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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像我这样‘啪’地发泄出来反而比较轻松的,否则的话一 定会有崩溃的一天。因为人生多彩多姿,要随时放宽心胸,轻松一点才好啊!”
“我想起来了。”
鸠目的笑容由嘴角扩散到整张脸。
“高中的时候,因为咱们在红茶店吵架,你就随手将手边的东西都扔了出去。结果店里的杯子坏了一大半,咱们两人都要留在那里打工赔偿。”
“谁也没叫你去回忆那种事情吧?”
静难为情地把头转向一旁。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优突然出现在门口。
“鸠目先生,你现在在忙吗?”
“什么啊?要钱的话我可不借。”
啧——优一脸受伤地咋舌。
“才不是这回事呢?”
“请进。隆之,拿姜汁啤酒出来。”
优在静示意的椅子上坐下,将二盒用橡皮筋重叠捆住的章鱼烧放在柜台上。
“老规矩,一点心意。”
“哎呀,很好吃的样子,我也可以吃吗?”
优耸耸肩,瘦弱的身体令在T恤上重叠的芝加哥公牛队的背心显得晃晃荡荡的。
“当然可以,静小姐,你也吃这种东西吗?”
“哎呀,我很喜欢章鱼烧啊。为什么这么问?”
优目不转睛地看着艳丽的美女,用像化妆品广告般涂着口红的漂亮嘴唇让大大的章鱼烧整个消失在里面,优说道:“我还以为你只吃法国料理等高级的东西。像章鱼烧这种便宜货,和静小姐一点都不合呢。”
“这是在赞美吗?”,静那用眼影和眼线完美装饰出的眼睛,对少年赠送出了意味深长的秋波,“这么快就滑头到了会挖苦女人的地步吗?”
在她的凝视下,优唰地一下脸红了。
“静小姐今天好漂亮,而且味道好香。”
“可爱的孩子,今天你是偷偷来玩的吗?”
“你今天是来追求妈妈桑的吗?”
被调戏而脸红的少年惊讶地看向鸠目。
优噘着嘴:“才不是——”,他悬在半空中的脚晃啊晃的。
“那个,我哥哥啊,又给我公寓的备份钥匙了。所以我今天是开报告这件事情的。”
虽然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但是打算装出冷淡表情的年轻脸颊却兴奋地透出淡淡血色。
“那很好啊。”
鸠目眯细了眼微笑,感染到了少年秘密的喜悦。
“因为你一直都很努力地做事。哥哥也确实看到了不是吗。太好了!”
仿佛为了掩饰真心的喜悦和害羞一样,优自吹自擂了起来:“其实比起那个游手好闲的哥哥来,我原本在本质上的认真程度就胜过他数倍哦。品行可是不一样的哦。”
“‘品行’啊。不过,往返六本木有点远吧。”
“所以我晚上在鸠目先生那里过夜就好了。偶尔再到哥哥那里去看看。”
没发现鸠目正瞪着自己,优开始愉快地说这说那。
“不过我很高兴能从家里拿一些行李出来。哥哥说要借我一个柜子放东西。重要的东西,还是要放在家里才好。放朋友那里要是不见了我会很困扰的。像国中毕业的相簿,超人的卡片,小学的直笛都还留着。还有呢,就是在很小时就离婚不太记得长相的爸爸的照片……”
在优用作梦般的瞳孔诉说着自己的小小的快乐的期间,穿着华丽和服的女孩子们来上班了,店内因此而越发耀眼夺目地热闹起来。
自称还没吃晚餐的优听到静留他在这里用餐后,立刻大模大样地颔首表示赞同。
在包厢中的几组常客对女孩子们漂亮和服模样时而打趣,时而赞美的时候,优在柜台边缘吃着鸠目做的鸡肉夹心三明治。
一位陌生的客人进来店里,缓缓巡视着四周。
静站起身,在柜台中招呼道:“你要点些什么呢?”
男人看着鸠目,用不慌不忙的声音说道。
“有以店为名的鸡尾酒的话,我就要那个。”
男人的左手飞快地将烟灰缸推到旁边,看起来似乎不抽烟的样子。他的无名指上戴着结婚戒指。在炭灰色的西装下是白衬衫。朴素的领带。全身的体格都很结实,背脊从脖子一直伸展到腰部。他即使在座位上也没送开领带,双手手指在柜台上交叉,静静坐在那里。他的长相看来比鸠目大个五、六岁,骨骼突出,骨头像是紧紧黏贴着皮肤上一般。在右边眉毛上有道伤痕,在眉毛正中央部分在眉毛分成了两半。
你第一次来啊?静开始不着边际的闲聊,而男人看起来不怎么有交谈的兴趣。商业触觉敏感,能准确察觉客人心情的静圆滑周到地结束了对话。之后就拜托你了,她对鸠目点头示意之后,就到包厢那边去了。
男人将淡紫色的杯子靠到嘴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话:“女人喝的酒。”
从充满成熟气息的酒吧的一角传来了一个声音。
“可以再要一份吗?”
像是混进一流座位中的饥饿的战灾孤儿一样,优递出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
“你这么慢吞吞的没关系吗?”
鸠目板着脸在面包上涂奶油。
“啊?”
“没听见就算了。”鸠目将盛满迅速做好的三明治的盘子推回去。
男人喝光饮料站起来,将纸钞放在柜台上。
接到鸠目暗示的静对着走向门口的男人站起来送客。
“要回去了吗?可以的话请务必再次光临。”
男人什么也没说就无言地离开了。
回到柜台里的鸠目压低音量对静说道,“附近没见过这个刑警呢?”
优坐在双人座上,讶异于为什么那个男人什么都没说鸠目也能知道他的事。
“为什么知道他是刑警?”
“他是为何而来的呢?最近这附近没有事件发生啊。”
“静小姐也知道他是刑警吗?为什么?”
嘘,鸠目让他闭嘴。
“别发出太大的声音。”
“安静喝饮料。”
优悄声嘀咕。
“……你为什么知道他是刑警?偷看到他藏在西装内侧的警察手册吗?还是说,他戴着警徽?”
“条子闻的出来。”
鸠目直截了当地说道。
“有独特的味道。”
“咦——?是这样吗?我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啊。”
味道吗?优一边低语着,一边将鸡肉夹心三明治送进嘴里,边咀嚼边若有所思地望向空中。
“小隆,是我。我现在在山丘上的宅第,黑羽先生不在。小隆要回去的话来把我捡走。”
即将关门时候到鸠子打来的电话,鸠目还没来得及回答让她自己叫计程车回去,电话就被切断了。
因此,无可奈何的鸠目只好叫计程车绕过去,登上弯弯曲曲的山路,在近代文学馆的交叉点进入旁边的路。
司机似乎很清楚他要去的目的地。鸠目还没有怎么仔细说明路程,对方已经反问了一句“你是黑羽组的?”
鸠目让计程车在电动铁门外等待,当他走在一直延伸到玄关为止的铺石路上进入不加天花板的大厅后,看来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鸠子立刻从里面冲了出来。
她现在的表情就好象是要强忍住笑意一般,眼睛闪闪发亮。鸠目只瞥了一眼就觉得可疑地扬起了眉角。这小鬼在打什么主意?会让这个女孩觉得有趣的事通常都不可能是正经事。
“小隆……快快,这里这里。”
她雀跃地抓住鸠目的手臂,用力拉扯。
“你不是要我接你才特意叫我来的吗?”
对打开玄关门的年轻组员轻轻招手,鸠目无精打采地被鸠子拖了过去。
“你和父亲的饭局怎么样了?”
“那种事无所谓啦!柴田先生也还没回来。好机会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拜托你说我某明白的话好不好?”
在会客室门前停下后,鸠子抱着鸠目的下手臂,压低了声音。因此鸠目还遭到了她巨大的胸部的挤压。
“……是黑羽先生的、前女友来访了哦。”
前女友——她说这个词的时候用的是时下年轻人通用的腔调,让鸠目一时间没能立即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那个人在几年前和黑羽先生分手,和一位医生结婚。她的先生是日本第一知名的血管疾病教授。怎么说呢?因为有事情要和黑羽先生说,所以好象是阔别很久后第一次来访哦。”
“鸠子,为什么你知道她的事?”
“是永井告诉我的。”
“永井是谁?”
“刚才在玄关的家伙啊。是朋友,也可以说,是我的部下!”
不是你的部下,他们全都是黑羽的部下,放弃装模作样的说教,鸠目目不转睛地俯视少女。
“你为什么不说是为这事把我叫来的?”
“因为小隆很正经嘛,说了实话也许你就不来了。可是事情又这么有趣。”
“哪里有趣了?”
“又在装大人了。”
“不是装,我就是大人。”
面对冷冷怒吼的鸠目,鸠子满不在乎地以“好啦好啦,反正都到这来了”为由,强行将鸠目推进了会客室。
“让各位久等了。”
听到鸠子好象速食店的服务生追加汉堡似的虚伪声音后,女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鸠目见状,轻轻和她打了个招呼。
“哎,请请,请坐下。”
鸠子装得简直像是女主人一样,在暖炉前的会客用豪华皮椅组让鸠目和她面对面,互相介绍。
“哦——,这位是,黑羽先生的亲密朋友,对他脚伤的事知之甚详的鸠目隆之先生。然后,这位是K大学医院有名的高原教授的夫人……”
鸠目一边看着滔滔不绝说话的鸠子的脸一边不露痕迹的打量着那位女性。
又薄又软的上等雪纺丝绒白色套装。在无领样式的上衣下面,穿着白绢罩衫。相当端正,任谁都会觉得古典雅致的容貌。虽然只粗粗看了一下,但也能看出她不是黑羽偏好的那一型,而且也不像是会把处女之身奉献给流氓的少女。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无法举出主动“奉献”的证据,但是如果要说是被“掠夺”的话,可信性一下子就增加了不少。
对方戴着珍珠耳环的脸庞,看来比照片稍微年长一点。按说她应该比静更年轻,不过毕竟是二个孩子的母亲了,现实果然还是残酷的。
“太太听说了黑羽先生的脚受伤的传言,所以特地拜访。”
鸠目在内心订正鸠子错误的敬语。
(应该是——特地前来拜访。)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真的很抱歉。”
夫人低下头。
“没关系没关系。毕竟是他指定的这个时间带嘛。因为啊,流氓就像夜行动物一样。不过你这么晚外出,先生不会生气吗?”
“我说要开同学会在朋友家借住一宿。”
“我想黑羽先生也快回来了。那么,你什么时候和黑羽先生认识的?你们有交往吧?是几岁时的事?分手的时候顺利吗?认识那种男人不是会很辛苦吗?我就直说了,比如说在夜晚的时候。”
虽然用辞还算恰当,不过谈话内容却很惊人。面对鸠子纵横无尽的攻势,高原夫人腼腆地低垂下了目光。
“……第一次碰面,是在我念高中三年级时,满十八岁前。”
那么,初体验就是十七岁了。鸠目在内心感慨地摇摇头。第一次的男人就是那样的话,纯洁的少女确实轻易就入迷吧。
“当时,我的娘家在经营建筑公司,出席相关的宴会时,因为受了黑羽先生相当大的照顾,所以父亲就介绍黑羽先生给我认识。”
“你爸爸还真有挑战精神嘛。他难道看不出宝贝女儿会被吃个一干二净吗?”
“鸠子!”这次就连鸠目都无法保持沉默了。“太太,失礼之处真是抱歉。因为她还是个孩子,请你原谅。”
眼睑低垂的脸上淡扫过一抹朱红,“不”夫人低语。
“虽然我不是孩子了,不过如果是我问的太直接而让你生气的话那我很抱歉——”
鸠子骤然恢复成平常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