落。
爸爸轻轻揽起杨棋小小的身子,抵着他的额头:“小棋不怕,爸爸在这儿……不怕……”
“我……听不清……”他眼泪扑簌着直往下流。
小棋就那样睁大着眼,看着爸爸,好似要将那面孔深印在脑海中,永远也不忘记。
得知消息的其他人都站在床前,心里百感交集。
妈妈在床前蹲下,抚摸杨棋的头,另一只手搭在丈夫肩上,眼泪止不住滴落。
“妈……”小棋泪眼汪汪的看着妈妈。
“乖……醒来就好,别怕,爸爸妈妈都在,还有哥哥们……”
杨棋抬头,目光逡巡在每个人的脸上,要记住每个人般的认真。眼底却滑过一丝死气……
“小棋?”我心惊。
晨哥哥也发现小棋的异常,立刻按响床头的呼叫器。
小棋嘴角突然上翘,一个绝望的笑,小小的身躯就那样缓慢的下滑,倒进爸爸的怀里。
一切就像慢镜头,小棋的身体突然就失去了活力,面色死灰……
“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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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很快赶来,小棋被推进手术室进行抢救。
手术室外,我们都在焦急的等待,
爸爸拥着妈妈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妈妈只是落着泪。
有脚步声传来,急匆匆地直奔这边而来。
晨哥哥抬头,见到来人,眉头微皱:“你来干什么?”
“我,我担心……”
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露出的面部轮廓硬朗冷酷。但是明明比晨哥哥高半个头,在晨哥哥面前却像个倍受嫌弃委屈不已的小媳妇。
晨哥哥不理他,径自坐在椅子上,盯着手术室门口的灯发呆。
他也不敢妄动,就站在晨哥哥身边,双手不自在的在背后交握。只看背面的话,真的是个十分有气势的人……只要不在晨哥哥面前。
我坐在杨霄身边,他的脸色铁青,握着我的手无意识的非常大力。我只是皱眉,默默无语。
他动了动,拿出手机拨号。
“小杰,叫大家准备一下,我半个小时后过去。”说完挂上电话。
“去哪?”我握紧他的手。
“……我要杀了他。”他低低的声音回荡在走廊,说不出的阴冷。
晨哥哥转头看着杨霄,没有表情,可是眼光闪烁,似是赞同。
“我去,”一旁无语的杨明突然出声,“我还未成年。”
我只觉喉咙发干,无法发出声音。
爸爸起身走到我们面前,无奈的叹气:“你们都不要犯傻了,没必要为了他……害了自己。我去,我会让他不得好死的。”
“爸爸!”杨霄上前握住父亲的肩。
“晨,你是大哥。以后家里面就靠你支撑。”语气像是在交代遗言。
晨哥哥起身,神情不禁有丝慌乱。
“爸。”兄弟三人围在父亲身边。
爸爸伸手环抱三个伟岸的儿子:“……你们出生时,都那么小,那么软……我抱在怀里,生怕太用力伤到你们,心里感动得不知道怎样才好……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的妈妈还有小棋。以后,家里面你们三个多担待,要好好照顾妈妈和小棋。”
“伯父……”我站在一边,只觉得心痛不已。
“小韶,跟霄好好的生活。”他拍拍我的头。
转身看到刚赶过来的那个高大男子,他回头看一眼晨哥哥,叹了口气。
“珍……”
“我知道,我都明白……”妈妈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是个任性的人……”
亲昵的轻吻着依旧美丽的妻子,爸爸眼神却哀伤到空洞。好像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
走出医院的身影,无限的寂寥,躲藏逃避终究只是回到了原地……也只能回到原地……
7
那是极度漫长的七个小时,每个守在手术室外的人都忘记了自己,连身体都僵硬到麻痹也没人移动。
爸爸已经走了,没人知道他去哪里,没人说起要去找他,就好像他临走前说的:“都忘了我吧……”
可是……怎么可能,真的忘记他,忘记自己至亲之人?
医生走了出来,他松了口气,说小棋已经抢救回来了,但濒死过的人可能会出现的症状他也说不准,只能等小棋醒过来再看。
十个小时后,小棋醒了过来,他只说,见到了爸爸,之后,就再也不提父亲,直到他长大成人,也不曾想起,父亲就这样好像真的被大家遗忘……
金氏企业在一夜之间被人拆解吞并,骤然的好似夏季午后的暴雨。不知被谁勉强保留了一家企业,据说由金熙央的儿子支撑着,抗过了这一场劫难。成为了财经界今后十年不衰的话题。
我不禁想起了那个被捆绑的少年……
两个星期后,在那条山路的坡底,找到了金熙央的车子爆炸之后的残骸,但是不见尸体,附近也没找到哪怕是一点碎末。
两年之后,爸爸与金熙央被宣告失踪……
小棋开始恢复,不再害怕别人的碰触,偶尔还会主动亲近大家。只是他的身体一直很虚弱,经常神经性胃痉挛。瘦瘦小小的一直长不高。
杨霄叫来那个叫小杰的男孩,让他陪在小棋身边,读书玩耍。
小棋渐渐习惯这个高大的男孩,慢慢的甚至开始依赖起他。
小杰很是得意,在杨家出没的更加勤快。趾高气扬的似足了得志小人。搞得杨霄极度不爽,几次将他叫到后院中单独“聊聊”。一聊就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不等,直到小杰被杨霄打成猪头重伤站不起来,或是杨霄手软。
后来,渐渐的“聊天”时间见长,甚至是两个小时都无法聊完。杨霄从先前的轻松解决到满头大汗,甚至是最近一次居然被打肿了右脸颊。小杰的猪头脸倒是没有多大的改观,每次都会让我十分忍不住的很同情的又捏又掐,他也只能哼哼哎哎的说不出话,眼角偶尔还很没男子气概的滴几滴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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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嗉……轻点!”杨霄倒吸冷气。
“嘻!吃到苦头了吧。”收回戳他右脸的手指,我偷笑不已。
趴在床上的杨霄半裸着,精瘦的肩膀和背脊线条极是诱人。
我坐在他后腰上,双手顺着后颈滑下,揉捏着他的肩膀,一寸一寸往下按压。他舒服的叹气。
他肤色偏白,但我的双手衬着就呈小麦色。
背上有着细细的白色伤痕,现在又布上大大小小的瘀青,看上去煞是精彩。
“啊,就那儿……右边一点……对对对,用力……”他半闭着眼指挥我。
我咬牙恨恨的掐他,他十分之不合作的大叹舒服。
半跪起,后退半步,用力坐在他的大腿上,“唰”的把他的休闲裤连内裤半褪,露出半个臀部。
正要按摩腰部的双手停住撑在他腰上,研究起他看上去紧绷富有弹性的臀部。
很翘啊……
“……那个,爱人,你看归看,可不可以不要摸啊……”他半转头,耸着肩,呼扇的长睫半掩着琥珀色的眼睛。
“哼哼哼,美人,我摸你是你的福气——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说着又狠狠地捏一把滑腻的肌肤。
“啊!”他“柔弱”的呻吟一声,状似羞涩的把脸埋进枕头。
“哈哈……”我不行了,大笑着倒在他背上。
“爱人啊,当恶霸好玩吧……”他转身搂我入怀。
亲我的额头。
我睁眼看着他。
“接吻的时候要闭眼……”他吻上我的唇。
搂住他的脖子,他顺势翻身压住我。
灵活的舌扫过我的牙床,我一颤,他轻笑,再接再厉挑起我的舌,邀我回应。
双手捧在我后脑,拇指揉捏我的耳垂。滑过我激烈跳动的颈动脉,手指摩挲我的锁骨,想要深入衣领,却被圆领卡住。他用力,扯得衣领在我颈间压出一条深深的红印,疼得我闷哼一声。
他模糊嘟囔,手从我衣领收回,隔着衣服用力滑过我的胸口腹部,从下摆探入,抚摸我的腰侧。
我细细的呻吟出声,只感到他的大手有力而温暖,指缝间有薄薄的细茧,擦得我有点疼又很舒服,忍不住想要挪动,却惹得他呼吸加重。
“……韶……”他从唇间逸出呼唤。
“嗯?”我头脑发热早分不清东西南北。
“给我……”他扯着我的腰带,急急的指甲刮疼了我的腹部。
我一惊。
“霄,霄……停,停下!”我细声尖叫。
他喘息的停手,看着我。
我偏头看着房门。
他皱眉,拉开我推拒他肩膀的手,压在头两侧,俯身吻下来,激狂的唇舌试图将我焚毁。
我挣扎,挣不脱他的手;我偏头,躲不开他的唇。
他铁了心似的压制住我,不弄疼我也让我摆脱不了。
我突然呼吸困难痛苦的抽泣起来。
“……霄,停手……好疼……”我越哭越大声,浑身打颤。
“韶!”他赶紧抱起我,擦拭我额际的冷汗。
我窝在他怀里,细细喘息。
“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不哭……”他哄着我,等我平静。
我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软在他怀里起不来。
“没事了……”他松了口气,拿过床边的体恤衫擦我满脸的泪。
“……对不起……”我埋在他怀里不想抬头。
“你没事就好……”他下巴摩挲我的头顶,“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我摇头。
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就那样拥着我。
听着他的心跳,我觉得开始犯困,不住的点头,终于沉沉睡去。
迷蒙之间,只听杨霄无可奈何的苦笑:“真是……”
我在心里吐舌头:这样就被你吃掉的话那我多没保障……好困……先睡吧……
(某五窝在宿舍的被被里偷笑中……霄霄好可怜……韶韶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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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霄说,今天又有事,就不陪我上课了。
我乐得自在。
不过,最近有件事情实在让我难以安心……
时间倒回大前天晚上十一点。
我的手机响了。
一看,家里的电话。
“爹娘,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啊?”
“小韶……小韶……呜呜呜呜……”
“娘,不要哭啊,怎么了?”我最怕我那爱哭的娘,她一哭起来,什么小事情都变大条了。
“呜呜呜呜……呜呜……(省略哭声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