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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不能做一个图有其名的魔王呢。”宠溺的拍拍这条大狮鷲兽的脸颊。
“这我知道,可你的身体刚恢复,不必这麼急吧?”
路西法古怪的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伸出长臂将之拉进室内,按在关紧的门上吻起来。
“跟我做爱吧。”主人很直接的说。
慢慢的,抬起胳膊,环在那细腰上,湿润的唇吻起他的额头。现在的默菲还是狮鷲兽的形态,所以鬃毛落在肩上,,软软的、痒痒的。
“若你一定要出征,让我随你左右吧。”
“这样麼,本想叫你带那批龙骑兵的啊。”路西法咬著他耳朵,“不想单独立战功给我?”
“战功那种东西,有巴贝雷特他们呢。”默菲轻声哼到,“我要在你身边……”
你身体未完全恢复之前,要在身边保护你啊……
他抱起他……
“加布!”
“噯?”天使一转身,轻飘飘的银发随风画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拉菲尔哥哥啊……”
“加百列!”拉菲尔严肃的。
“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吗?”加百列轻轻抓住哥哥的手臂,脚尖踮踮,仰头看他的脸,他温柔的询问,丝毫没有為拉菲尔那紧张影响。
“只是轻伤。”拉菲尔短促的说,然后补充上一句:“极轻极轻的。”
“没事就好。”加百列抱住哥哥,头亲昵的在那宽阔胸膛上蹭著。
“我没事,倒是你──……”拉菲尔。
“哎?我嘛。听你这意思,我出事了?那麼说,肯定是我做的什麼坏事被迷迦勒发现了?”加百列眨眨眼,有点皎洁的嘴角弯弯翘起来,“私自放走幼龙的事?叫被关禁闭的天使偷偷出来散心的事?斋戒日给了小天使糖果的事?还是──”
“没想到你背著我做了这麼多坏事。”拉菲尔满头黑线的。
“跟你合谋的也不少哇。”加百列捏一把银色的发丝,在手中把玩。
“那倒……也是。”
“吶,是哪件被揭穿了?”
“有关沙利耶。”
“哦?”加百列抬起眼,眉头轻簇,“这样啊……”
“嗯,是一个下级天使上报的,沙利耶向人界─迦南族女祭司传输圣力,并且当时你也在旁边。”
“是的……已经很久了,我本以為那个天使已经忘记这回事了……”
“加布,比起私自放走魔兽等等,授予非父神信徒圣力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自然,”加百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放魔兽,说到底人家只认為你是爱惜动物,毕竟我们敌对的是魔族而不是魔兽。然而信仰……传输给不信仰父神的人类力量……” 加百列了解,那是天界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的。
上帝爱世人──爱忠心不二的坚定信仰著他的世人……
“那,迷迦勒打算怎麼惩罚我哦?”加百列眯眼一笑。
“犯了这种过错,大概要被流放吧。”
“哇勒,流放,好可怜呶。”加百列搂住拉菲尔的肩膀,不痛不痒的叫道。
“唉……还不是你自作自受嘛,不过说起来,这种恶习也是我娇惯出来的。所以我已经请求父神同你们一起去人间。”拉菲尔抿著嘴。
“嗯,那,我们要被流放到人界多久呢?”
“一百年。”
“嗯……也不错。”
“你,”拉菲尔擦擦额角的汗水,“你又在想什麼,我们不是去玩的。”
“哥哥……”加百列可怜楚楚的。
“怎、怎麼了?”
“我……听说,人界有许多好吃的……那个……”
拉菲尔被加百列逼得步步后退。
“流放?”
一个声音救了他。
“啊……沙利耶,是你。”拉菲尔站定,因為抓住根救命稻草松了口气,“是的。”
“传输力量的事情?”沙利耶翘起一边的嘴角。与加百列不同,沙利耶和拉菲尔并不互相喜欢。
“嗯。”拉菲尔点头,“大概几天后乌列天使长会来宣布这项惩罚的。不过不要紧,我也一块儿去。”
“哟,拉菲尔殿下也一块儿去。”沙利耶嘻笑道,“只我和加百列殿下倒是挺浪漫的。”
“我要负责监护你们,”拉菲尔一点儿没生气,“以免两个淘气的小鬼再惹出什麼祸来。”
“哼。”沙利耶从嗓子里发出点声音。
“那你们先聊,我有事先走了,咱们去人界时再见。”拉菲尔说罢匆忙离开。
之后沙利耶垂下头去。
“只是流放之刑,而且有我陪你呢,别难过啊。”身后加百列轻轻握住他的手,体贴的。
“是啊,流放,没什麼的。”沙利耶一笑。
“嗯?”加百列有点忧鬱的瞧著他。
“怎麼了?美丽的天使长?”双手抚上那精致的颊。
“沙利,”加百列苦笑道,“有这个想法多久了?”
“什麼?”
“你想要离开我们了,不是吗?”
“哟,加百列殿下,您真的会使用‘邪眼’?”沙利耶玩弄他的头发,“那,既然如此,你知道了,就跟我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去追逐理想。”
“追逐理想啊……”加百列靠在一棵树干上,仰望天空。
“你不想吗?我知道你也一样不喜欢这些教条、这些固执、这些虚假,不然你不会纵容我,也不会去违反那许多条条框框。”
“我不喜欢,也不相信。”
“那……”
“可我不能与你走。”加百列望著他,“我有我自己的原因。”
“这样吧。”沙利耶,“你杀了我。”
“嗯?”
“否则又会受牵连啊。”沙利耶叹息道,“看著一位美丽的天使长受我牵连,真是最巨大的痛苦呢。”
“我不会的,”加百列捧住他的头,“看著我。”
“我们的姿势很曖昧,你不觉得吗?”
“是啊,看著我。”
“我看著啊。”
“用‘邪眼’。”
“这……”沙利耶恍然大悟似的。
“我睡著后,请把我口袋里五根羽毛带给你要去见的那个人──告诉路西菲尔哥哥,我们爱他。”加百列合上双眸,在‘邪眼’的作用下,晕眩过去。
活下去……活下去……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少年将扛在肩的小孩子调整了一下位置,继续步履艰难的前行。
“阿撒兹勒完蛋了,辖区完蛋了……可是我还活著,我们活著,这就是胜利,你懂得吗?托力?”
在被蹂躪的废墟中,少年只找到这麼一个活物──这个自称叫做“托力”的三岁大小的男孩儿。
托力和他母亲以及其余几个兄弟在一起,不过那几个魔族,都已是尸体。他母亲很惨,肚子里的胎儿被挑出,并且是在阳光下曝晒致死的……
托力受了重伤,加之看见这恐怖的情形,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真是场浩劫呀!少年心想,可是既然能逃出来,看见再悲惨的也无所谓了。自幼的四处流浪,腥风血雨经历过不少,天使杀死幼魔,魔族杀死小天使,还是魔族之间自相残杀……这些都不管他的事,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活著,快乐的活,享受每一个呼吸,坚持下去的每一秒钟都是一种胜利……
“托力!”一个黑影子顺著浓密的龙林向这儿移来,“托力?是你吗?你是谁……快放下我弟弟!”
少年停下步子,愣了一下,“你弟弟?”
“我是阿加雷斯,上南狂魔族康朱和帕赛子爵之子。你肩上的孩子是我弟弟托力。你呢?天使派来的奸细吗?”阿加雷斯拿一柄小剑,剑尖儿指著少年。
少年不由得想笑,“我看起来很像天使吗?”
“罗希弗格─罗弗蔻?”阿加雷斯眯起眼,瞧见少年脖子上挂著的配饰。
那饰物用朱红石雕成,细微却明亮的光不时划出“罗希弗格─罗弗蔻”的字跡。
“你是狂魔第一公爵罗弗蔻家族的人?”阿加雷斯收回剑,“失礼了,殿下。”
少年嘴角弯弯,“不要紧,这种情况下,我们都一样的狼狈。”
“罗希弗格─罗弗蔻,这是殿下的名字吗?”
“呃,你直接叫我罗弗蔻就好。”少年回答。
罗弗蔻……呵,真是有趣的名字,但只有少年自己知道,他不叫这个名字。他自然不是什麼狂魔公爵之子,高贵的殿下……他姓谁名甚,这个问题,连自己也没有想过……他没爹没娘,自幼在乱世中闯荡,人们通常喊他“小叫化子”、“贼”、“骗子”、“赌徒”……
罗希弗格─罗弗蔻──佩饰的主人,那个真正的贵公子已经死了。他就躺在雪地里,一块大理石板下,皮肤已经青灰,凄凄惨惨。
少年不但拿走罗弗蔻的挂饰,现在也拿走这个身份了……想来他跟自己同样的年龄,有几分相象,这应该没什麼呵?
罗弗蔻……很好,他从今就是罗弗蔻,罗希弗格─罗弗蔻,狂魔族贵族!少年微微的笑,他喜欢欺骗的感觉……
“请问殿下──”阿加雷斯急切却又不失礼貌的问道,“你找到托力时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是的。”罗弗蔻将看到的一切告诉阿加雷斯。
一直昏睡著的托力,似听见了罗弗蔻的讲述,突然大哭起来。
阿加雷斯面部是那种高贵的坚定很镇静,然而他那身体也在不断颤抖……
当罗弗蔻说到两兄弟母亲的死状,阿加雷斯又重新抽出剑,将一块巨石击得粉碎……
“所有的天使……都该死……”阿加雷斯露出仇恨的痛苦的笑容,“他们是最不值钱的垃圾!”
所有的天使……都该死……
杀场上,天界的士兵惊恐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一批批的同胞倒在血泊之中,而杀掉他们的……杀掉他们的……居然是……
黑色的六翼,轻柔的长发,残忍的笑容──那丝毫没有改变的天使长的美丽的脸。
路西菲尔──不,应该说是路西法或者更确切的是撒旦,正带著恶魔们撕烂那些雪白的翅膀。
红色,仿若渗透空气,四周飘逸著的,是血的气味。
天使们死掉肉身,亦逃不了。魔界的“灵魂捕手”怎会放过他们?尸体通常是四分五裂,而灵魂也会瞬间被吞噬。
撒旦的跟班狂热的在吶喊,他们因杀戮而兴奋,因死亡而激动。他们是最心狠手辣的暴徒,他们的力量,因仇恨而倍增。
一点儿红色溅上狮鷲兽的脸。默菲舔舔唇,这腥味儿又让他热血沸腾。他伸出爪子想抓住那天使灵,却停在半空。
“主人。”默菲回过头。
“那就是,传说中供路西菲尔玩乐的宠物性伴?呵呵呵……原来晨星天使长的嗜好居然如此特殊呢……”远方,天界军统领梅丹佐遥望战局,笑得有些冷淡。
“他不是改叫撒旦了吗?”副官雷米勒道,与梅丹佐不同,这一张漂亮的脸上显然缺乏些冷静。“他……居然成了魔王,还杀死这麼多的天使……这个……”
雷米勒握紧剑,要冲上阵时梅丹佐按住他的肩。
“不,雷,我们撤兵。”梅丹佐平静的。
“什麼……”
“我说──撤军。”
“可是我们的战友、我们这麼多同胞被那个冷酷的路西法害死了──”
“正因如此,為了避免更多伤亡。”梅丹佐看了雷米勒一眼,“我本想乘他刚刚就位未做好准备时突然袭击,现在看来是失策的。战略上他胜过我们,──路西菲尔对我们的军队太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