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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吗?──
耳边这声音大概想了十来次吧?
他们都忘记了、甚至没有在想,默菲究竟是怎样回答。宠物眯著朦朧的细长的眼,舌灵活的在主人腰间游弋……他,甚至也忘记了那呻吟的呼唤声……
有主人这句话……
“只要一句话就满足了?”被放在床上时,路西法嘴角勾勒出优美的弧线。他现在终於如此深刻的体会到,自己是多麼适合於──或者说多麼有天赋做一个魔王!
一个魔王最大的本领──
也许正是邪恶无耻到让最最纯正的恶魔都无法相信的地步。
“亚巴顿死了……杀死他的人是你吧,我亲爱的……”
别西卜,翻转著手中精致的水晶塑像,目光痴迷的低吟,“路西法……路西菲尔,当然……”
无暇的水晶,如此透明。雕塑背负六枚羽翼,手持长剑,目光忧鬱的凝视什麼地方。
“一直以来,我都在想,你期盼的是什麼……渴望的是什麼。天界那个地方终於容不下你了……这是早晚的,你的父亲会这麼做……”别西卜吻了吻水晶,“可是你居然还活著,这真是太好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手摸过自己黝黑的胸膛,别西卜雪白的牙齿因為兽性的笑容显露出来。
他在低语,在回忆……
那个美丽的强大的光辉的晨星──路西菲尔,曾经在圣魔战争中确实让他吃过不少的苦头。然而他一点儿也没有怀恨,他欣赏这个天使长。而他当然也是叫他唯一欣赏的天使……
路西菲尔……
他想著那金黄的柔软的三对翅膀、那如雪的皮肤、那美丽的骨骼轮廓、那长长的黑发和睫毛、还有那鲜嫩欲滴的可爱红唇──他想──,没错,他想得到他、囚禁他、蹂躪他、玷污他……让他完全成為自己的,愉快的进入他之后再掐住他的脖子……杀掉他。
“路西菲尔。”没错,这是作為一个魔鬼的表达爱的最真切的行动。
黑暗的殿堂中,别西卜做著美梦。
而与此同时,在某个遥远的地方的某处,一个孩子失眠了。
度玛,睁著大眼睛,不知想些什麼。窗外不时有翼龙飞过,或有鬼魂将脸贴在玻璃上。而这些,都难以引起他太大的兴趣。
他垂著脑袋,玩了一会儿领口的扣子。接著突然转头,将一些本子、杯子和蜡烛向窗边扔,吓走聚集在一起观察他的幽灵们。
他翻来覆去的,最终决定拉下被子,打开隔壁的门。
度玛把默菲推下床──这著实费了翻力气,然后自己躺在路西法身边,他钻进那怀里时,一双温暖的胳膊搂住他。他听见低低的笑声,知道路西法醒著。
他脸贴近那柔柔的皮肉,贪婪的呼吸。
路西法身上的味道,有一些像妈妈……的确很像。也许不仅仅是味道,还有那笑容、那长发……双手环抱住这个堕天使,合上双眼。
他熟悉这种感觉,记得母亲轻轻哼著的歌。
“我们的神……我们的父亲,是不会放弃我们的……度玛,就像我永远不会放弃你一样。我相信,这种爱是一样的……”回忆起那声音。
……妈妈……
“妈妈。”另一个声音来自天界,“亲爱的妈咪,我回来了。”
另一个孩子,同样思念著自己的母亲。
不同的是,这个母亲还活著。
他,看上去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嫩绿色的发和眼睛,淡淡的笑容里隐藏著更為含蓄的温存。
一路走过,他分别向周围几个女性天使问好,还拿出些小礼物给他们,“喏,宝贝,这是小帅哥天使长加百列的香香羽毛,你要的,我就弄来了。”
“哇!你怎麼做到的?”女性天使圆睁眼睛。
“秘密,”咧嘴一笑,“倒是你,别忘记我们打的赌了呃,我可以要到加百列的羽毛,那你当然也要给我亲……”
“讨厌啦!沙利耶!”稍微的躲闪,但脸上的表情却说明她其实乐意。
“哟,沙利坏天使,你就只亲她!”另一个女性天使走过来。
“谁说的,我爱你们一般多的。”沙利耶将她一起揽入怀,“呃,对了,我妈妈在哪里?”
“不知道噢,刚才还在的。”
“是麼?”沙利耶放开他们,朝自己熟悉的地方跑去。
穿过藤蔓遍布的天使林,他隐约看到了那个影子。
“妈妈……”他叫道,“妈妈!”
黑影闪了一下,又不见了。
“我知道你在这里,不要再躲了噢,亲爱的妈咪,”沙利耶边走边到处看,“吶,被我找到要给我亲哦。”
手拉开巨大的绿色叶片,一对惊恐的眼注视著他。
“不想拥抱我吗?”沙利耶扑过去。可他搂住的温暖物体感觉上却像冰雕一样,毫无笑意,毫无热情。
沙利耶的声音却仍然温柔:“妈咪,想我没?来,香一个。”他努著的嘴唇亲著自己母亲,发出夸张的“啾啾”声。
“别闹了,沙利耶大人。”她的声音还是一样默然。
“好的,母亲殿下。”沙利耶手伸进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
她打开,看见里面精致的钻石项链,嗤之以鼻:“给你那些庸俗的朋友,大概会很喜欢吧?”
“这个原来很庸俗啊,吶,咱们下次就来点高雅的好了。比如说……耶和华大人的牙齿和迷迦勒大人的指甲什麼的。”沙利耶托著头,轻声说。
看得出母亲在强忍著笑容,但那忍耐逐渐在眼中化為一种更加痛苦的东西。
她控制了好一会儿,终於变為更加的冰冷。
“对了,上边最近给了我主天使的格位哦。”沙利耶。
沉默了半晌,“骄傲!”得到的又是母亲冷若冰霜的回答,“这是无耻的……罪恶。”
“什麼?”
“没什麼,该回去了。”母亲站起身,头也不回的陷入丛林之中,只留下一句话,“你也是。”
(“……為什麼呢?妈妈,你為什麼总要这样呢?”)
实际上,沙利耶还是不明白。
并没有人逼著她不喜欢自己,而且自己看起来也不该这麼不讨人喜欢吧?──至少那不羈和幽默感,对其他女性天使都是奏效的。可為什麼他不能引发母亲的关注呢?
他……沙利耶,从记事开始就尽全力争取著母爱。
可是她,母亲,却一次都没有对他笑过。
原来这不是他努力了就可以解决的。
她真的是他的母亲吗?无疑是的。除了那极其相似的容貌、声音,他的纯洁的出生(所谓纯洁的出生,既天界女性天使都是处女受孕的)是被所有人证实的。
但她怎麼不爱他?
沙利耶耸了耸肩,觉得真是没辙了。
很多天使的妈妈都不爱自己的孩子,谁也说不清著是什麼原因。不过沙利耶不信这个邪。
即使他改变不了自己的母亲……
沙利耶微笑著垂下雅致的额头。
他还是可以做一些别的。
比如说,他那身体内潜藏的中性特质……
如果他自己──成為母亲的话……
“如果我成為母亲,定会给自己的孩子最大的幸福。就算我因此下地狱。”
先是肩膀、又是四肢,接著又是肩膀。
默菲浑身疼痛的,感觉自己在被不断上移。原来一整夜就睡在地板上吗?这是怎麼了?
睁开眼睛时,正好对上路西法的嘴唇。
他们接吻。
主人那纤长却有力的胳膊将自己完全拉上床去。
他一翻身滚进被窝里,跟路西法纠缠在一块儿。肌肉酸痛和冰冷完全好了。
默菲努力回忆著,昨天“侍侯”过主人后,他们就同往常一样相拥在一起。后来……
他似乎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是度玛吗?他在半朦朧的状态中被连踢带拽的丢下床去,接著孩子代替自己在路西法香喷喷的怀抱中睡了一夜!
“这太过分了。”默菲不禁道,他揉著脖子,运动上肢。
“是噢,亲爱的默菲。”主人笑著,“他好像只想跟我单独睡呢。”
“你太残酷了,亲爱的主人。”默菲轻蹭著他们的皮肤,“我说过你只能有我这一只宠物嘛,而且……我会因此患上风湿的。”
“恶魔还会得风湿?”路西法伸出舌卷著他的鼻子。
“是心灵上的。”
“心灵风湿?”
“灵魂著凉。”
“可怜的,真对不起,那,我给你治治。”他向下舔去。
“主人……你很伟大,你会治好我的。只有你能治疗我。可是快一点儿,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宠物喉咙里发出一阵动听的低吼。
“好……我亲爱的默菲。我当然会叫你……”
“嗯……”默菲手拧紧被单,主人的舌尖儿已经接触到他胸前的敏感处。
“默菲……”双手已在他腿间游走。
拉开那优美的健壮的双腿,牙齿按压上那隐秘部。
默菲齿间发出赞叹的呻吟。
被主人拥抱已不是第一次,虽然大多数时候自己是在上面的,但被进入的感觉一样好,服务於主人是不论什麼方式的。
完全的打开身体让主人的火热逐渐深入到自己内部,仰起头任他啃咬自己的喉结。
他们的汗水和体香混合在空气中,而越发粗重的出自雄性动物声音让这奇妙的味道更加不可思议……
忘情的晃动的腰部,抱住紧贴自己的躯体,让彼此的脖颈反复揉擦,被汗水粘住的发丝接触皮肤,痒感使难耐剧增。
“路西!”
度玛,站在大开著的糖果储藏柜前,嘴里叼著一块长长的蛇型糖和两根棒棒糖,双手仍然在乱翻。昨晚,在路西法温暖的被窝里舒服睡下,这个孩子醒来后心情大好。
他知道默菲和其主人肯定想再温存一下,就像每天一样,如果海拉没有送早晨来,他独自梳洗后,就到的食品储藏室随便拿些东西吃。
开始的时候,店里的服务生──那些海拉姐姐的优质美少年小弟们──还有些不乐意。但只要他晃晃小手里的蜡烛,再没人敢有一丝不满。他制作活体僵尸的技术他们早就见识过了。
实际上,自从妈妈死后,他想要什麼便大大方方的抢。那些能力比他弱的人根本不敢制止他。至於能力比他更强的对手──他至今还未遇到过。这也许是一种运气。但更恰当的说法是,是否被人杀掉对他自己来说是无所谓的。他活著唯一的目的只是要寻求某种血腥的满足,某种对仇恨的极端的发泄。
对於所有这些他本人也许还从没认真思考过,除了痛苦和愤怒,他只单纯体会到生活与妈妈在时不一样了,而他本身也不同了。
……妈妈……
“你叫什麼名字呀?”
度玛抬起头,他方才发现今天还有其他人跟自己一样在找吃的。
“他们叫你‘沉默的度玛’,不过这不是你的真名字吧?你从来都不说话吗?”巴贝雷特问他。
与第一天的印象不同,这个成年男性天使好像不那麼杀气腾腾了?
不过度玛一样是不感兴趣的,他不再理他。
“你是哑巴吗?”
度玛翻出大袋子包装漂亮的星星型水果糖,抱在怀里,又伸手去抓杏仁巧克力。
“喂,”巴贝雷特挡住他的胳膊,“我劝你不要吃太多,这不利於生长发育的。”
度玛推开他,将所有想要的糖果都捧入怀,并抬起小腿绊了他一下。巴贝雷特又生气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