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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的看著星贤,他苦涩的笑了笑,回复平日的毒舌:「很老套吧?那个男人,要威胁人也没有一点创意,净想出找私家侦探偷拍我们的私生活。」
「这...」太突然了!我一时解读不了星贤的说话,这完全出乎了我所能理解的。
「但要命的是我还真栽在这个老掉大牙的陷阱上!」
「这是怎麽的一回事?」我终於都忍不住开口问过明白。
「在我住院时,董世永给了我这些照片。那男人找人拍了这些照片,自然也查清了你的身份,他对我说:『儿子,你好像和你的情人计划一起到维也纳吧。』听到这句话,我真是心都寒了,想不到这个从不抽时间陪家人的男人,倒真一击即中我的要害。」
「我...不明白...」
「你应该知道那男人是A大的校董,所有经学校推荐赴笈留学的学生,都要经由校董会,校长和教授一致批准才行,而奖学金的发放金额决定权,更是在校董和校长身上,我这麽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你是说,董世永要你低头,以换取他批准我留学!?」我终於拨开了五里云雾。
星贤点了点头。
「原来,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我吗?」我掩住嘴,忍住到了喉头的哽咽,「我宁愿不去留学,也不愿意看到你为我受委屈!而且你真的很傻,希格大学的保送学位争得那麽激烈,就算董世永不施横手,我也不一定可以得到这学位!」
「你能不能留学当然还有很多其他因素,但至少我希望不是因为我。」他抚著我的脸,语气温柔得几乎让我熔化掉。
「你就那麽在乎我吗?」我说得很轻。
他一把抱住我,「在乎到没有你不行!」
我被他说到脸颊微红,他稍微松开我,一脸正经:「而且先别说留学,如果他真要耍狠,他绝对有能力毁掉你。」他怜惜的抚著我的後腰,「总之我不容许他动你一根头发。」
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我脸色都变了,「难道他会公开我们的事?」
「那就不会,他那个人,看面子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他是不会给人喧染自己有个GAY的儿子的!不过我们在他眼中只是两只他随时可以一脚踏死的蚂蚁,他整人的方法又多又狠,还不止一百种呢。」星贤虽然很恨他父亲,可也相当了解他,可能出於对敌人的认知,或是他们两人本来就很像。
「那跟你很像嘛,跟以前那个趾高气扬,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你很像。」我双手捧著他的脸,坚定的直视他双眸,「听著,我宁愿你变回那个无理取闹,胡乱拿别人出气,不理人感受,自己说了就算的火星人,也不要你为了保护我,而一个人孤军作战!」
「对不起。」他轻轻回握我的手,「在我住院时,想起你追在车後喊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不中用,连带你走,保护你也做不到。加上一直被董世永疲劳轰炸,那时我真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没用的人,我从未试过陷入如此的低潮。」
原来,星贤是有这样的心理障碍,觉得自己保护不了我,很没用。那也是了,他一向是天之骄子,甚麽事情也难不到他,突然要他面对失败和无力感,他自然会钻牛角尖,一蹶不振。
「你很傻啊,你不是神,只是一个凡人,人是没完美的,当然会迷路、犯错和失败,这是你一定要面对的。谁未面对过难关?还未挑战这个难关就说自己会失败,我认识的董星贤才不会这个样子。」
「而且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是你需要建一座金屋藏起来的弱女,也不是你要背在身上的包袱。你这样做也不是保护我,只会令我更胡思乱想,我知道你不想我卷入你的家庭斗争,可是在我心目中,你的事就等如我的事,有甚麽风浪,就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吧!」我拿起他的手,紧紧握著。
他感动的凝视著我,反手攥住我的手,低头亲了一下,「对不起,俊,要你担心。」
「你知道就好!」我吃吃笑的拍打著他,「而且我也有不对,我太懦弱了,明明心里不好受,却不敢告诉你,自己在折磨自己,还说要和你分手!」
这个傻瓜,我要让他知道只要他还爱我,陪在我身边,我根本失去甚麽都没所谓。
我要勇敢的去爱这个男人,勇敢的去爱这个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男人。就算要我押上我的前途,我也会不眨一下眼睛的接下这个随时会令我万劫不复的赌局!
他用手指轻笃我的额头,「那麽你也要清楚知道,想脱离我的手掌心?想也不要想!」
「你少臭美了。」这男人,皮始终真太厚。
我们冰释前嫌後就抱在一起聊天。
「大不了我就待你留学的事落实後,就和他脱离父子关系,然後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到维也纳,总之我可不会被他予取予求,奸计得逞的。」星贤搂抱著我,恶狠狠的说。
「看你和董世永,明明是两父子,却好像有血海深仇似的,“百世修来同船渡”,要多少的缘份才可成为父子呢?」看到他这样子,严肃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去掉,我只觉得好笑。
「你没有听过“无仇不成父子吗?我和他的仇恨可能已经夸越了一万年!」
「那可能我和父母的恩仇不够深吧,他们在我四岁时已死了,莫说孝顺他们,我连和他们吵嘴的机会也没有。所以我想你多恨你父亲也好,也不希望因为我而令你们的关系弄得更僵,无可挽回。」
「很少听你提起你的家事,只有那次喝醉酒时听过。」
「我的父母、哥哥都先後过世了,从小到大我对“家”的观念就很模糊,也不曾认为自己有个真正的“家”,自然就很少提起了。」
「那让我们建立一个家吧,虽然没有父母,也不会有小孩,只有我们两个,你肯不肯?」他用清澈的星眸凝视著我。
「那你是不是在向我求婚?」我心里很是感动,但还是吃吃笑的挖苦他。
「你不早就是我的老婆了吗?」
「谁说的?一枝花,一只戒指也没送过,这就当我是你的婆,天底下没那麽便宜的事吧?」我轻轻推开他,作了一个鼓气状。
「花和戒指吗?你闭上眼睛,等我一下。」他随手抓起了被他当垃圾抛在地上的裤子草草的穿上就跳了下床。
我依言闭上了双眼,等了一会,听到“唰”的一声,感到他正套著些东西在我的无名指。
「可以看了。」
我打开双眼,影入双瞳的就是一个拿著一枝紫罗兰跪在地上的男人,他另一只手正把一枚可乐罐的拉环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看到这麽“就地取材”的求婚,我不禁失笑:他一定是走到厨房,拿了一罐可乐,取了拉环。
然後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把手探向窗台种的一盆紫罗兰,拔掉了其中一枝。
他把紫罗兰递了给我,亲吻著我戴上了“指环”的手:「虽然没有九百九十九枝玫瑰,也没有钻石戒指,但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你知道吗,戒指的出现是因为一个男人,他的脾气很坏,一生气就会拍桌子,於是他找人做了一只指环套在拇指,每一次拍桌子就会弄痛自己,慢慢他受到了教训就不再拍桌子,连脾气也变好了。」
「你要改善你的臭脾气吗?」
他一脸情深款款:「我是要用这个约束告诉自己:我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我永远会记得这天:十二月十六日...」他抓起被他丢在一旁的手表瞄了瞄,接著说:「十一点三十二分我走到厨房取了罐汽水,取了上面的拉环,套在我老婆的无名指上,然後牢记你这一秒的表情,之後每一次在我知道自己可能会伤害到你的时候,我就会拿起它来看,然後瞌上双眼,脑中也只浮现著你的容颜。」
他抬眼凝视著我,而我早已是感动得泪眼婆娑。
伸手抹去我的泪,他站了起来,把我搂在怀中:「我以後再也不会打你和伤害你的了,所以以後我要你的脸上,只浮现幸福的笑脸。」
我笑了笑,又哭又笑的很是怪相,回抱他:「尽量吧。」
我手掩著嘴,然而摸了摸自己的唇,发现下唇肿了,刚才一直死咬下唇,咬得里面的微血管都破了,没有咬破唇角流出血来,可是却更加痛。
正如现在我的心情。
还要憋下去吗?还要放著心头的伤口不理,任它流脓淌血然後粉饰太平,当甚麽也没发生过吗?不拔走心中的刺,我能愉快的和星贤生活下去吗?
在心里问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也得到了答案,整理著自己的情绪,我呼了一口大气,下定决心,一本正经的说:「星贤,我一点都不怕要和你的爸爸对抗,我怕的只是那个住在你心里的人,因为我根本不能和他对抗。你的求婚,我很感动,但你是真心想要跟我共渡这一生,还是只因为你已经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我?刚才的那一番话,在你送他订情对戒时是否也对他说过了?」
一直藏在我心中的谜团和疑虑,瞬间好像炸弹爆炸般炸开来,星贤惊讶的望著我,我也热切的凝视著他,等待他给我答案。
「我,的确忘不了他,或许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他...」星贤有点痛苦的说,「可是我从未当过你是替补,你是你,他是他,谁也不能代替谁。」
「是吗?那你刚才那句“我已经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你”是甚麽意思?」
星贤没有回答,突然毫无预警的扑倒我!
他棒著我的脸,给了我一个浓烈得令我窒息的吻:「抱住你,我都不能思考了,你何需理会我那时说的话!」
他很轻柔的爱抚著我,我忍著被他挑起的冲动,稍微推开了他,「你先认真回答我,否则我不能安心。」
「我不是已经答了你吗,怎麽你如此罗哩八嗦的?」他手抚上我的发,又重新欺了上来。
「但性,并不等如爱。」
「听著,性的确不等如爱,但我只会和我爱的人上床,我一定要深爱这个人才会想抱他,拥有他,亲吻他每一寸肌肤,感受他的体热,占有他的灵魂。」他用手指抹著我的唇,「我只能说现在你是唯一能挑起我情欲和性欲的人。」
如果说刚才的他是一头毫不怜香惜玉、不知节制的野兽,那现在的他就是个温柔体贴的王子。
他的手好像在抚摸贵重丝绸般游遍我全身,蜜糖般的吻令我几乎要溶化在他的怀抱中。
轻柔的动作伴随他粗重的呼吸声,我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嗯啊...」舒服得要晕眩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叫了出声。
他有点狡黠的笑著调侃我:「你终於都叫出声了。」
我别过脸,试图忍著自己的声音,他却低头轻咬住我的喉结:「不要忍住,我想听你的叫声。」他侧著头在贼笑,「毕竟现在只有我能听你这第一男高音的叫床...」
「你无赖!」我未待他说完就把枕头扔向他。
「你认识我的第一天就已经知道的了。」他敏捷的闪开了枕头,饿虎扑羊的扑向我,我一个闪身他又抱紧一些,结果我们就交缠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
好笨的两个人!我们好像回到孩提时代般嘻闹的扭打了一会儿,然後就继续刚才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