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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别的朋友家,都是吃了东西垃圾四处乱丢,吃薯片掉得满地渣渣也没关系,因为地板本来就够脏了,还有猫狗在随地大小便。而这裏的地上连根头发也瞧不见,掉一点饼屑都觉得是罪恶。
“不用客气啊,弄脏了再打扫嘛。”杜悠予笑著又搓了他的脑袋一把,“都说了,是人住房子,又不是房子住人。”
“嘿嘿……”
“你就当成自己家吧。你在家裏怎麼样,在这裏也怎麼样好了。”
杜悠予今晚一直都在宽慰他,锺理逐渐放松下来,也不太拘束了,正大大咧咧吃甜饼看电视,却发现杜悠予的眼光有意无意往他脚上去。
脚上那个破洞锺理原本丝毫不在意,被杜悠予这麼不住地偷眼瞧著,那在外面探头探脑的脚趾也不好意思地往回缩了。心裏想著以後出门前一定得找双好袜子穿,边把脚藏进阴影裏去。
“你脚长得蛮好看的。”
锺理受惊不小,一口茶差点从嘴角流出来。他从没想过脚丫子除了干净不干净之外,还有好看不好看的问题。
“呃……哈哈哈哈……”
杜悠予也微笑:“对了,我前些天看见双鞋子,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不过不知道尺寸合适不合适。”
“啊?给我买鞋子?”锺理很是意外。除了欧阳之外,这还是头一回有人送衣物给他。平时那班兄弟,大家之间交情好,也不会肉麻兮兮特意去买个礼物,要送也是顺手拿的肉食啤酒优惠券之类。
欧阳是跟家人没什麼两样,所以洗衣服连内裤都包了,遇到衬衫外套减价也会帮他买,还会替他补袜子,无论做什麼都不稀奇。
而杜悠予居然也会这样,这实在是太过贴心。
锺理大为感动,看著那打开的盒子,手脚都不太利索了,拿著只鞋,套了半天没套上。
“我帮你穿吧。”杜悠予一点也不避讳,蹲下来,一手便握住他的脚掌。
锺理结巴著,没来得及把脚抽回来,只能庆幸自己虽然流汗,脚却不会臭,不然杜悠予涵养再好,只怕也要被熏得晕过去。
新鞋子穿在脚上很舒服,也好看,锺理却有点不好意思了,只能挠挠头,嘿嘿笑:“谢谢你啊……”
杜悠予微微眯眼:“不客气。”
“这可是被杜悠予摸过的脚。”这样想著,锺理突然有点怕会被那群小女生砍下来。
锺理一开始对杜悠予多少是有些设防的。但这麼一晚上下来,杜悠予如此宽容大方,他渐渐也就丢下戒备,安心地向杜悠予展示他的贫困,辛劳,和粗俗。
“今天见了辆改装的车,2升的排气量,硬是把马力给它加到1000匹,好家夥……呃,还有水喝吗?”锺理讲了一堆车行做事的见闻,谈兴上来,便觉得口干舌燥。
“喝酒吧,”杜悠予笑著打开冰箱,“我有准备这些哟。”
裏面是备好的罐装啤酒。这显然是锺理最喜欢的东西之一。兄弟们坐一起,啤酒加臭豆腐,或者花生米,吃吃喝喝,海阔天空。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娱乐了。
杜悠予这裏没有臭豆腐跟花生米,但还好有牛肉干。红酒配甜点是斯文人的吃法,美味是美味,终究不够尽兴不够豪气,再怎麼也比不过一箱啤酒配点小菜。
“来来来,我们喝个痛快。”
喝到兴头起来,锺理也不拘束了,两人一来一往地划起酒拳。杜悠予这种人居然也会划拳,技术还不算太差,真是令他意外。锺理更是觉得杜悠予这个人可雅可俗,相当对他的胃口。
两人也玩得颇热闹,杜悠予一直是笑微微,划拳都能划得一脸清爽,实在少见,锺理兴致勃勃的,划著划著,酒不知不觉喝光了。
没酒可喝,又有了醉意,脑袋发热,罚的就变成脱衣服,输了就脱一件,不拘上下。
“多少该跟个美女玩吧。”锺理输掉了上衣跟袜子,便嘟哝著。
杜悠予笑了:“怎麼,在女孩子面前,你会脱得比较爽快吗?”
其实这种无聊把戏恰恰是锺理他们那群大男人聚在一起常玩的,还玩得相当起劲。
倘若真跟女孩子在一起,反而不好意思这麼来,觉得太下流了。一群男人反正也无所谓露多少,就算输到脱光了裸奔,也没什麼吃亏的,图个痛快热闹就行。
两人有赢有输,彼此脱得旗鼓相当,杜悠予还穿著长裤,光了脚,姿态优雅地斜坐著,裸著上半身的样子倒也很好看。锺理输得多一点,长裤已经下去了,只有四角短裤硕果仅存,只好抱个抱枕在身前。
“哈,你又输了。”
杜悠予笑著往後一躺,仰在沙发上,锺理立刻憋红了脸。
“呃……”
“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嘿,这个,我有的你也有,没什麼好看的。”锺理红著脸,感觉有点奇怪。两人独处的时候不知怎麼的就有点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果然是要人多热闹才反而放得开。
“是没什麼好看的。但是愿赌服输哦。”
“……”锺理还在跟羞耻心做斗争。
“难道你有什麼见不得人的?”杜悠予笑著,双手枕在脑後,“是……没长大?还是……”
锺理被他一激,立刻就把短裤剥了下来,而後满脸通红地僵了一会儿,心一横就把抱枕拿开。
“怎麼样?”
看见杜悠予忍著笑的表情,锺理只觉得恼羞成怒:“有,有什麼好笑的。”
“嗯……”
那意味深长的声音实在伤害了男人的自尊心,锺理发恼地:“有什麼不对吗?我的还好吧!”
杜悠予只是笑。
“喂,你少看不起人啊。我那些朋友也差不多是这样啊。”
杜悠予挑挑眉:“呃……这要看跟什麼人比了。”
“啥?”锺理大怒,“那你也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哦……”
杜悠予又挑一下眉毛,站起来,真的慢条斯理地解开裤子。
锺理回家的时候脚底直发软。
近距离之下认真地看到同性的裸体,这种冲击还是不小的。
以前打完球,大家一起抢浴室洗澡的时候,裸体也见得不少,但眼裏就只是白花花一片,只顾著冲水搓背,谁都不会认真去打量别人。
而像这次,这麼生动清晰地在自己眼前放大的感觉,让头皮都发麻了,不知怎麼的,胳膊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那家夥的脸跟身体真的是不太相称……作为男人,杜悠予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啊。
锺理手脚发软地爬上床睡觉,只祈祷那一幕赶快从自己脑子裏消失,不然一闭眼就看到某个场景,他真是要自卑得做恶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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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我是乌龟跟狼的混血儿》_《
关於锺理叔叔跟鱼美人的攻受问题,目前好像存在双方势均力敌的争论……这在狼家那些崽子当中,真是前所未有的……
锺理+鱼美人(青筋+异口同声):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有点好奇大家的想法……呼吁锺理/美人做攻的,呼吁的同时请顺便留下原因吧~~
对於狼而言,目前:
支持鱼美人做攻的原因:美型,多金,腹黑,符合攻的基本条件
支持锺理叔叔做攻的原因:……从人道主义角度考虑……为了让当受的那方比较不痛……= =### 非友(四)
更新时间: 10/28 2006
非友
4TH
幸好梦裏没有出现人体某部位的特写,足以欣慰。倒是梦到跟女孩子约会,开车兜风什麼的,虽然记不太清对方的面孔长相,但感觉很不错,还有点恋爱中心砰砰跳的感觉。
醒来之後锺理就有些郁闷了,把脸埋在枕头裏缓冲现实与梦境差距带来的打击。梦裏他倒是谈了场恋爱,可事实上他到现在仍然没有女朋友。一点女人缘都没有。他人品不错,模样也不是猪头,怎麼就没人喜欢呢。
仔细说起来,锺理其实长得五官端整,脸颊跟鼻梁的线条尤其好看。从来都是在便宜的理发店裏随便剪的发型,看起来也不会觉得丑。
个子又高,虽然瘦了点,但肌肉匀称。蜜色的光滑皮肤,宽肩,瘦腰,翘臀,长腿,大腿线条紧实。
外在是一点也不糟的。
十几岁的时候年轻气盛,什麼行业都干过,也跟著一群追梦的年轻人混,起哄著想去当明星。但他终究不是猎豹之类高贵的动物,只是一条皮毛还算光滑的土黄狗。没有穿著精致衣服在台上作秀的气质,还不如干点体力活,实实在在地赚点钱糊口。
迷迷糊糊想著年少的时候还有人冲著叫声“帅哥”,都只有跟男人们混在一起的命,现在一眨眼,已经三十了。“女朋友”这种东西愈发地遥远,简直就是天际的星星。
究竟是为什麼得不到女人的青睐呢。锺理埋在枕头裏苦思冥想。大概因为接触女性的机会太有限了,弄得他见了女人只能紧张冒汗,来回搓手,半句好话都憋不出来。
另一种性别的人简直就像另一个世界裏的人,感觉纤细,娇弱,个个都是精美的玻璃娃娃。他这种做事粗裏粗糙,满手老茧的男人,抓紧了怕把人家弄疼了,放松了怕把人家摔著了。讨一个女孩子欢心,比改装十辆车难多了。
女人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应该是杜悠予那种类型吧。斯文,高尚,脑筋好,书念得多,懂得人心,经常讲一些甜蜜的很体贴人的话,能请女生坐好的车,去好的餐厅吃饭。
想著想著就叹了口气,翻身挠挠头。
他真的很想谈个恋爱啊。三十来年的单身汉生活实在太苦闷了。
正在枕头裏独自郁闷,努力回想梦中女友的脸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在耳边叮铃铃响了。响了一声就没了声音,是欧阳在外面帮忙接了。
过了没几秒,就又听到欧阳敲他卧室的门。
“锺理,起床接电话吧,是找你的。”
“喂……”锺理闷闷的。他那班兄弟就跟蝙蝠一样,休息日的白天都不会外出活动,晚上才会大家凑起来飙车啊练琴啊什麼的。
“我吵醒你了吗?”那边是带著微笑的声音。
“啊?没有没有。”锺理立刻翻身起来,有些意外於杜悠予比他早起,“找我有事啊?”
“不好意思,是想问你,今天有空吗?”杜悠予很靦腆,“有人送了批不错的螃蟹,一下子吃不完,就临时想在家裏开个派对,还要在花园barbecue。准备的事情有点杂,忙不过来,可以麻烦你过来帮忙麼?”
“行,没问题。”锺理豪爽地,“你等著,我这就过去啊。”
体力活找他是肯定没错的了。朋友野外聚会也常常烤东西吃,生炉子支烤架之类的他最擅长。
杜悠予亲自出来接他,锺理扑扑扑地把摩托车开进别墅区,远远的就看见那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一身休闲地站著,皮肤和头发在太阳底下有种晶莹的光泽。
“我帮你停到车库裏。”
“嘿,谢啦。”
锺理闻惯自己身上带点油烟的汗味,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干净的香气,不由得深呼吸一下,又嘿嘿两声。
像杜悠予这种永远都是不动声色地微笑的美人,才是没有年龄痕迹的。
在杜悠予的带领下,他见到了今天派对的主角们,顿时大为惊豔,立即倾心,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就算没什麼见识,也看得出来那些身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
“螃蟹!!”
在几个大桶裏“啪嗒啪嗒”冒泡泡的螃蟹们看得锺理心动不已,这个时节吃螃蟹本来就是最好的,一个个膏满肉肥,威猛结实,捆著绳子在不停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