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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艾,老头再狠也会留几分情,但阿旭不一样。”
“少瞧不起人,如果我连老婆都保不了还有脸出来混?”
贺朱焰又是一笑,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燃香烟,想起许毅说不喜欢这股味道只好又丢开。不是见死不救,他真是无能为力了。
※
卓夜旭来到纽约造访赖安和唐曼,正巧遇上两人的宝宝出生,虽然不想打扰唐曼休养,但时间不多他马上说出了来意。
艾祁榆在香港几乎是江山独揽,如果他再和埃雷尔联姻那其他人就别想有出头的一天,先别说他和艾九难有一席之地,就是贺朱焰的红帮也会很快消失无踪。对付艾老爷子不容易,艾九也绝对狠不下心。想阻止香港的道上龙头和中美大毒枭连手,只能从埃雷尔下手。卓夜旭来纽约正是向赖安和唐曼求助的,他知道赖安是生意人,所以很不齿地用救唐曼母子的‘恩情’来做买卖。
一个纤瘦的漂亮女孩挽著唐曼从後楼的草坪进来,一进客厅唐曼就吩咐佣人沏一壶中国茶。
“不用了唐姐,咖啡就行。”
“当是陪我,这边的外国佬完全不懂品味。”
“恩”卓夜旭微笑点头,看向她身边的女孩问:“这位小姐是?”
“我来介绍。”唐曼把腼腆的女孩向前带一步,“唐婷,我们唐家的二小姐。婷婷,这是香港的卓先生。”
卓夜旭礼貌地伸出手问候:“唐小姐你好。”
羞涩的唐婷轻握了下他的手,小声回了一声:“你好。”
“婷婷去看宝宝好不好?”
“好”唐婷点了点头,走过卓夜旭身边上了楼。
“怎麽样,我妹妹很漂亮吧。” 唐曼望著妹妹的背影笑问。
“很漂亮。”卓夜旭由衷地称赞。
“你干脆甩了那臭阿九,我把婷婷介绍给你怎样?”
卓夜旭笑著摇手,“唐姐别,二小姐金枝玉叶身娇肉贵,我这种粗人配不上,将就和臭老九凑合凑合还行。”
“你们哪…”
佣人沏好茶端来,唐曼和卓夜旭也不再说笑,开始谈正经事。
半年来埃雷尔停止了在中美的大部分交易,因为前两年频繁张狂地毒品交易,克罗集团已落入美国和墨西哥警方的黑名单,一旦握有确凿的证据两境警方将会连手把埃雷尔送上法庭。埃雷尔想借香港暂时躲避,等风声过去再回到他的老巢。在这以前也有或类似的情形,无需他操心,自有那些他平日养壮士的议员高官为他打点。这一回他不太走运,与他有关联的几人先後暴出受贿等丑闻自顾不暇。不过他还剩一位有力的靠山,一位年轻的政坛新秀,年轻人从南到北一路扶摇直上,即将参加纽约市长的竞选。
“他只是给民主党造势的小角色,起不了作用。”唐曼皱眉说。
“可他的势头很高,媒体给予的关注并不少。”
“阿旭,我现在还不能答复你。”舍子套狼,她可不能让丈夫喂了狼。
年轻的新秀背後没有大财阀的支持,竞选的巨额开销来路绝不光明,西街赖安也恰好与这位新秀有笔不黑不白的‘小生意’。卓夜旭的意思是让赖安把这一桩小生意‘不当心’地泄露出来,而且要提供证据确让人相信,这样一来声名大好的新秀会更受人瞩目。
很快媒体和警方还会收到北部一些毒品交易的情报资料,这些情报缺乏证据不知真假,其中涉及有政坛新秀也有克罗集团。这以後大造声势的偶像新秀一定会令选民失望,为了维护政坛偶像的形象势必得找一个代罪羔羊。就算加利福尼亚和墨西哥南部的警方掌握的证据不足以指控埃雷尔?克罗,也会很快找出新的,香港那边还可以免费提供一些。
“初生牛犊啊,也只有你们年轻人才会这样幼稚、不要命。”虽然幼稚得可笑,但也不是不可行。政坛新秀和西街赖安做过生意,呵,“年轻人,还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
卓夜旭答非所问,“我大学念的是环保。”在纽约待了两年,哪里干净,哪里不干净,谁和谁做不干净的事,他大概也知道七八分。
唐曼不懂他的话,但她懂得一点,“阿旭,你太可怕了,可怜的阿九。”
“可怜的是我…”
卓夜旭知道事情不可能完全按照他自编的剧本来演,他要得是‘乱’,越乱越好,乱起来埃雷尔才会六神无主,他们才能有机会,什麽机会他不知道,瞎捣乱吧,他和艾九也只能做到这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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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艾九也在他的订婚喜宴上瞎捣乱。当准新郎和准新娘准备为对方戴上戒指时,一队穿著像飞虎队的蒙头人举著枪冲出来,向四周乱扫,抢走了订婚戒指後逃散离去。在艾家上演这样的闹剧还能顺利逃走,不用说,自然是艾少爷安排的。
孙子好玩,艾老爷子没多说,只说订婚仪式另外安排时间。之後的两个月艾家在湾仔和西贡的赌场、夜总会频繁有人闹事,条子总能适时出现抓获做买卖的人。毕竟是自家的,艾九只能做这些隔靴搔痒的事来向祖父表示反抗。贺朱焰实在看不下去这笨蛋干的蠢事,打晕倒了许毅拖到大屿山度假。
艾老爷子任由两个小子在眼皮底下嚣张放肆,看著两只小毛猴子在手心里翻来覆去,也挺有意思。
卓夜旭二十四岁生日刚过,马上又迎来一年的圣诞节。
“阿旭,你说老头怎麽想的?”他们折腾了几番,却没有一丝回应,像在空气中挥打拳头,挥得再有力也是什麽都打不著。接下来要怎麽做?
“谁知道。”那是艾老爷子,谁能琢磨透。也许会拿卓家先开刀,而後是红帮,或者直接除了他这个勾引艾少爷的狐狸精,公狐狸精…
“笑什麽?”艾九问。
卓夜旭拉起脖子上的红绳,指著下身的红色内裤,问:“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些礼物?”
“你怎麽能不要,这可是人家一番心意啊。”艾九搂住他的脖子发嗲说道。
“艾九!你他妈越来越恶心了!”
艾九飞快接住挥来的拳头把他重新压回床上,紧紧抱住,“阿旭,这样抱著你真好…”
破天荒地,卓少爷居然红了脸,“你哪天没想把我压死…”
艾九傻笑了两声,突然哼起歌来,“All night you’d lay asleep… enfolded in my arms…breathing slow and sweet。 …”'整夜,抱你在我怀中安睡, 你柔缓而香甜的呼吸…'
“是这麽唱的吗?”
“原来的调子难听…I never understood …how it would prove to be …such a luxury to feel…your hand;…warm in my hand your kiss on my cheek…”'从前我不曾了解, 握住你温暖的手、 你亲吻我的脸颊, 竟是如此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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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九片刻不离卓夜旭,以为这样就能确保老婆的安全。
这天,两人在西餐厅吃过午饭,推开西餐厅的门出来,卓夜旭突然脚一折倒在地上。
对面大楼应该有埋伏一个枪法不准的狙击手,没中他的脑袋,子弹只打中了他的右大腿。艾老爷子这回倒是干脆,直接除掉他这个公狐狸精。好歹他也叫艾爷爷叫了好些年,老头确实心够狠。
冲出来的五个人缠住了艾九,另外两个人踢掉了卓夜旭的抢。那两个人没想到中枪的人还能反抗,挨了结实的几拳拼了全力才制住他。一个人抽出五寸长的刀,准确地刺穿卓的右大腿股动脉,刀留在肉里没有拔出来。
许毅带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打开车门,卓夜旭忍住痛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但要到那个医院至少要三十分锺,路上可能还会遇上塞车。
“这附近有医院…”不等说完艾九的枪就指著许毅的脑袋。
“开车!”
“阿九…”卓夜旭用最後一点气力拉下他的手,“许毅开车,只有去那个医院我才有命。”
少有人知道卓夜旭是罕有的类孟买血型,全世界拥有此血型的人不超过三百人,在香港发现的仅有他一例。在香港和纽约,卓夜旭每隔半年都会到医院存血一次,以防日後发生意外需要用血。救唐曼那一回,他到医院就是去存血的。
“阿旭,你怎麽样,是不是很痛?”艾九盯著那把刀去不敢拔掉,两只手一只捂住中弹的地方,一只压住刀口周围,血不断从他的指缝流出。
“废话…当然痛…你来试试挨一枪子儿再捅一刀…”
“别说话了,忍忍,很快就到了。”转头,对背後地人大喊:“给老子开快点!”
“小点儿声…头都被你…”
“好好,我小声…阿旭你别睡啊!”血越流越多,卓夜旭的意识也开始模糊。看他闭眼,艾九眼泪嗖地窜了出来,“阿旭你说话,你别睡啊!”
卓夜旭睁开眼,轻声骂:“他妈…一会儿要我别说…一会儿又让我说…”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就行了。我说什麽,我说…”喉咙哽咽住,用力咳了一声,“刚才在餐厅有一个…很正点的妞儿,看见没有?”
“没有…大概…被你挡住了…”
“那昨天,在射击场的那个,也挺正点。还有前几天,把我的车划花的,那女人的胸…”
“妈的…你就不能说其他…”
“其他的…”艾九松开一只手从衣服里拉出一根挂链,是去年买的小八音盒,“阿旭这个你带身上没有?”
“谁会带…”
“我这块上面是‘日’,发觉没有,日加九是什麽?”
“旭…”t
“当初买的也没想到,後来才…不要睡,别睡!”
卓夜旭再次合上眼,艾九抓住他的肩膀摇醒他,浅色的风衣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血手印。“阿旭你听过…里面的音乐没有…我打开给你听…”已是泣不成声。
“不听…想睡…你让我睡一下…”
“不让!阿旭告诉你…其实我很怕一个人留在一间屋子里,那叫什麽,密闭空间恐惧症什麽的…”
“我知道…”
艾九住哪里卧房都必须有一个大大的阳台,睡觉的时候门必须敞开,用卫生间时门也总不关,从来不一个人在餐厅包间吃饭,下雨车窗也要打开…卓夜旭和贺朱焰早就知道,所以每次贺朱焰要教训他们,卓夜旭就怕他把艾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