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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强自抑制的脸。烫人的汗水一滴滴地落在自己的胸前,腹上和面颊上,有一颗汗珠直落到自己的唇上,崇德舔了舔,淡淡的咸,丝丝的甜,微微的涩。
「九九……」秋海棠强忍住身体要爆裂的冲动,艰难地说,「对不起,可是……七哥要忍不住了……你,好紧……好热。」
接下来是一场翻天覆云,狂乱疯魔般的抵死缠绵。身体里打入的热楔燃起了一簇簇耀目的火苗,火苗越燃越旺,最后便是将身体完全吞噬。崇德渐渐在这风暴中迷失,没有休息,没有平息,失去意识的一刹那,崇德的手,从海棠的肩上滑落下来。
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沈醉,秋海棠疯狂地吻着身下的人儿,恣意地放纵着自己的欲望。那紧窒的柔软的温湿的所在让自己体会到了可以被融化的极致快感,那是与任何一次梦中的相会或是思念时的手动所截然不同的感觉。跟随自己舞动的身体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绝无仅有,让人燃起冲动想将他撕裂成碎片,吞咽入腹,永远永远不再分开。
「九九!」仰起头,任乌黑的长发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海棠不知道第几次将热情的爱液注入爱人的身体。风暴稍稍停顿下来,满身汗湿的海棠大声喘息着倒在了崇德的身上。
「九九,九九?」拍拍崇德的脸,却得不到丝毫的响应。秋海棠低笑着,吻了吻崇德的眉心。「抱歉,我只是实在太喜欢你了,忘记了你是第一次。」虽然身体也已经很疲惫,秋海棠还是起了身,端来盆热水,将崇德抱在了怀里。「虽然我也是第一次,但是身边一直有很好的师父教导。」拧干了布巾,海棠很仔细地为崇德拭着汗,「如果就这样睡着,是很容易受凉的。」
搂着崇德的右手直接来到刚刚已经被充分疼爱过的地方,带着湿气的入口很轻易地就可以将双指探入。两根手指将内壁撑开,白色的液体混和着香气顺着手指流了出来。「这里也要洗干净,不然明天你会肚子疼的。」海棠将脸贴在崇德的脸上来回地摩蹭。「九九,你真的……太可爱了。」
「我想牢牢抓住你,补回我们逝去的十年的光阴。」秋海棠亲吻着紧抿的薄唇。「我要守着你,独占着你,一生一世,永永远远。」
※ ※ ※
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崇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睁开酸涨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满目柔软的白色,不知几重的细薄帐顶层层迭迭。太辰宫的寝殿里是没有这种华靡的轻纱帐的啊……崇德闭上了眼睛,突然又猛地睁开。
他手肘一撑想要坐起来,一阵自己没有体验过的酸痛感沿着脊背直冲向头顶,全身的骨骼像被人拆散了却又忘了装回去一样,下半身更是如灌了铅一般,丝毫动弹不得,一声痛吟之后,崇德的身体颓然跌回了床上。
身体虽有万般不适,头颈却还能活动自如。侧脸望去,紧贴着自己享受着甜美呼吸的是一张自己想忘也无法忘记的绝世容颜。微微抖动的乌长睫毛在深深的眼窝上洒下淡淡的黑影,两瓣比樱花而要娇艳的红唇微微上翘,彷佛在梦中还在受着甜美的诱惑,一股浓重的不真实感袭上崇德的心头。安睡在身边的美人,竟会是自己以为逝去多年的亲密兄长。
如果只是一场梦……可是,昨夜的一幕幕却异常清晰地映在了脑子里。崇德紧咬着下唇,攥紧了拳头。初见的喜悦被刺疼心脾的羞怒所替代。虽然自己现在没有杀了眼前之人的想法,却有了了结自己的念头。久已空落的心窝被一种叫做背叛的伤心填满,满得快要溢出来,撑得自己又酸又胀。眼睛是热的,鼻子是酸的,崇德实在无法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感情。只得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身体缓缓地,小心地蜷了起来,将脸埋在了松软的羽枕之中。
秋海棠从沈睡中醒来时,正是崇德因为酸疼而跌回床上的时候。秋海棠并没有立刻张开眼睛。虽然很想将他揽入怀里恣意地怜爱,但想看爱人醒来的第一反应的好奇让他沈住了呼吸。可是,等了很久之后,身边传来的颤抖和强自压抑的低泣让秋海棠感到了极大的不安。睁开眼睛,布满吻痕的光滑肩膀背对着自己不住地抖动,盖在身上的薄被已经滑落到了腰际,一朵娇艳的红色海棠和翠嫩欲滴的枝叶随着薄薄皮肤下微微颤动的肌肉而颤动着,诱惑着人的视线。昨夜的药效很不错,除了新纹上的部位略微有些发红,伤口处没有一点肿胀发炎的迹象。
只是看着崇德光裸的后背,秋海棠就已经被体内奔涌的热潮折磨得口干舌燥了。当下,秋海棠伸手搭在了崇德的腰上,感受那如同丝绸一般的光滑触感。崇德浑身一震,将搭在自己手上的贼手一掌拍开。
「怎么了?」秋海棠半立起身子,压在崇德的身上,将崇德埋在枕里的脸扳向自己。崇德想挣扎,可是一来压根不是对方的对手,二来身体酸软,也使不出力气。挣扎了两下,知道没什么效果,崇德索性放弃,用红肿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海棠,眼睛虽然有些红肿,但是愤怒的火焰熊熊地烧着,好像能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海棠燃成灰烬。
秋海棠愣了一下,知道崇德会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有些起床气,但眼前哭肿了眼睛的情人显然不只是起床气那么简单,而是满含杀气和敌意的憎恨。
怎么……会这样?!秋海棠懊恼之余,有些伤心,有些不解,有些困惑,难道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看着崇德愤恨的双眼及微微颤抖的双唇,什么欲望也在此一刻烟消云散,与想深深将分身埋入爱人的身体相比,海棠此刻更希望的是可以紧紧地抱住崇德发抖的身体,轻轻在他的耳边呼唤他的名字。
为什么身体的接近却让心灵离得更远了呢?秋海棠想不通,更不愿承认。
「九九……」
秋海棠神色复杂地看着紧咬着唇的崇德。「你一定饿了吧,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吧!」崇德依旧没有说话,秋海棠神色有些黯然,起身穿衣下床。崇德默默地面向着床里,没有任何的表示。秋海棠暗叹了一声,推门而出。
「咦……母……母妃……」
门外,流樱青衫束发,一身男装,秀眉微蹙,表情严肃地立在门口。身后,也是一身便装的李崇义探出身来对着秋海棠做了个鬼脸。
「歆儿,你闹得太过分了。」流樱将秋海棠推开,径直走入房内,「我来接崇德回去。」
「回去?」紧跟在流樱的身后,秋海棠有些惘然。直到床帏之前,秋海棠才回过神来,紧走两步,张臂挡在床前。
「母……」刚张嘴,转眼看到跟进来的崇义一脸诡谲的笑容,「娘娘,您为什么会亲自来带他回去?你不是答应了我……」
「我并没有答应你乱来。」流樱的目光变得有些冷。「你不要跟我说你和他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而我也并不认为只凭一个晚上,你可以说服他得到他的真心。」
「谁说没有?!」秋海棠挺起了胸,但当崇德愤恨的眼眸浮现在脑海中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虚浮,「他一直都记着我,而且也守着我们当年的承诺。」
「记着你那是当然,因为你们是血亲。而当年承诺的时候你们都还是孩子,你们真正地明白承诺所代表的意义?」
「当然,我们是很诚心很真心的。」秋海棠的脸色有些发白,紧握的拳头也有些颤抖。「他一直没有娶亲,不是吗?!」
流樱沉默了,看着秋海棠良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声。
「如果他跟你的理解有出入呢?你们父子都喜欢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你的容貌虽然像我多些,但张扬的霸道个性跟你的父亲几乎一般无二。」
「让开吧,歆儿。他一定吓坏了。」流樱温柔地看着秋海棠,「有些事,过犹不及,你懂吗?」
秋海棠呆了一呆,拦在床前的双手慢慢放了下来。流樱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怅然地问:「他……会恨我吗?」
流樱看着表情像要哭出来的海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低低地声音说:「不,不会!在我看,他多半对你的感情要比他人深得多,所以并非绝无可能。只是你的动作太快了些。放心吧,我会慢慢劝他的。」
床帐掀开,崇德抱着薄被,已经坐着靠在了墙上,一双乌眸饱含着眼水,半是惊恐半是怨恨地看着流樱。
「对不起!」对视了半晌,流樱口中吐出的是叹息一样的歉意。「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秋海棠,就是我的孩子,七皇子,你的哥哥,李崇歆。」
「为……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崇德喃喃地说着,痛苦地低下了头。
「跟我走吧。崇德,我们离开这里再慢慢地谈。」流樱伸出了双手。
「你们……都是骗子!」崇德依旧低着头,恨恨地说,却不肯将手伸出来。
流樱暗暗摇了摇头,看来受的伤不浅啊。手腕轻挥,运指如风,崇德已经软软地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母妃!」看到秋海棠一脸的焦虑,流樱摇了摇头,「没事儿的。我只是让他睡一觉。」说着,竟然轻轻松松将崇德抱了起来。
李崇义跟在流樱的后面,前脚刚踏出门坎,顿了一顿,又缩了回来。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秋海棠绕了一圈又一圈,看得秋海棠头皮一阵发麻。
「嗯,我是该叫你秋姑娘呢,还是叫海棠姑娘?」崇义笑嘻嘻地问。
秋海棠双臂抱胸,眉头挑着轻哼了一声说:「少来。在一边偷听了这么许久,你要是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不是白痴就是蠢蛋。」
崇义呵呵笑了两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算知道了眼前的美人就是自己的七皇兄,可是左看右看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又傲又邪,跟樱妃分明是一个模子,两种人格。
「唉,我实在是很想好好揍你一顿。因为怎么看,我九哥都是吃大亏的那个。」
「哦?!」这小子虽有些令人讨厌,但某些地方还是蛮敏锐的。
「虽然我九哥人有些刻板,有些迂腐,有些冷漠,」崇义掰着手指头一样样地数着,「可是九哥实在是个心地好,人品好,样貌好的人,尽管有时看起来呆呆的,可他还是我喜欢的九哥。如果有人敢欺侮他,我是一定要帮他讨还回来的。」
「那你为什么只在那边说着,却不动手?」秋海棠冷笑了一声。
「第一,你是我七哥,作为弟弟,向兄长动手总是不妥。」
「第二,你是我母妃的孩子。母妃是我最崇拜最尊敬的人,所以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好跟你动手。」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看你的身手,只怕九哥也不是你的对手,我就更打不过你。既然打不过,我当然不会傻傻地送上门来给你打。打疼了我,你又不会伤心也不会有损失。所以,这种吃罪不讨好的事情,我是断断不会做的。」崇义哈哈一笑,露出了一口亮丽的牙齿。
还算这个小鬼识相。秋海棠有点想笑,可是一想起崇德愤愤的表情,心情立刻再次沉入谷底。
「按道理说。你们一个是我七哥,一个是我九哥。如果能让你们快乐开心,那是最好的。不过呢……」崇义偷偷看了看秋海棠的神色,拖长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