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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下意识的低吟出声,伴着帝尧乎出的热气,脖子上传来了细细嗦嗦的温热触感,惹得他一阵痉挛,老天,他,他,他……他竟然在吻他。
帝尧用力的吸吮着唇下白皙的肌肤,沿着细颈向上,所及之处印下点点红莓。
一股热流自银怜的下腹窜起,一路翻腾上来,随着他游离在他身上的厚掌蔓延至四肢百骸。
扳过他的身子,帝尧张口含住了银怜的双唇,用力啃咬着,仿佛在宣泄他积聚在心底一夜的郁气。
银怜从还来不及闭上的双眼中看到了他眸里的情欲——那种无关乎爱情的最原始的欲望,毫无一丝残存的理智。
迷蒙的水气浮上他的眼,天晓得他渴望这个吻有多久了,可决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虽然他们现在唇舌相缠,但他却无法进入他的灵魂,在这具紧紧拥着他的强健肉体中,他看不到他的心在哪里。
而更悲哀的是,即使眼前的这个人,他所有的温柔都已被疯狂的欲念吞噬了去,可自己仍臣服于他的身体,即便真的成为他泄欲的工具,成为他寻求籍慰的场所,他仍想留在他身边呵。
“不要离开我,陪在我身边。”帝尧借着唇齿相间的空隙,无力的要求着,像个讨糖吃的孩子般耍着赖,话音未落,又开始不断的翻搅起他的唇。
心一惊,不自觉的回应着他灼热而饥渴的吻,银怜暮然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他擒着泪苦笑,笑自己不够坚定的心——只需一吻,还是无关真心,不带感情的亲吻,就能化了他建立了数日的决定。
闭上眼,他任那滴悬了许久的泪落下,冰晶的泪珠划过名为不悔的痕迹,滴落在心湖上泛起阵阵涟漪。
“我要你。”他急不可待的想将他融入骨血之中。
绽开一抹媚惑人心的笑,银怜回以热情的吻来应允他的要求,这一刻,他只想放下一切把自己交与他。
可惜早已陷入迷乱中的帝尧并没有注意到这惑人的笑,他大手一揽,将银怜打横抱起三两步跨进了屋里。
一路拥吻着来到床边,帝尧把银怜丢在房中央的双人床上遂倾身压向他,将其完全包裹在他的身下,湿热的嘴再次占据他的,灵巧的舌如翻江蛟龙般长驱直入,点燃他唇中的火苗。他饱含欲望的双唇一路往下,迅速的攻略城池。
帝尧倾尽热情的吻令银怜沸腾的血脉贲张,炙热的欲望汇集到他的下腹,好似山洪欲泻前一刻的骚动般让他不住的呻吟。
渐渐的,窗外响起叽啾的鸟鸣声,而室内,两具契合的男性躯体紧密交缠着,在一次又一次的翻云覆雨后双双沉睡去。
待帝尧幽幽转醒的时候天已过正午了,他正诧异着怀中温热的触感从何而来,但接下来映入眼中的景象却令他对自己过于冲动的行为不免有些懊悔。
银怜披散着长发在他的怀中安稳的躺着,弓起的身子让他此刻的身材看起来比平时略为娇小,一只葱白的手穿过散在枕上的乱发落在脸上,他熟睡的脸隐约浮现出迷人的笑意,口中还含着一截手指。
优美的锁骨在发间若隐若现,引人无限暇思。帝尧恍然大悟,为什么童话中睡美人的城堡披满了荆棘可仍然有不少王子骑士奋不顾身的前去拯救公主,只为了一睹她的芳容。
轻叹口气,帝尧坐起身点燃一根烟,将自己置于缭绕的白雾中,任务的失败让一向高傲的他近日来都陷于低弥与焦虑中,再加上一夜无眠,才会让他在见到银怜时失了理智,只想顺应着自己心里的渴求,不顾一切的占有他。
可即使如此,他仍清楚的记得被单下这具赤裸的娇躯有多令他消魂。虽然他是第一次跟男人做这档子事,可个中区别他并不是不知道,令他讶异的是这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抱起来竟然如此的柔软,却比女人多了份硬实的手感,几乎令他爱不释手,否则他不会一次要了他好几回,因他向来不是个贪欲的人。
这层认知让帝尧有些许不悦,他善于作掌控者,对于自己没有把握的事不会贸然行动,也不会对任何人、事、物抱有太多的感情,那只会让他受到牵制。可是现在,还沉溺于梦中的这个男人,似乎正一点一滴的进驻他的心里。
帝尧不愿承认,他烦躁的耙了耙自己的头发,本能的想将银怜的影子从脑子里驱逐出去,可是,他苦笑,这个看似弱不惊风的男人居然可以这么强大,强大到挖空了他心底的某一角并据为已有。
罢了,帝尧只得作出妥协,他真没想到当初一时的迷恋竟会演变成这等情况,看着银怜如孩子般天真的睡颜,他失笑,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就是身边多出一张熟面孔?况且这家伙的手艺不错,留在他身边当免费厨子,对自己的胃也算是一大福祉。
一想到这里,他的胃倒也合作的唱起了空城计,帝尧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咧开嘴,大手摸上银怜的肩,用力摇了起来:“喂,我饿了,快点起来弄饭给我吃。等一下还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你姐呢,她要知道我把她的宝贝弟弟你给吞了八成要把我大卸八块,所以你有责任先喂饱我好让我死了也不至于作个饿死鬼。”
“别睡了,猪啊你!”见他没反应,他又粗鲁的晃着他,只为拯救自己那持续抗议的胃。
“恩。”银怜轻呓着翻了个身,把脸埋入被窝里。
“我快饿死了啊,你还睡!”帝尧完全没了平时的沉稳,像个撒娇的孩子般扯着银怜,他根本不会顾及到若此时此刻的样子被那票惟恐天下不乱的损友看到的话铁定笑到抽筋抽的三天下不了床。
“……”银怜继续不为所动的坚守着他甜美的梦。
帝尧铁青着脸一把扯过他身上的被单,一阵风声略过后,银怜健美的身体暴露在帝尧的眼前。
“恩。”可能是感受到可一丝寒意,银怜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想找回突然失踪的被单,可来回晃了几下,摸到的却只有空气。
帝尧双手抱胸,笑的邪气,等待他不堪寒意而醒。
“好冷啊。”银怜抱怨着睁开眼,在看到帝尧含笑的俊脸后,一张本就貌美万分的脸自两颊一路红到耳根,更显娇羞。
“快去做饭,我肚子好饿。”帝尧别扭的别开眼,要命,本想作弄他一翻的,可现在,他要是一直用那个眼神看他,他一定会马上扑上去将他生吞入腹的,而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连自己的行动都无法掌控的感觉。
“呃?”他不赶他走吗,银怜呆楞着。
“我可以让你留在这里。”仿佛看穿了他眼里的疑问,帝尧傲气地宣布。
“真的?”
“不过前提条件是,你想留下来的话,现在就快去做饭!”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个字。
“我,可以留下来?”天,他不会在做梦吧,怎么一觉睡醒,世界全变了样。
“还是你想现在就滚?”什么XXX的风度,他实在忍无可忍了,这白痴听得懂人话吗?
“我现在就去。”漾着甜美的笑,银怜一溜烟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服三两下套上就直奔厨房而去,什么想离开这里,离开他的念头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他只想留在他的身边。
帝尧看着他的背影乐观的想着,是呀,自己还是自己,不可能会因为谁而改变什么的,就让他呆着吧。殊不知,某一天他绝对会为了自己当初的这个想法而懊恼的跳脚。
8 三人之间
这是一个称得上风和日丽的下午,从窗口向外望去,树叶被轻风吹的沙沙作响,扰人的柳絮如鹅毛般随处飘飞,还有天上那如同棉花糖般飘忽不定的浮云……种种景象看在罂粟的眼中皆成了烦躁的表现。
她线条优美的额头上一簇小小的青筋卖力的跳动着,“你。”她一手指着帝尧,“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
有没有搞错,任务失败竟然只有她一人被遣送出境半个月美其名曰“度假”,其实是反省外加陪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糟老头,而她的搭档,本应该福祸与共的“好伙伴”,居然闲闲的呆在自个儿的幸福窝里把美男,厚,把的还是她至今都无缘相认的弟弟,此请此景,怎一个呕字了得?
“罂粟姐……”银怜一付慷慨就义的模样,还能怎么办呢,“元配”都已经找上门,他这个“二姨太”也是时候卷铺盖走人了。
“怜儿,你煲的汤就快干了。”帝尧示意他远离硝烟弥漫的战场。
“我这就去。”银怜俨然一派小妻子的模样末了还不忘对他俩投以哀怨的一眼。
“怜,怜,怜,怜儿?谁允许你这么叫的?”罂粟的舌头顿时打结,连她都不敢这么叫。
“当事人都不反对了,你瞎紧张点什么。”帝尧不以为然地说到,话中还夹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你们现在感情很好嘛!”她咬牙切齿道,完全失了平日幽雅的态势。
“好说,好说,他的确是一个好情人。”他仍旧一脸面不改色的笑。
“你对他是认真的?”她神色一凛。
“也许吧。”话一出口,突然间他迟疑了一下,原本自己嗤之以鼻的事情不知怎么竟有些不确定了。
罂粟无力的叹气,“你就不能给我个肯定的答案?”
“那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他双手一摊无奈的表示,其实是对于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许懊恼。况且,他一向就不是给得起答案的人。
“你!”她瞪着帝尧,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别说我了。”帝尧回望罂粟,“到是你,准备怎么办?”他已经作好看认亲戏码的准备了。
罂粟原本充斥着怒气的晶亮眼眸瞬间暗淡了下来,像夜空中闪烁的星突然被乌云盖住了光芒,“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暂时不想让银怜知道我的身份。”
他挑眉看她,以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掩盖他的不解。
“一旦我们的关系公开,势必会给他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现在的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去守护他呢?”她绽开一抹艳丽的笑,笑中掺杂着无奈与凄凉。
“他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毕竟是个男人吧。”男人,是在挫折与磨难的洗练中会变的愈加刚强的生物,况且,银怜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弱。
“如果下次任务我死了呢?”她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失去亲人的痛。
“这是你家的事,我没兴趣。”帝尧从容地点上一根烟,以一只眼斜睨着罂粟,“不过,别总是把自己的认知强加在别人身上,即使你以为你有多了解他。”
“你懂什么?”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轻蔑,顶着一股强烈的傲气,不甘心的吼回去。
不懂的是你,帝尧在心里冷冷地想到,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将弟弟保护的过头的女人根本就不明白与那种她所谓的危险相比,银怜更不能承受的是自己的亲人明明在身边却不能相认的痛苦,可是他却懂,不知道为什么,银怜心中所想的,他都能明白。
不过帝尧没再理她,转而看向厨房的方向,露出复杂的眼神,他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一遇上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