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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用手挡住脸,真丢人,为什么像我这么斯文的人要和这个粗鲁不堪的家伙在这么高级的餐厅吃午餐?
韩亚宣摔了电话,看着我,脸上有种要吃人的表情:“我改变主意了,刚才的条件作废,你答应我现在的条件,我就和你合作。”
我皱起眉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出尔反尔呢?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呢,你一会一个条件,谁知道呆会你会不会又反悔……”
“你他妈到底听不听?”腾的一声暴喝,吓得我一抖,立刻乖乖闭上嘴巴,表示愿意听他的条件。
“我要你搬回来我那里住,现在,立刻回去收拾东西!”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毛病。
“你没听到?”韩亚宣不耐烦的重复,“回去收拾东西,我下午派司机来接你。”
我慢腾腾的开口:“我不明白。”
我觉得自己好象在看电影一样,分明不该是对手的台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从这个男人嘴里冒出来?如果有导演,我很想和他认真讨论一下剧本。因为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出现什么反应。
这完全不在我预料之内,所以我是真的不明白。
韩亚宣没有解释的打算。
过了一会,我好象灵光了一点,隐约察觉到韩亚宣这个不可思议到极点的条件,应该是和秦欢有关。是了,刚才肯定是秦欢在电话里叫韩亚宣以后再也不要管他的事了,韩亚宣发怒,撂下狠话说以后再不管他,可是又舍不得真的不管,只好曲线救国,把我牢牢栓在他身边,不就可以阻止我去找秦欢或者秦欢来找我了?
操你妈的,你以为老子是什么人?随便你捏在手里搓圆压扁?
“对不起,韩先生,我突然对跟你合作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了。那个招标我也不在乎,你高兴便宜谁就便宜谁,我现在要回去睡觉,这顿是你请吧?记得要给小费啊。”刚才一声狮子吼,那个侍应生不知道抖得有多厉害,好歹看在人家尽职的没有落荒而逃的份上,你也要给一点精神损失费以资奖励吧。
刚站起来,一个大信封“啪”的摔在我面前,韩亚宣面无表情的说:“打开,看了再走。”
我很想睬都不睬他直接转身走人,但又抵制不住好奇——看样子像是照片类的东西,肯定是要用来威胁我的东西,奇怪了,我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身上?我从来不跟女人在外面宾馆乱搞,应该不会被偷拍到什么情色丑闻。难道是上次抢了赵老板的那批货被他偷拍到了?哼,是就是,替死鬼我早就找好了,我又没露面,怕他个屁!
打开信封,我随便瞄了一眼,脸色大变。
照片里面拍到的是妙宜跟一个男的抱在一起的场面,分不同角度去拍,妙宜脸上挂着狂喜到几乎要晕厥过去的表情,背景似乎是什么酒吧之类的地方,非常昏暗。那个男的脸埋在妙宜肩窝里,完全看不到。
我从来不怀疑妙宜对我的忠心,她会看上别的男人那真是出了鬼!这肯定是韩亚宣设计出来的阴谋,说不定是他对妙宜下了药什么的。我愤怒到几乎尖叫起来,如果这些照片落到殷氏,妙宜身为我的女人敢背着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私会,一定会被处以极刑,就算我想保她,以她的性格,为了不让我难做,肯定会自己了断。
我死死的盯着那几张照片,韩亚宣冷冷的声音响起:“放心,绝对不是电脑合成的,你应该看好你的女人,至少在外面偷腥的时候,不要被别人留下证据。”
韩亚宣我操你妈!你为了秦欢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韩先生,你不觉得我堂堂殷氏集团的总裁,又不是没钱找房子住,突然搬到你那里,会引来不必要的流言?”我努力克制住想扑上去咬死他的冲动,尽量作出理性分析敦促他打消那个愚蠢的念头。
“我不觉得。”韩亚宣笑起来,“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会引来什么流言呢?恩?”
我真的很想弄死这个男人,现在,马上!
“我保证再不招惹秦欢不行?”我已经近似于哀求了,操!我从来都没去招惹过他啊,说得好象真和他有什么奸情一样。
“我不是说了先前的条件作废吗?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手下把那些东西寄到殷氏去!”韩亚宣已经明显没耐性和我耗下去了。
“我答应。”我立刻投降。
韩亚宣满意的微笑起来:“这不是很好?我们住在一起,相信会合作得更加愉快,对不对,XIAO?”
此刻我只想把这张猪脸撕得粉碎!
直到和韩亚宣分手,答应他两个小时内收拾好东西等他来接,我晕乎乎的飘回车上,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像在做梦。
以前我费尽心思接近他,他把我像蟑螂一样踩在脚底;如今我只想踩回去弄死他,他却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逼我呆在他身边。
我竟然答应了。他为了秦欢,我为了谁?
我知道,不仅仅是因为妙宜。
妙宜永远是我用来说服自己最完美的借口,我冠冕堂皇的告诉自己,看,为了自己的女人,我甘愿忍受韩亚宣的侮辱。
为什么我的内心,还会有可耻的窃喜?
中午回到家,乖乖收拾衣物。妙宜简直要疯了,她不明白我去和韩亚宣见面,怎么会见出这么个鬼结果出来,
“你要搬去和他同居?为什么?是谁提出来的要求,你还是他?”妙宜居然没有怀疑是我用不要脸的手段来逼韩亚宣就范,真是对我人格极大的尊重。
“我偷拍到他洗澡的裸照,拿出来威胁他跟我合作,并且跟我同居。”我掏出烟,边抽边想还有什么忘记收拾的没。
妙宜不出声,她是个异常聪明的女子,知道我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买人砸金老板场子的事?还是上次那批货出了问题?”
我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我要是有把柄抓在他手里,他一定用来威胁我以后再不得靠近他三尺以内!”
“我,还是殷浅尘?”
我再也笑不出来,妙宜真是聪明到可怕。
“我知道你向来说到做到,要弄死他就决不会手软,你突然改变整盘计划,绝不会是因为盲目迷恋他。XIAO,如果是我,请你让我自己解决。”妙宜静静的看着我。
我站起来,拍拍她的肩:“不是,你想太多。我有我的打算,韩亚宣他对付不了我。”
妙宜沉默半晌,最后说:“我知道了,你放手去做,这里有我。”
我点点头,妙宜从来不用我多说一句,电光火石间就能窥探出我的心思。
放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究竟是我的大幸,还是我的不幸?
再一次踏进韩家大门,我感慨万千。
韩亚宣把我的行李扔进我住过的房间,说了一句:“菜在冰箱里,做两人份,我不在家里吃,但是小离6点钟要吃饭。”拍拍屁股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连发怒的心情都没有了。
始终不明白,韩亚宣自从知道我身份后,为何会对我抱有这种近似于仇人般的心态,若是单单因为秦欢,那他真是有臆想症兼偏执狂。
我根本没对秦欢怎样呢,他就使尽手段来对付我,哪天让他看到秦欢的真命天子,他还不会冲动到去杀人?
偏执狂晃出来看到我在房间一个人发呆,不满的说:“还不动手收拾你的东西?小离就快放学了!”
明明三点都不到,哪个高中这么早就放学?还不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来找我茬?我“恩”了一声,开始慢条斯理的打开箱子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往衣柜里挂。
韩亚宣眯着眼在后面看着我:“你,十八岁前过的什么日子?”
这个又关他什么事?我含糊的应付:“什么日子?瞎混呗。”
“瞎混?怎么个瞎混法?黑社会老大?抢劫?打群架?吸毒?杀人?”他一句紧似一句的问过来。
我觉得这个人不但是臆想症兼偏执狂,还有严重的精神分裂,不然怎么会把自己幻想要过的生活全部加诸于我身上?
“哈,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罢了。”
他终于闭嘴,用打量的眼光看我。
我收拾完衣物,拿着洗淑用具去洗手间。
“你之前的毛巾牙刷我都没丢。”突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的脚步顿了一下,那些东西……是他买给我的,我走的时候没拿,以为肯定被扔了的。
“嘿,不早说……”我讪笑,他应该自始至终都用那种嘲讽刻薄的语气和我说话,突然而至的温柔,会让我措手不及。
“我今天晚上有应酬,我希望回来的时候有一碗银耳莲子羹为我醒酒。你可以看电视,或者看没有图象的三维立体也行,实在困了,就煮个咖啡提神。我没回来,不准睡。”他突然从背后揽住我的腰,声音低沉而性感,说不出的魅惑。
我没说话,也没挣扎,甚至没去想他怎么会有这种突兀的动作。他似乎想把我和以前那个唐笑仪合而为一,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体贴的奉上汤水,最好还要温柔的加上一句:“你不开心么?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讲好吗?”
这或许是他想出来的另一种折磨方法,时刻提醒我曾经为这个男人下作到何等程度,我越是颜面无存,他越会心情大好。
不过无所谓,我的颜面算什么东西?以前不曾放在心上过,现在也不会觉得难堪。我发觉这个男人仍然该死的吸引着我,他越是恶劣,我越惊叹以前怎么没有发觉。之前那段日子似乎我们两个人都戴着厚厚的面具,笑容优雅而彬彬有礼,像朋友般互相关心,做作不堪。现在只不过大家丢了面具来重新抗衡,我一退,全盘皆输。
“当然,一切如你所愿。”我微笑,觉得很好,有暧昧的气氛,亲热的错觉,所以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手。
他的手触电般缩了回去,眼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光,转身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若无其事的继续拿着东西往洗手间走,我是个面子里子全不要的人,韩亚宣,你想看我愤怒,难堪,还是歇斯底里?抱歉,对着你,我可以无限制的不要脸。
晚上韩离回来,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咕哝了一句:“老哥说你找到新工作了?真是的,不是说了你就不要出去工作了嘛,留在家里不就好了?反正我老哥又不是养不起你。”
我哑然失笑,看来韩亚宣什么都没对他说,他依然以为我还是那个仰人鼻息的穷光蛋,为了生计苦苦挣扎。说得我像是韩亚宣包养的情人似的,虽然我曾经真的幻想过以这种身份住在这里。
饭吃到一半,韩离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两句话,大吼:“什么?他妈的!老子的人他们也敢碰?”怒气冲天的跳起来,嘴都来不及擦,抓了车钥匙就跑出去了。
我好奇的看他摔门而去的背影,什么人会让他如此失态?“老子的人”?他罩着的小弟?还是……喜欢的人?
一般来说,我是个不会对什么事情好奇的人;但一旦有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