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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齿一笑,有些白牙森森然的味道,薛陌岚说:“可是,这个人我是非带走不可的!”
程清秋的语气中有些冷:“薛学弟,你认为威胁会有用吗?”
“威胁可能没用,但是,搬来的救兵一定管用!”顺着他的手所指的方向,已经隐约可以看得见飒然的身影了。
狠狠瞪薛陌岚一眼,程清秋咬牙切齿对我说:“尹临汐,没想到你这个丑八怪的本事还蛮大啊,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勾引的人!”拂袖愤然离开。
危机解除,我回过头一笑:“小岚,这次多谢你啦!”
薛陌岚皱皱眉:“临汐哥,这里不比初阳,你一个人到处乱跑是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耸耸肩:“谁知道展帆居然有嗅觉那么灵敏的生物存在?”
看着笑眯眯的我,薛陌岚一脸的“拿你没办法”表情:“展帆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为了博他的一笑,那些笨蛋什么白痴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
微笑起来:“那不就是标准的红颜祸水了吗?”
现在,薛陌岚已经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无奈叹口气:“知道就好,下次别再一个人乱跑了!”
忙笑眯眯点头称是。
第十八章
总而言之,这七天过得是有惊无险。
从来没觉得受那么多人瞩目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那些视线,好奇的,愤恨的,不屑的,鄙夷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他们看我如看戏,我观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笼里笼外而已。
没想到竟然接到了章涤宸的一个电话,笑眯眯问我是不是遇上了一些麻烦。叹口气反问他不是全知道了吗又何必再问?他大笑说我恐怕是趟不出这一趟浑水了,我哼哧一声说只要我不愿意,即使是再多浑水又能把我怎样?他大笑说天下事又岂能尽如人意,我则笑着回答说半年过后我自然是远走高飞,难不成他们还能够追来?他只是笑,又和我聊了一些其他的有趣事。
自从他升了大学部,不时的就喜欢给我来个电话,聊聊天什么的。有的时候还会突然出现在校园里面。所谓见多则不怪,最初的惊诧早已被如今的习以为常所替代。
那个人其实并不是象外界形容的那么冷心冷情。也许他是和我有些相似的,都是只珍惜能让自己关怀之人事物的人。
人的心,就那么一点点,所以能够付出的关心,自然是很有限的。如果能对所有人都付诸关心,那么他就已经是圣是神了。我们其实,都只是些固执的孩子,执着于自己的坚持,不愿改变。
不经意之间,寒假已经悄然来临。
抱着刚刚满月的孩子,姐姐和姐夫坐飞机翩然而归。
如了他们的愿了,果然是个男孩子,粉嘟嘟的,可爱的不得了,任谁见了都会想要亲他一下。可惜小小楚峻个儿不大,脾气却不小,除了姐姐姐夫和我之外,谁抱他都哭,气的萧飞湍每每是咬牙切齿。
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小小软软的孩儿,刚刚接过来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是该横着抱还是竖着搂了。
看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姐夫乐得哈哈大笑,说他第一次抱到孩子时,比我还手足无措一些,又说起姐姐第一眼看到了孩子,竟是皱着眉头说这小孩怎么这么丑?整一只未睁眼的红皮小老鼠,还一个劲的说这一定不是她生的——她却不知道刚刚出生的婴孩谁不是这样子?惹得医生护士全哈哈大笑。
姐姐一脸的不服气,辩解说怎么记忆中的幼弟全然不是这副模样?
哈哈笑着,姐夫说你当时才多大怎么可能记得清楚?即使是记得,怕也是稍稍长大的弟弟了。并接着说直等到小楚峻快要满月,越长越可爱的时候,姐姐才松了一口气,说看样子小孩没抱错,听得我们笑倒一片。
有婴儿哭声的家,才更有家的味道。虽然小小婴孩很难伺候,我们却全都是甘之若饴。
一副“孝子”模样的姐夫,实在是好玩的不得了。
看着笑眯眯哄着婴儿的我,姐姐的泪没预兆的就这么忽然落了下来,吓的我放声大喊姐夫前来救场。
坐在姐夫怀中的姐姐说,幸亏有了这个孩子。
没头没尾的话听得我和姐夫一头雾水。
姐姐说,自从见了宝宝,我的笑容才开始多了起来。
我却大笑着说难道平日里我都是苦着脸的吗?
姐姐却说,是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她一看就可以知道。十七年的姐弟是做得假的么?姐姐说最初的我并不是象现在这样天天的笑口常开,也会倔强,也会恼怒,也会顽皮,象个真正的孩子。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眼中弟弟的面容上就只剩下笑容了。
微微浅浅的笑容中,蕴含着的却是只有她能看出来的疏离淡漠。
怔怔看着看着怀中的可爱宝贝,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什么时候起,就已经习惯了像这样的笑了?已经湮没在时间的空隙当中去了,只能依稀记得,有人告诉过我,笑容才是人类最大的武器,比泪水比汗水比血水都要来得管用的武器。
所以我也只能在唇角边浮起一个惯性的笑容,说姐姐你就不要再东想西想了,怎么自从有了宝宝以后却愈发的多愁善感起来了呢,都不象我记忆中的姐姐了,我可是会担心日后小楚峻会不会埋怨我抢了属于他的母爱呢!顺便举举臂弯里正伸胳膊撩腿的小小宝宝为人证。
忽然哗啦啦一阵声响,小外甥不给面子,童子尿倾盆而下,淋了我一身。
章家兄妹来访的那天,姐夫正巧陪着姐姐出外大采购去了,小楚峻又不肯乖乖入睡。没办法,只好抱了一同去会客。
见宝宝可爱,章脉云一脸期盼想要抱抱。
嘿嘿笑一声,双手捧过去,并做好随时接应的准备。
果然,一换手,刚刚还乖乖在我怀中含手指的小宝宝就开始瘪嘴,既而大哭了。
哈哈笑着接回来,小家伙立即止了哭声该为哼哼唧唧了。
章涤宸瞪圆了眼,一口茶喷将出来。
随手抓块布丢过去,也没细看。等到发现那是先前换下来的尿布的时候,章涤宸已经拿着它凑到了唇边。
张张口,看着他擦完了嘴角后一脸疑惑的将之举到鼻子下猛嗅。
唔,算了,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可能不说破会比较好一些。
一脸平静的伸手:“用完了就拿过来。”
不等他发问,再指指远处的保温箱,“帮我取一下奶瓶,宝宝饿了。”
接过奶瓶,探一探温度,然后塞到小外甥口中,小小孩儿吧唧吧唧喝的有滋有味,可爱的不得了。他们俩人全围上来盯住不放。
婴儿嘛,基本上是吃饱睡睡饱吃的——这样才能长的快嘛。所以将他兄妹惊奇的目光当作调料,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我的保父工作。
将睡熟的楚峻送回他的房中安置好,我气定神闲地面对今天的访客。
眨眨眼,章脉云问:“是不是我刚才抱的姿势不对?小宝宝哭的好厉害哦。”
微微一笑,安慰她:“小孩子很认生的,到目前为止,他仅仅只是不排斥三个人:姐姐,姐夫,我。别的谁抱他都哭。”
章涤宸笑了,“没想到临汐不光是学习很厉害,当起保父来也是有模有样的呀。”
露齿一笑,“熟能生巧嘛。刚开始的时候每次都是忙的我满头大汗,久了就好了。”
哦了一声,他忽然问:“方才你递给我的那块布上有什么吗?怎么气味怪怪的?”
粲然一笑:“中药,一点中药而已。”
童子尿能入药,医书上写的明明白白,我可没骗人。
看他又想要问些什么,我连忙截住话头:“哎呀,你就不要管那些有的没的的了。对了,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呀?”
微笑着,章涤宸说:“很久没见面了,突然想来看看,不行吗?”
微微上挑着的眼角,大有“你敢说‘是’试试!!!”的意味,看得我和章脉云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带一点孩子气表情的章涤宸,原来竟是这般的帅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询问:“章会长,是不是最近有什么艳遇啊?怎么给人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了呢?”
“有吗?”他装傻,然后又掏掏耳朵,作出一付痛苦的表情,“我说临汐呀,好歹我们也可以称得上是朋友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别老是‘章会长、章会长’的叫啊?听得我都头痛了。”
轻轻一笑,我立即改口:“章学长。”
嘻嘻,发现自己真的有点坏,居然学会了欣赏别人头痛的表情。、
某人几乎是哀叹出声了,“涤宸、阿宸,宸哥哥,三选一,没得商量!”
唔,看来是学乖了。“那么就‘涤宸’好了。”
他大笑,“又不是签什么卖身契,干嘛讲得这么无可奈何呀!”
章脉云柔柔笑着看我们舌战,也不插话,只四下里张望,不经意间却看到了楼梯口姐姐姐夫的结婚照。她有些好奇,“看来学长与学长的姐姐长得不是很像呢。”
点点头,“姐姐有七分的像妈妈,我却只有三分像。”
七分的相象,却因完全不同的气质,看上去竟然是大不相同的。
轻轻咦了一声,她来回的看我与照片,“一点也看不出来耶!不过也难怪,被这么一副大眼镜一遮,像不像可就真的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呢——对了,学长为什么不换副眼镜呢?这副黑框眼镜,蛮奇怪的!”
微微一笑,扶扶眼镜:“这是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
掩着口,她一脸的歉疚:“对不起,我不知道。”
章涤宸突然笑了,“临汐,不介意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本来面目吧?”
眯眯一笑,我反问他:“知道我的本来面目很重要吗?你们要交的,是我这个人呢,还是这张面孔?”
他笑,“既然你不愿说,我也就不再逼问了。只是,还是希望,有那么一天,你愿意主动将这付眼镜摘下来。在我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我心口突然的紧了那么一下,压得心脏闷闷的发慌。
第十九章
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的人生并不适合规划。
每每当将那些费了无数心血才填就的词满心欢喜地拿出来与人一同观看的时候,总会蓦然地发现,那契词的曲子,早已经是被命运暗中偷换了……
真的不知道该用如何的语言表情来面对眼前的意外之“喜”了。金光闪闪的“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耀得我大脑一片昏疼。千盼万盼,盼到的却是你最不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你会如何?
我是不介意重新读上个一年,可如果不是一年而是三年呢?
真的不明白,到底是哪路神仙,竟然无聊到要寻我这么个小小人物的开心?
班导不肯说,只带着三分的怜悯看着我,说为你好,最好别和他斗,还是乖乖上学的好。
榜首又如何?数年的辛苦,在别人的谈笑之间就全数付诸了流水,还连水花都没溅起一个!
那么辛苦的努力,眼看着就可以与命运擦肩而过从此再不相逢,却终究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如镜花水月一般,不可得。
进入皓大,原本就不多的朋友,又少了几个。赵平王祈,总算是遂了他们的心愿了,考了名牌大学,各自高飞。卫凛朔也选择了别的学校,说是这所学校一点也不不适合他,留下一串手机号码后潇潇洒洒拍拍屁股走人。
姐姐只当我报的原本就是皓大,而今不过是得偿所愿。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想,只当我走出了缠绕了许久的心结。
当然,我是不会让她知道原委的。烦心的事情,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犯不着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