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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糖海岸】
细白的沙子在海浪的冲击下被带走。
他静静地躺在沙滩上,赤裸的胸膛轻微起伏。
Bentota的沙子洁白细腻,捧在手里晶莹剔透,就像白色的砂糖一样。
这个英俊的男子仰躺在海浪可以冲刷到的海滩上,他闭着眼睛,亚麻色的头发散落在银白的沙子上,几乎和沙砾融为一体。
两个性感女郎从他身边走过,她们互相微笑,低低交谈。
“他很可爱。”
“岂止是可爱,简直太正了。”
但是这个既可爱又很正的男人似乎并不希望被打搅,如果他是个擅交际的人,这时就应该睁开眼睛和美女们打招呼,可他却毫无反应,仍然保持着一动也不动的状态,享受着阳光和海风的肆意轻抚。
“要冰啤酒么?”
一个好听的男子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艾伦稍微动了一下,但没有睁开眼睛:“好的,要Bass Pale Ale。”
那个声音犹豫了一下,说:“只有Lucky的。”
“没关系,我也喜欢这个牌子。”
他微微地笑了笑,睁开双眼,眼睛的颜色是令人惊叹的矢车菊蓝,在阳光照射下看起来如同极品宝石一样漂亮,他看到麦克拿着两罐啤酒站在他面前。
“虽然我不喜欢美国货,但这个牌子很幸福。”
“我认为在这样的沙滩上喝任何牌子的冰啤酒都是一种幸福,德国的贝克、荷兰的高仕、丹麦的嘉仕伯、瑞士的红衣主教、墨西哥的卡达布兰卡、还有日本的朝日……”
艾伦低低地笑了起来:“你懂的可真不少,那你知道萨姆亚当斯的便宜货么?”
“我不知道,因为你说过这里不出售廉价商品。”
“你还需要从头学起亲爱的。”
艾伦从他身边那个同样俊美的男人手里接过罐装的冷冻啤酒,然后让自己坐了起来。
他听到身后有年轻女孩的声音在发出谓叹,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始终把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麦克身上。
“那些姑娘们对你有兴趣。”
“噢,是的,我知道。”艾伦用手指拉开啤酒罐,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我向你保证,她们对你一样很有兴趣。”
“她们很快就会过来,和我们一起晒太阳。”
“一点也不错。”艾伦点了点头,他从啤酒罐的侧边看着对方,慢慢说道:“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她们,你知道那个方法么?”
“不,你别想那么做。”
“可是我已经决定做了。”
“你是个疯子。”
“世界都疯了,我为什么还要清醒着?”
艾伦放下啤酒罐,他的上身前倾,慢慢靠近麦克,但是一瞬间速度就改变了,他用左手抓住麦克的颈项,把他往自己这边拉拢,然后在阳光下热切而深入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麦克只听到他们身后一片呼唤“上帝”的声音,虽然感到那样有些窘迫,但是算了,这是他和艾伦的假日,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很快会忘记他们的事,所以算了,没有关系。
他闭上眼睛,右手同样穿过艾伦的肩膀穿插着他还沾着细白沙子的头发。
这个绵长而深邃的热吻的确把姑娘们都吓走了。
艾伦满意地离开麦克的唇,开始乖乖地喝他的啤酒。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十分轻微的“嘀嘀”声在他身边响了起来。
“欧——”
艾伦放下啤酒罐望着面前的海浪说:“我已经把它丢在车里了,为什么它还在响?”
“因为我带着。”
麦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型的通讯器,上面的红点一直亮着。
“扔了它。”
“等我听完。”
艾伦侧过身来道:“扔了它,度假的时候不提工作,记得么?”
他忽然跳起来,伸手去抢麦克手里的通讯器,但是麦克立刻就发现了他的意图,身体向后一仰,把手举高躲开了艾伦的袭击。
“好样的,那我们来看看谁比较厉害。”
艾伦重新向他扑去,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地上,他发笑地望着麦克浅绿色的双眼说:“压倒性的胜利,我赢了。”
“只是表面赢了。”麦克的手指一按,通讯器发出“哔”的一声,已经接通了。
“精力充沛的家伙们,你们好,砂糖海岸的糜烂生活还有趣么?”
麦克望了艾伦一眼说:“他生气了。”
“是的,他从没有不生气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皮肤的,普通人像他这样坏心情,早就皱得像雪松树的皮了。”
“艾伦!”露比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过来:“你知道我在听,如果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工作的话,就最好能收敛一下你的态度,让我和麦克谈,他比你正常得多。”
艾伦压在麦克的身上,他已经养成了喜欢把头埋在麦克颈窝里的习惯,并且在他耳边说:“告诉他,他这样喜新厌旧让我很伤心。”
麦克的胸膛突如其来地起伏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露比,我在听。”
“嗯,很好,总算有个正常人了,听着麦克,这里有一个很不错的活,酬金可以供你们继续在那里糜烂一年。”
“我们并没有糜烂。”
“那就好,我一直认为酒色和玩物丧志都会消磨人的身心,具体事宜等你们回来再说,坐今晚的飞机回来,凌晨我就在店里等你们。”
“让那个巫婆去死!”艾伦吻着麦克的颈项低低地说:“他以为自己是阿拉丁,凭什么我们要随传随到?”
“这是工作。”
“你好象比我还喜欢杀手这行,什么道理?”
“是你说的,奉行黑暗的公正。”
艾伦正想说话,忽然有一个黑影覆盖在他们身上。
他抬起头,看到海滩的救生员兼职管理人正站在他们面前。
“先生们,一般来说我们不推荐客人们在沙滩上做爱,如果你们一定要的话,建议去荷兰的阿姆斯特丹,那里比斯里兰卡开放,而且当街做爱和色情服务正是那里的旅游特色。”
“谢谢你的建议。”艾伦坐起来继续望着对方,他笑了笑说:“我们今晚就去,能为我们订机票么。”
“……可以。”
麦克也从地上坐起来,他向转身离去的管理员说:“别听他的,今晚的机票,去纽约。”
“头等舱。”
“为什么要头等舱?”
“因为头等舱人少。”艾伦吻了他一下说:“那样就不会有干扰。”
艰难的白天上网时间~~
本章就先这样吧,俗话说物以类聚~~~侦探小说里总是发生杀人案件,耽美小说里总是出现SM……所以暂发= =
【从良妓女栖息之树】
“Sade Mary?”
艾伦拿起桌子上的卡片念了一遍,然后翻过去看后面的地址:“这是什么?”
露比把他敞开的丝绸长袍拉起来,并且系好带子,因为朱蒂说他要是再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背,就要跟他同归于尽。
这里的男人特指艾伦·斯科特和一起坐在沙发里的麦克·艾尔维斯。
因为在朱蒂看来,他们很英俊,是露比感兴趣的类型,足够对她产生威胁。
“一个俱乐部的名字。”
“色情俱乐部?”
“嗯哼——而且是SM性质。”
“我看出来了。”
艾伦用手指着上面的字:“Sade Mary,开头字母加在一起刚好和Sadism & Masochism的缩写一样,很别致的巧合。”
“塞德·马利亚,侮辱神的名字!”麦克从艾伦手中接过那张卡片自言自语地道,艾伦从他的手指间继续看着,然后说:“塞德是sadism的创始人,毫无疑义,而马利亚,抹大拉的马利亚原来就是个妓女不是么?”
“但是她从良了。”
“噢,从良,多好的词。”
艾伦笑着说:“那么交来这张卡片的委托人,他要我们干嘛?”
露比喝着酒说:“杀了这个俱乐部的BOSS,酬金1500万,现金交易,钱已经送来,一次付清,所以你们想回头也来不及了。”
“我真的很想和你拆伙,露比,我在外面卖命,你在家里数钱,这真不公平。”
“我是在帮你数钱,1500万我只能拿20%,这是我为你理财的报酬。”
“你坐享其成理由还很充分。”
“除非你找到为你理财的人,否则我永远占有你收入的20%。”
艾伦点了点头说:“很好。”他望着麦克继续点头:“我正在找,而且已经找到了。”
“不,别看我,艾伦,我对理财一窍不通。”
露比做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似乎目前为止你还是只能依靠我。”
他站起来把一叠资料放在艾伦和麦克的面前。
“希望你们能够发挥团队合作精神,因为酬金越高的任务,往往越困难。”
“这很难说,5万酬金的工作也会让人陷入困境……”艾伦说了一半就停下,但露比和麦克都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他们都不愿意提起安德鲁·凯斯这个人和以前的事情,能够完好的活下来,靠的不只是运气,还有很多谁都不想说出来的艰辛和痛苦。
从生死边缘挣扎着活下来的人现在要开始投入新生活。
艾伦翻着露比给他的资料说:“是不是你漏了什么?为什么我只看到关于Sade Mary俱乐部的介绍,并没有目标人物的资料?”
“这就是我说的难点之一。”
露比望着他们道:“没有任何相关资料入手,没人知道Sade Mary的掌权人是什么样子,他的名字,年纪,长相甚至性别,唯一可以用来称呼他的只是一个词‘tyrant’!”
“暴君?”
“是的,和那种场所联系起来听到这个词让人感到有点恐怖对么?”
露比一边喝酒一边说道:“Sade Mary是有名的性虐俱乐部,不知道和警方达成了什么协议,光明正大地在进行人口买卖,他们用各种手段从各地找来年轻英俊的男孩,经过调教后关在玻璃房间里,外面隔着铁栅,客人们可以随意挑选,看到喜欢的就能出钱带走他。”
“被带走了会怎么样?”
听到麦克这样的问题,露比笑了起来说:“你真可爱,难道那些有钱的猥琐男人带他们去吃宵夜?别傻了,被带走了就是随他们高兴怎么做都可以,死了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诱拐来的,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父母亲人,Sade Mary的售后服务还会派遣专职人员进行尸体的回收和善后,干净利落,信誉极好。”
“那样的事,真的没有人会来干涉么?我不愿相信警方会和他们勾结。”
露比凑过去抓住麦克的肩膀看着他的双眼:“我们的乖宝宝还没有适应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看清楚麦克,不要因为你以前是警察,就轻视现实无条件站在‘自己人’那边,现在我们是一伙的,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我只相信钱,没有比钱更可靠的东西,但是我同样不捏造事实,知道有个男孩从俱乐部逃跑的事么?他逃走,但被捉了回来,当着所有客人的面被绑在台上,他们用各种手段虐待他,直到他咽气为止,这件事曾经闹过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就被摆平了,警方没有追究,报社也没有报道,这是什么道理?媒体应该让大众知道发生了什么,警方应该制止这种行为,但是全都没有,这件事的结果只是让俱乐部更出名,黑暗的公正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别人做不到的我们要做到,搞垮那个肮脏的地方,让那个暴君躺在他的陵墓里永远别再起来,明白了么?”
他们的目光互相凑得很近,麦克看到他的眼睛里很少见的出现与对金钱的热切所不一样的光泽,这令他看起来更加迷人。
“露比,你在干吗?”
朱蒂站在地下室的门口叫道:“艾伦你又在干吗?你如果是个男人就该为这种情况说句话。”
“我应该说什么?”艾伦茫然地道:“我和我的搭档正在听你丈夫说教,他很有煽动力和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