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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见门口这些人大声喊道:“我们看苏家还不这口气了!听说他们地厂房压在了神龟地脖子上,白莲社的慧净大师都说了,他们的厂房必须得挪走…………”里面的人也跟着起哄道:“苏家织坊垮了,我们的银子不就是打水漂了吗?苏家的两个丫头再漂亮,弄到窑子里又能卖到几个钱,咱们现在还是尽早下手吧!”
岳明一看自己再不出面,这伙人非得把苏府抄家了不可,于是那个亲兵卫队长胡青拨开众人,在头前开路,岳明和陆秉文大踏步地就走了进去。
这胡青虽说在通判署只是个警卫排长,可在这些人眼里无疑就是将军级别地大人物,于是还没等岳明开口,胡青身边就围了一帮阿谀奉承、点头哈腰之辈。当着岳明的面,胡青一看自己有点儿喧宾夺主的意思了,急忙把脸一沉,咳嗽了两声,冲着岳明弯腰一礼,然后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大人,咱们江宁府的通判大老爷!”
胡青话一出口,众人就是一阵大乱。在宋代,虽说这些商人不受歧视,可在政治上还是没有半点地位可言的,平日里山珍海味吃着,绫罗绸缎穿着,深宅大院住着,家丁奴仆簇拥着,可是照样是个平头百姓的身份,见了朝廷命官,照样要行参拜大礼。
岳明今天有意要拿大,对这些人先是稽首、然后下拜,再接着对自己奉若父母的样子置若罔闻,等这些人折腾够了,然后用手一指陆秉文,笑道:“大家可别只顾着见我,这是咱们江宁通判府的司录参军,陆秉文陆大人,也是一位朝廷命官,大家不去见见?”
这些人哪里还敢说个不字,于是乎又是一阵忙活。 接着这个功夫,岳明隐隐约约地听到这客厅地内室里面似乎有些异样,于是背起手装着漫不经心的来回走了两步,顺着门帘的缝隙,忽然看见苏琪儿满面愁容的坐在了里面。
岳明心里一惊,看来这个苏琪儿真是到了束手无策,任人宰割的地步了,她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出面的。可是就算她出来又有什么用,这些人可不光是一伙要账的,一旦闹起来,还说不定会闹出多大地动静来。
岳明一看这些人见过了陆秉文,全都规规矩矩地站在大厅里,就连刚才在门口起哄地那些白莲社的人也安份了下来,这时他又发现,就是刚才闹得最凶地几个人当中也有一个不像是本份的商人,这人面皮白净,膀大腰圆,一双三角眼怎么看怎么像个恶人。
岳明心里略一思忖,主意已定,不慌不忙地走到这个三角眼的近前,问道:“这位怎么称呼啊?”
这人一看这位通判大人年纪轻轻,脸上笑眯眯的,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心里稍微一平静,满脸堆笑地说道:“草民……草民姓刘…………”
岳明前世久在生意场上打滚,看人的眼光毒辣,刚才就觉得此人可疑,现在一看他说话吞吞吐吐的,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无误,于是等这人话音未落,突然问道:“刘老板是哪家号上的,做的什么生意,苏达善欠你多少钱啊?”
这一连串的发问这个姓刘的三角眼浑身一哆嗦,一看岳明还是笑呵呵地,吞吞吐吐地道:“小民…………小民是城东刘家……小民做到是养蚕的生意,苏老板其实也没欠小民多少钱。”
岳明心里一阵暗笑,不动声色地逼问道:“苏达善到底欠你多少钱?拿出来字据让本官瞧瞧啊!”
这个人退后一步,脸色更加难看,结结巴巴地道:“苏老板也没欠小民几个钱,这字据吗……字据忘在家里了!”
岳明哈哈一笑,朗声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可是你直到现在也没说出苏达善欠你多少钱!怎么,你是在戏耍本官吗?”
这个三角眼吓得面无人色,向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过来帮他圆场,情急之下竟然摇头晃脑,竟然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岳明一看火候已到,不在此时杀猴骇猴,错过机会可就没了,于是脸色突变,厉声喝道:“苏老爷子没欠你几个钱,刚才数你闹得最凶;本官让你拿出字据,你却装聋作哑,我看你纯粹是无理取闹!”
这个人一看这位通判大人的脸色说变就变,吓得魂飞魄散,一时呆若木鸡;这时忽然有个一脸惊慌的矬子走过来,对岳明道:“通判大人,此人就是城东刘家蚕场的刘老板,小人可以为他作证,请大人网开一面,饶了他吧!”
岳明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这个矬子,顿时就知道这都是一伙的,于是上前一步,呵呵一笑道:“刘老板,我看这是哪家庙里的刘大法师吧!”说着猛一出手,就将那个姓刘的头上的帽子给撸了下来。
在众人一声惊呼,这个三角眼哪是什么蚕场的老板,分明是个大和尚,光光的脑门上还清清楚楚地烙着六个戒疤!
第一卷 江南除奸 第五十章 投怀送抱
那些人一看事情已经败露,屋里屋外的人就急着往外跑。岳明一看目的已经达到,发现眼前的这个家伙也瞅准了机会想开溜,于是目喝道:“此人分明是一个和尚,却来此招摇撞骗,无事生非。胡都尉,将他给我拿下!”
胡青此时才算是领教了这位通判大人的手段,一听岳明吩咐他拿下,“唰”地抽出腰刀,冷不丁地就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喝道:“恶僧,乖乖地跟我走!”
白莲社的人一走,这大厅里竟然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这些是真正上门讨债的人,那就好对付多了,岳明呵呵一笑:“实不相瞒啊,本官和苏老爷子生前是故交,听说老爷子惨遭不幸,今天过来想上柱香,在亡灵面前略表一下哀悼之情。谁承想竟然遇到了这桩子事,打扰了各位的雅兴!那本官就去灵堂看看苏老爷子去,你们接着讨债、接着讨债!…………她们苏家有钱就还钱,如果没钱,刚才有人不是说要将苏家的两个小姐卖到窑子里吗,那各位就请便吧!”说完就要起身告辞。
这伙人可都是正当的生意人,这几天不断的听到传言,说是苏家织坊早就入不敷出,过几天在小虹桥的厂房也要被强行拆除;今天早上更有人上门鼓动他们去苏家讨债,说是苏达善的女儿在办完父亲的丧事后,就要拿着苏家所有的财产逃跑。
这些人多多少少和苏达善生前都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他们来到苏府也就是打探一下虚实,真正要讨债的其实也没几个人。他们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几位朝廷命官,更没想到的是这位看起来笑呵呵的通判大人,竟然在弹指之间就将上门寻衅的人打发了,虽然是打着为民做主的幌子,可是偏袒苏家之意谁还能看不出来!
这些人也都是这江宁一带消息灵通人士,他们早就听说苏达善生前欲将小女儿许给一位岳公子做妾。那位岳公子听说前几天做了江宁府地代理通判,刚才大厅里人声鼎沸,闹得沸反盈天,来不及细想,如今他们仔细一琢磨,再找到金陵城里那些好事者一低估。顿时就吓出一身冷汗来!
刚才胡都尉和那个陆大人一口一个岳大人,那面前这位通判大人不就是那位岳公子吗?怨不得刚才人家替苏府出面,哪有女婿不向着老丈人、不惦记着小老婆的?
还是这伙商人们的头脑灵活,一看岳明真要起身离去,立即就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开始逃避这大闹苏府的责任。
“岳大人,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是苏老板生前生意上的朋友,有些还是朋友、兄弟。大家一起风风雨雨几十年。走过来不容易啊!”
“如今苏老爷子突遇不测,我们今天来也是到苏老板的灵前上柱香,鞠个躬地,谁知道刚才那帮人在此捣乱,我们……我们是怕出了乱子,过来劝解一下的!”
岳明听这这些人的表白。心里一阵好笑,看这些说的差不多了,就用眼睛瞥了一下内室,朗声说道:“苏老爷子虽然不在了,可苏家织坊这块牌子还在啊!听说苏大小姐也是生意上的好手,只要大家还像以前那样帮衬着,那苏家织坊何愁过不了这道坎?”
“是啊,是啊!岳大人说的是。只要是有两位小姐在,这苏家织坊就倒不了,以后我们还指着和苏家一起发财啊!”
“岳大人的这一番爱民之心,让我们这些人真是钦佩!”
“岳大人公务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就去苏老板的灵前祭奠一番!小民告退,小民告退!”
岳明看着这些人乱哄哄地人群,也想跟着到苏达善地灵前去上柱香。还没等动身。就见客厅内室的门帘一挑,苏琪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女要悄。一身孝”,苏琪儿本来就是一个媚极了的美人,如今一身重孝,更是凭空添了几分的灵动无暇的韵致,款款来到岳明近前,,幽幽地说道:“岳公子几次救苏家于危难之中,此番大恩大德,琪儿我真是无以为报!”
那些还在人群后面的人回头一看,更是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冲动,看着苏家大小姐和这位岳大人地眼神,说不定两个人也早就热乎上了,啧啧,这那是什么苏家织坊,分明已经改姓“岳”了吗!
虽说让人兴奋的一幕近在咫尺,可是这些人哪里敢多留一步,一看岳大人就要上前和大小姐说话,立即就做出了一副目空一切、旁若无人的标准姿势,争先恐后的出了客厅赶奔灵堂,就连陆秉文也急忙冲着岳明一拱手,然后慌慌张张地退了出来,心里却想:“这岳大人真是有精神头啊!剿灭白莲社的事迫在眉睫,居然还见缝插针,能风流一把就风流一把呢!”
这些人一出这客厅的门,那邪乎的谣言也就跟着出去了。
“新任的通判岳大老爷刚纳了苏二小姐,几天地功夫就顺手牵羊,把大姨子也收了。”
“你知道个屁!岳大人早就和他大姨子早就勾搭上了,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才勉强同意将二小姐也收了!”
“啧啧,还是人家读书人啊!…………这两女共侍一夫的滋味什么时候轮到我啊。”
“你得了吧!什么两女共侍一夫,人家岳大人早就有正房了,这两个大小姐到了岳家,也就是端茶倒水,趁着岳夫人打瞌睡的功夫,偷吃一口腥儿罢了!”
岳明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八卦新闻,已经迅速地被传了出去,并且以几何倍的增长速度还在扩延着,还在这里看着苏大小姐发呆呢!
自从上次被二小姐苏菲儿闹了那一处之后,岳明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苏大小姐。此时客厅中炭盆中的火光映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脸庞,突逢大变让这位苏府的大小姐比起以前来,少了几分地妩媚飞扬多了几分成熟地韵味。
岳明一看她要给自己下拜,情急之下过去就把她给搀住了。苏琪儿也是一惊。柔软的胳膊微微一挣,抬起头来用那双妩媚动人地眼睛看着岳明,幽幽地道:“我以前曾想,女人一辈子为何要倚靠一个男人,女人一样可以顶天立地,所以我得到爹爹遇害的消息之后。并没有感到天塌地陷,而是想着怎么去为他老人家报仇,怎么能将这苏家大院支撑下去!可是这一路走下来,我真的体会到了,如果没有一个男人在后面,我苏琪儿什么都不是,谁也不会把我看在眼里……”
苏琪儿说的悲悲切切,全是肺腑之言。可是在岳明看来无论她说的如何真诚。脸上的那股狐媚之气总在眼前萦绕,总感觉她在有意去勾引别人,于是急忙站起来,说道:“这些人不是走了吗?以后只要苏小姐你能将这苏府支撑下去,就什么都不怕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