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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溪见他气馁又羞涩的模样实在是有趣,便凑上去在他耳边低声道,“放心,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因为我眼里只看得见你!”
热气喷在脸边让本就玛瑙色的面颊更增添一层红晕,情话从耳朵荡漾在心里更是令人飘飘然几乎是要醉了。
转过头来,眼里氤氲一片,有几分羞涩,有几分气恼,更多的还是欣喜。
紧紧环住那个人的腰,沉默半天,赤炎熙又重新开口,“但我还是不喜欢大家总盯着你看!那个时候,只要你一下马车,不管是客栈,酒楼,还是在国监府,你一出现,所有人就愣得走不动路了!”声音从胸前闷闷地响起。
“那我变回朱凛如何?”
赤炎熙摇了摇头!
苍溪无奈,“那怎么办?我可是不放心你一人去东临界的!”
“我一个人又不会有事!”赤炎熙喃喃道。
“你倒是敢说,你忘了前两天在战场上的事了?”苍溪蹙起眉,当时若不是自己在场,刺穿的恐怕就是赤炎熙的身体了。
赤炎熙想了想,“那你带着斗笠!把脸给遮住!”
苍溪笑道,“这回让我做侠士了?”
“……”
苍溪抚了抚赤炎熙的头,宠溺的说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赤炎熙这才安了心。
……
……
赤炎熙带着朱奴们第二天便赶往遥国边界东临界。一行人皆是策马加鞭,很快就到了城下,周围战场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但是大量的血渍还是触目惊心,赤炎熙看着周围的荒凉之景眉宇紧蹙,便领着众人进了城。而城内的景象,更是让人痛心。
街道两旁皆是遥国的残兵伤员,他们躺在街道上却无人看管过问,只有少数的一些士兵家属送来了药材和食物,可是没有家属来的士兵们就只能躺在原地,根本没有人来治疗。
城内随处都可以听到哭声和**声,前来巡查的珏国士兵对这些状况只当充耳不闻,眼底无物!一个缓缓前行的老妇人走在街道中间,被突如其来的珏国士兵撞倒在地,士兵不仅没有上前搀扶,更是从妇人手持的竹篮上踩过。
待士兵们离开之后,妇人缓缓爬起,两眼婆娑,口中生生念着这是她最后的一点粮食了,如今要怎么给受伤的儿子送去……
赤炎熙见着此景,眼底尽是寒意,寒意充斥着满满的愤怒,他的双拳紧握,刚要过去却被拉住,气愤的转过身,只见苍溪低声道,“不可冲动!”
赤炎熙紧蹙着眉,愤怒不减,但却克制住上前的冲动。
在原地等待了半天,终于来了几个迎兵。
“参见少主大人!大人这边请!”
赤炎熙看着眼前的几个珏兵,然后与苍溪对视一眼,压着怒火,跟了过去。
跟随几个珏兵很快就来到了首府衙,原本遥国的旗帜被扔在了地上,被踩得破烂不堪,珏国的旗帜倒是遥遥的挂上了城楼,迎风飘扬。赤炎熙冷冷的扫过那面战旗,踏门而入。
“末将拜见少主大人!”
刚进主厅,为首的几个将军就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向赤炎熙行礼。
赤炎熙看着面前的一行人,卑躬屈膝,俯首称臣,眼底冰凉一片,他将视线定在为首之人的身上,许久才开口,“将军们不必多礼!”
众人这才抬起身子,纷纷让开,将赤炎熙请上座。
赤炎熙走到前列,却未坐下,“列位将军个个都是威武不能的大将,我倒是认不出哪位才是飞虎将军了!”
话刚落,为首的大将就走上前来,“末将蒋卿,见过少主大人!”
“你就是飞虎将军蒋卿?”赤炎熙眯起眼睛冷言。
“是!”
赤炎熙冷哼着打量他,“早闻将军气势不凡,攻无不克,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少主过奖!”
“蒋将军这一仗打得倒是好,将遥兵杀的是片甲不留,大快人心!”
“末将无能,也只是通晓兵家战场之事!少主大人太过奖了!”蒋卿虽是谦辞泛泛,面上尽是红光喜悦之色。
赤炎熙看在眼中心底却是极为恼火的。他面色不动,徐徐开口,“将军这次立了大功,回京后,皇上定有重赏……”
“末将只是做着本职分内之事,能为皇上排忧解难,战退敌军,为我珏国百姓造福,这一小小之战,实在不足挂齿!”
赤炎熙眯着眼看着他,“将军不必谦虚,不知将军可记得皇上临行前的嘱咐?”
“皇上的吩咐?”蒋卿有些疑惑,和周围的几个将军互看了几眼,随后答道,“末将不知少主是指哪一件?”
赤炎熙冷哼了一声,“将军真是好记性!”随后坐下了身,“皇上在列位临行之时曾经说过,但凡进入遥国领地,切不可伤任何一位百姓,必要友好对待,将军倒是不记得了?”
蒋卿想了想,“皇上的话,末将铭记于心!末将从昨日进城以来,一直是友待遥国,未曾伤及一位遥国百姓!”
“是么?将军友待遥国?我怎么看到府外街道尽是遥国残兵,将军却并未给丝毫帮助!”
“末将不杀战俘是我圣上贤明仁厚!但圣上并没有吩咐医治战俘,末将自然无从管辖!”
“混账!”赤炎熙拍桌立起,“好个蒋卿,珏国人是人,遥国人就不是人了是吧!”
“……”
“皇上既然说过友待遥国,那么你就应该将遥国当成珏国!东临界因为战乱已经是民不聊生,百姓个个是自身难保,战俘残兵就更无人看管,你既然已经进军驻城,为何不分发粮草,医治伤员,而是让他们在外自身自灭?”
“末将从未接到过这样的命令!”蒋卿沉默许久,缓缓开口,语气却不乏惭愧之意,说的更是理所当然。
“没有接到命令,你就不闻不问了?”赤炎熙紧蹙眉头,冷眼问道。
“……”
“不管你有没有接到命令,我现在命你去分发粮草,医治伤员!”
蒋卿闻言皱起眉,他和几个将军对视,然后沉下面色道,“末将恕难从命!”
“你说什么?”赤炎熙抬起下颌,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末将从未接到如此的命令,仅听少主的一面之词实在恕难从命!”
“……”赤炎熙沉下面色,冷冷的扫过厅内的几个人,冷哼一声,只是眨眼的功夫,在场的人再也无法动弹。
原本守在厅外的朱奴们只是一瞬间就进了厅内,每个将军的命门上都抵着一把利刃。只要稍有不慎,恐怕就会命丧酒泉。
冷汗从额上渗出,蒋卿咽了口口水,哑声开口道,“少主这是何意?”
赤炎熙冷笑道,“是将军你太弄不清楚情况了吧!”他顿了顿,走到门前,“这个天下,应该没有人会违背炽阳的命令,就算是你的圣上,恐怕也不行!”
静寂,主厅是许久的沉寂!
终于有人开口,“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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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熙从首府衙出来的时候,街道两旁的伤员正在被陆续的抬走,百姓们也纷纷往一个方向跑,一问才知道,都是去领粮食的。
赤炎熙回过身命令道,“你们也四处去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朱蛊直接去军营,帮忙治疗伤员!”
“是!”朱奴们领命后,就各自离开了,留下赤炎熙和苍溪在原地。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刚刚那个蒋卿宁死也不从该怎么办?”苍溪看向他终于开口。
“有脑子的话,应该就不会!”
“万一他就是没脑子呢?”
“无妨,难道朱奴还敌不过那几个人?”
苍溪闻言轻叹着摇头,“你可知刚刚主厅被多少珏兵给包围了,万一真的打起来,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又不会输……”
“可是你也不会杀了他们啊!”苍溪蹙着眉,“如若真的打了起来,不论是你还是朱奴,都不能伤及他们,只能防御却不能攻击,到时该如何是好?”
“……”
“这样做法太过冲动!以后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哦……”挨了批评,赤炎熙自然是心里不悦,口里答应着,头已经转到了一遍。
苍溪知道他心里不服,于是轻拍了拍他的头,“刚刚我真的很担心你,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好么?”
赤炎熙换过头,虽然眼前人带着斗笠看不见表情,可是仍能感觉到那人心意,“恩,我知道了!”
苍溪点了点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
两人沿路观察,很快,城内的情况就得到了改善,百姓们领到了粮食,心满意足的往回赶,街道的伤员陆续被抬走接受治疗,来往的珏兵也不敢再怠慢,对百姓也变的客气。
赤炎熙舒了口气!这时,面前迎来两个步伐阑珊的老人。
两位老人的头发都是花白,二老互相搀扶着缓缓前行。
苍溪摘下斗笠,走了过去。
“两位是要去领粮草么?”
老婆婆见着苍溪眯起眼睛,笑了笑,“是啊!”
“两位年事已高,为何不让子女代步前去呢?”
“呵呵,我们的儿子在外做生意,已经许久不着家了,独留我们两个在家里,我们的腿都不行了,只能两个人一起来领粮食。”
“既然如此,在下愿意带二老前去!”
“呵呵,小伙子真是个好人!谢谢你了!”老婆婆两眼笑弯弯的,看上去十分的亲切,苍溪淡淡一笑,然后扶起老人坐到了一旁。
婆婆将竹篮递给他,老爷爷慈祥的笑言谢语。
苍溪点了点头,然后重回原地。
赤炎熙眼看着一切不动声色,始终是愣在了原地,他有些呆呆的看着坐在一旁亲密无间的老人,又呆呆的看着来去匆匆的苍溪。
沉思着……
……
……
赤炎熙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愣神已经有了大半天。苍溪看着他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终于走了过去。
“炎熙?”
“……”
“炎熙!”声音放大了些,赤炎熙总算动了。
“呃?”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你怎么了才对!”苍溪坐在他身边,“你在想什么,从下午到现在一直都是心不在焉!”
赤炎熙看着苍溪些许担忧的的面庞,愣了愣,然后没有预警的,突然就扑进他的怀里。
苍溪顿了顿,低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儿。
这是怎么了?
心里有些暗纳……
……
……
第38章
“炎熙?”
“……”怀里的人不回答。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苍溪有些担心,将头埋在自己胸前的人撑起来,“你怎么了?”
赤炎熙被他拉开,支起下颌,总算是将脸部呈献给视线!只不过……
映入眼帘的脸颊和往日有些不同,只见他一双静若沉潭的眸子波光流转,**心醉,俊美白皙的面容浮现出罕有的失神无措,腮边一抹淡淡的红,更是让人舍不得挪开眼光。
就算是清心寡欲犹如苍溪,见到心爱之人的妩媚横波之态,说不动心也是不可能的。
现下赤炎熙的这幅摸样和**裸的勾引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