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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痛苦下去,偏偏他又放不下这段感情。由于不曾爱过,亦不曾心动,所以一旦付出,便是掏尽一切的给予;而把一切都给了一个人之后,却又得不到回报,他便注定要抱着空壳过一生。
他爱得那么低调、那么痛苦,不管是在最初还是最后,终究只剩他一个人面对满室讽刺的热闹,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曾几何时,不可一世的他竟变得如此狼狈,独处时竟显得如此痛苦。
这种渗入骨髓的苦楚,使他在热闹的光景之下更显寂寞。
「嘿,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朱里安猛地抬眼,睇着EDEN的负责人、亦是他的好友维斯拉,淡淡地扬起一抹笑。「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朱里安。」维斯拉在他面前的座位落座,敛眼睇着他搁在桌面上的长腿。
朱里安意会地放下腿,习惯性地点上一根烟,微玻躺捻!溉舨皇怯惺虑榘萃心悖铱次颐呛苣言偌妗!顾赝鲁隽艘豢谘蹋裆槐洹!
「啐,你以为米兰跟威尼斯有多远?」他理所当然地反舌相稽。「多年不见,一开口就说这种话,听来真是诡异;不过你说你有事要拜托我,该不会是想要我替你找几个出色的孩子吧?「
「你以为呢?」他依然浅笑,晦涩的眼眸让人猜不出其心思。
「我想你应该不需要吧?」没发觉他的异样,维斯拉说得兴高采烈。「我记得五年前你和兵悰打得正火热,冷峻的脸笑得跟得到宠爱的女人一样,现在回想起来,还令我忍不住想笑。怎么,突然跑来这边,该不会是小俩口闹翻了吧?」
朱里安自嘲地笑,淡淡地道:「你是凭着那一点,认为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有如此的暧昧?」如果他说他根本不曾碰过兵悰,不知道他相不相信?
「难道不是吗?」维斯拉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瞪大了眼;瞧着他唇畔诡异的笑痕,不禁又接着问:「难不成……你没有碰……」
哦!不行,他问不出口。天啊,如果他们没发生那种关系,那不是代表了这一切全都是朱里安自己在一头热?那岂不是太悲惨了!他可没忘记当初他陷落情网中的热情模样,如果那全都是他单方面的执着,那……
「没那么悲惨啦,至少我曾经用枪抵着他,强要他吻我。」现在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想笑,其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怎会用那种愚蠢的方式胁迫他?
可是一旦爱上了,即使知道不可为,却还是会用最愚蠢的方式汲取他任何一丝温暖,哪怕是拿他的性命来要挟。
这样还不够悲惨?「不过你要拜托我的到底是哪件事?我可不知道我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拜托的。」连这家店也是他资助的,他哪能帮上他的忙?
「我要结婚了,想要把婚礼安排在这里。」他说得云淡风轻,彷佛与他无关。
***
「结婚!?」维斯拉不禁惊叫了一声。
「怎么每一个知道我要结婚的人,都用同一种表情面对我?」他敛下眸子,不以为意地笑着。
「你要结婚了,这当然是一件大事!」维斯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思忖着到底要不要开口;可过没一会儿,他便控制不了自己,「你怎么可能结婚?你根本就不会想要结婚的不是吗?更何况你老头也知道你只要男人,而你也不在乎他人对你的看法,为何却在这个时候决定要结婚?难不成是因为兵悰的事给你的打击太大了?」他知道自己问得不适宜,可要他憋着一肚子的疑问不开口,他可能会内伤而死。
「上个月我在米兰的工作室办了一场世纪婚礼,不知道你晓不晓得?」瞧维斯拉笑得尴尬,答案不问自明。「那一场婚礼是我为兵悰办的,算是为我这一段长达五年的恋情画上句点。」
是他不愿意再让自己痛苦下去了,所以他选择最残酷的方式逼自己觉醒,强迫自己非放手不可;否则他怕自己会在反反复覆之中不断伤害自己,也会在不知不觉中伤了兵悰。
兵悰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不想伤害的人,他会用尽一切方式保护他,自然他也不允许自己伤害了他。无论如何,他宁可伤害自己,也要保全他。
「这样子啊……」嗯,他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吗?
他告诉他这件事,是想告诉他,因为兵悰结婚了,所以他也决定结婚了吗?兵悰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是不知道,不过他很清楚朱里安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女人,但他若是硬要结婚……那倒也无不可。
如果朱里安都决定要结婚了,那么他也只能祝福他。
「我想要结婚,是为了其它因素,不是为了兵悰。」如果是为了他,他也不需要结婚的,不是吗?他没有自暴自弃到那种地步。
结婚不过是为了杰拉多家族罢了。
「我知道。」只不过仍然有点错愕。「不过日期已经走了吗?」
「在嘉年华会的最后一天。」他燃熄了手中的烟,下意识地又点上一根,墨绿色的眸子慵懒地敛下。「我打算用我的婚礼举办夏季发表会,遂必须定在嘉年华会的最后一天。」
「是吗?如果是这样子的话,这件事非常简单,我一定会把整个EDEN空出来,即使得罪了老顾客也再所不惜。」维斯拉义不容辞地拍胸,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逗趣得很。
「那我就在此先谢过你了。」他仍是笑得淡然,深邃的眸依旧睇着窗外。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什么谢不谢我的吗?」维斯拉不禁翻了翻白眼,俊朗的面容微染一抹愠色。「这家店又不全都是我的,你自然不需要跟我道谢。」啐,多年未见,竟变得这么多礼,真足诡异。
「对了,另外我还想你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
「我猜他应该也是在私人俱乐部这种场所出入的人。」这是根据他对威尼斯的了解所做的判断。
「他的特征呢?」维斯拉兴致勃勃地问。
「特征……」他沉吟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实际上,他很少仔细注意人的外貌,他所感觉到的美,并非是皮相的美,而是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一种让人忽视不得的魔力。
他今天中午遇见的年轻人,带给他的震撼,便是由此而来,然后再掺了一点点与兵悰相仿的慵懒。而最吸引他的,便是他的身上带着兵悰的特质。
「你该不会连个特征都说不出来吧?」他不禁哀叫了一声。
近几年威尼斯的年轻人不断外移,仍待在威尼斯的年轻人逐年减少,不过再怎么少,倘若不告诉他特征,他是不可能把所有威尼斯的年轻人都聚集到EDEN来的。呃……他不会这么狠吧?硬要他做出如此不人道的事。
「他有一头让人难忘的金发,那是一头不属于威尼斯人的金发,还有一双犹如亚德里亚海的蓝绿色瞳眸;那一张脸让人看不出国籍,但可以算是上品了。」纯粹以他在私人俱乐部这种地方可能有的评价而言。
「你说的人该不会是……」维斯拉认真地听他形容,脑海中只出现一个人,只是这个人有点难应付,连他都不一定摆得定。
「你知道?」他的肩一挑,把烟燃熄,下意识地再把视线投注在窗外,彷佛对这件事并不是极为看重。
可当他的眼一往下探,却突地见到那抹身影。
「是他!」他不禁喊了一声,倏地站起身。
他简直就像一个发光体,尽管尚未看到他的脸,凭着他的背影和走路方式,他便可以猜到是他。
「Voghera。」维斯拉叹了一口气。
「猎豹?」他转过身来睨着他。
「他是EDEN的第一把交椅,猎豹是他的外号,因为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会立即掠取,而且不曾失败。」縰斯拉简单地介绍他。「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我曾经打电话告诉你,我在丽都岛捡回一个漂亮的孩子,而他就是那个孩子;这三年来我将他调教成这个模样,他的名字是里欧.赛巴史提安。」
唉,算了,就算他曾经说过这件事,相信他也不会记得。
「我要他。」朱里安突地斩钉截铁地说。
「嗄?」维斯拉一愣,连忙推托着。「不行啦,他不喜欢男人,他也不服侍男人,而且你不是向来不碰商品的吗?」
朱里安自玻璃窗移开视线,有点好笑地睇着他。「是谁说我要他服侍我的?」
「嗄?」要不然哩?
「原本该挑大梁的兵悰正值新婚期,我不想麻烦他,所以我缺少一个可以吸引众人目光、并能表现我服饰特色的模特儿。」他真要啼笑皆非了,他看起来有那么饥渴吗?
「我明白了。」
倘若如此,那里欧自然要全力以赴喽!
第三章
「维斯拉,你是疯了不成!?」
大厅的另一隅,公关们的休息室中,传来了里欧狂暴的吼声,瞪大的蓝绿色眸子里写满了不妥协。
里欧瞪着眼前笑得迷人的维斯拉,大有一股把他的脸撕烂的冲动。
虽说当初是因为他在他的父母双亡之后把他接到这里,并把他调教成EDEN的第一把交椅,使他免于在丽都岛上过着捕鱼的生活,永远不知道外头世界的绮丽;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能左右他的思想,更不能强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尤其是要他服侍一个男人!
威尼斯够堕落、够开放,总是充斥性与毒,可他不一样;虽说他不会规劝他人远离放纵和堕落,但他不会允许自己犯下这种错误。性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份工作,而毒则是他一辈子都不会碰触的异次元物体。
在他的眼里,要求他去服侍一个男人,感觉上就跟要他吸毒一样,令他作呕,且厌恶不已。
「我觉得我很清醒。」维斯拉表面上依旧笑容可掬,然而心里却不断地思忖着该怎么说服他。
其实这个任务有点困难,可是为了朱里安,无论如何他也要说服他到朱里安的特别房去,就算是陪他上床也无妨,更何况朱里安只是想要提拔他。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未经朱里安的允许,他不敢随意地追出他的身分,否则这件事情就不会这么棘手了。
「你清醒个屁!」里欧桀骜不驯的瞳眸微玻В派涑龇吲幕鸹ā!改愣銎ǎ∧忝髦牢易罱馐且愀ザ嗦尘凸蝗梦移S诒济耍憔尤换挂胰シ桃桓瞿腥耍。课铱次腋纱嗬肟饫锼懔耍 埂
真是够了,别人爱怎么玩他是管不着,但是他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不想做,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一样不会点头。
「里欧,你可不要忘了你刚到这个地方时,我是怎么帮助你的,你忍心就这样说走就走?」叹了一口气,维斯拉决定换个方式!硬的小行,那就来软的,就用苦肉计吧。
「我当然知道当初若是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可是你怎么能对我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里欧用手爬着几绺垂挂在额前的发丝,有点不知所描地吼着,「你明知道我无法接受男人,也不可能对男人发情,看到没穿衣服的男人,我更不会产生欲望,你要我做这件事,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要他对跟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