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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之中凌风惊叫一声:“展昭?!”
寒光闪烁映照之下,那副清俊儒雅的容颜,正是展昭!
展昭微微环顾眼下情景,见他们三人软倒当场无计可施,正暗暗奇怪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微颤的呼唤:“……猫儿?”
展昭猛的回首,见白玉堂一脸又惊又喜,似想将他狠狠抱住又强行忍住,一双手举起又放,放下又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心中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嘴张了又合,到出口时,千言万语却只化成了:“你毒解了么?”
白玉堂一怔:“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问题一个接一个,连珠炮似的,却仍敌不过展昭一个安抚的微笑。
“我回城的半道上遇上了金翎儿。”
“丫头?”白玉堂向门口看去,那站在门口垂头丧气的不正是金翎儿?
“这里究竟发生何事?”
白玉堂突然闻到展昭如此一问,脖子一缩,摸摸鼻子装做没听见。
展昭立时觉得不对,玉堂只要一有这个小动作就必定是瞒了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简而言之,便是心虚!他当下转头看向潇湘,潇湘瞄过白玉堂一眼,只迟疑片刻便将他一五一十的出卖了,气得白玉堂在一旁咬牙切齿,恨不得能有仙术封了他的口!
——这下惨了,猫儿铁定发难!
果不其然,展昭在听完潇湘叙述之后,似笑非笑的对他道:“玉堂,你这可算是动用私刑?”
“我……攻心为上。”
“攻心?我看你是要将他三人的性命攻下来了!”展昭横他一眼,声音虽未拔高,却是将他骂了一顿!
“哈……哈……”干笑数声,终于在那责备的视线中不再作声。
展昭摇摇头,转身看向地上的另外三人。
“叶公子。”
凌风脸色一变:“你叫谁?”
展昭微微一晒:“谁应的 ,自然就是叫的谁。”
“展昭你……”
“叶凌风,许多事需要在开封府包大人面前说明,此时却可以不说了。只是有一件事,请你把解药拿出来吧。”
“解药?”叶凌风冷笑道:“我们兄弟活不成,你也别想白玉堂活!”
“你们的解药,我保证不会少你们一颗。……对吧,玉堂?”
白玉堂无奈道:“好啦,虽然我这里只有两颗解药,可是皖皖明日就可到,我下的毒又不重,你们死不了的!”
“阁下可听清了?”展昭见叶凌风仍然一脸惊疑,叹口气,指天发誓道:“皇天在上,弟子展昭在此发誓,若是明日叶凌风三人未能解毒,展昭自愿…………”
“自愿……自愿个鬼!!”白玉堂惊怒交加,一把拉下他起誓的手,破口大骂道:“都说了明日解药会到,你多此一举的发什么毒誓呀?!”
“玉堂,做人要言而有信。”
“我白玉堂打过诳语么?!”他气极,当下将那两颗解药掷于叶凌风:“拿去!”他爷爷的,他白玉堂这辈子就是栽在了这只死猫身上!
叶凌风见状反不再迟疑,将解药递给兄弟。“三哥!”“老三!”
示意他们不必再说,叶凌风从腰带中拿出一个葫芦状的瓶子,递给展昭:“此乃秋自露的解药,你拿去给白玉堂服下,若是有假,明日剩下的那颗解药你不给我也罢!”说到这里,他按下嗓音,轻轻道:“展昭,我敬你是条汉子,我现在问你,你可有将我大哥怎样?”
“秦彪现在开封府。”
叶凌风听他如此一说,似乎放了心,突然两眼一闭,昏了过去。原来他方才掷那判官笔时已用尽余力,后来全是强撑。
展昭忙叫潇湘帮忙押送他们回开封府,另一面,逼着白玉堂马上将解药喝了下去。
“伤未好却偏要逞强……”
“你还说!死猫,你自己还不是骗了我!”
“我……玉堂,我是为你好……”
“是,我现在还真是好得不得了!”
展昭一窒,说不出话来。他此时扶着白玉堂正走在回开封府的路上,金翎儿与潇湘押着三人在前面嘀嘀咕咕,全忘了他们两个,倒是给了他们吵架斗嘴的空闲。
“……好吧,玉堂,是我的不是。”
白玉堂一怔,定睛望去,只见展昭眉眼落寞,当下立刻后悔自己说话难听,这个时候,赌什么气呢!伸手将他抱个满怀,喃喃道:“别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细吻,月光之中,却瞅见一抹不太正常的苍白之色。心一凛,将他推开一些,俊目凌厉上下打量:“猫儿,你受了伤?”
展昭噤口不语。
“猫儿!”
若是受伤,为何不说?!当真是想气死他才好么?“你这死猫……”心口突然一阵绞痛,一句话还未说完,他便在展昭惊骇的唤声中昏了过去!
——“玉堂!玉堂!!”
***** ***** ******** ****** **** *
……玉堂…………玉堂…………………………………………
白玉堂悠悠醒转,尚不知身在何方,直到有人在耳边轻唤他数声,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赫然发觉已经身在开封府的房间,床头画影正安静的悬挂着,一如他出门时的模样。唉,今日为了成事,却只能让这从不离身的宝剑孤伶伶的挂在床头。
“委屈你了……”
正端药走来的展昭听他忽然冒出一句,微微一怔,不知他何意:“玉堂?”然后看着那双黑玉般的眼眸先是朦胧,后渐渐清明起来,最后猛的一个扑楞打挺而起,惊吓状:“猫儿?!”
啼笑皆非,原来这小老鼠根本未睡醒!
“既然起来了,就喝药吧。”
把碗递到他面前,却见他皱起鼻子:“又喝?我都喝多少天了!”
“玉堂……”
“哎呀呀,我手好痛,不行了,动不了!”白玉堂已经开始捂着未好的左手耍赖了。
展昭一脸无奈,说来是多大的一个人,平日有时做事甚至也可称为心狠手辣,可是耍起小孩脾性来,却总是令人哭笑不得,无可奈何!
“我喂你。”
“不行不行,我手真的好痛,你要我动还不如……什么?!”白玉堂瞪大眼睛,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展昭刚才说的什么,当下笑开,毫不迟疑:“好!我喝!”毒药我也喝!
“你强运内力压制毒性太久,服过解药后身子便有些撑不住了,所以之前才会晕倒。公孙先生给你开了几副补身的药……你老看着我做什么?”展昭舀了一勺药送到他嘴边,却见他久久不肯入口,只顾盯着他看,不禁奇道。
“……你的伤呢?”
“我?噢,已经好了八九分。”
“什么伤好得这么快?”
……说到底还是不信。“我不是受伤,我与你一样,也是中毒。已经解了毒,早没事了!”
“中毒?!”这下语气更严重了些!
展昭叹口气,心道看来不从头说起是脱不了身的,索性将这几个时辰内的事原原本本都跟白玉堂讲了,顺便趁他听得出神的空隙,也将那碗药全灌进了他肚子里。等白玉堂发觉之时,展昭已经放下碗连带被子也为他掖好:“睡吧。”
他一把扯住不让他走:“睡不着。”
“……玉堂,别耍小孩儿脾气了。”
“我没有啊,只是觉得可惜,睡不着。”
展昭一怔:“可惜?可惜什么?”
“我本以为……醒来时会见到你万分紧张的守在我身边,却不料你不但像个没事人的样子,还软硬皆施逼我喝药……”
展昭叹道:“那么你要我如何,难道像女子一样泪眼朦胧的守着你么?”若他敢说是,非让他再多躺上十天半个月不可!
谁知白玉堂在听了这话之后却沉默起来,一直清澈明亮的眸子也暗了下去,思绪仿佛回到了某个已经很遥远的日子…………
那个深藏在记忆片段之中,浓郁幽远的莲香……明亮的月光…………随风轻舞的叠纱漫卷………………还有怀中俊秀疲惫的泪颜……………………………………
“你的泪……我也只有那一夜见过………………”
他微笑着伸手抚过展昭优美的鬓角、耳廓,感觉那简直就是一场梦,一场醉进去便不愿再醒来的美梦…………
心思还沉浸在那甜蜜的回味中,忽然发现,对面人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下一刻,展昭狠狠挥开他的手,脸色阴沉。
他呆住:“猫儿?”相处这么久,倒从未见过猫儿这付……想杀人的模样,猫儿一向是克制而内敛的,怎会……
耳边响起展昭冷冰冰的声音:“白玉堂,我这生唯一在你面前落过泪的,便只有那晚。”
白玉堂尤自呆呆的道:“是呀。”
“……你不是忘了那晚吗?如今如何记起的?”
晴天霹雳!!
——他真恨不得塞住自己的嘴!
“……还是你根本没失忆?!”
“我……”
“说!”
白玉堂这次受的惊吓不小,只因那只猫可是把大堂问供的口吻都拿了出来,他想不招都不行:“是是,我没失忆!”
“……你骗我?”展昭肃然起身,瞪着他,“你若是为我好,骗我我不在意,可是白玉堂,你这次骗我是为了什么?也是为了我好?!”
白玉堂嚅喏半天,黯然垂首:“不是。”
展昭当下气结,一怒之下,转身便想走。
“猫儿!!”白玉堂扑上前抱住他,不让他走:“你听我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等……等我冷静些再说。”为他肝肠寸断,却换来骗局一场,当他是没心性的人么?!一使劲,便想挣开。
“不要,我非得现在说!”
展昭挣了几下不成,这才记起白玉堂这人执拗起来也是格外的固执,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再加上顾虑他伤未好,也不敢真用力,只好任他抱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我假装是因为我和水然打的一个赌!”
展昭一怔,终于回眼看他。
“那日我醒来,正好听到他与潇湘争执……”白玉堂便一五一十全交待了出来。
原来那日他听了潇湘与水然的争执,大怒之余便骂水然卑鄙,可是水然却说他不过是占了展昭一心只认死理的便宜,若是他与展昭未曾有肌肤之亲,鹿死谁手尚说不定!他一怒之下便与水然定下君子之约,他佯做失忆,只为给两人一个公平些的起点,然后再看到底谁有本事嬴得他心!
“只可惜我演技不如人,明明是要装出对你忘情,偏偏又做不到,这才只好死咬口风装作记不起那夜的事…………猫儿,我是真气不过才答应他的,你别怪我好吗?”
展昭怔怔的听他说完,最后表情已是一片茫然,心里想到原来那日水然说的是真的,他确实没有对玉堂做过什么。只是……良久,他方一叹:“笨老鼠,我早已将心交于你,你失忆不失忆,公平不公平却又有何干?”
“我……”
“水然是早看透了这点,他激你作赌,要的便是最后你假装失忆被我揭穿,你以为他真想要什么公平不公平吗?”
白玉堂先是一愣,随后细细想来,当时是当局者迷,这时一想却真的是错漏百出,当下懊恼非常:当真是关心则乱!只要事关猫儿的,总会让他作些蠢事出来!
“那猫儿你……”
展昭淡淡笑道:“我不怪你。”一只被人骗得傻乎乎的小白鼠,再被折腾也未免显得太可怜了些。
白玉堂听到他这句话,当下笑开,抱住他的力道不禁更紧了些!
“猫儿你真肯原谅,要我做什么也成。”
他本是由心而发之言,只是展昭在听到之后,忽然一个念头如流光闪逝,此生难得的起了坏念头。虽然只是玩笑,不过却可以用来小小的报复一番…………
“你真什么都肯做?”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