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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连晚饭都吃过,我们就乘车回宿舍。
回宿舍的路很暗,只有几盏街灯,走到街角时,我给路边的小石绊脚,康贤一把扶著了我。
「幸好你拉住我了,谢谢!」我惊魂甫定的道谢,并松开康贤的手。
只是康贤并不打算放手,他把我抓得更紧:「你知道吗,俊,我一直也想这样牵你的手。」
「Simon,你是我的好学长,我并不打算改变我们的关系。」我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桎梏。
我和他根本不来电,明知彼此不适合,我不想拖拖拉拉,玩弄别人的感情,因为自己曾受过这样的苦,“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康贤面色一沉,「你不打算改变我们的关系,干嘛要给我希望?」
「对不起。」我抱歉的低头。
「阿俊,真的不可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执起我的手,吻了一下。
我立即把手抽回,「对不起。」可能我不习惯拒绝人,来来去去也只会这一句。
「也是的,我差点忘记了你有心上人,先前你也是因此才买醉。」康贤嘲讽著我。
我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咬咬牙就想离开。
「那个人...是董星贤吧,那个令你不接受我的人。」他站在我身後有点痛苦的说。
我吃惊的看著他,他缓缓的继续说:「从你为他交曲谱时,我应该已经猜到了。」
想不到那麽多人知道我喜欢董星贤!阿秀知道,康贤知道...更甚是连董星贤也知道...
我真是太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喜欢上一个人,就不自觉的对他好,巴不得命也送了给他!
康贤瞄了瞄我的表情,很无奈的苦笑低语:「想不到,又是董星贤...」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再理会他,独自往宿舍方向走。
但我知道康贤还伫立原地,看著我远去的背影。
翌日醒来,我决定当一次坏学生:跷课。
昨天我也跷了声乐课,但那是因为我不能开声。
但今天,我纯粹只是因为不想见到康贤。
虽然我知道只要我还在音乐系,我根本就避免不了和康贤见面,但驼鸟心态的我还是想躲避。
毕竟昨晚和康贤闹得这麽尴尬,我暂时也不想面对他。
正想睡多会儿,却被一阵拍门声吵醒,来人是小宇。
「学长你好,请问...」
「你找董星贤吧?他不在。」我早前才骂董星贤打断别人说话没礼貌,谁知自己也是这样。
他过来找的自然是董星贤了,我不否认见到他时我是有一丝不悦。
用得著那麽缠绵吗?昨天才约会,现在又一大早来找他。
只是那麽巧,我和他到对方的房间都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
我正想关门,他微笑著说:「我知道他不在,只是想请你把这袋东西交给他。」说罢他就交了一袋东西给我。
「你不自己交给他?」他们不是经常见面的吗?
「对不起,麻烦到你,但我今天的课很多,抽不到身。哥哥又说东西一定要今天给他,拜托你了!」小宇双手合十,一脸诚恳。
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含糊的应了声好,接过手中的袋子。
但...咦?哥哥?小宇读出了我眼内的疑惑,吃吃笑:「不好意思,你还不知道吧?我都未正式介绍过自然,我全名是董星宇,董星贤就是我哥哥。」
这外貌、个性都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竟然是两兄弟!?
我楞楞的不懂反应,小宇见状笑了笑:「那天在房中我就想告诉你,不过给哥哥打断了。」
小宇望著我,态度认真的说:「学长,我知道我这个哥哥脾气很坏又难相处,但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相处。因为哥一直视你为值得信赖的好朋友。以前和他聊天,他只会说自己的事,但最近他就经常提起你。所以请你多多关照他了。」语毕,小宇还朝我微微的鞠了一个躬就离开。
只能说他们爸太会生了,两个儿子都漂亮得像雕像。
但为什麽哥哥像野人一般,而弟弟就会这麽有礼貌和教养?他们不是同一个家庭教出来的吗?
而且我说董星贤这个哥哥是怎当的?从来只有父母长辈会跟别人说“请多多关照我的儿子”等这些说话,我是从来都没听过弟弟叫人关照他的哥哥,还要说得那麽自然。
他们两人的共通点,我唯一找到的就是他们都是混血儿!不说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但小宇有句话令我难以置信:哥一直视你为值得信赖的好朋友。
为什麽我一点都不觉得!?
那暴君少欺负我一会就已经很好!
忽然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好像吐了一口闷气,原来先前只是我会错意,小宇不过是他的弟弟,那麽我算不算是乱吃飞醋,自寻烦恼?
我就知道,他...不会是对感情不认真的人。心情好转,人都精神了不少,於是我伸了个懒腰,就坐在书桌前做家课。
拿起盛载曲谱的文件夹,咦?我比赛用的曲谱不见了?里面反而多了一张便条:想要回曲谱,到天台。
便条中的字是从报纸,杂志中剪出来并凑而成的,好像一封恐吓信。
不用审,一定又是我“可爱的”室友董星贤作的怪。
有课又不去上,总是想一大堆恶整我的好办法!不过我还得走这一趟。
走到天台,我远远就看到这个醒目的男人在放纸飞机,阳光洒落在他身上,照得他的头发好像金光灿灿的闪亮,散发出令人屏息静气的耀眼光芒。
「董先生,你有课不上来放纸飞机是你的事,可是请你先把曲谱还给我!」我一手叉著腰,另一手挽著小宇叫我给他的袋子。
「卓先生,那麽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刚才的课取消了。」
「你在瞎说甚麽?」
「刚才上课时,康贤并没有出现,教室贴了告示说他告了病假,不过他告假的真相,我想站在我前面的某人应该最清楚吧。」
原来在我避开康贤的同时,他也在避开我。
「我...都不知你在说甚麽。」我结结巴巴的装蒜,这可怕的魔鬼撒旦,怎麽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一定是某人昨天和康贤约会时,请他吃了一只很酸的柠檬,(按:拒绝别人)所以康贤今天肯定是消化不良,回不来上课!」
「我不想和你瞎瓣,这是小宇给你的。」我扬了扬手中的袋子。
在他伸手去拿袋子时,我一把将袋子收在身後,「想要袋子,给我曲谱。」
他懒懒的说:「一地都是,自己捡呗。」
趁我听他说话的一刹,他一把夺去袋子,满脸得色。
我捡起了一只他放的纸飞机,是一张曲谱,心里有不祥预感,难不成是...我慌忙拆开那只纸飞机,一看竟然真是我的曲谱!我不见了七张曲谱,一、二、三...七,我数了数纸飞机的数目,真的是七只!
他无聊,我向来知道,但不知道他竟然无聊得把我的曲谱摺成纸飞机来放!?真没事好玩了吗!?
「明明是两兄弟,弟弟这麽乖,哥哥却跩成这个样子!」我边捡起曲谱,边不满的吐糟。
「唷,你知道了吗?」董星贤挑了挑眉毛瞄著我,一副“现在才知道,真钝”的样子。
「那天小宇在房中就想跟我说,你是有心让我误会的吧。」这家伙根本就有心惹毛我。
「有心让你误会?你误会了甚麽?」他步步进逼。
糟,自己挖了个坑还跳了进去...「没有啊,甚麽都没有!」我气粗的否认。
他似乎很满意我因为他的诡计而大失方寸,没有再咄咄逼人,又走到天台边缘放纸飞机,还“嚓”一声把一只纸飞机出了天台。
天!我还看呆了,那是我的曲谱啦!
「哗!吹走了!」我正想跑去捡回那只纸飞机的时候,就被董星贤拦腰抱过正著,然後他竟然把我扛到肩上!
他扛著我走到天台的围栏旁,「喂!放我下来啊!大烂人!听不听到?」我不断挣扎和搥打他的胸口,不过对他来说可能比搔痒的力度还轻,他不单没有放低我,反而越走越出,说著说著我们已经走到天台的边缘。
「哗!救命啊!」我虽然没有畏高症,但现在的情况是董星贤站在天台的边缘,而我半身都已经跨越了天台的围栏,我低头一看,下面的人影小如蚁群,这样子“俯瞰风景”,实在是胆小一点都会立即吓晕,我现在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呼。
突然董星贤稍微倾前了自己的身子,哗!我好像快要跌出天台!「啊啊啊啊!!放我下来啊!啊啊啊!!」这辈子也从未如此受惊过!我吓得几乎心胆俱裂,大声的尖叫起来!
「叫得挺好听嘛。」董星贤这才放下了我,圈住我的腰,挑起眉毛在贼笑。
「尖叫声也说好听,你是变态啊!?」我馀怒未消的瞪著他。
「你不是失声的吗?」
咦?是啊,我不是失声的吗?怎麽可以叫得这麽尖?我抚著喉咙,尝试用横隔膜发声,唱一些单音:「啦...」
「到休息室去,我陪你练歌。」董星贤扬了扬手就转身离开,示意我跟著他走。
这男人,永远都是如此霸道,每一句话都是命令句,不容你说不,而且一句起两句止,欲驳无从。
真是的,每次都给他搞得我方寸大乱!
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可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到了休息室,他走到钢琴前弹奏著我比赛的歌曲“Lonely”,他真天才,看了两眼就弹得头头是道。
我闭起双眼,全神的倾听著这优美的旋律,很自然的就唱了出来。因为这几天失了声,我就自暴自弃的没有练习,所以及不上平日的水准,我不禁拧起眉头。
不得不承认坐在钢琴前的董星贤和平日的他判若两人,他的演奏充满震撼力和感染力,不用打射灯,都是别人的焦点。
而我就没有他这样的舞台魅力,就算别人和他奏同一首曲子,但他总是会把别人比下去。因为他每一次演奏,给人的感觉都好像为了一个特别的人而奏的,充满感情。
「不就唱到了吗?暂时失声而已,用不著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吧。」
「那真多得你呗,还带我在鬼门关外打了一个白鸽转。」
他收起了戏谑的语气,温和而沉稳的说著:「以你的个性,一定在收到歌谱的几天内就把歌词背好了,你根本就不需要那些歌谱,那些歌谱对你来说只是提醒你比赛的到来,心里有这些压力,怎可以唱得好?不要抱著和谁人一争长短的心态,就当自己是很轻松愉快的在献唱,那些负担和压力,放了它吧。」他递了一只纸飞机给我,虽然他说得很轻,但这番话却很有力量。
我拿著纸飞机,有点犹豫,最後还是向著窗户把纸飞机放了出去,可能感染了董星贤的“童稚”,把飞机放出去的时候,心情觉得豁然开朗,好像觉悟了某种东西但说不出来,可以说是打破压抑吧。
我是那种挺一板一眼和强迫自己负责任的人,好像考试时就算我已完卷,我也会一直坐到考试完毕。
人家一句戏言,可能说的人也不记得了我也会很小心的记住。
不过“近墨者黑”,和这野性难驯的黑豹在一起,多多少少都会受点影响,我开始学会了“适度的自私”、“及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