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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的日子已经过的够久了,对亲人的迫切想望渗透进他的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中。
末世王朝……吗?终于,终于在沉寂了数十个年头后有了一丝线索,然而,银怜苦笑着,为什么偏偏是末世王朝呢?那个集神秘与强大于一身的传说中的组织,自己又有何力量去颠覆呢?
不过他下定决心,无论是真是假,自己都要去探一探,寻找姐姐的机会,他决不放过。
不自觉地沉入深深的思索中,银怜皱着俏眉,连那两人何时离开也不知道。
“小心!”一个含笑的声音扬起,瞬间拉回了陷入弥乱思绪中的银怜。
“没事吧?”帝尧以单手挡住银怜前倾的身子,“真是千钧一发,恩?”
回过神来的银怜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发呆时不小心撞到了端酒的侍者,若不是眼前的男子,他应该已经跌倒在碎了一地的玻璃片中。
“你不要紧吧!”他好像特别爱发呆呢,跟刚才那两个醉鬼有关吗?
“呃,没……没事,谢谢……你。”银怜羞涩地回着话,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帝尧英挺的脸,顿时烧红了他的娇颜。
“早点回家休息吧。”不再看他脸,帝尧忙招呼着清洁人员,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注意起一个小小的舞娘,还这么不小心的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老把戏,他偷偷瞥了一眼吧台边那帮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等一下怕是有的好被调侃了,真是流年不利啊!
“你是在关心我吗?”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所幸声音不大,在这尤为嘈杂的环境中除了他俩,应该没有其他人听见,也许。
“关心员工是应该的。”这个男人,总能以最温柔的方式说着近乎残酷的话,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可是在看到银怜明显受伤的表情后,心里的一角被莫名的触动了。何时起,笑面杀手竟也有了类似不舍的情绪?
他看他的眼神,他并非不懂,聪明如他,只是不想去戳破既定的关系,况且他也无福消受来自同性的爱慕,至少现在他是这么认为的。
“我……我先回去了。”第一次与他近距离接触的结果竟是落荒而逃,是自己太贪心了吧,奔出“醉生梦死”,银怜在街上徘徊,今夜,又将无眠。
帝尧刚回到吧台,水残首先发难:“我说呢,怎么你这么急着赶回来,原来是春心萌动了。”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美丽的舞娘与温柔的老板,在纵情声色的夜之酒吧中谱出一段传世的爱恋。”盛着淡紫色液体的鸡尾酒杯中折射出星臣无比妖艳的目光,他一手把玩着自己长及腰间的黑发,一手将一旁空着的酒杯摆成六芒星状。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不极尽所能地用现成的道具做一些他所谓的占卜的事情。
“哦!美人,你为什么是美人呢?”轻轻地执起星臣的手,水残绽开一抹经过精心设计,以达到最迷人效果的微笑,深情地看着他。
以另一手掩着脸,魔魅的双瞳悠幽幽的望进水残深邃的眼:“哦!尧尧,为什么你是尧尧呢?”星臣此刻的娇态,即便是九天仙女下凡也难及他一二。
“臣,那个舞娘,他的性别跟你一样哦!”虽然这样做是不大对得起如此卖力演戏的两人,可罂粟还是坚决的道出了事实,没办法,一开始她也认错了啊。
“……”一阵错愕过后,干呕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样没关系吗?星臣忧郁地看着吧台上隐约泛着红光的六芒星,刚才的卦象他断不会看错,分明就是……红鸾星动,再加上那一天在朔夜公馆所占的卜象显示,怎么说那个舞娘也应该是他命中注定的人啊,哎呀,管他的,反正他已经准备好留下来看戏了。
是错觉吗?为什么这几天总有被人跟踪的感觉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银怜暗咐着,身为孤儿的他,从小就在充满暴力与犯罪的贫民窟中长大,小偷小摸的事也干过不少,因此才练就了不算差的身手和比照常人敏锐数倍的洞察力。
刚才的感觉,的确是被人盯梢,可是究竟是谁呢?若真的有被人跟踪,那这家伙的来头一定不小,还是确定一下吧!
银怜想着,便闪进了转角处一个坏了的路灯后,就一个男人而言,他的身形相对显得娇小了点,但也因此能够很好的藏身于灯柱后。
果然,不消片刻,眼前仅有的一小片月光被一个高大的黑影遮住——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银怜伸手探向黑衣人的腰间,谁知对方的速度比他更快,转眼一阵疼痛袭来,他顿知自己的手被牢牢擒住,挣扎间鲜血自细长的伤口间奔涌而出。
就着微弱的月光,他放大的瞳孔中清楚的显示着可怖的景象,白皙的手臂上交错着泛着银光的钢丝,每一根皆如刀刃,安静地嗣伏在由鲜血交织而成的殷红色的网中,乍见此景,他眼底的惊恐,不言而喻。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僵持了约莫一刻钟,黑衣人的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残酷与……困惑,几经犹豫之后,他收回了缠绕在银怜臂上的极细钢丝,高大的身影迅速没入无际的黑暗中。
忽然间,一阵雷鸣,暴雨突至。
仿若被抽去了浑身气力的银怜跌坐在地上,豆大的雨点打在他身上,和着雨水的血飘散出淡淡的腥味,呆滞的眼不知望向何处,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仍然承受着皮破血流的伤痛。
罂粟看到的就是这副堪称凄惨的景象,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欲上前扶起银怜,怎知方一触及他的肌肤,灼热的触感便汹涌而至。下一瞬间,他已昏倒在她的怀中。
“要命!”罂粟低咒着,拨开粘在他颊边的湿发,少了一双闪着魔性光芒的眸子,此刻银怜的脸显得尤为清秀。
大概是被雨水冲刷的关系吧,这容貌少了平时艳光四射的绚丽,也没有了时刻闪着防备讯息的疏离,却多了一份让人心疼的羞怯。竟让她想起少时伴着自己的弟弟,那孩子,若活着的话现在也有19岁了吧,这么多年来,不知他过得可好?
卸下涌上心头的回忆,她扶着他赶向帝尧的住处。
3 袭击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猝然响起,于黎明将至的时刻在这一高档的街区里显得分外扰人。
惺忪着睡眼,帝尧咒骂着从被窝中爬起,一张俊颜因睡眠被破坏而过分扭曲,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风度:“哪个欧巴桑……”
“恩?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门一开,只见罂粟眨巴着眼睛,肩上还靠着个……是他?
“怎么回事?”
“幻幽录的人找上门了,帮忙照顾下吧,他毕竟是你的员工。”不多解释什么,罂粟将人一丢,只想尽快离开。她的任务只是调查袭击他的那个人,而不是救他,可现在她却为他耽误了不少时间。
“你何时这么好心了?”虽说是调侃但也不无诧异,至少他所认识的罂粟是不会费力去救个陌生人的。
帝尧一边问话一边无奈地接过银怜,一低头,顷刻之间睡意全无,映在他眼力那具被雨水的浸湿躯体看来是如此的虚弱无力,手臂上尽是艳红的班驳,这类小伤在他的眼力本来不算什么,可为何现在他却觉得这般触目惊心?
他虚弱的样子,怕是任何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今日休业’的牌子替我挂上吧,这家伙一时半刻怕是醒不来了。”望着怀中面色苍白的银怜,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守护他醒来的感觉,对于这样的自己他也未免感到失笑,关于这种情况当初不是没有预见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有心疼的感觉。
猛然止步,罂粟吃惊地看着帝尧,稍后便得到了答案,他眼中的温柔好象跟以往不一样了,是她多心吗?
“银怜一受伤,‘醉生梦死’就歇业,这未免太巧了吧!”不是存心怕幻幽录的人不找上门吗?
“我没什么耐心再跟他们玩躲猫猫的游戏了。”逼他们现身他才好报那一“针”之仇。顺便“感谢”他们伤了他的人。他的人?帝尧惊讶起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想法,呃……银怜是他的员工,也可以算是他的人吧,他为自己失常的情况迅速找了一个台阶下。
“你是认真的?”这个男人,该说他记恨,还是小气呢?
嗜血的光芒乍现,面对同伴他无需伪装什么,“再认真不过。”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绽开一抹绝丽的笑厣,罂粟花般的女子消失于凌晨的迷雾之中。
正直樱花盛开的时节,和风下的日本无处不是春意融融,然而位于京都的一幢毫宅里,一股强劲的低气压已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一个样貌冷俊的男子对着掩闭的门半跪在地上,“‘醉生梦死’的那个舞娘,可能不是末世王朝的人。”他的语气不无忠诚。
就着烛光,雕花木制成的纸门上映照出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人呢?”
轻轻的三个字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让人莫不惊讶于说出这句话的竟是个少年,至少他的声音轻柔中带着稚嫩,这断不是一个成年人所拥有的音色。
“属下会尽力找的。”主子应该没生气吧,那为何额上却渗出了汗?
少年的眼中充斥的阴霾,为什么找不到呢,他的手下——他们个个都是如此优秀,无论什么任务都能够完成的极近完美,可是为何只有在面对末世王朝时,他们竟然连一丝线索都查不到。
为什么,难道他的幻幽录竟敌不过那个人的末世王朝,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一定要毁了那个组织,即使陪上一切。
那个人——黑曜只能属于他。
整整九年,自从曜逃离藤原家成立末世王朝已经九年了,而他亦同时创立幻幽录,就是为了处处与他作对,他决不允许曜的生命中有除了他的以外的东西存在!任何人,任何物,若胆敢妨碍他的话,下场便是毁灭。首当其冲的就是末世王朝。
他再也等不及了,他的身体,不容许他再无休止的等下去了。
“修人少爷!”
“你先下去吧。”头,又开始痛了,吃药的时候到了吧。
随着内室的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少年的身影消散在摇曳的烛光中。
银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甫睁开眼望见的却是陌生的天花板,一阵慌乱立即向他袭来。不论平时的他装的有多么冷傲,但独处时仍免不了恐惧的感觉,面对这一室幽蓝——强烈的冷色调,怎能不叫他害怕?
直到看见那个坐在阳台上,全身被烟雾缭绕的男人,心才渐渐的安定下来。
帝尧于他,竟有一份莫名的安全感。
像是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帝尧一回头,便对上银怜的眼——幽若深谷,亦似明月映潭。四目相接却不知接下来要干什么,可见他们的关系其实仅止于老板和雇员。
但仅仅如此,就已经使银怜雀跃万分了,“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帝尧懒得解释什么,这几天他总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对于银怜的关心早已超出自己能够承受的程度了,几乎到了每每看见他的睡颜都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抚摸的地步。
这样的感觉是他所不乐见的,到不是因为他与他同是男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