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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雷斯淡淡叹了口气。有两个将军的父亲(上南狂魔役是实行一妻多夫制的)还不如贫民的儿子。出於与边界的阿撒兹勒辖区,几乎每时每刻都要与天界发生大大小小的战争。可战争会结束吗?“除非所有的长著白翅膀的东西都死了吧。”
“你是说等所有天使都死了?”妈妈轻轻笑出来。
“那样我们就安寧了。”
“恐怕不太容易呢。”
“我真想杀了所有假正经的恶心的天使!”
“哦……阿加,我想你很勇敢。”
“可為什麼我们就不能过正常的生活呢!”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觉得太复杂了,所以我也不去想它。不过,我给你些补偿吧。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叫你心情好些呢?”妈妈将颈上的坠饰取下来。
“白石戒指……那个,这不是要等我结婚了要送给妻子的?”阿加雷斯脸一红。
“对,可是要你亲自来送啊,而且……在阿加找到心爱的人之前,它会一直一直陪伴你,就像妈妈一样。”
“那……谢谢妈妈。”阿加雷斯把它带到颈上,“我要永远留著它,因為我认為我不会爱上谁的!”
“不会?”
“妈妈!”几个更小的男孩子跑进来,一边打闹著,“托力!把我的猫还给我!”
“把我的帽子还给我!”
“还有我的饼干。”
那是家里最最年幼托力,活力一向无比旺盛,每天都要欺负另外三个比他大的得多的孩子。
对此,阿加雷斯是毫无办法的。
但是妈妈却有。
妈妈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或许是不是魔力的魔力。她甜甜的、柔和的声音,可以让所有小猫小狗和过於活泼的小孩子乖乖听话。
阿加雷斯认為从来没有人比得上她。这当然不只是对付小孩子的方面……妈妈……
她虽柔弱,内心深处却潜藏著十分坚定的东西。
她那麼温和,却不会动摇。
妈妈的那双眼睛……
此时的阿加雷斯还没有想过。
数千年之后,他会见到同样的目光。
而那却是属於一个天使的。
镜中反射的光映在脸上,默菲斯托菲里斯眯著眼,这个时间主人不允许任何人晋见,所以他仍然在外面守卫著。
皮肉被撕开、骨头断裂再重新愈合,主人每天都需要这一段时间接受脱胎换骨般的折磨,以便让体内的法力逐渐恢复起来。
想得到当神经被挑动伤口撕裂的感受,以及比此更痛苦的能量冲突,那冲突的剧烈程度,就如同五千个天使恶魔在打架。
然而这个时候,他,默菲,这个强大的血腥的魔鬼,却帮不上一丁点儿的忙!
黑色和金色的气流擦出的火花越来越激烈,等待绝对是种煎熬,尤其是这种等待。几滴汗水从灵魔的额角滚落下来,而实际上他的肉体并没有什麼痛楚,室内的温度也并不高。
这只是一种伴随著心悸的烦躁。
“哎。”他看看拳头上的血。自己到底是失去意识般的攻击了那扇反射著不祥的光线的镜子。
随著清脆的落地声音,那些易碎物闪烁出毁灭的顏色。
“默菲亲爱的,你需要包扎一下吗?”
他转身,嘴角一抹苦笑。
主人穿著睡衣斜靠在门栏上,头歪著,脸上是甜甜的表情。
“结束了?”默菲问。
“嗯。”不以為然的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到默菲手上。
“主人,不要看了,这点儿小伤,还是自己造成的。”默菲轻轻叹息,然后三步变两步急切的走到路西法跟前,以扑的气势抱住他。
“是吗?只是些小伤吗?”很有耐心的,路西法拍著宠物的背。
一种窒息感再次咬住心端,默菲把臂膀里的天使紧了紧。他当然摸得出主人汗水已经浸湿睡衣,那苍白的皮肤上还点缀著血痕。
“别担心,宝贝儿。我也不要紧。”
“是吗?”默菲头埋入那芬芳的颈窝。
“也只是小问题。这比生孩子痛不了多少。”路西法。
“生孩子?殿下生过麼?”
“呵,默菲啊,我跟谁生?”
“自然是……”
“自然是?”环抱著宠物的脖颈,路西法抬眉。
“我们可以试试。”男性恶魔和男性天使虽都是具有灵性的生物,但雄性之间生孩子,自然,是胡扯,是不可能的。而曾与无数女魔欢爱过的默菲,也从未想过要生什麼孩子,性爱,对他来说只是吃甜品般的乐趣。可是相反,服侍主人的时候这麼说却让他感觉很好。
这是為什麼呢?
“……试试……?”脚尖从地面升起。逐渐的、安心的躺入宠物怀中。
深蓝的绸缎让白色的躯体更加显得无血色。从脚跟处让他的退步逐渐从松垮的睡衣中裸露出来。默菲的喉结微微颤动著,他知道,那是自己兽性的一面。
侍侯主人是侍侯主人,然而同时,他也尽情的体会著这种乐趣。
那温暖的小身体自然是在他的抚爱下快乐的摆动。然而每次他低头看那双空洞的黑眼,又不觉会想……主人,究竟是為了得到肉体的满足,还是出於心理上的自虐才跟他做爱的?
“据说他跟一只畸形的怪物做著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是每天都做。这个罪恶的、堕落的、腐烂的天使──路西法,真不知他在天界的名号是什麼呢?”拜丘,合拢手中的文件,缓缓的道。
“够了!你认為呢?这还不够明显吗?你到底要在至高天做多少次这种下流的暗示才满意呢?拜丘大人!”乌列举拳击碎身边的一块巨石。
“哥哥。”加百列从后面握住他的手。
“可以了,拜丘,乌列。我说过这个问题目前不在我们的讨论之列,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希望你们配合一下。”迷迦勒抬起眼,用缓慢而又威严的声调道。
已将手握在剑柄上的拜丘放松下来,乌列也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这次天使长会议气氛有些不对。实际上,自从魔边界的神秘的“路西法”领主出现后,整个天界的氛围就开始紧张了。
迷迦勒──总领天使长,十分恰当的处理著这些不安情绪。他晓得怎样做一个领袖,在这一点上,他是具有威信的。
不过终有例外的情况,迷迦勒能够震住乌列和拜丘的火气,却没有办法避免某些神经质和歇斯底里。那细微的抽泣实际上早在拜丘提起“路西法领主”相关适宜开始就出现了。
现在一片寂静,虽然满脸泪痕的天使尽量憋住哭声不惹人注意,但他的努力反而让其他天使更加的注意他。──那是亚纳尔,迷迦勒的五个兄弟之一,一个面貌充分体现著中性特征的中性天使。
自从路西菲尔堕天后,每次提起与此相关的事,亚纳尔便会大哭一场。如今他虽已御座七天使之一,神经仍旧异常脆弱。
而最糟糕的是,他的柔弱敏感总会影响周围的每个人,让大家都变得烦躁不安。
最后,无可奈何的迷迦勒也只好宣布散会。
“不是路西菲尔哥哥……”身边只剩下这兄弟几人时,亚纳尔用颤巍巍的声音道。
加百列在旁轻声安慰他。
而乌列,咬牙切齿的责难著拜丘。
“不是路西菲尔哥哥!不是的!”亚纳尔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瞧向迷迦勒,“路西菲尔哥哥不会做那种事的!他不会跟一个怪物那……那样……不会的!”
……路西菲尔哥哥不会做那种事的……迷迦勒心里“咯!”一下。但他在意的并非路西菲尔是否跟魔兽睡觉,而是──
……路西菲尔……
迷迦勒当然记得他,那忧伤的最后的目光深深印在他脑海中。
……路西菲尔哥哥不会做那种事的……他不会──……
父神──不!
路西菲尔当然背叛父神了!
不论全部事实是否完全公开。总之──
路西菲尔,确实是背叛了,堕落了,这是勿庸置疑的!
“神圣的月亮,请赐予我力量保护我的亲人和孩子,我愿以我永世的灵魂报答您的恩情。”潮湿的沼泽地旁,裹著简陋米色长袍的女人对星空祈祷著,她的目光虔诚,衣上、胳膊和脸上已沾满泥水,因為下雨的缘故,她那黑发贴在额前,“神圣的月亮……”
女人一次次念著祷告词,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嘴唇也流出血来。
“神圣的月亮……”
“月亮。”另一个世界的某处,一双眼睛正凝视著她。
“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绝食十天跪在冰冷的泥潭里祈祷……人类,贫穷、寿命短暂,一生承受无数痛苦的煎熬。可纵然如此──我多希望自己是你的孩子。”沙利耶淡淡道,“好吧,虽说你不是神的信徒,虽说我也不是你的月亮。但我崇敬你,人类的母亲。”他说罢手轻轻一挥,一串银光随即消失在空气之中。
沼泽地,身处绝望却仍旧不屈不挠的迦南女人抬起头来。她仿佛感受到了什麼……
她祈祷,实际上是為了她的村子,男人们都已在杀场上战死,而敌人则眼看要打进来残害他们的孩子、掠夺他们的少女。女人虽柔弱无力,但即便是无能為力,也要用最后的力量坚持到底,她要保护他们,无论付出什麼代价。
也许正像沙利耶所说。人类,寿命短暂,一生要历经无数磨难……但这个人类身上却有某些让天使也感动的品质。
因此,在无数次的祷告、祈求,数日不息不食之后、敌人终於在地平线上出现之时,女人站起身,没有畏惧,她睁开自己一双明眸……接著──
“沙利耶。”
沙利耶肩膀一抖,一下子击碎面前的水晶。
“啊……”
“加百列……天使长。”沙利耶低下头去,“你已经看见了。”
“刚刚我一直在这里,可是你在传输圣力,无法分心,这时候打扰你是很危险的。”加百列轻轻揉著白色的衣摆,面带微笑的。
“呵呵,我知道了,所以殿下就眼睁睁看著我给一个人类以‘邪眼’的力量?一个人类,并且她也不是上帝的信徒──换了其他天使长,会很干脆的一掌劈死我吧?”沙利耶。
“是吗,我该那麼做吗?”加百列頷首,轻声问。
“那是谁?”沙利耶目光射向加百列身后。当后者回过头去,只感到几千公里之外某个黑影不见了。
“殿下,”沙利耶说,“很显然你已经不是唯一一个看到我做这事儿的人了。”
“我想,沙利这麼做是有原因的。”加百列蓝色的眼睛凝视著天使。
“是的。可是原因不是借口,是不是,美丽的殿下?您的宽容叫我很感动。不过赶在别人之前到迷迦勒那儿去举报我吧。看见殿下您為了我而受牵连,我绝对会比受到任何惩罚更加难受的。”
“举报。”淡粉的唇瓣微微开合,发出悦耳的清脆声音。
“对啊,我说得是──举报。”沙利耶抬起眉,“亲爱的天使长,否则别人会认為我们是同谋噢。”
“可是沙利,”加百列的手轻轻压到沙利耶攥著的拳头上,“我认為,你这样做也不是什麼罪恶。”
“殿下?”沙利耶吃惊的盯著那美少年样秀丽的天使长。
而加百列的目光如此柔和。
默菲走过士气高昂的士兵队列,神色几分凝重。这不是因為他要去打仗了,而是因為他去战场就必须暂时离开主人。
路西法,不久前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