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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嵛沂裁词焙蚣裁慈恕!
迎外宾本来就是礼部的份内之事,只是顺朝自建国以来跟周边国家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像如今这般万国来朝的场景已经有几百年没出现过。通常只有强盛的王朝才会得到外夷的顶礼膜拜,但现在的大顺朝其实刚经历了战乱,还是千疮百孔。算不上太平盛世的王朝。
隋乂和李糜,两个人只是官阶高一些,对于迎宾他们没有什么经验,更不懂突厥语和西域诸国的语言。
刘愈没什么兴趣,隋乂凑过头道:“刘兄台,你说让亍兰小姐也过来你觉得如何?”
刘愈眉毛一竖,冷声道:“休想。”
“说说而已。干嘛动火气。”隋乂撇撇嘴道,“虽然亍兰小姐舞跳的好,但她还指不定会不会下棋呢。虽然请不到她,但歌舞教坊有几个骚蹄子是必须要来的。那叫一个魅惑人,小嘴巴巴的能把人说的骨头都软了。棋下的怎么样还不清楚,就是下的不好的,找几个名师回来教教,那也可独当一面。”
上次隋乂去歌舞教坊,可说是受到皇帝一般的礼待。主要是那些身不由己的犯官女眷,在得知隋乂身份后都是极力巴结他以求能脱离苦海,但隋乂显然没有那么怜香惜玉,他讲欲不讲情,见到那些女人也没想纳回家自己养着,只是图个一夕之欢。
到了午餐时间,棋楼已经从悦来居搬来了大厨,给这仅有的一桌客人准备了上好的酒菜。刘愈见到一桌的酒菜便感觉犯愁,吃这些东西多了让他感觉消化不良。
隋乂给两人倒酒,一旁的李糜问刘愈道:“听说霍大军长已经到长安城外了,怎不见他进城到兵部述职?”
霍病突然带兵会关中,提前没有什么预兆,这次回来的又匆忙,驻扎在城外,城里人其实大多数还不知有这回事。
“你从哪听说的?”刘愈在这件事上完全隐瞒了隋乂和李糜。
隋乂道:“刘兄台还不清楚?这事应该就是前两天的事,也是从我妹妹那听说的,据说现在兵部很紧张,不知霍病回来到底是何目的。本来还以为是花将军派他过来,早就应该知会过刘兄台才是。”
刘愈故作不知一笑,一脸无所谓地继续拿着评书本子看,道:“可能是那小子又犯浑,擅自带兵回来的吧。”
刘愈说的轻描淡写,李糜和隋乂便有些费解了。现在刘愈好像对权力看的很淡,对长安城的事也漠不关心了。谁都知道现如今的天子可是他的徒弟,可现在皇帝似乎也忘记了刘愈这个师傅的存在。
“刘兄台还看?赶紧,酒菜都是热的,外面冰天雪地的,咱在屋里吃着暖酒热菜,这是多好的享受。”隋乂把刘愈手上的评书本子夺过去,把刘愈面前的酒杯斟满,“今天不醉不归。”
刘愈虽然没扫隋乂的面子,但也只喝了两杯,他怕再贪杯误事。
他现在其实看书也完全看不进去,他思考的还是目前困境的解决。霍病带兵回长安城看似一个孤立事件,但其后的牵扯重大,已经引起朝廷甚至是那个掩藏起来刘愈的敌人的警觉。刘愈本可将更多的兵马调回长安城,但若是这样,那军方和朝廷的矛盾将会公开化,那他在长安城的处境将会很危险。
刘愈就好像军方暂时送到长安城的人质一样。
就在刘愈想的没什么头绪时,侍卫突然来报,说是有个人求见。隋乂酒才喝了一巡有些扫兴,出门趴着栏杆往下看了看,回过头一脸晦气道:“靠,是那胖葫芦!”
第四百一十五章 第二回合(一)
柴锦还是胖乎乎的一张大憨脸,走到哪脸上的肉都好像在抖动。见到刘愈,柴锦微微一笑,使得本身就很宽的脸又宽了几分。
这次出征突厥柴锦并未随军,他整个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男人,这次有闲情逸致出来棋楼,刘愈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葫芦,来,坐。”刘愈也没起身相迎,直接伸手招呼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你看我们刚要动筷子你就来了,让伙计加双筷子便可。”
柴锦在桌前坐下,憨憨道:“不用,我在家吃过。”
还是如此不识相,说话直来直去。
“哦。”刘愈笑道,“葫芦,你可不对啊,你生个大胖小子,儿子吃满月酒也没请我们过府一叙。这趟来,莫非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刘愈打量着欲言又止坐着都很不自然的柴锦,心说没事就怪了。
柴锦支吾道:“刘兄,我能跟你单独说说吗?”
柴锦想跟刘愈单独说话,一边的隋乂可就不乐意了,现在棋楼已经算是他的产业,这柴锦不但来打搅他们吃席,还要赶他们出去单独跟刘愈说话。李糜没觉得怎样,隋乂正要跟柴锦理论,刘愈拉了下隋乂的袖子,示意让他不要激动。
刘愈起身对柴锦道:“有事,咱出去说。”
隋乂道:“还是别,我去,正好去厨房再找两坛好酒过来。”说着跟李糜一同出了门。
柴锦一副很小心的模样,目送隋乂和李糜出门,才小心谨慎对刘愈道:“刘兄,其实事情是……我,那个谁,怀孕了。”
“四公主又怀孕了?”刘愈明知事情不是如此,笑着装糊涂道,“那我还真该敬你一杯了。看来你有什么偏方还要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不……不是。”柴锦急的脸憋得通红,道。“不是我家内子,是……外面那个。”
刘愈再一笑,其实他也早就猜到。如果是四公主苏碧怀孕,柴锦不用这么故作神秘还紧张兮兮来找他。这个闷葫芦虽然人傻憨老实,但喝了酒的他却还像几分大男人,在淮南时就跟苏碧的闺中姐妹,也是长安城的官家小姐凌絮搞在一起。到现在柴锦还跟柴锦剪不断理还乱。将凌絮收养在长安城里,隔三差五瞅着机会去私会。
刘愈叹口气,语重心长道:“这事有些麻烦。葫芦,你怎如此不小心?实在不行,跟她断了联系,将她送到淮南凌家去。事情不就一了百了?”
柴锦一挺胸膛道:“不行。我……我不能这么做。”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帮你?”
柴锦把手伸进怀里,摸索了半天摸索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刘愈道:“刘兄可否将这银子转交给……给她?”
刘愈掂量了一下银子的份量,最多二两不到。要说柴锦这个养外宅的男人可真是手头不怎么富裕,在苏碧生完孩子以后,基本就不允许柴锦出门了,柴锦也是很难才出来一次。身上的银子也不知是怎么省下来的。不过刘愈猜想柴锦平日里在家肯定是绞尽脑汁搜摸银子准备出来填给外宅。
“你怎不自己去?”刘愈突然有些可怜起被柴锦霸王硬上弓的凌絮,问道。
“我……我呆会就回去,我家内子睡午觉,我说出来看看,回去晚了……怕她生疑。”柴锦有点做贼心虚,还看了看门口,确定没人来才又稍稍安定下来,“顺带。刘兄,我能不能……跟你再借点银子?这银子……怕是不够,要是刘兄能帮请个丫鬟就更好了。”
刘愈叹口气,听柴锦这话,他想不为凌家小姐可怜都不行。
跟了朝廷赫赫有名的临清侯柴锦,却只能当个没名分的外宅,每月还得不到应有的物质基础。怀了孕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入了夜肯定是黑灯瞎火一个人守着寂寞的小院子过日子。想到凌絮,刘愈也就自然而然想到李遮儿,其实李遮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行。”刘愈很爽快道。“这事包在我身上。葫芦,你有时间也跟公主好好谈谈,看看她能不能通融一下。”
柴锦一脸懊恼低下头道:“我看,还是算了。我家内子最近脾气不好,不想自讨没趣。”
自从柴锦有了这事,也就懂得察言观色,尤其学会了跟苏碧玩这种灯下黑的藏匿游戏。刘愈看柴锦一副苦闷的样子,心中也有几分同情,家有悍妻不是谁都能像柴锦这样忍受的了。
送走柴锦,隋乂和李糜一脸不屑走进来,隋乂瞥了一眼窗外柴锦的背影,问道:“他来作何?外面那个……他给解决了?”
这事柴锦以为没人知,其实隋乂和李糜都是知晓的,关于凌絮在长安城的安置,当时还是刘愈顺嘴对隋乂一提,让时任京兆府尹的隋乂去安排的。柴锦还以为这事只有刘愈和徐轩筑知道,其实刘愈如果不问隋乂,连凌絮现在被安置在哪都不知。
“赶紧吃点东西,带我过去看看。这柴葫芦又要当爹了。”
隋乂和李糜会心一笑,总算明白了柴锦为何要这么急着找刘愈。
吃过午饭,三人一同在隋乂的引路下到了凌絮居住的城东小院里,独门独院的小院子,凌絮正在家中洗衣服,荆钗布裙好像一个普通农家少女,虽然有一年时间不见,但仍旧保持着当日的风姿。这样的一个官家小姐,也的确让老实巴交的柴锦难以割舍,甚至还偶尔过来跟她一叙别情。
凌絮本来听到有人来很紧张,见到是刘愈,她更是惊慌失措。刘愈身居高位,无事不登三宝殿,在得知刘愈是受柴锦之托过来送银子的,她才稍稍安心。只是她平日里住在这里也不经常见人,突然来这么多人她不习惯。
刘愈现在受封武义侯,名义封六千户,实封也有三四千户,这些食邑根本让刘愈用度不愁,而在长安城推行了钱庄之后,银票也成为刘愈不离身的物件。刘愈拿出一百两出来,算是完成对柴锦的承诺。
“侯爷,这些……奴家不敢收。”
“让你收就收下。”刘愈站起身,满屋子打量了一下,这里也算僻静,毕竟长安城这样的普通富户小巷还是很多,很不起眼,“有什么人过来捣乱没?”
“没人捣乱,只是……近来有些人总是会跟到巷口。”
刘愈稍微一皱眉,难道是苏碧派人来的?刘愈细想一下,以柴锦的愚笨,有时借口出来私会情人想不露馅也难。苏碧很可能是隐忍不发,而柴锦说最近苏碧脾气不好也可能与此有关。从苏碧当初听说柴锦进了藏云坊便带着人杀上门捉奸便知,虽然柴锦人笨,但她还是很在乎的,绝对不容其他女人染指。
刘愈没多想,道:“回头我找人让牙婆子雇两个丫鬟过来,以后没事少出门。”
凌絮唯唯诺诺应是。
刘愈出门,跟隋乂和李糜正要回棋楼选美,刚到棋楼街口,一顶轿子突然拦住一行的去路。刘愈正紧张会不会是刺客,从轿子门帘探出个猥琐的脑袋,正是刘愈许久没见过的国师吴悠。
“找个地方聊聊。”吴悠下轿子,用银子将轿夫打发了,走过来旁若无人一般对刘愈说道。
刘愈这趟回到长安城,只去了皇宫一趟,且是参加最后一次朝议,散了朝便出了皇宫,没去到吴悠的居所去见见这老神棍。他没料到吴悠居然会主动来找他,只是之前听说,现在的吴悠在皇宫里也算混的风生水起,精通于星算和炼丹的他在皇宫很吃香,但凡皇宫里有什么祭祀,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刘愈看了看棋楼隔壁新开的一家茶楼,一指道:“进去说。”
两人直接进了茶楼上了二层,此时刚过晌午,再加上天冷,这时辰尚无人过来饮茶,整个茶楼也只有他两位客人。刘愈让侍卫把守住楼梯口,跟吴悠坐在远离窗户的暖炉旁,这样宽阔的茶楼才不会显得很冷。
“你小子回来,也不找我去聊聊?”吴悠见刘愈不说话,只好先开腔。
“聊什么?聊我天生反骨的事?”
刘愈自嘲地说完,吴悠“切”一声道:“你小子还记得当初小老儿那一卦的谶语?”
“怎会不记得?”刘愈叹口气道,“现在前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