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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点了点头。
“你说的就是这里?”站在面前这家古色古香的日本料理店前,我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快进来吧,再晚一点人就会多起来的。”他说着撩开席帘走了进去。
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心理突然稍感无奈,萌生了就此离去的念头,但是看到他透过玻璃传来的疑惑眼神,左右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粗粗打量四周,因为自小对日本人就没什么好感,所以对于他们经营的店也说不出什么赞扬的话,若一定要说店里环境怎样的话,倒还算雅致。
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莫然与我在一朝窗的位置坐下。听着日本古典式的音乐,我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外。
梧桐树上泛黄的叶子随着风的舞动一片一片飘落,有些感伤,暗自叹道人的生命又何尝不是这么短暂。
“怎么了?”柔和的声音响起,将我拉回现实,略带关切他问道。
“没什么。”
“尝尝生鱼片吧,我很喜欢吃的,味道不错。”
“好。”
满满一桌的菜不知何时已上齐,颜色搭配的很漂亮。只是味道,我真的不习惯也不喜欢。席间,我尽量放慢了动作,略微品尝了几个菜坚持了很长时间后,便将筷子放在了碗旁。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不必管我。”知道他要发问,我率先答道。
“我去结帐”眼中透出了一丝担忧后,他放下手中筷子说道。
“可是你?”看着桌上还剩将近一半的食物,我忍不住问“你吃饱了?”
点点头,他已从座位上站起,径直走向柜台去结帐了。
无奈的看了这些食物一眼,真是不舍它们背后的钱啊,即使不是我付,还是有些心痛。
在柜台处等着莫然的时候,我无聊的向四周环顾着。
也不知为何,安静的氛围突然染上了喧嚣,而全部的服务人员却训练有素的站成了两排,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好象是经理摸样的人正在呵斥着什么,我听不懂,是日语。
更为夸张的是收银员在收了莫然的钱后,竟然向莫然身后其余顾客说了‘抱歉,请等一会’后,也加入站立的行列。
从店里向外望去,门外不知何时已停了好几部黑色轿车,看不到牌子,但从车子造型曲线,估计是劳斯莱司,宝马一类。
穿西装的中年日本男人正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的向一个年轻男人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年轻男人身旁则站着几个统一打扮身着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人。
“清扬”,莫然走到我身旁,微微一笑道“我们走吧”。
即将迈出店门的那一刻,很巧,那年轻男人一行也正要迈入。店门本就不大,本来大家各退一步,谦让一些,也就相安无事了。
可谁知,“你们,快进去。”无礼、生硬的中国话从中年男子口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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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本来这顿饭吃的就不怎么舒服,现在更是气愤不已,怒极反笑,我讽刺道“顾客吃完东西,结完帐,自然而然要走出店门。可惜啊,有些人明明是人,却偏偏要当看门狗,堵着门不让人出去,哎!这是什么怪事?”
“你。。八嘎”显然这位经理中文水平不行,在听完翻译后,良久才冒出这句话来。
“喂,干吗?放开我”可恶的混蛋竟然指使年轻男人的保镖推我。
“放开他”莫然有些恼怒,上前一把抓住保镖的手就向那人身后折去。
“好厉害”有些讶异的看着莫然,没想到斯文俊秀的他竟然身藏不露。
“莫然,放手吧”看着那保镖一脸痛苦的样子,我有些不忍。
感觉有道令人讨厌的视线扫在身上,很不舒服。抬头望去,不经意间竟发现那年轻男人此刻正看着我。
刚才因为他在外面所以未曾看清他的容貌,现在细细打量才发现称他为男人,实在把他称呼老了,即使身着一身西装拼命扮成熟,可在我看来,他顶多也只有十七、八岁,充其量不过是个刚除去青涩的少年。
他身材高大,和齐啸差不多,宛如雕刻出来般的脸刹是好看,俊挺的鼻梁,炯炯有神的双眸,性感的薄唇,一切都看上去那么完美。只可惜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霸道之气,令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韩风,顿时心生不悦,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请让一下,我们要出去”对着他的保镖我说道。
没有理我,几个保镖纹丝不动的堵在门口,大有‘你不进入店里,也别想出去’的意思。
感觉这种情景有些滑稽,忍不住微微一笑。
“。。。。”一串叽里咕噜的日语从刚才看着我的青年嘴中传出,与之相互应的是,保镖全都走出了店门,在门外站成了两排。
而中年男子,也就是经理突然像变脸似的满脸堆笑对我和莫然鞠了一躬后,也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日语,看我们听不懂,他就用左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总算可以走了”莫然对我一笑。
点点头,我看了一眼那日本青年,而他,也正看着我,眼神有些怪怪的。
“伊集院悟”有些生硬的汉语,在我和莫然迈出店门的那一刹,从他嘴中传出。
“你刚才听清他说什么吗?”
“好象是名字,叫什么‘悟’的”。
“恩?他告诉我们名字干吗?真奇怪。”有些疑惑的看看莫然,与我一样,莫然脸上也存在着不解。
“管他呢,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我开口道谢。
“不用谢我,不过你吃的不多,好象不太喜欢,抱歉,请你吃了不好吃的东西”莫然略带歉意的看着我道。
“没有,我只是不太饿”我确实不喜欢,可是对于莫然的好意,我可说不出口。话锋一转,我笑笑“改天我请你吃饭吧,是我亲自下橱,齐啸也尝过,真的不错。”
“齐啸?”听到这个名字,莫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问“是那个教工商管理、A大最年轻的教授吗?”
“是不是教授我不知道,不过他也是老师,今年刚毕业的。有印象吗?”
“不是很熟,不过我记得,他好象来找过你,学校广播说校长找你的那天。”
“是啊,他说过曾去找过我。”
“是个很英俊的人。”莫然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却也很诚恳说道“莫然也是一个很英俊的的人啊”。
“什么?”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脸一红,像掩饰什么似的急忙转身说道“我们快去书店吧。”
书店里的顾客不是很多,柜台负责收银的人见我们来了,忙向莫然和我打了招呼后就先行离去。
莫然吩咐我做的事一点也不累,无非就是负责整理整理书架上的书和帮忙收收钱,而他自己更是悠然自得的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看书。
虽有‘不平’,可毕竟他是老板,我是伙计,也只能偷偷羡慕了。
我喜欢店里播放的音乐,那是一种可以带给人安慰,净化人心灵的轻音乐;也喜欢这种恬然的氛围,让你可以忘记一切痛苦与压力。
一个下午的时间基本上就在这种愉快的气氛中度过,光顾书店的人虽不是很多,但临走时却都买了一本或几本的书。对于爱书的人,我向来是不会吝惜笑容的,除了身为打工人员的自觉外,我还很客气的向每位购书的人,奉送了真挚的服务:一个微笑。
莫然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向店里另外一个打工的人吩咐了几句就让我和他一起返回了学校。
夜晚的校园显的格外美丽,比起白天让人倍感压抑的气氛,此时空气中却散发着自由的气息。感受着风拂过脸颊的舒适感,我的心沉浸在了平静之中。
不知不觉,莫然与我来到了一个豪华且灯火通明的建筑物旁,透过玻璃,依稀可见很多人正在里面用餐,这是学校的西餐厅,一个我只可远观,却不能进入的地方。
“清扬,我们进去吃晚饭,好吗?”莫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回头,对他笑笑,“你进去吧,我想。。我就不用进去了。。。我。。必须省钱。”
“不用你付,我请你。”他急忙说道。
心突然很痛,像被针猛的扎了一下。想对他笑笑,可是我知道这很勉强,看着他,我慢慢的开口“谢谢你,不用了。中午你已经请过我了,我。。不想让你再次破费。”
“我。。”他脸上露出懊悔之意,似乎对刚才的提议感到愧疚。
其实他大可不必,因为我很穷,这是事实。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明天见”没等他回答,我随即转身离去。
无法生莫然的气,因为他是一片好心。只不过他的话却提醒了我:贫富差距无处不在。
公寓的门口旁正站立着一名男子,他背对着我,却时不时的向公寓的高处望去。心一惊,暗自祈祷千万别是韩风时。那男子却像有感应般,猛的转身。
待到看清他的脸,些许的惊讶涌上心头,竟然是齐啸。
“齐啸”我向他微微一笑,问道“有事吗?”
看到是我,齐啸脸上露出了温柔的表情,点点头,对我笑了一下。
“好,到我房间去吧,不过得先等我吃好饭,你再开口。”
也不管他是否同意,我急匆匆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又急匆匆的泡了碗方便面吃。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用时不到十分钟。
“齐啸,有什么事,你说吧”
“怎么这么安静”正暗自奇怪为何他不讲话时,却发现他早已呈现出惊呆的神情,扑哧一笑,“喂”我在他耳边喊到。
“你怎么这么快?”总算有了反应。
“没办法,肚子太饿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了,我去图书馆看书,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清扬都去,我为什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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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慢慢走着,正想再次欣赏校园夜色时,却突然想到齐啸有话要说,于是便问“对了,你刚才说有事,是什么?”
他淡淡一笑道“韩风今天可真没面子。”
“为什么?”我纳闷。
“送花却被你从教室里扔出来,你说这是不是很没面子?”
看着他脸上略带得意的神情,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心中顿时不悦,冷冷一笑道“他有没有面子和我有什么关系?连你都知道这件事,看来,班级里的这群米虫可真是闲着无聊啊。”
见我不高兴,齐啸忙敛去笑容,正色道“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难堪,让他下不了台。你这样做让我有些担心。”
“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虽然这样安慰着他,可是心底却涌上了一种烦躁的情绪,韩风这个人。。。
“清扬,你应该。。”齐啸显然仍想说下去。
不愿再围绕这个话题纠缠不休,于是很快打断他的话“双休日有空吗?”
“有。”
“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没问题”他爽快的应道,“是不是去游玩?”
“怎么可能?我哪来那么多钱?我想去看看房子”见他不解,我笑笑补充道“学校取消了我免费入住的权利,虽然住校比较方便,但是学校公寓的月租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大的负担了,所以我想在学校附近租间比较便宜的房子。”
他点了点头,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闪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
“礼拜六早上十点在学校门口碰面可以吗?”
“好。”
“图书馆到了。”我淡淡一笑看着前方这幢八层楼的建筑物,它就好象一个巨人一样,即使是在黑夜中,仍显得那么气势不凡。
和齐啸迈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