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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端着两个盒饭走到我身边,在我旁边的长椅子上坐下,打开饭盒给我吃饭。饭菜不错,特别是有我喜欢吃的红烧鸡腿。一阵大嚼,面前的饭菜全部下肚了,我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小杰。他正细嚼慢咽地吃着,也看了看我,有些吃惊。
“这么快就吃完了?”看看地上的空饭盒,他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饭盒,“我这里还有,给你吃吧。”说着蹲下来就要倒饭。
“小杰你自己吃吧,我这还有饭,”说着话,高鸣从屋里走到檐下,“怎么能让咱们的大功臣饿肚子呢?来、来,大黄,这里有大鸡腿,给你吃个饱!”
两只香喷喷的鸡腿摆在了我的面前,高鸣笑眯眯地看着我。
闻了闻,好香啊!
“吃吧!”小杰也说。
我不再客气,开始展开“狂轰滥炸”,美美地啃着,嚼着,品味着。吃完了,抬起头左右一看,咳咳,人还不少嘛!
笑眯眯地,有警察,也有乘客们,都在周围看着我,笑意溢满脸盘、嘴角。
“能吃,真是一只好狗啊!”有人在感叹。
“大黄,你吃饱了吗?”有人在询问。
“呃——,”一个饱嗝告诉了他们答案。我不好意思了,跑到院子一角的水龙头底下喝水。旁边有人殷勤地打开龙头,我尽情喝了个饱。如果说用星级来表示我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五星是最高级的话,现在的情形显然是五星级。
“小杰,你要好好照顾大黄哦!”胖子又出现了,提着他的黑色小包,红光满面地对小杰说,“来,拿着,这是叔叔的一点小意思,替我多买几个鸡腿给大黄吃!”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色的纸币塞到小杰手里。
这个胖子是一家私营企业的小老板,瘦子是他的手下。他们这次到J市去购买一批紧俏的原材料,为了贪图方便,胖子携带了不少现金,不料撞了“大运”。要不是追回了劫匪,他这回肯定损失不小。
看到他的举动,其他乘客也纷纷行动了,大小的纸币塞过来。
“不行不行!”小杰连忙摇手推辞,态度非常坚决,“各位叔叔伯伯,我不能要大家的钱。照顾大黄是我的责任,怎么还能麻烦大家呢?不行,我不会要的,请你们都拿回去吧!”
推来挡去,忙乎了一阵,在高鸣的协调下,大家总算把纸币收回了。乘客们看着小杰,还有我,眼神更加炽烈了。
没过多久,全车人重新登车,继续我们中断的行程。这回的待遇好了,小杰被安排坐在司机旁边的位子上,我躺在一侧,抬头就能看到前方的情景。
“小杰,给。”上车前,高鸣把小杰叫到一旁,递给他一张纸条,“你到了J市以后可以去这里,他会帮助你的。”
“谢谢高叔叔!”
“别客气,是我要谢你才对呀!好了,客气话就别说了,记住我说的话,有困难就去找他。还有,你自己也要当心,注意保护自己!”
“嗯,谢谢高叔叔,我记住了!”
“不是说不用客气嘛,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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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巴车一路欢歌,车厢里更是欢声笑语。
换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司机磊子,哦,全名应该叫石一磊,是我从车上贴在玻璃上的一张纸片上看来的。吹着轻松的口哨,他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中巴车仿佛变成了一条游鱼,在车辆中穿梭前行,超过了一辆辆别的车。
叫灵灵的小女孩趴在座位上,一会儿听前座的老伯伯讲一个故事,一会儿又到妈妈怀里撒个娇,喝几口牛奶,欢快的笑声充满了整个车厢。看着这个小精灵,乘客们也都互相攀谈起来,像是一家人。
只有胖子除外。
上车没多久,胖子的脑袋开始“鸡啄米”,一点一点的,不多一会儿,他睡着了,发出呼噜声。一旁的瘦子这次没有响应他,转着干瘪的小脑袋参与大家的聊天,不时还看看胖子手里捂着的皮包。
“唉——,”瘦子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把胖子歪了的脑袋扶扶正,再摊了摊手,做出滑稽的表情,逗得旁边的人都笑了。
小杰看着前方闪过的景物,偶尔答应几句旁边乘客的问话。我呢,眯缝着眼,留意着车内情况,也算作是另一种方式的休息。
时间随着车轮滚滚而过,司机磊子一声“进城了”,把大家的情绪撩拨到了最高点。乘客们七嘴八舌说着以后有空联系的话,做好了下车准备。
“再见!”
“再见!”
“有空到我那儿走走!”
……
别情依依,终究要各奔东西;人群散去,一种情绪飘在心头。
“小杰,来,这是阿姨送给你的。”
卖票的女人,也就是司机磊子的老婆小娟,她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放在小杰手上,不容他推辞,又帮着放进了背包里。
“听说你要去找你爸爸,阿姨也没什么能帮上你的,这点儿吃的你带着。”小娟的眼圈儿有些红了,“孩子怎么能没了爸妈呢?阿姨祝你能早些心想事成,下次要是再回Q城啊,你还坐我们的车,好么?”
“好的。谢谢你阿姨!”
小杰也颇为动情,感受到了母亲般的关爱,不再拒绝。
“大黄,你是好样的!”
磊子却抱住了我的头,轻轻拍拍背上涂了药的地方,再摸摸我的肚子。
“人生何处不相逢,大黄,咱们有缘再见喽!”
我舔着磊子的手背,心里也是不舍。
小杰他们互相挥着手,我小跑着在前面。回望车站,磊子夫妇的身影渐渐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潮里。
顶着毒辣辣的大太阳,我跟着小杰走在街边的绿荫下。法国梧桐树的影子斑斑驳驳,滤掉了大部分热量。还好,不算太热。
我边走边观察这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城市。
说熟悉,因为根据我的记忆,我是在这个城市出生的,而且后来还在城里流浪过近两年。说陌生呢,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所处的年代比我出生至少还早两三年。也就是说,如果有机缘,我还能看到自己是怎样出生的!
奇妙么?就有这般奇妙!
恍惚之间,我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乎自己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一个时间里的过客而已。以前在大清时我曾有过这种感觉,现在这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看看地上的影子,理智又告诉我,我还是我,真实地活在当下。
是的,当下的我还是我自己!
“大黄,你怎么不走了?”
小杰的声音把我从冥想中拉回现实。定了定神,我紧跑几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不管过去与将来怎么样,做好当下的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小杰问清了路,我们走进了一条巷子。
无数次的经历证明了这一点:只要我一进巷子,十有八九会有事。这不,事儿来了!
“呜——,”犬类恼怒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间杂着低沉的吠叫声。不用我去探查,转过巷口,四五只狗儿出现在我的眼前。
“小子,你想清楚了没有,加不加入我们?”
问话的是一只杂毛狗,身上黑白灰三色间杂,看年纪,是一只老狗了。它的身边跟着三只大小各异的青年犬,它们显然是一伙的。对面是一只半大灰狗,不超过两岁犬龄。看它毛色晦暗的模样,处境肯定不好。与人类一样,“优胜劣汰”的规律同样适用于流浪狗。
一瞥之下,我知道遇上了常见的“站队”问题,就是一群流浪狗想要拉成单的狗儿入伙。这是它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然而,没来由的,我心里浮上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与那只半大灰狗有似曾相识之感。在记忆里搜寻一遍,没有找到对应的狗儿。况且,在这个年代我是第一次来到J市呀!
疑惑着,我再一次仔细看了看灰狗。正好一抬头,灰狗与我的眼神遥遥碰上了。这是什么眼神啊,有屈辱,有担忧,也有愤愤,更有一种隐藏在心灵深处的倔强与坚韧。
这……这眼神,为何感觉这么熟悉,熟悉得隐藏在我的心底里?
我呆住了,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电石火光之间,记忆里的一道眼神与眼前的眼神重合了——是它,居然会是它!
(前后开始衔接上了。预知后事如何,敬请往下观赏!哈哈哈)
第20章 不遇
“它”是谁?
“它”就是眼前的半大灰狗,“它”又似乎不是眼前狼狈的灰狗。
不是我说话不利索,实在是没有想到,我今天在这里竟然会遇上它。就是它,当年逼我加入它的狗群做它的手下,我不愿意,它就竭力排挤我,咬伤我。最可恶的是,正是由于它,我莫名其妙地跑到了大清,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提前几年回到了J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它所赐!
它就是当年令我深恶痛绝的“大坏蛋”,那只“霸王”灰狗。
可是,眼前的它显然又不是那个大坏蛋,至少看上去有些怯怯的眼神证明它还只是一个弱者。
“小子,你到底想好了没有?我们老大的耐性是有限的,再不说话,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杂毛老狗旁边一只精壮的狗儿不耐烦地问道。另外的两只配合它,向灰狗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灰狗低下头,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用沉默表达拒绝,就是不说话。
杂毛狗它们不耐烦了,眼看着就要发作。我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做出决断:帮还是不帮?
从心底里来说,我宁愿希望灰狗被虐待、蹂躏,最好跟很多流浪狗一样,最后无缘无故“失踪”了,那不是连萌芽都被掐掉,没有了以后的忧患?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了?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
帮了它吧,将来它会怎么对待我呢?
对了呀,我现在帮助它,与它交好,那不是“善因种善果”,它也会对我好吗?我怎么会想不到这点呢?甚至还可以……
我嘴角一翘,拿定了主意。
“汪汪,汪汪!”我叫着,跑到了狗群前面。
“各位,幸会幸会啊!”我看了几只狗儿一眼,站到了灰狗旁边,无形中表达了对它的援助。
“你是谁?”杂毛老狗歪着脑袋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淡淡一笑,“我只是来找我的小兄弟而已。”
“小兄弟,谁是你的小兄弟?”
“它呀。”我冲着比我矮一头的灰狗一仰下巴,神情笃定。
“它是你的兄弟?”杂毛老狗眼里满是疑问,“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现在不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我都了解过的,它根本就没什么兄弟!”
“谁说没有,我不就是?”
“你?你不像!”
“不像?怎么才算像?”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小灰灰,你还站着干什么,走,咱们回去啊!”我记得以前听到过同样不满“大坏蛋”的狗儿私下里说起过,它的小名叫小灰灰,只是没谁敢公开这样叫它而已。
“小灰灰?它叫小灰灰?臭皮蛋,你什么时候叫小灰灰了?”杂毛老狗旁边的那只精壮狗儿忍不住了,冲着灰狗嚷道。
“我、我本来就叫小灰灰的,不叫臭皮蛋……”
灰狗,也就是小灰灰抬起了头,眼里竟然潮湿了。它看看我,一丝感激快速掠过眼底,然后又低下头。
“不行!臭皮蛋你不许走!”精壮狗儿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显然不满我破坏了它们的好事。
“是吗,为什么不行?”我斜着眼睛看着它。嘿嘿,很久没跟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