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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越世-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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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勋感叹道。

“曾小姐,你让羽儿走吧!我想她现在无颜见你们,等她慢慢解开了心结,自会再来跟你们相见的。唉,她这么个女孩子,身上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只能希望她能够看得开些,远离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曾璧儿还能说什么呢?默默流着泪,在寿惠齐的搀扶下进屋去了。

饭后,众人都去拜祭了五个死者,确切地说,是四座坟茔。

四个高高的坟包并排垒在一片松树林边,坟前,各有一束野花,在风里微微颤动着。看新鲜的程度,刚采摘下来不久。

是谁放的花呢?

大家互相看看,可以肯定是曾氏姐弟了。只是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弟弟,抑或是二人一起都来拜祭过。

大家一一在坟前躬身施礼,表情凝重。人啊,死了就死了,生前的恩恩怨怨都随风飘逝了,留给活着的人爱也好憎也罢,他自己都无法言说与改变。不过,宽容者不会计较那么多。在他们的坟前,仁厚者同样会鞠上几个躬,表达一点作为同类的哀伤之意。

我虽有些感慨,但不受人类礼仪的拘束,随意在几个土包前绕了一圈,看看坟前简易的木板墓碑,也就罢了。别说我狼心狗肺不通情理,看多了各种各样的生与死,作为一只狗,我不像人类这般伤情。活着总要向前看,沉湎于已经发生的生死只会使得自己更累。

回到曾璧儿他们的茅草屋,她的两个儿子已经把跑散的两匹马找回来了。顺带还把破损的马车修了修,勉强能遮挡风雨。

少主人向曾璧儿夫妇告辞,说要赶回家去。而王少勋提出的建议更让曾璧儿夫妇意动。他说,不如他们一起到绍兴城走走,拜访一下当年的旧友,还有他们的父母兄弟。

提到自己的父母兄弟,曾璧儿和寿惠齐的眼圈都红了。他们说,自从隐居在山里,就再也没有回过绍兴城了。想要看看人间社会了,他们往往舍近求远,搭车跑到更远的新昌县城去,买一些家里需要的东西。那次我看到他们,正是他们上一次出去。四五个月了,他们还未出去过。他们难道真的不想出山吗?从他们花白的头发就知道了,从他们给两个儿子取的名字“思”“想”就知道了。

可是,礼教的重重禁锢,又让他们没有勇气去面对,只能躲在山里苦苦煎熬,熬到华发早生,皱纹上额。

“我们躲了二十多年,现在不能再躲下去了!不为我们自己,为了思儿、想儿,我们跟你们一起去!”

曾璧儿下了大决心般,寿惠齐眼里也有决然的神色。

“思儿、想儿,你们都收拾好东西,我们全家都去绍兴!”

兄弟俩答应了一声,脚步轻快地各自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轻轻掩上柴扉,曾璧儿挽着寿惠齐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跟上众人,走向山外的世界。骑马的骑马,乘车的乘车,中断的回家之旅又重新开始了。

蹲在马车的后部,我看着那片林子渐渐远去,心里五味杂陈,喜乐忧酸齐齐涌上心头。这里差点成了我的丧身之地,最后却成就了我的“高手”梦想。在这里,我还见证了一幕幕人间悲欢,对人类社会的规则,对人的内心秉性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了解。

“人类”,这是一本我永远读不完的大书啊!

重新回到大路上,那根枯木已经不见了。纵缰扬鞭,蹄声得得,我们快速向前行去。

中午不到,绍兴城遥遥在望了。

“相公,就要到绍兴城了?”

坐在马车上,曾璧儿死死地抓住了丈夫的手。寿惠齐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宽慰她。

进了城,事情说多不多,说少又不少,王少勋作为穿针引线的人,一直在忙着。少主人不好提出单独回去,只好跟着,也见证了一幕幕别后重逢的情景,陪着一起喜悦,一起唏嘘,一起感慨。

中午,曾璧儿回到了自己的父母家。父亲已经过世,母亲健在,哥哥当家。笑笑哭哭,不必详叙。

下午,回寿惠齐的家。父母皆亡故,唯二位兄长在。亲人相认,拜祭亡者,一片惨戚。

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曾璧儿与吴钰这两个当年姐妹的相见。

当一个矮小的白白胖胖的中年妇人出现在曾璧儿面前的时候,我两厢一比较,感觉二人相差了十几岁。

“大姐!”

“四妹!”

我的眼睛没看错,互相打量了几下后,二人拥抱在了一起。至此,当年名动一时的“绍兴四大美女”我全都见到了。可惜岁月无情,人类的种种规条束缚更是无情,在我眼前的无一不是中年或老了的妇人,“美女”已经成为了过去的一个词儿。

我还没发完感慨,一马轰然而至,马上骑士未等停稳,早已飞身跳下,直扑王少勋。我一惊,仔细一看,是曾经见过的顾北。看到他,我想起了顾东,那个已经回归黄土的他的兄弟。

“先生,紧急信件!”

顾北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王少勋。看他脸上,风尘仆仆,像赶了很远的路。

王少勋来不及说话,只是向他一点头,打开信件就看,脸色越来越低沉,最后疾呼出声:

“好一个贼子!”

他的叫声把旁边的少主人惊动了,忙问他:

“少勋叔叔,怎么了?是不是我家里出事了?”

少主人的感觉还真准,王少勋想了想,还是把手里的信纸递给他,语气有些沉重:

“文伟,的确是你家里出事了,我的人刚刚从杭州转过来的信,你看看。不过,你一定要撑住……”

“小侄知道。”

少主人接过信看起来,看着看着,身体颤抖起来了,牙齿咬着下嘴唇,竟然咬出了红红的血丝!

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紧张和悲愤?

我顾不得礼貌了,展开意识,快速浏览起他手里的信来。看完了,不禁也呆住了,继而一股无名怒火在肝肺里燃起,很快传遍全身,整个身体都要沸腾了。难怪他们会有那样的表现,就连我也要爆发了!

信里说,半个月前,林刘村发生了林氏族人与刘氏族人的大械斗。起因据说是跟女主人一家有关。村里的保长刘老黑(不是林家的老族长吗?)拿了一张卖地的契约找女主人收地,女主人说没卖地给他,只是卖给了村里的另一家。刘老黑说他转买过来了,现在就要收地。女主人当然不肯,她说当初只是想抵押这块地而已,为了方便,就写了卖地的契约,并不是真的想卖地。就这样,一方要按据收地,一方不肯交出,说要筹钱赎回来,双方争执不下。

这时,林氏的老族长出面了,想要调解双方矛盾。不料刘老黑拿出了保长的架子,不但不愿坐下来协商,反而出言相讥,嘲笑老族长不中用。这样一来,激起了原本就对选任保长心存怀疑的林氏族人的火气,当场就有几个人与刘老黑大吵了一通。刘氏族人也不甘示弱,加入了争吵之中。骂无好骂,骂着骂着免不了动手动脚,吵到后来,事情演变成了两族人之间的对峙与械斗,长期以来林刘两姓之间的矛盾集中爆发出来了。

信里没说械斗的后果如何,但与少主人有关的一个消息却让我血脉贲张。信里说,在争执中,前去劝解的翠儿不知被谁推到在地,当时就血流如注,小产了。幸好救治及时,性命无忧,但肚子里的孩子失去了。

“都是为了我,母亲才会去抵押那块地,她是为了给我筹集参加秋试的钱啊!不行,我一定要赶快回去!少勋叔叔,我要赶回家去!”

“好,我去准备,我们马上走!”

王少勋去忙了,我跟着少主人在威少爷家的客厅坐下等他,再也没心思欣赏姐妹相见的感人场面了。

不过,信纸末尾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据初步调查,刘老黑极有可能是杀手盟的外围人员,也可能是上次嵊州四个贼人所要投靠之人。”

这句话的后面,用小字注明了“待查”,可见写信者的谨慎。

“刘老黑”?

一个浑身黑得油光发亮的中年人浮现在我眼前。指使二癞子偷林氏宗祠的东西,争夺保长的位子,强索女主人家的土地,这一桩桩事情叠加在一起,我可以肯定地说,信里所说的待查之事,一定是真的!

原来,潜藏在身边的坏蛋,就是他……

第92章 路上有鬼

“文伟,出什么事了?”

刚刚相认的曾璧儿姐妹走过来问道,她们的眼圈还是红的。

少主人站起身,把信件给她们看了,说了有关的情况。

“啊,怎么会这样?”

吴钰下意识地掩住嘴巴,旋即现出怒色:

“什么人竟敢欺负二姐?走,大姐,我们也一起去新昌!”

“四妹,你别心急,等王公子来了再说。”

曾璧儿沉住了气,反过来安慰她。

半个时辰后,王少勋乘着马车回来了,后面跟着顾北。我留意了一下顾北,他的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几人协商了一阵,最后决定曾璧儿和吴钰暂时都不去,只派了李府的二管家李仁同路,一旁协助打理有关事项。王少勋本不想惊动绍兴这边,但吴钰一再坚持,曾璧儿也在旁边支持,只好同意了。

我跟着少主人、王少勋乘车,驾车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精干利索。后面跟着骑马的顾北、李仁,挥手与曾璧儿主人告别,车马匆匆驶出绍兴城,映着斜阳,向南方快速驰去。

一路不停歇,入暮时分,我们进了新昌县城的北门,直接回到王少勋的家里。

再次踏进王府,见到了花白胡子老人。得知少主人的情况,他也不免一阵唏嘘,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却有他的一番看法。他说:

“当年科考案发,我就觉得很是蹊跷,在开榜前的两天,就有人四处传说贿考之事,只是当时没人注意而已。后来开榜了,很多举子在贡院门口叫嚷,接着发展为游行,说考试不公,有人贿考。此事很快惊动了布政司,布政司对此很慎重,马上派人下去调查取证,据说掌握了几个人的口供证词。这还不能说离奇,最离奇的事情是,布政司的调查刚刚完成,那边皇上的圣旨就到了,严令关押主考官,说会给举子们一个交待。是什么人预先把情况捅到了京城,知道会发生举子喧闹、游行之事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定有人在背后主使,这一切都是他发动的!”

“这些还不算,在闽鸿兄被关押进杭州府狱中之后,我察觉到浙江官场里暗流涌动,各方好像在暗中博弈,焦点自然是科考案。一时各种说法沸沸扬扬,有说总督与巡抚争权;有说皇上派林学政下来搞官场平衡;还有说巡抚掌握了总督的把柄,想拉拢学政一起扳倒总督,这是总督先行下手了,反正诸说纷纭,莫衷一是。不过,据我了解,皇上下旨关押闽鸿兄,的确有暂时平息事态的意思,待事情查清,自然要放了他的。只是没想到,闽鸿兄会逝于狱中……”

花白胡子老人的一席话,让我和少主人对事情的起因有了更深的了解。听完他的话,少主人沉默了,显然是没料到事情居然如此复杂。

“王爷爷,那些人为何现在还纠缠不放,一定要针对我呢?”

少主人说出了心中的疑惑,看着花白胡子老人。

“我想,闻人家族那里只是一个诱因,肯定还有其它的原因。关键之处,要看到你祖父当年留下的证据再说。据我看,那些证据肯定不止他告诉你父亲的那些。要不然,你祖母就不会自尽了。当时对外的说法,是你祖母难以忍受你祖父去世的悲痛,守节追随而去。经过这二十几年的分析,我认为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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