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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开刀……’
看着云峥拿了一袋血浆挂上,斐星夙突然觉得四肢无力,眼皮沉重,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我要回家……’
斐星夙在失去意识之前说出最后的心声。
看着已经进入昏睡状态的斐星夙,云峥迅速的拿起氧气罩帮昏迷的他罩上。
虽然云峥在医学领域一向有着过人的天分,他也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但久未动刀的他事前还是谨慎的到过自家经营的医院,亲自帮几个跟斐星夙有着相似病情的病患动手术,这个举动吓到了不少人。
为了眼前的斐星夙,他一再破例,那是他打算从他身上讨回一笔帐。
‘水……’
斐星夙虚弱的要求着,一阵阵椎心刺骨的痛楚,让呈现半昏迷状态的他,感觉自己彷彿是被人用力分解后,再用针线一针针的缝回去一样。
‘水……’
当他再次提出急切的需求时,一个冰冷又柔软的东西覆盖住他的唇,随后一股清凉慢慢的流入斐星夙乾渴的喉中。
斐星夙靠着微弱的意识,急切的伸出舌头,想要探求那股清泉的来源处,然而舌头找到的并非心中急切渴望的那股清流,而是碰触到一个湿热柔软的不明物体;斐星夙不死心的更加深入探索翻绕着,他发现自己的舌头好像跟那个不知名的柔软物体相互缠绕在一起了。
‘你在挑逗我吗?’
云峥推开与自己相缠的唇,并拿起吸管水杯中的水起,并缓缓的滴入渴的人嘴中。
直到需求得到满足,原本稍有意识的斐星夙再度沉睡过去。
云峥抚着方才被侵犯的唇,他原本以为自己无法再忍受有人对他做出如此挑情的举动,但斐星夙无意的侵犯,竟让死沉已久的欲望有了感觉。
‘妈咪,我不要当哥哥……’
斐星夙躺在床上喃喃呓语。
‘看来你很幸福……’
抚着斐星夙俊毅的脸部线条,在他憔悴苍白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无助或害怕,云峥忍不住嫉妒起他。
妈咪!一个令自己反胃厌恶的名词,生他的那个女人是一个被爱情迷昏头的奴隶,为了绑住她爱的男人,决定生下他,他对那个女人来说,充其量只是个能让她巩固地位的工具。
爱情就像是一种毁灭性的游戏,全然失去理性的主角,心甘情愿的沦为奴隶,套上情感的枷锁。
他痛恨爱情,因为自己就是那疯狂游戏下的牺牲品,但更让人害怕的是,如果他也沉沦在爱情中,是否也会不择手段的想全然独佔另一个灵魂。
‘是你先来惹我的……’
看着沉睡的斐星夙,云峥不自觉的将头轻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一抹淡雅的茉莉花香打乱云峥冷寂的心,更牵引出他隐藏已久的情愫……
地狱!真是人间炼狱啊……
‘我可不可以不要做这种复健?’
忍着剧痛,斐星夙试着用平和、诚恳的语调跟眼前忙碌的云峥打商量。
‘不行。’
回应他的是一个不妥协的声音,云峥拿起一排银针,一一的插入斐星夙的穴道中。
‘啊……你轻一点会死吗?’
看着腿上扎满的针,斐星夙真想一头撞死。
‘有那么痛吗?’
看到斐星夙扭曲变形的面,云峥忍不住笑着问。
‘你让我扎扎看啊!’
斐星夙不断地咒骂嘀咕。
‘你站起来看看。’
云峥拔掉所有的针,下了指令给抱怨不休的斐星夙。
站起来!他能站了吗?真的假的?斐星夙吃惊的看着云峥。
‘站起来啊。’
难道有人痛到连话都听不懂了。
迟疑了下,斐星夙用手扶住身前的固定架,脚一使力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能站了!’
真是佛祖保佑、菩萨显灵,他竟然可以站了。
斐星夙兴奋得真想痛哭一场,而兴奋过度的他情不自禁的想往前跨出一步。
‘你想死吗?’
云峥迅速的扶住差点摔倒的他。
‘我好像可以走了耶!’
虽然只是跨出一小步,还差点摔倒,但这对斐星夙来说简直比中乐透还要兴奋欣喜。
斐星夙忘情的抱住云峥,全然忘记在前一刻,自己还恨不得想砍他几刀。
突然被紧抱住的云峥,则僵直着身体一时无法反应。
‘虽然我很讨厌你,但还是要谢谢你。’
斐星夙像极小孩子得到梦寐以求的礼物一般,开心的对着怀中的云峥道谢。
‘你坐下。’
云峥轻柔地推开斐星夙,并扶他坐回轮椅上。
‘可是我……’
原本还发言的斐星夙却被前来送餐点的川井佟打断话。
‘少爷,你吩咐的餐点。’
川井佟将餐点放在餐桌后,一如往常地对着云峥和斐星夙行了个礼就退出去。
云峥将斐星夙推到餐桌前,准备用餐。
‘今天的午餐还不错。’
云峥语带他意的看了斐星夙一眼。
等一下就有好戏可看了,因为最近太无聊,所以他特地准备了一戏。
趁着斐星夙还在发呆之际,云峥拿开眼前的餐盖,优雅的拿起刀叉准备享受美食。
那是一份三分熟的特选牛排,云峥轻轻的用刀划开鲜嫩的肉块,而未凝固的鲜血沾附在银色的刀面上,顺着刀面滑落在白色瓷盘上。
‘……’
斐星夙反胃的用手捂住嘴。
‘你不吃吗?还是要我帮你。’
云峥将血的肉块送入口中,并故意戏弄着眼前脸色苍白的斐星夙。
‘鬼才要吃!……’
斐星夙别开脸,不敢再看那盘血淋淋的食物,看到云峥吃得那么津津有味,他的胃却直翻涌。
‘你不用客气,来,我喂你。’
云峥叉了块沾血的肉,拿到不敢看向自己的人嘴边准备为他服务。
‘唔……’
斐星夙死命的紧闭只唇。
云峥更加戏谑的将肉上的血涂在他的唇上。
‘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
斐星夙用力挥开他的手,并用袖口用力的擦拭唇上的血迹。
不行,他一定要马上离开,要不然他会被这死娘娘腔整。
斐星夙毫无考虑的迅速移动着轮椅往门口逃离,然而他身后却传来阵阵的讪笑。
‘最好笑死!死娘娘腔。’
斐星夙气呼呼地甩上大门。
‘斐先生,吃饱了吗?’
正在修剪花木的川井佟,疑惑的看着脸色难看的斐星夙。
‘呃……我还不饿。’
斐星夙没料到川井佟竟然没离开,他尴尬的回答。
‘又跟少爷斗嘴了?’
川井佟猜测的问。
‘是啊,我又输了。’ 斐星夙泄气的承认。
‘其实少爷对你很特别。’
川井佟转过身继续工作。
事实上,少爷对任何人都很冷漠,就自己服侍他那么长一段时间,到现在还是会惧怕少爷身上那股冰冷的气。
‘当然特别啊,他有虐待狂嘛。’
一想到刚才那一幕,斐星夙就一肚子火。
‘你能来真好……’
川井佟别有意味的看着俊朗的斐星夙。
也许是斐星夙上那股温暖的气息融化了少爷,让原本阴霾的少爷开始有了生气,而不再像行屍走肉一样。
‘对不起,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斐星夙将轮椅推到川井佟身边。
‘什么问题?’ 川井佟看着一脸奇的人。
‘为什么这里只种茉莉花?’
斐星夙指着周围清一色的植物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
斐星夙摘了一朵盛开的白色小花,放到鼻前嗅着属於它的独特馨香。
令人心情愉悦的花香不禁让沉溺其中,一阵强风吹来,吹起了凋零一地的花瓣,斐星夙玩心一起,将心中的花往上一抛,让花随风飞舞着。
当风止花落时,斐星夙看见方才抛丢出去的那朵花,落在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掌中。他恼怒的瞪着接到花的人,竟是那个杀千刀的死娘娘腔。
台湾
一名俊美的男子,手上拿着价值不菲的古董电话,无聊的把玩着电话线,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让男子十分兴奋。
‘大哥!你的还没未死啊?’
一听到斐星夙的声音,斐月形开心得大叫,然而这般另类的问候却惹来对方的咒骂及咆哮。
‘大哥,我知道你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但也不用那么大声嘛!’
斐月形将话筒拿离差点被震聋的耳朵。`对了,你的腿截肢了没有?’
斐月形将关心地问,听到大哥那么中气十足的声音,想必他在那里过得非常好。
( 你去死!
)
‘什么?你叫我去死!可是大哥你还没死,我怎么可以先死,你忘了我们是一个非常注重长幼有序的传统家庭吗?’
真奇怪,为什么大哥要生那么大的气,难道他听不出来自己有多关心他吗?
( 你少在那边假惺惺的,我不想再跟你废话!
)
‘等一下!大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别挂电话啊。’ 斐月形急忙制止想挂电话的人。`大哥……我好想你喔!’
斐月形停顿了一下,突然用哽咽的语调说话,平息了电话那端的怒火。
毕竟是血浓於水的亲手足,那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也难怪会想念,斐星夙安抚着斐月形。
‘什么!你要回来?不用麻烦了,你只要告诉我存摺跟不动产的权状放在哪里就好了。’
一听斐星夙要回来,斐月形连忙阻止。
( 你问这些干嘛?
)
‘干嘛?当然是要卖啊,反正死了之后那些财产还不都是我的,不如现在就拿来花。’
斐月形说出内心的真正目的。
斐星夙气得立即挂上电话。
‘喂……喂……大哥,真过分,竟然挂我电话。’
斐月形不悦的看了眼失去回应的话筒,他又没说错话,真不晓大哥在生什么气。
‘喂,,你也说句话嘛!’
斐月形放下电话将脸贴在用水缸做底座,玻璃做面的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叫着从一入门就没正眼瞧过自己的忙碌身影。
‘那些花真的有那么可爱吗?’
斐月形伸手拿起一朵白色玫瑰放到嘴里。
呸!难吃死了。
‘至少比你可爱。’
看着自己要贩卖的花被拿去当点心吃,花的主人快速的将它们拿离恶人的魔爪范围。
‘,你真小气。’
只不过吃他一朵花,他就心疼成那样,哪天他就到他的花圃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