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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为什么天气这么热?》by 兽样乱
好多日子没有下雨了,天空被烧了很久,自然是火烫的。
今天,却莫名其妙的听到了雷鸣。终于按耐不住,要在这个烧干的锅子里浇一瓢凉水。只是再凉的水,到了这热锅里也要变烫的。
崎波看着窗外的雨水从天而降,目不转睛的。还有那细密的雨水落地的声音。
“我说你能不能专心一点!”把崎波的思绪拉回来的声音来自崎波的哥哥崎严。
“对不起。”
“老是说对不起,怎么就不改善一下!表面上态度很好恭恭敬敬,其实心里在骂我这个哥哥是傻瓜吧!”崎严“叭”一声把书本扔到桌子上,“我是够笨的,为什么还要理你。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才不管你呢!你不及格也好,留级也好,都不是我的责任!”
“对不起……”
一味的道歉只能让崎严更加生气:“有时间说对不起还不如给我认真一点!真受不了你。”
崎严重新开始给崎波补习,这次崎波也认真了很多,他们之间的气氛难得的好。
可是就在功课快要完成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却一下子都灭了。
“停电?搞什么鬼啊!”崎严没好气的站起来,摸黑打开房间里的窗子,可是因为下雨,一点儿月光也没有,透进来的只是雨水微酸的气息。
“家里有蜡烛吗?”
“厨房里有,我去拿。”崎波也从桌边站起来。房间里虽然是有一点黑,但是由于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勉强还是可以看清楚路的。
崎波在抽屉里摸来摸去,蜡烛是找到了,可偏偏没有火柴。害怕哥哥催促,崎波有点着急,开始乱翻起来。热热的空气和慌乱让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你在磨蹭什么,蜡烛找到了吗?”崎严也从客厅到厨房来了,他一进来,高大的身材和让崎波惧怕的气势就使得厨房里的空气充满了压迫感。
“哥……我找不到火柴。”崎波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又要受到责骂了。
“你白痴吗?”崎严给了崎波一个“我服了你”的表情,拿过他手中的蜡烛,打开燃气炉,放在上面点燃,“这么大的火源就在你旁边呢!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对不起……”
“烦死了。”崎严最受不了崎波这种有事没事就道歉的态度。“对不起”三个字总是说,又没有改正的表现,真的让人觉得很没诚意。
点亮了蜡烛,房间里还是是那样的昏暗。崎严把蜡烛拿到书本的旁边试了试,还是觉得太暗。
“今天就不要学了,太暗了。你早点睡觉吧。”
崎波看着记者哥哥在昏黄色光亮下的背影,忽然好想哭,全身上下都酸痛起来,真的想就这样冲上去抱住他的哥哥。可是偏偏就连指尖都颤抖的不受控制。
“你怎么还不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太黑了,我不想一个人睡。”说完这句话,崎波几乎要抽打自己的嘴巴,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崎严却没有多想,只是露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你都几岁了啊?”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向崎波招手,示意他过来。
两兄弟躺在床上,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可是真的还是很热,皮肤被空气烧灼。
即使只是这样平躺着,崎波都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一样。他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口,生怕那心跳的声音泄露了自己的心事。他有多久没有和哥哥这么安静的待在一起了呢?似乎,自己上高中以后,两人的对话里就是责骂与道歉比较多了。他一直仰慕自己的哥哥,也说不上为什么。每次被责骂的时候,都很害怕,怕对方不高兴,怕他再也不会喜欢自己。崎波一直生活在不安中间,恨自己的不争气。
如果有什么比血缘更亲密更牢固,他希望能马上去尝试。
“你睡着了吗?”崎严忽然小声的问崎波,惊的崎波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崎严又问。
“没事,哥哥。”
“你很热吗?”
“还好。”
“怎么会只是还好,我都听见你汗流下来的声音了。”
崎波忍不住笑了,流汗怎么会有声音?
“真的有,你别动。”
听哥哥这么说,崎波当然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忽然感到有凉凉的风滑过。
原来,崎严拿了把扇子给崎波扇风。
“哥哥?”
“安心睡觉,不要吵……”
一开始还有些拘束,但很快凉凉的,舒服的感觉蔓延开来,让崎波感到很舒服,迷迷糊糊的就有睡意涌上来了。
“你听我说……”崎严用缓慢的声音告诉他那个已经在睡梦和清醒之间的弟弟,“你不要怪哥哥责骂你好吗?我只是……生气你为什么不认真听我说话……你总是心不在焉,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很讨厌你把我排除在外……对不起…………”
崎严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真实还是虚幻,他即将陷入沉睡的大脑已经无法准确的处理信息了。
“哥哥啊…………”只听他喃喃的说着。
“什么?”崎严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哥哥……为什么天气这么热?…………”
尾声
下了一夜的雨,今早的天气变的凉爽了许多。
崎波揉揉自己的眼睛,从床上起来,一大早他哥哥崎严就不见踪影了。
他迷迷糊糊的走到客厅,却看见桌上已经准好了早饭,崎严微笑着看着他。
“哥哥……”
“来吃早饭吧。”
“哥哥……怎么了?”
“你还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我说了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天气这么热。”
“原来是这个。”崎波松了一口气。
“你还说……”
“还说什么?”
“你还说…………”崎严做了另外那句话的口形,然后笑了起来。
崎波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
是啊……哥哥,为什么天气那么热?为什么我会爱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