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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个模样,还真逗趣。
吃完面後,我走到厨房把碗和煲洗好,收拾了一下,回到房间,见到火星人已经窝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走回自己的床,发现上面放了十二元五毛。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声,这个火星人,有时真的挺可爱!
「呵欠...」我手掩著嘴,呵欠连连。
今课是这个学期的第一课,但我上了十分钟已经昏昏欲睡,精神萎靡。
是课太闷?不,罗宪礼教授的“音乐与浪漫爱情”已经是所有学科中最有趣的。
那是老师教得太乏味?不,罗教授是音乐系中被公认为最会教和教得最生动有趣的,所以他的课通常都是热门课程。
我会打呵欠是因为凌晨四点多,我爬起床吃夜宵,五点多才睡,九点多就要上课,只睡了几小时,那会有精神?
不过世事总有例外,我那“亲爱的”宿友火星人比我睡得还短时间,可却是生龙活虎的,看!他还在转笔呢!
「...所以说,一个乐期的转换是必然的周期现象,巴罗克乐期,浪漫乐期,无论多棒也会有衰落的一天。正如我以为星仔这一辈子也会是红发,谁知他却染回黑发。」
罗教授把火星人摆了上台面,我的睡意瞬间变为笑意,而教室内大半学生也笑得人仰马翻,而不会笑的肯定不是音乐系的学生。
在音乐系,谁人不认识这天外来客?
他根本是出了名的鬼见愁,连教授也会忌他三分。
不过曹操也有知心客,罗教授是少数能收服这火星妖怪的人,而火星人也被公认是他的爱徒,不能他们的相处方式绝非一般师生可以比拟,这两人即使是在课堂上,也会并出令人忍俊不禁的火花。
火星人当然不会任人揶揄而不反击:「对,曲子就是要多元化,不停有突破,正如我们亲爱的罗罗拔教授,不止是大学教授,还是“音乐知趣”的客席主持人,不仅有学识还有外型啊。」“罗拔”是罗教授的洋名,而“音乐知趣”则是一个介绍音乐的综艺节目。
这次不仅是音乐系的学生,所有人都笑了。
罗教授放下讲义,托了托眼镜,所有学生都在期待他会如何和火星人“驳火”:「Really?那我上镜好看吗?」
晕!还以为他会反击,所有学生脸上都布满黑线。
「Robert仔,你何时也这麽帅的啦!」
「我当然知道。」罗教授重新拿起讲义,又托了托眼镜。
这对非常师生的“表演”真叫人叹为观止,竟然有学生胆敢叫老师“Robert仔”,最要命是那老师还不介意。
「...你们不要以为,人们认为一首歌好听就会喜欢这首歌,这又涉及另一个不容易解释的敏感课题:感觉!」罗教授闭起双眼,还大动作的转身。
见到学生们皱起眉头,罗教授倾前身,手按住教桌:「那我举一个实际的例子,你们就会明白了。不过我需要一个学生帮帮我...星仔,你出来一下。」
火星人扬了扬眉毛,明知道罗教授不怀好意,他也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他站到了罗教授身边,罗教授又说:「第三排穿红衣的那个女生,你念甚麽系的?叫甚麽名字?」
那个红衣女生指了指自己,见罗教授点头就说:「我是中文系的张俐。」
「那张俐,我问你,你觉得我旁边的这位同学帅不帅?」t
听到罗教授的提问,张俐有些尴尬,上下打量著火星人,良久才红著脸说:「帅。」
全场学生都在尖叫起哄。
罗教授又问:「我给你一些背景资料,他家庭富裕,课业成绩很好,如果他追求你,你会不会想与他交往?」
这个劲爆问题一出,所有学生更放声尖叫,现在这里毫不像教室,倒像演唱会。
张俐脸红到了耳根,再望了望火星人,良久才在吵闹声中点一点头,而那火星人一脸神气,很满意有女生拜倒他的“石榴裤”下。
「好,那我现在问另一位女生,就你吧,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程亦嘉,音乐与艺术系。」这女生在系内是公认的嚣张,那张伶牙利嘴真是一绝。
「相同问题,你觉得我旁边的这位同学帅不帅?」
「罗教授,你这条问题有点没新意,得出来的答案也只有一个,我不如替你改一改,你应该问觉得他有点帅,很帅,还是超级帅吧!」
笑声不绝,「好,那你的答案呢?」
「最後那个。」
「那麽你会不会想与他交往?」
「如果你是问“会不会想与这种外型的男生交往”,我会考虑,但如果是他的话,送给我也不要!」程亦嘉说得一脸不屑,当然,她曾被火星人公开说过是他的“同乡”,“也是来自火星”,要知道一个女生被人这麽侮辱,不恨之入骨才怪。
哄堂大笑之下,罗教授就示意火星人返回座位,然後打完场:「刚才就是一个实验,两个女生都认同那男生很帅,张俐说会考虑和他交往,但程亦嘉则一口拒绝,这涉及很多元素,包括两个女生的背景不同和她们的择偶条件使然。正如你觉得一首曲子好听,它却未必能勾起你的浪漫感觉...」
罗教授开始从新讲课,笑疯了的人也慢慢回复正常。
看火星人一张臭脸,姜果然是老的辣,罗教授干得真好,k了火星人一记。等他常以为自己是万人迷,百人斩,活该!
到了午饭时间,我走到饭堂吃饭,那条长长的“人龙”,站在玻璃门外也可以看到。
望一望手表,一点钟,难怪。
可是我只有一小时吃饭,硬著头皮入去,先不管买餐那儿已是条见不到尾的长龙,连位子也是插针不下,人多得像蚁群。
唉,星期二和三我是最孤独的,因为这两天我那票好朋友的上课时间全都和我不同,我要一个人吃饭,才第一天我已觉得难捱,这个学期怎麽办?
在我正沮丧的时候有一只手从後搭住我的肩,响起一把声音,语气故作诡谲:「如果这个时候你才排队买餐,让我替你算一算,买餐要排约十五分钟、领餐又约十五分钟,找位子又十五分钟,你吃得那麽慢,应该要半小时,唷,那就要迟到了!瘦皮猴的课是开始上课五分钟内点名的,逾时不候唷。」
我的怒火升上胸口,全天下敢叫“铁面老师”侯守宏做瘦皮猴的只有一人!虽然明知此人是谁,但当我扭头看到火星人那张贼笑得嘴都咧开了的欠凑白痴脸,我仍然很想揍他!
「那你还挡著我,是不是想我吃个饭也要用两小时啊?」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都不听人说话。唉,原本说有位子,叫你一起来,算了吧。」他摊开手掌,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位子?「喂!等等啊!火星人!」我大声叫住火星人。
「喔?你叫谁喔?」他挑了挑眉毛,用手指挖著耳,一副痞子样。
「小的在叫你啊!董大少爷!是不是有位子啊?」我真贱,为了一个位子而向这无赖折腰。
「过来啦,小俊子。」火星人一脸得色。
我跟著他,走到最角落的沙发位置。
在这饭堂的最深处放了五张沙发和水晶桌子,被称为“尊贵区”,通常早就被霸占了,我在这里吃饭第三年了,也没坐过多少次沙发!
沙发上早坐了四个人,正是火星人的四个喽罗,金、木、水、土星人。
我就奇怪和我同一时间下课的火星人怎麽可能这麽快找到位子,原来是因为他的手下。
这四个外星人都是天文系的二年生,藉读书以研究自己的“家乡”。其实他们四人也是校内的风云人物,好像还代表A大参加过一个小型火箭升空比赛得到第一名,真不明白明明可以独当一面,为何甘愿四为一体,无名无姓的跟在火星人身後当喽罗,听人差遣?
他们一见到火星人过来就全都站直了身子,手放在额的敬礼。
其他人都慑於这几个外星人的气势,纷纷盯著他们看,只有火星人一派悠然自得,习以为常的样子。
「老大,对不起!今天那个A餐不是你最喜欢的白菌海鲜饭,我们只好叫了双并饭给你。」我望了望,是我最喜欢的猪排并海鲜,这个饭好像是全餐厅最贵的。
「猪排吗?我不喜欢吃。」火星人对碟中的猪排兴趣缺缺,世界上真有这些人,有人特地为他买了饭还嫌这嫌那的!
「卓俊,你吃不吃?」他转身看著我,「你现在都没时间买餐了吧?看你一直垂涎我的猪排,我就可怜你,给你吃吧。」
「谁要你可怜!」
「那你吃不吃?全餐厅最贵的餐喔,不用排队也不用钱喔。」耳边传来魔鬼的引诱。「你不要我就吃了啊。」
「不,我吃啦。」小声的嘀咕,忽然觉得自己很孬种,先前是为了一个位子,现在又为了不用排队买餐而再向这无赖折腰。
「阿金,替我拿个碗过来。」
「是,老大!」金星人领到命令就走出去。
我坐到了火星人的旁边,真是“三生有幸”,我竟然和这五个被喻为A大奇观的外星怪物一起吃饭!
不久,金星人拿著碗回来,火星人就把碟中的海鲜放到碗内,看他在碟内左挑又挑,挑开那些青豆,又只要了很少的饭。
他是猫舌头就算了,还要偏食,更吃那麽少饭。
我自问食量也不少,所以很少会和别人要一个餐分来吃,想不到我竟然会和这火星人同吃一个餐。
「老大,你饭吃那麽少,够吗?」他的手下相当担心。
「够了,你们看这些海鲜多得像个小山似的,还不饱啊,而且某人是饭桶,不给他多点饭,我怕他脚软!」
这死火星人!谁是饭桶啊?和他吃个饭也快要被他气得爆炸!
吃过午饭,我就和火星人一道去上课,对於要和他“结伴”,虽然是万分不愿,但我只能说:机会还多著呢。
因为很不巧,我这学期,除了自行选修的社会学和个别一、两科不同外,我和火星人的时间表基本上是一样的,真歹势。
上课的地点是思逸楼,在饭堂对出有一条长楼梯,约三层楼高,可以直通到思逸楼。
可是好逸恶劳的我,远眼看到这条“天梯”已经望而生畏,通常都是绕到停车场那边搭升降机。
正当我想走到停车场那边,火星人就攥住我的手,「年轻人,要多做些运动,要不然骨头都脆了。」
他拉我走到“天梯”那边,我放眼望上去,腿也软了,「火星大少爷,你要走,自己走过够,我没有多馀的火星体力去陪你!」
我正想转身,可是却给火星人硬拉著,「卓俊,见你那麽孱弱,才廿岁就像个老公公,何时才到老?我是好心陪你锻鍊体力啊!至多我替你拿书包。」
他一手抢去我的背包,一手好像拎小动物般拎我上楼梯。「该不会走个楼梯也会叫你的骨头脆掉,散落一地,给风一吹就捡不回喽?」他“呼”一声的吹,把头颅由左至右的转。
给人这麽看扁,我咬咬牙:「走就走!谁怕谁!」我就不信一条楼梯可以难得到我!
火星人回头,给了我一个极为欠扁的贼笑。
我平常很少会受人挑衅,今天竟然轻易就跌入了火星人的激将法陷阱。
唉,明明只是爬三层楼梯,我也喘气喘得像攀珠木朗玛峰!
偏偏这火星人背著两个背包也步姿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