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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都会被影响。
“怎么了? 有小石头跑进鞋里吗?”一马纳闷地问。
“唔! 不是;
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 花月微微一笑回答。
一马想了想; 好像感觉不出任何有趣的地方; 走走跑跑跳跳这么多年;
脚踏实地真的没什么特别;
若是哪天让他踩不着地那才叫有趣。
“有趣吗?”一马好奇。
“我觉得很有趣啊! 走吧!
我们进去。”花月拉着一马往屋里走。
花月自知自己的阳气还没足到可以在午时的大太阳下站太久;
因为午时的阳光太强很容易对阴鬼造成伤害。 虽然平常他很喜欢在温暖的阳光下睡觉;
但是绝不会挑会灼伤他的午时出去找罪受。
一路上静幽幽地; 没看到几个人影;
仿佛是为了制造机会而有意躲开一般。
木质地板光滑且因日照显得微温; 踩在上面很舒服;
一马好奇地观察着鬼堂家的庭院设计。
毫无意义地; 一马发现每个方位的设计重点; 也就是特殊造型的摆设物;
都有固定的特别意思。
金木水火土各司其方。该是水的地方有池塘;属于木的地方有树木……虽说看起来是很自然的造景;但是就连他这个门外汉都可以清楚地看出来整个鬼堂家就像建在一个五星阵图上一样。
“一马觉得奇怪吗?”花月对走在身边的一马说。
“嗯!有点也不是说奇怪。只是觉得整个鬼堂家像是五角型;哈哈!我胡言乱语;你就当我在说笑好了。”一马搔搔自己的头发掩饰尴尬。
“是五角形的没错啊!
建成这样……是为了镇鬼;一方面保护我们鬼族让鬼眷能在此安居;一方面让住在附近的人无需担忧会被鬼伤害;因为鬼是不能随意出门的。”花月以
“这没什么”
的语气说。
“你指的是囚禁吗?”一马想了想后问。
“囚禁吗?是有点像;鬼和人不一样;鬼只能走鬼能走的路;不小心碰上属于人的范围;若没有牌位在旁遮阴是会魂飞魄散。
鬼眷若要是自己出远门可以利用本家的鬼栈道;嗯!白话一点来说;鬼栈道是只有鬼能走的路。鬼族可以走鬼路到其他分家去;他们现在大概都在热海分家那里吧!因为之前这里太吵了;我也好想去;可惜不能。”花月带着一马走进屋里。”
“原来鬼不能随意出门;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幸好你没去热海;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一马握了握花月的手给花月一个微笑。
“你先坐一下;我去请她们送茶来。”花月双颊飞红转身离去。
“人鬼殊途”;原来这句成语是真的。人是人;鬼是鬼。人走阳路;
鬼行阴路; 两者不起冲突;在人的观念里鬼物不祥;所以驱鬼镇邪什么的花招百出就是为了扩展自己的领域。
殊不知鬼有鬼的规矩;不该是鬼族可用的不会去碰。
一马坐在不知材质却很柔软外表又极精美的圆型坐垫上转着思绪;觉得鬼莫名其妙地因为花月而变得不可怕了。
清风送爽;一马顿时觉得这里有家的感觉。
“你是谁? 拢驹没看过你。”
一团雾雾白白的东西从门外冒出来说。
“咦! 谁在说话?”
才在想自己不会怕鬼的一马被这团突如其来的白雾吓出冷汗。
“不是谁;是拢驹在说话; 你是谁?”
软软的童声又响起。
拢驹好奇地飘过来荡过去; 不太敢接近陌生客;
只敢在一公尺外来回侦查。
这团白雾就这么飘来飘去。 一马紧张地抓紧自己的衣摆动也不敢动;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刺激了这小小的 “鬼东西”。
“我是相川一马。
你是拢驹对不对?”一马对着白雾说。
“相川……相川一马……拢驹不认识; 相川一马来这里做什么?”
拢驹在小脑袋里想了又想仍然找不到印象。
看着白雾在原地打转。 一马神经质地觉得有点好笑;
听声音……这个拢驹应该是鬼堂家涉世未深的小鬼吧!
“我来送蛋糕给花月尝尝;
你想要尝尝看吗?”一马打开盒子问。
对小孩子来说“吃”最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力。此理对鬼族的小孩应该也适用;一马抱着试探的心理想实验实验。
“拢驹可以吃吗?”小小拢驹对一马打开的盒子里那一块块很漂亮又很香的东西十分感兴趣。
鬼能不能吃蛋糕这问题先搁一边;
因为说实话一马也不知道; 不过如果鬼能吃;
花月应该不会介意分一点给这小家伙吧!
“你想吃的话就先试一点点;觉得喜欢再拿一块这样好吗?”一马对着慢慢飘近的白雾说。
拢驹点点头把小小的头伸过来;五颜六色的蛋糕就在眼前;每个都像很好吃的样子实在难以抉择;他犹豫着还没想好要吃哪一种颜色的。
“拢驹!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妈妈正在找你; 你还小不能吃这个;
吃了你会肚子痛痛而且被妈妈骂唷!”花月一进来就看到拢驹意图染指蛋糕。
“花月;这个拢驹不能吃吗?
拢驹找不到妈妈; 妈妈丢掉了。”小拢驹一见熟人马上巴过去。
“妈妈等一下会端茶过来;
拢驹乖乖等好不好。”花月把拢驹抱在怀里。
一马惊吓地不自觉张大嘴; 那一团白雾在花月怀里慢慢地现出实体;
小小拢驹……看起来像是只有两岁; 大大的紫色眼睛水灵灵的; 穿着一身可爱的粉蓝和服; 衣摆上隐约浮现奔跑的马图;
长到腰间的头发蓝发带绑成和花月一样型式;
很可爱的样子。
“他……他和你有点不一样。”一马对花月说。
“什么不一样?”花月任拢驹窝在身上自顾自地玩着淡绿色的发绳上的装饰。
“他刚刚是雾雾的。”一马说。
这绝对不是自己的眼睛突然出问题。这一点一马可以发誓。
“鬼本来在人的眼里就是雾雾的啊!
所以我之前问你 ‘你真的看得见我? 没有雾雾的或是白白的?’; 我没有开玩笑; 现在你看得清楚拢驹了吗?
他很可爱又很乖只是常常把妈妈‘弄丢’。”花月笑道。
“我是从刚刚你抱起拢驹的那一刻才看清楚他的样子;
之前他是一团白雾;
突然冒出来真的吓了我一跳呢!”一马真不想承认自己的胆小。
“失礼了!”菊千代端着茶进屋。
“妈妈!”
拢驹从花月身上爬下飘向自己的妈妈。
“小乖乖; 你又把我弄丢了; 妈妈好担心呢! 原来你在这里; 对不起!
打扰一马少爷; 拢驹乖乖我们走吧!回房去吃饭饭; 不可以打扰少主约会唷!”菊千代朝红了红脸的花月眨眨眼;
抱起拢驹行了个端正的礼往房门外走。
“她是拢驹的妈妈?
拢驹还这么小可以吃饭吗?”一马错愕。
头一遭见到人和鬼生的鬼小孩; 说不惊讶是骗人的。
“是啊!
拢驹是两年半前生的半鬼; 天生就可以在阳光下活动。 但是只能吃混着阴气的一点点阳气的鬼食; 所谓的饭指的就是鬼食。
拢驹年纪还小; 不能吃有太多阳气的东西; 不然身体会不舒服。”花月解释道。
“那你呢? 你也不能吃吗?
我带来的蛋糕……”一马急切的问。
“我已经不是小鬼头了; 当然可以吃; 而且这是你特别带给我的;
我当然要尝尝。”
花月对一马露出美丽的满足笑容像是得着了世界。
没见过鬼吃东西;
一马心里好奇着花月要如何吃。
难不成只吸光食物的灵气吗?
电影好像有这么演过啦!
可是电影归电影。剧作家;
导演和编剧到底有没有真的见过鬼吃东西又有谁知道?
文艺片里的鬼呈两级化发展; 不是文雅得要命就是哀怨得要死;
恐怖片里的鬼却是又吸血又吃肉;
甚至于还有野蛮地埋头乱啃骨头的。
现实中的鬼到底……到底是如何进食?
上次相亲时没见到花月动筷子……应该说一马没有机会看见花月吃东西;
他一点都不清楚鬼到底是怎么吃。
真好奇啊!
“一马为什么一直看着我?”花月被火热又好奇的视线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吃。”一马一点都不隐瞒。
“怎么吃啊……不就直接把它叉起来;
嗯? 你带着的蛋糕有别种吃法吗? 是要泡进牛奶或是要冰过; 还是要先放烤箱再加热?”花月猜。
“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指的是鬼和人应该不一样; 所以人的食物和你平时所吃的应该不同; 没错吧! 对不起;
我又让你再次为难。”一马尴尬地说。
“噢! 其实鬼族就是可以吃人的食物;
只要施过感谢的咒文就行了。”花月不介意地安慰。
“感谢的咒文?”一马不解。
“是啊!
因为鬼的食物是天地间的灵气所造; 天地间的灵气是自然产生取之不竭的; 人的食物却不同;
因为人所采集的食材都是来自其他生物所给予;
所以鬼若是想吃人的食物就必须先施过感谢的咒文;对这个食物来源的给予者和为这个食物劳动过的辛劳者表示感激。
同时也化去会伤害鬼的疠气。 食材经过人的手加工就会有疠气。我不知道疠气对人有没有害处; 可是它对鬼来说是不祥的;
不能食用的。”花月想了想后解释。
“原来是这样。”一马点头;
觉得这个仪式和数徒的餐前祝祷有点像。
“一马还有问题吗?”花月问。
“嗯! 没有;
请尝一尝吧!”一马摇摇头微笑。
“那我就开动罗!”花月双手合十恭敬地说完这句话后念起传自于远古时代一字不变的咒文;
一长串的咒文呤咏如动听的诗歌高低起伏不急不徐; 一马觉得自己的耳朵真是幸福; 看着花月对着蛋糕施法般念念有词;
念完后拿了茶壶边的银叉子; 然后慢慢地取叉子品尝蛋糕;
一马心里突生了焦虑。
施了咒的蛋糕是什么味道呢?
不知这个蛋糕是否合花月的口味?
万一不合该怎么办?
今天的蛋糕会不会有品质上的疏失而导致没有平时那么可口?
要是什么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