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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不错我是疯子,今天,我就要用你这个贫民窟的小杂种的血来喂我的宝贝们。”
“呵呵。”银怜淡笑着,“不过托您的福,原来这项链还有这么大的来头,看来我要重新考虑是否将他出让了。”
“你不怕?”毛奇伟反倒被他轻松的语气挑起了好奇。
“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怕的。”他嘴角勾起一抹艳笑,魔魅的紫瞳开始在他身上漂移。
“我看你是吓傻了……”
“伯父应该不会不知道有人要杀您吧。”而他,正是执行的人。
他怎么知道,“小伙子,你在说笑吧。”不会那么巧的。
“是不是说笑您马上就能知道了。”
“你……你到底是谁?”该死的,他怎么那么大意。
“我?”银怜故作惊讶到,“原来您还不知道啊,我就是那个要取您性命的人啊。”
“你……”毛奇伟刚想掏枪,却感到浑身一阵颤栗,接着巨大的晕旋朝他袭来,还未动便一个重心不稳,狠狠地跌在地上,他只能惊恐地看着银怜,看着他清澈的眼转为邪戾,内里还有看不清的浑浊,似真似幻却无比惑人。
“别……你别过来。”
“我技艺不精,本来是无法应付外头那些人的,多亏您将我带来这里,让我第一次就能顺利出师。”他轻撩起一只手,再度露出那条名为“恶魔之眼”的项链,而此刻上头那颗硕大的祖母绿宝石看在毛奇伟眼力竟像是来自地狱的邀请涵,虽是美极,却无命欣赏。
随着坠子的晃动,他的身体也慢慢舞动起来,修长而柔软的双腿在一点一跃间圈出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莲,轻盈之中带有令人窒息的沉重,分明是无风的密闭空间,然轻扬的发丝却托起一张人类难以拥有的绝世容颜,摄魄勾魂。
“你不是小砾的朋友吗?你忍心杀害他的父亲?”眼前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可能是麻药的关系,知道自己无路可逃的毛奇伟做着最后挣扎,以图唤起他的恻隐之心。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有必须要找到的人。况且。”银怜顿了顿,“本想要杀人夺财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那一刻,他看见了流萤围绕在舞者的身旁,前方还有勾魂使者的铁链在空气中擦出“沙沙”的声音,这是生命之火行将熄灭之前的最后一次闪耀,在他快要失了焦距的瞳孔里映照出一片盛放着红莲的冰湖,胜血的艳红衬着赛雪的洁白,极度妖艳,他们把她称做为——幻舞冰莲。
他停下动作,将毛奇伟从迷幻的世界中拉回,他不想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杀人的他,有义务承担来自黄泉的恨,这是银怜仅有的仁慈。
一步步逼近靠在墙边的老人,他慢条斯理四抽出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
“不,别,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的你永远给不了我。”刀刃,已经抵在了他的颈项上。
“啊……救命啊……”
听到惨叫的帝尧立刻撞开了门,一脚踢飞了银怜手中的匕首。
闪着嗜血光芒的刀在通亮的大理石地面上滑出了很远,巨大的冲击力将银怜推在了地上。
他吃痛的抬起头,四目交接的一刹那间,空气也凝结在了一起。
13 就是爱你
月明星稀。
身着拖地长袍的男子倚在窗棂旁静静遥望西方——山的那一头,那个有着更美丽的星空的城市,眉宇间带着略微的忧郁神情。
一阵风吹来,扬起了他散落在颊边的发,也吹散了窗台上叠放整齐的一副纸牌。
伸手拢发间不经意地低头,他的目光定在地上的某一点,那是名为“谎言”的牌。
“他要杀我,快解决他!”毛奇伟见救星感到,立即喊了起来。
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两人只是静静的互视着,然帝尧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怒气正在一点一滴地积聚,随时都有可能形成剧烈的风暴。
“还楞着干什么,快动手啊,我可是花了大价钱雇你的。”
“闭嘴!”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该不会是……”一记又狠又辣的手刀劈下,他终究还是失了意识。
室内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两人对视许久,星臣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这次的任务,跟银怜有关……”跟银怜有关,指的就是这个吧。
“为什么骗我?”强压下胸中沸腾的怒气,他的唇边漾开一抹微笑,是属于圣骑士惯有的笑容。那笑,太过温文尔雅,反而掩不去他眸中的冷意,叫银怜莫名的害怕。
“你不也骗了我吗?”尽管心里有一角在为自己抱不平,但他仍别开眼,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有一点心虚,更多的却是惧于被那赤裸裸的冰冷刺伤。
“你说的没错,我们两个大傻瓜,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在互相欺骗而已。”
“尧!”什么从头到尾,不是只有这一次吗?
“不要叫我,你应该恨我才对。”
“我不懂,我为什么要恨你呢?虽然我们都拥有彼此都不知道的另一个身份,但是这不会影响我们在一起的。”
“你太天真了吧!末世王朝和幻幽录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末……”银怜好半天才会意过来,“你说你是……”
“怎么?不敢相信吗?”帝尧邪邪地笑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望着他渐湿的眼眶残忍地说到,“不敢相信我是末世王朝的人,不敢相信我明明知道你要找的姐姐却还隐瞒你她的下落?”
“你真的认识我姐姐?”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即使受到伤害也还是没有办法恨他,只是感到伤心欲绝。
“是啊。”他轻佻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现在又这么干脆的承认?”
“……”为什么?他也想问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会是幻幽录的人——他们欲除之而后快的对手。
“你说啊!”
“……”
“你……”口中的话在看着他毫无预警的倒下去的瞬间戈然而止,银怜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像是突然罢工的机器般没了任何后续动作。
直至,他看到了帝尧身后的那个人,那个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海神冰魄。
“他不过是昏过去了,你别表现的像死了爹妈一样好不好!”织华无奈地看着银怜,昨天被冰魄带回来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真不知道那个活死人怎么受得了。
“你们到底要把他怎么样?”
“这你可得问修人少爷了。”该到摊牌的时候了吧,织华默默想着。
“如果他受到一点伤害的话,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啊。”一根银针擦过银怜的耳际,织华笑的如沐春风,出手却凌厉地叫人毛骨悚然。
“织华!”身着紫衣的少年翩然而至,他淡淡的声音响起,脸上没有任何不快的表情,却只有听的那个人才知道内里包含有责备的意思。
“修人少爷。”面对这个孩子,他们永远只有低头的份,不是出于被迫而是一种理所当然。
“你先下去吧,我想跟银怜单独谈谈。”
她点头应允,随后鞠躬退了下去。
“你把他带到哪去了?”一见到藤原修人,银怜急切的质问他。
“你跟我来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庭院里,比起优哉地如散步的藤原修人,银怜实在无心欣赏这儿的美景。
任四周的景色匆匆掠过眼底,这才发现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为了寻人,而前一次是想要逃出去,总之对他来说都不会算是什么好的回忆。
银怜被带到一处阁楼上,在进门前藤原修人停了下来,“他就在里面,你去吧。”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虽然刚才信誓旦旦地立下豪言,可现下自己根本无力保护屋里的那个人,一想到这里,不安的感觉立即溢于言表。
“你放心好了,我的目标不是这个人,时候到了自然会放他回去。”他迷离地看着远方心里惦着他要找的那个人也差不多该到了。
得到承诺之后,他长时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是,“为什么?”他不理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不解一向视末世王朝为仇敌的他为何这次会网开一面,毕竟他所认识的藤原修人太过深沉和残酷。
“别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你不会得到答案的。”
银怜也不想多问,没等藤原修人离开,他便迫不及待地进了房间。
“魄,你也认为我这次特别仁慈吗?”他一个人走着,仿佛在对四周的空气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银怜似乎总是比较偏心呢,咳……咳咳。”
“天气转凉了,修人少爷还是少出来走动的好。”冰魄从幽暗的一角现身,将一条宽大的毯子披在了藤原修人的身上。
“告诉我为什么,魄,我也想知道啊。”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止步,只是按照原来的速度一直往前,成熟地不象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银怜……跟以前的您好像。”冰魄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眼中是满溢的忠诚,还隐约掺杂着一份不为人知的复杂感情。
银怜泪眼迷蒙地看着帝尧消瘦的脸葱白的手指在他颊上轻轻摩挲着,引起床上沉睡中的男子一阵呓语,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
时间在静谧中慢慢走过,许久之后,仿佛从远古的记忆中回到现世,帝尧缓缓眼睛,目光一触及陌生的天花板,昏迷前纷乱的记忆碎片便涌了上来。
该死的,他这是在哪里?被带到那些家伙的老巢来了吗?
帝尧试图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无奈意识在处在混沌之中,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这一动,不但触动了全身还处于僵硬状态下的肌肉,也惊醒了一旁的银怜。
“尧,你终于醒了。”看到他安然无事地苏醒过来,银怜欢欣地说道,然而被疲劳和担忧占据的脸却显得过分憔悴。
“你还来做什么?”
“我很担心你……”
“我不需要敌人的关心,出去。”
“你先把药吃了吧……”
“我叫你滚你听到没有!”他本想抬起酸痛的手,不料一个不小心推翻了银怜手中的药和水杯。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间狭小的阁楼里显得格外响亮,帝尧感到身体被人紧紧地抱住。
“放开!”尽管此刻无法动弹,他仍强硬地命令着,“放手!”
银怜用尽力量将这个比自己更强健的男人牢牢锁在怀里,“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也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是,我求你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好不好。”
一滴泪在帝尧眼前滴落了下来,迅速地没入了被褥中,留下一滩水渍,晶莹而剔透。
“先把药吃了,让我看着你把药吃下去,我马上就走,不会留在这里碍你的眼。”又有一滴液体落了下来,是红色的。
该死的,他流血了。“怜!”帝尧急切地挣开双臂,转而搂住他的肩,检视着眼前的人是哪里受了伤。
“怎么了?”银怜眼角擒着泪,不解地看着他。
“这一定是被刚才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