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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前一星期,一马的朋友从法国来到日本。在一马的特地安排下住进了鬼堂家族旗下的十王饭店,行李还没放好,性急的达内特就抓着狄滋的衣领跑到柜台手舞足蹈地比手画脚要求见到花月,柜台小姐们被这个吼声极大的外国人吓得连退三尺,赶紧请经理来处理,闹了半天最后才由像是少了十年寿命的饭店经理给摆平。
形同被逼迫,经理无奈地鞠躬将贵客送回房里,立即将饭店里住进恶客的消息呈报上去,但是经理的私心仍是希望自己娇如温室花儿的大老板千万不要出现,这位只会说一句日文的怪客人虽是贵客,态度却不像贵客应该有的客气啊!
当晚,花月一如往常的坐在办公室的和式房里,仔细地尽着代理当主的责任,将从各产业负责人所传来的要事报告读过,并在那些负责人的提议中选出适当的定夺指示,但是平静无波的花月在看到十王饭店呈报的事时不自觉地睁大了眼。
这个客人是一马事前要求过礼遇的客人之一,对方无礼地提出想见他一面的要求,为什么?
这个人……和一马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人就是一马说过的
“那个人”吗?
怪怪的、酸酸的……五味杂陈的感觉又在心里翻动,花月无法不在意。
还不想离开的一马躺在花月腿上玩着花月长长的发,看到花月神情有点奇怪。
“怎么了?”一马扯扯花月的衣摆问
“啊!没什么事,你的朋友到达了。”花月对着皱起眉的一马报以有点勉强的微笑。
“没事吧?别瞒我哟!如果有事的话你可以告诉我的,就算我帮不上你的忙,我还可以充当你最忠实的听众,有的事情说出来心里就会好过一点。”一马诚恳地说。
“其实真的没什么,只是你的朋友想见我。”花月放下长长的纸卷。
“想见你?我猜他一定不是用请求的态度,是达内特吧?”一马伸手揽住花月的腰。
“你知道?”花月对有胆子“预定”一马的那位“某某人”有一点……一点点小小的怨气。
“知道什么?那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就算没人告诉我,我也猜得到啊!毕竟我在法国那么久都和他在一起生活,他的性子我可以摸出个七七八八,让你烦恼了,对不起啊!帮我个忙请人带他到我的店里,让他提早开工就是了,蒜头昨天已经都搬到我的店,不管他做怎么样,花月别理他,好吗?”一马摸摸花月的脸。
“你是指……啊!我比他重要?”花月吃惊的问。
“那当然,聪明的花月,呐!低下头来,我给你奖赏。”一马暧昧地笑。
“你那么喜欢亲亲我啊?”花月红着苹果脸俯身。
“唔……爱死了呢!你尝起来像梅子果冻……”一马意犹未尽地眯起眼。
抱在一起的一马与花月正想更加“互通有无”;不料,一阵悦耳到不行的音乐从一马胸口传了出来。
“啧啧!坏事的现代科技……喂喂!我是相川……”一马不情愿地掏出轻巧的罪魁祸首。
花月叹口气,整理起自己的衣裳,淡淡地挥去身上那些欲罢不能的意念。
一马听着听着眉头就锁了起来,手机的另一边传来的是不好的消息。
“什么……你别激动,在哪?……银座?……等我,我马上就过去!”一马对着那个人说。
花月不解地看着一马,是什么事呢?心里泛起的那般不安是什么?
难道是那个“野男人”找一马出去吗?不行!不行!花月该信任一马,一马绝不会辜负花月……可是……哎呀呀!越想越糟糕,心动不如行动,花月决定这次非跟不可。
“花月,我该走了,我还有事,你在家好好休息好吗?”
一马站起身,迅速地穿上外套,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花月说。
“你要去哪?我……我不能跟吗?瞪大眼,花月迟疑了一下问。
“不是不能,而是我怕你太累了,我知道你很想陪我,但是今天你跟着我跑来跑去不累吗?我只是要到银座店看看情况,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接你出门好不好?”
一马握起花月的手笑着。
花月抿了抿唇,不太能接受自己不能跟的事实。
“啊啊!别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呐!不行!你很累了。”一马对花月摇头
“一马……”眨呀眨的星眸里全是无言的恳求,花月攀著一马的大衣使出比杀技,听说用过的人都称赞。
“……绝对不行,花月……对不起!晚安。”一马放手横了心道别。
看见一马头也不回的离开,花月心里那股被丢下的感觉增加了百分之三十。
小气鬼!小气鬼!一马最可恶!哼!
朝着一马的背影扮鬼脸,花月决定做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开着爱车在国道上飞速前进,一马挂念着被自己留下的花月,不是故意要把花月留下,他知道花月心里寂寞喜欢黏着他出门,但是这回真的不适合花月在场。
因为,连同这一次……加起来已经发生几次类似的事件,这事与鬼眷可能有关,不告诉花月以及不让花月跟着,全是一马私心里不想让花月为难。
鬼眷往来的骚动频繁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特别是对鬼堂家积怨已久且自喻为光明审判的猎鬼阴阳师,关于这些“鬼事”一马都当听听就好不放在心上,可是最近发生的事却让一马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事不过三是一马的原则,不断发生的类似事件的巧合他可以忍受三次,睁只眼闭只眼对一马来说绝对没问题,可是一旦超出了他的忍耐临界点,一马绝对会追究到底。
因此这一回,第四次,平均每家店发生一次。很好!他大老板御驾亲征,就要看看到底是啥鬼东西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芙蕾亚,一马自法国学成归国后一手创立的咖啡馆;更是一马下了重注的心血,目前除了总店还有三家分店。
日本从一九九九年起,开咖啡馆的风气突然间如雨后春笋般林立,都会区里出现许多由景观设计家或是装潢高手辅助的现代式格局咖啡馆,讲求空间感与立体视觉效果的内装,也因此给予了生活在窄小生活圈的抢钱高手们一个弥漫着芳香的温暖休息地,或许是现在人的工作压力太高,以减压与治愈心灵为主题的咖啡馆更成了时下热门的去处之一。
走在时代前端的一马,自九八年回国后,就倾心投入这一块未开发所处女地。平实的价格、香醇的咖啡;
美味的糕点……造就出芙蕾亚的成功。
将巴黎风潮的流线内装以奇特的巧思让别具风味的咖啡馆不自觉地散发出异国风情,匠心独具的一马为求不落俗套,更把属于日本传统的色调以彩绘玻璃的形式成功地嵌入内装里,花纹流畅的棕色实木地板和外露的锚钉粗旷中带着细腻,角落加上深咖啡色的书柜,墙上挂上几副典雅的巴黎街景素描,基于现代化还加设无线网络系统,开创出拥有复古哲学风和现在机动性相铺相成的咖啡馆。
一马的芙蕾亚和其他的华丽名店相比,不论价格、满意度、舒适度和美味度都更胜一筹,除了基本的糕点,芙蕾亚还在用餐时间推出口味道地的法式简餐,无怪芙蕾亚能轻松挤进咖啡馆名店排行榜。
这样的店着实很难不让别人眼红,但是,用闹鬼这一招来恶搞,一马觉得好气又好笑。
是的,闹鬼,继总店以及其他两家分店先后传出鬼火乱飘与咖啡杯飞来飞去的怪事后,打从师走头一天也就是西历十二月初一,最后一家原本幸免于难的银座分店也糟了殃遇上鬼祸;
而过火的是今晚还伤了店里的员工惹来一群好事者,搞得一马非出面不可;
所以就算花月再怎么说要跟都不被允许。
停好车,远远的一马就看到一个穿着法师装束的光头男人带领着几个穿灰衣的弟子在店前大声诵经,连火盆、符咒什么的都搬出来,与欧式门面的店面明显格格不入。
“这是在干什么?”一马问晚班店长。
“老板,我也不知道啊!一小时前突然像演鬼片一样混乱,然后这个法师就来了。”
脸比用漂白剂洗过还白的店长对老板报告。
不管旁边的念经念得浑然忘我的法师与白着脸的几个店员,排开人墙直直地往店里走,一马突然有踏进战地的感觉。放眼望去杯盘狼藉,别说桌椅了,连墙上新挂上的耶稣装饰和壁纸都像由咖啡染就的泼墨山水,看来损失不少。
一马不确定是自己与花月在一起厮混久了或者是本身隐藏的见鬼能力被激发,他清楚地望见自己的店里有两团白白的
鬼东西正在玩你追我飘的游戏。
“你们玩够了没?”一马双手环胸朝着白影子们慢慢地说道。
“老大;他在跟我们说话吗?”被追的那团影子停下来问。
“笨!他才看不到;
八成是来吓唬我们的,他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傻蛋是一样的啦!”
在后头追逐的那团影子回话说。
“你们两个,在我店里追来追去很好玩是吗?”一马沉下声。
“咦!老大,我觉得不大一样,他好像看得见。”被追的那团影子又停下来。
“骗鬼的啦!他怎么可能看得见?大人都看不见了,一个傻蛋怎么可能看得见?”在后头追逐的那团影子叉起腰说。
店外的法师闻声立即八诵经声越念越雄壮威武。
然后,那位站在中间看起来目光不正中年法师举着法杖进店说:“鬼气!施主的店里有鬼。”
一马看了说话的法师一眼,顿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厌恶感;
明明就一身阴气还装什么凛然,古古怪怪。
“阁下不信?贵店里少说有十只鬼,若阁下愿意奉纳,吾等定会助一臂之力。”法师劝道。
经济不景气,连法师都光明正大地当起抢匪来了,一马直想叹气。
“十只吗?”随意将自己的店看过一次,一马确定自己只瞧见眼前两只在半空中笑到不断翻滚的鬼。
“这十只下等畜生扰人已久,吾等一直追捕这群恶鬼,阁下也不希望被恶鬼缠身吧!”
法师冷哼。
“是吗?”一马瞪着笑得更大声的两只鬼。
这事若不叫“圈套”必叫气焰阱气骗财的人不少。喜欢花钱消灾的人也多,真是一团乱!树大招风,想不用花一分力气就得到好处的人可多着,驯养一两只下级的小鬼在身边并不是难事,只要有高人指导或是天生有慧根就可以办得到,可是世风日下,敢用自己养的小鬼出来骗吃骗喝的人仍是存在。
“只有两只吧!”
清脆的声音从店门口传来,这个声音就算装得再怎么怪声怪调一马都认得出来,该被打屁股的花月,鬼堂家的人真是太宠这家伙了。
“我不是要你乖乖休息吗?”一马的目光相当不善良。
“我的一马需要我,我是为了我喜欢的一马来的,你不可以骂我。”现着行的花月踩过一地碎物到一马面前站定。
叹着气的一马伸手将花月揽进怀里,顺手抓乱花月绸子般的头发
。
“这两只鬼是你养的吧!堂堂一个法师还做这种勾当,你不觉得大神会惩罚你吗?”
花月细声细气地边偎近一马边对法师说。
脸上青红交加的法师怒气冲天地对眼前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白衣和服美人说:“吾等不做亏心事,阁下不体恤吾等好意必会因恶鬼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