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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明明只是爬三层楼梯,我也喘气喘得像攀珠木朗玛峰!
偏偏这火星人背著两个背包也步姿轻盈,时而用跳的,时而倒後走,总之他的精力好像用不完似的。
「要不要我背你啊?很多女生望穿秋水都盼不到这个机会啊!」
死火星人,看他这个神气的死样子,我气得一脚踹过去。
谁知脚下一个踉跄,站不稳身子,整个人都向後倒!
就在我快要滚下楼梯时,火星人手快的圈住我的腰,拉著我的手,把我捞在他的怀中。
我们维持著这个电影“乱世佳人”中男女主角“深情拥抱对望”的高难度弯腰动作约三十秒。
我吓得魂都离了,一瞬间世界都好像静止,成了黑白,我唯一感受到的就是火星人强而有力的臂弯和他关切的眼神。
那时我好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样,死命的抓著他,感受到他的体热和来自那双清澈眸子的坚定,我突然不再害怕,完全信赖了这个搂住我的男人。
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安全感。
“男主角”在三十秒後松开了我,望住围观的人,我这个“女主角”也才如梦初醒的松开紧攥住他壮实胸膛的手指,由於太慌,我掐得指节也发白了。
他的胸口被我掐得一片瘀红,但也没有哼半句。「你上去等我,我先捡东西。」
我依言望向下方,散落了一地文具和课本,应该是火星人刚才为了“救”我而掉下了背包,可是他一句也没有责备我,说我笨,反而自己跑下去捡回东西。
这只是鸡毛蒜皮的事,但看著他在楼梯为我捡笔捡书本,我竟然有种窝心的感动。
他这次再由楼梯跑上来,已开始有点气喘。
他对我做了一个微笑,「走吧。」
虽然他只是轻轻动了动唇角,但那个有点孩子气的微笑,配合一身校服打扮,让他看起来好纯真,耀眼得像天使。
我是第一次见到火星人不带戏谑和恶质的笑颜。
说我被这个笑容震慑住也不为过,真是再加个光圈,这火星魔鬼就变天使了!
既然可以笑得那麽好看,为什麽常常不是顶著扑克脸就是一副跋扈嚣张的臭脸呢?
他要是常维持这个样子,班上的女生都要被他迷晕了。
啊!不不不!他还是不要那麽笑好了,他再对我笑我就会迷失心智,忘记了他是火星人。
唉,一碰到他,我不是自爆就是发飙,那也算了,我不想再加“发情”一项!
真是的,一面对他,我最自豪的自制力就全都飞走了。
到了思逸楼,由於我们早到了,上一班的学生还未离开,我和火星人唯有在门外等。
等著等著,火星人已开始有点不耐烦,来回踱步,他看了看手表,然後转身离开。
我叫住他:「都上课了,你还去哪儿?」
「还有时间,我去买绿茶。」
刚从餐厅出来,又去买东西喝,都不知他的身体是怎麽构造的?
我唯有一个人继续靠在墙壁等。
这时候,胡教授刚好走过,我就点头和他打招呼:「午安,胡教授。」胡教授记性不太好,总记不住学生的样子和姓名,虽然我不知他认不认得我是他的学生,但我还是和他打招呼。
他停下脚步,定睛望著我,思考了一会「嗯,你是...三年级的卓俊,是不是?」
「是啊,胡教授,你竟然记得我的名字!」我惊讶的看著胡教授,像我这麽平凡的学生,他竟然记得?
「我虽然老了,但不要小看我的记性。」
「知道,胡教授!」
「你在等上课吗?」
「是,在等侯教授的课。」
「是不是那科新开办的“歌剧艺术”?」
「嗯...」正当我和胡教授寒暄时,脸颊突然冰了!
「哗!」我下意识的叫了出来,侧头就看到火星人用那罐冰冰的绿茶贴著我的脸,见我如此大反应,就在恶作剧的大笑。
「哈哈!你用得著这麽大反应吗?」瞧他那得色的死样子,还给我笑得腰都弯了。
此时胡教授看了看我们,疑惑的问我:「卓俊,这是你弟弟吗?感情真好。」语毕他就离开了。
「甚麽!?」我和火星人难以置信的指著对方:「你是我哥哥!?」「你是我弟弟!?」
「嘻哈哈...」最後我们都忍不住大笑。
「你这麽老,怎麽可能是我弟弟?」这火星人比我还要大三岁。
「唉,那个老糊涂,真是越来越糊涂,都不知是否有老人痴呆症,连我也认不到!」
又是啊,胡教授连我也认得,反而系中最招摇的风云人物火星人他认不出来,我再上下的打量著火星人。
「喂,看甚麽啊你?未见过帅哥啊?」
「小人孤陋寡闻,当然不知道火星的审美标准,只知道你现正穿著地球人的中学校服,在一个名为香港的小地方中还是名校呢。」
火星人穿的是一所著名男校的校服,剪裁简单清爽,而且以他二十四岁的“高龄”穿起来也不突兀,感觉年轻了几分,难怪胡教授会误认他是中学生。
火星人难得没有回嘴,会意的笑了笑:「呼!他们下课了,进去吧。」他走近教室探头一看,顿了顿,回头,「瘦皮猴到了,快进来吧,哥、哥!」
他特别强调最後的两个字,并用手指轻按眼睑吐舌头,做了一个顽皮的鬼脸。
「噗!」我又被他逗笑了,摇摇头,被顽劣弟弟激得又好气又好笑的可怜哥哥滋味,我总算体会!
如果说罗教授是音乐系中教学最生动的老师,那麽侯教授就是教学最沉闷的老师。
今天竟然一次就上齐这两个各走极端的老师的课,如果次序掉换就比较好,刚吃完午饭饭气攻心,再上侯教授的课,真是随时会入睡。
不过他学识渊博又有耐心,虽然他的课很闷,但肯用心的话,一定会有所得著。所以到目前为止,我已修读了四门他的课程,而且成绩都不错。
由於是第一课,侯教授选择了较为大众认识“罗密欧与茱丽叶”作为引子。这个歌剧真的很感人,那份生死相随的爱至今有多少人可以做到?我就从来都不曾奢望过有人会像罗密欧爱茱丽叶般爱我。
「今天就到这里吧。」侯教授少有的准时下课。
「呼!下课了,回房睡觉!」火星人伸了伸懒腰。
「回房睡觉?一会的中古音乐史你不去了吗?」
「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刚被瘦皮猴闷出个鸟来,现在又去找小鹦鹉,我不如直接去观鸟!」
世上就真有人跷课也跷得这麽大条道理,大模施样,他口中的“小鹦鹉”,就是李英武助教,为人土土笨笨的,很好欺负。
他们之间的恩怨则要说回上年,火星人气焰最盛的时候,就曾三戏这鹦鹉助教。最好笑的一次就是火星人趁他讲课时,贴了一张画有一只鹦鹉和写上“我是笨鹦鹉”的纸在他的背上,而且一整课上完他都不知道,还很好奇为什麽在场的人都笑得人仰马翻?
这个由火星来的“顽劣弟弟”上完这一课就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
而我是一个从不跷课的学生,从不跷课的後果就是上课上到黄昏,才可以拖著疲累的身躯回到宿舍。
在我差不多走到我的宿舍,乔木楼前门入口时,“唰”的一声,一只纸飞机从天而降。
之後,不断有纸飞机陆续降落。
「哎呀!」有一只更打中了我的头,我捡起这只顽皮的纸飞机,发现上面写了些字,於是我就拆开来看:「肚子饿,替我买昨天吃的面回来吧,“哥哥”。」
这是甚麽啊!?我拆开其他的来看,都写有相同的字句。
我抬头一看,果然有人在放纸飞机。
一楼、二楼...八楼!而且那个位置,不就是我的房间吗?
这火星人,制造了这麽多垃圾!放甚麽纸飞机,还是小孩子吗!?
一句肚子饿,就要我做他的跑腿,他不会叫他那四个手下吗?
而且还指名吃那种面,还真是嘴馋!
唉,算了,我不想又见到个只穿内裤和木屐的人影蹲在冰箱旁吃苹果,喝汽水!
於是难得已走回宿舍的我,就又拖著疲倦的身躯为我这麻烦又任性的“弟弟”买方便面去了。
已经开课了个多星期,我被学长兼导师康贤给叫了过去为一年级生的声乐入门课那里做示范。
「这位是三年级的学长卓俊,主修声乐专业,是系中出色的男高音,因为我今天喉咙不太舒服,所以特地找他来帮帮忙示范。」康贤用他沙哑的声音来介绍我,然後所有的新生也拍掌欢迎。
我这样帮康贤为其他学生示范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男生,只有站在台上被水银灯射著演唱,我才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和领略到被嫉妒的滋味。
在音乐系里,是相当著重对外比赛的成绩,但单是要争取到代表学校出赛的有限席位已很难。
不过这两年我倒是经常代表学校出赛,而且每次也得到冠军,所以因此招来很多同学对我看不顺眼,例如知道了比赛有五个席位,他们就会说只有四个席位,因为康贤一定会留一个席位给我云云。这些难听的话我也听了不少。
其实康贤只是助教研究生,根本没有这个权力,而且我和他也没熟到这个程度。不过我也懒得去辩解,反正口长在他们那里,我管不著,也省得他们越描越黑。只是感觉很泄气,外边的人认同自己,反而身边的人不认同。
不过这些事倒没影响我的心情,因为我最近收到通知,我将会被学系推荐到维也纳的希格大学修读硕士学位,并可以当著名音乐教授肯克贝尔的学生!
这消息令我乐上了好一会,任何念音乐系的人,最终目标都是入到希格大学,如果是当肯克贝尔的学生就更好,现在这机会竟然就放到我的面前!
不过条件是我要拿到三个音乐节个人赛冠军和学年总成绩平均分要在3.5以上(4分满分),难度也蛮高的,不过我根本没想过放弃。说起来我好像曾听说过有学长在未毕业时竟然推掉了去希格大学直接修读硕士的特别生资格。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我很怀疑这人的脑袋是否有问题?
一曲既终,所有新生都在拍掌,我看到的是羡慕和欣赏的眼神,令我很有满足感,所以我也挺喜欢来为新生示范。
不过到听他们唱时就真不是享受,尤其是我可爱的小表弟阿秀,他五音不全我是一早已经知道,但现在难於我的身份是学长,不是他的表哥,又不能笑他,可教好他却没可能,还真无奈。
不过我想最无奈的应是阿秀吧,他其实只想念艺术系,可A大的音乐系和艺术系是合并的,所有新生在第一学期,音乐和艺术也是必修,在第二学期才可以自己选主修科。
在下课的时候,我把一份曲谱递给康贤,「学长,这是董星贤的家课。」
「咦?俊,你何时变得和董星贤那麽友好?还替他交功课?」康贤有点诧异的看著我。
「不要跟我开玩笑,他已经是我的同学、死敌、宿友和司琴,关系已经够多了,我并不热衷再加多好友这一栏,只是收拾房间时见到,顺道替他交而已。」提到董星贤,我没好气的跟康贤说。
「是吗?哈哈,」我不知有否看错,康贤在说这话时暗舒了一口气,然後他续说:「我只是想你们在音乐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