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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也幸得汉王,否则都兵围江城了,还穷讲究什么?只要宋人不要打过来就好!”
“学生不敢芶同诸位大人高见!”只见那史武慢慢从外面行了进来,微笑着向吕奉先行了礼,道:“所谓名份,不过浮云,这二百万岁币,无论以何名目,都是不应该付的,又非君臣,兄弟之间,何有纳贡之事?若如此支付岁币,等宋国收拾了北汉,再进军我唐国,江南哪里还有什么回手之力?”
吕奉先长身而起,教那大小官员各自去了,才对史武淡然点头道:“先生此言,深合某心意,这岁币是一两也不能给的,这名份随他们所愿,如宋国每年愿给二百万两白银,便是以宋为父,以唐为子,何不可?待某练成精兵,尽扫宋土,什么名份都是不过是摆设。”这却是吕布本性了,一点也不需他人点拨,前世便已想得极清爽。
史武笑道:“主公有卧薪尝胆之意,臣深为钦服。想必主公须回江宁,不能逗留此地了。”
“正是。”吕布想了半晌,把着史武手臂道:“先生,若事不可为,千万莫要勉强,此时与宋国停战,吴越何足道!”
“主公有夺鼎之雄心,臣安敢芶且偷安?主公宽心,长则半年,短则二月,臣不才,但也应能为主公取吴越、清源两地。”史武胸有成竹地说着,如同这吴越、清源两地,唾手可得一般。
吕布拍了拍史武的肩膀道:“某不以吴越、清源为意,留先生在宣州,是要推行新法,以见成效,若新法可成,这江南大唐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职由先生担任,便应无人异议了。先生,某于江宁静待佳音!”
他说罢一拱手,自招呼了刘破虏出门去了。想起就要与穆桂英相见,吕布不知为何的才的,有点归心似箭。
第九章 … 死骨春秋新戟影(二十)
“主公。”史武叫住了吕奉先,平静的道:“润州马步诸军总管张大人,想必没有溃败,最多不过久战无功。宋人绝非吃斋念佛的老婆子,如有机会一举歼灭,他们绝对不会留手;而按学生所料,恐怕泰州已入我手。否则宋人绝不会这般好相与,主公不须太过心焦。”
吕奉先点了点头道:“若泰州已取,大事可为,但愿如先生贵言。”
当吕奉先日夜兼程带着刘破虏赶到润州城外时,侦骑早就报知城守李颜,远远出城来迎,吕布翻身下马虚扶了一把,却听得被穆柱英调驻润州的李颜,站起身报道:“禀主公,主母因卢绛卢大人挥兵太湖,随时可能击破吴越防线,因之已领了九千轻装劲卒和三千陷阵营,赴苏州前线督办军务诸事。”
吕奉先踢了李颜屁股一脚,二话不说跃上马去,对刘破虏一挥手示意跟上,向苏州方向奔去,刘破虏领了那十几骑军士,对李颜道:“老李,这一标主公的权亲卫都,便交给你安顿了,个个都是人尖儿。”
那李颜点头应了,却笑嘻嘻地揉搓着屁股冲吕布喊道:“主公!宋国的使臣在江南等着您接见呢!要向这边去才对啊!”他哪里不知吕布要去找穆柱英?只不过故意调侃罢了。
却听风中远远传吕奉先的笑骂:“尔这厮好胆!”刘破虏招呼那十几骑军士跟上去,一行人绝尘而去。
李颜在那里笑得捧腹,周围的军士将领。不少是背嵬军的老人,从吕布当左突骑使时就跟着他地,也纷纷笑道:“李将军,等主母回来,少不得招呼你吃竹笋炒肉片的!”竹笋炒肉片。却就是老大竹板子打在身上的意思了。
“去去去!”李颜吹胡子瞪眼睛地道:“尔等这班杂碎,刚才不也说了主母么?到时竹笋炒肉片一定请你们都来吃上一份。快去整顿城防操练,贫嘴引来的竹板子捱得起,这正经份内事要出差错,砍头的刀子可就受不了了!wωw奇書网”原来这穆桂英毕竟是未出阁地黄花闺女,军中什么玩笑都可以开。但却约法三章,若乱叫“主母”的,便竹板子侍候。
但吕布这些旧部,越是如此,却越是故意调侃,当然,点将鼓一擂那是另一回事,闲暇时这些旧部全没一个是善茬的。不过穆柱英也真的便狠下心来,因着一句玩笑,便拿竹板子来敲打这些旧将。她本是女人。在这个年代女人地位便不如男子,要统领这班傲跋不羁的军汉,不硬着心肠哪里能行?
李颜和另外几个好嚼舌的,就被招呼过几顿“竹笋炒肉”,但打归打,叫归叫,所以吕布才说算他好胆。
当吕奉先过了江阴军,便有几十骑吹着牛角汇合过来,却是岳风领着人马在这里接应。江阴军是刚光复地故土。所以岳风从那日刘破虏送信时,就聚集人手在此接应了。他为了吕奉先安全起见,若吕布不去苏州便罢。若去苏州,必经此处。
到了苏州地界,吕布却勒住马对岳风道:“易服进城吧,不要搞什么排场。”
此时苏州人口集中,较为繁荣。并且经过几代吴越王兴修水利,设置撩浅军,在苏州一带普遍修治河渠。“或五里而为一纵浦,或七里十里而为一横塘。”一河一浦。都造堰闸。塘浦深阔,堤岸高厚,渲泄有时,鲜有旱涝。江南水乡的河网化已很有规模,穆桂英打下苏州以后,按吕奉先不扰民的军纪,也极少去破坏城中设施,骚扰民众的。
穆柱英此时正在城内南园批阅公文,她抖了抖手腕,叹了一口气,算算日子,他也该从宣城回来了。她无法不想吕布,因为这个城市中,每个细节都足以让她想起吕布,例如那城中民众并没有因为城市易主而打乱了原来的生活——那是因为穆桂英新练的九千劲卒,是看着陷阵营老兵来守军纪的。老兵都守军纪,新兵自然也无话说,故之秋毫无犯。
但这又让穆桂英愈加想起吕奉先了。
而那三千陷阵营,原来就在吕奉先极为变态的“饿死不抢掠、冻死不拆屋”的军纪下成长起来的,要知这条军纪,着实是苛刻到极点,在正史上,能做到地军队,也就那么几支了。奈何吕奉先是个偏执人儿,想要做,就一定想做,而陷阵营这些军士,又是极崇拜他的,崇拜是一种很难界定的玩意,就算千年后,民智大开,也有为了一个戏子不再登台而割脉的,何况在这相对闭塞的年代。所以居然也就这么挺过来了。
穆桂英突然眼前一黑,一对温暖的大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她笑了起来,只是道:“大哥,一路上可劳累么?你托人送信来,说那史先生,真是那般本事?却也亏得你的眼力,才能将这等人才从市井中择出。”只能是吕布,别说其他人没这般胆子,便是有,能不让那些女兵出声的权威,又有不让穆桂英发觉地修为,也只能是吕奉先了。
吕布无奈松开手,扶着穆桂英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好声道:“桂英,吾等在一起,难道便不能不提那军务,不提那政务么?和普通的夫妻一般,月下呢喃,相拥看戏么?”穆桂英听他说起“夫妻一般”,饶她对吕奉先可谓情心深种,却也粉脸泛红地垂下头。
但片刻穆桂英却挣开吕布的手,退了几步,面若寒霜地道:“大哥,若如你所言,和寻常人家夫妻一般,你我接下来便要摔盆掷锅,开始争吵了。我且问你,那池州的青楼里,汉王是去寻红拂女那样的侠客么?还是去查访池州城里多少男人夜不归户?”
吕奉先却不恼,笑着在椅上坐下,捡了一颗蜜饯扔进嘴里,笑道:“桂英,尔若因着此恼起来,却便不是某的柱英了。那般情境,恨只恨尔不在身边罢了……”
第九章 … 死骨春秋新戟影(二十一)
穆桂英听了,气得对吕奉先拳打脚踢。
吕布只笑着,任由她打闹,过了一阵才捉住她两手,正了脸色道:“那夜实是出之无奈,桔英,尔可知晓?某始终脑海里,却全是尔身影。这时节,去勾栏买笑,不过常事,但某经了那晚,心中却感深负于尔。某方知这世上,唯有一人使心肠牵挂,纵事非得已,却也令某深悔莫名酬。”
说到这时,穆桂英却眼中泛红,哪里还去打他?只是哽咽问道:“那毒可清尽了么?身子可有不爽?”
吕布把眼珠一转,作势道:“嗯,似乎仍有余毒未清,桂英,不如吾等再来清毒……哈哈,有人谋杀亲夫!”却是穆桂英听了吕布的轻薄话语,去抽了剑在手,虚将声势要赶过来砍吕奉先。“我又未嫁入你家中,最多不过弑兄罢了。”穆桂英笑着举了剑,挽了个剑花道:“晋王赵光义在此!”
吕奉先苦笑着欺身上前夺下长剑,只是道:“莫拿某义兄取笑。桂英,今日你我便去游一游这苏州城,可好么?莫再理会甚么军务政事,只管开心就是,听说城内西南偶城隍庙还有游神赛区会,不若你我把臂共游?”
穆桂英便教吕奉先出外候着,去了盔甲,教那贴身的女兵掌了铜镜,散了平日为了戴着铁盔而挽成一把的发缨,梳理云鬓堆了一个同心髻,此时不同盛唐年间好广眉,于是女兵便要给穆桂英把秀眉修弯了。
穆桂英却辞了,又不愿在额间抹上额黄,只是道:“又要敷铅粉,又要修眉,又要抹额。又要涂胭脂,又要点唇,我还原是我么?不若把一幅画挂在脸上罢了!”
众女兵笑道:“将军原是巾帼须眉,自然脱俗出尘,我等却是不敢这般素面朝天上街的。“便只好作罢,只是在穆桂英粉脸上贴了花靥、眉翠。在同心髻上插了六支银钗步摇,换了酱底白花勾边紧身长裙,这时节女子为了显出修长,往往把裙腰束到腋下,穆桂英却本来就身材修长,比寻常男子还要稍高些,只将丝带束到胸下已极俏丽,又在外面套了青色圆领半袖对襟短穗,在胸前结了丝带。
走出门去,看呆了许多人众。只见亭亭玉立,翠鳞红辉俱含频,那薄纱画帛搭在肩上,盘缠玉臂,飘逸出尘,虽则之前在汉王府里,人人皆说这穆姑娘样样都好,便是在这年代,面目稍嫌生得硬朗。但此时换上女装,却是妩媚中拔出三分英气,使人见而自感形拙,不敢生出亵渎之念。
尚硬要说逊色处,却便是一对天足了。但此年间,缠足并未成风,街上也多有天足,兼之罗裙之下,并不惹目,而那修长俏丽之姿,更使人无暇评头论足。只觉如见神仙中人,心驰神往不自知。
吕布叹道:“妹子,若早换了女装,早在未曾从容赴死时,某便早使人提亲了!”哪有女子不喜心上人称赞她美貌的?穆桂英粉脸羞红,却愈显得那肌肤如雪。
这时偏偏边上有极为煞风景的人冷哼一声道:“甚么大江南北第一汉好汉!一登徒子罢了!”
吕布侧头一望,却见一个亲卫打扮的军汉,冷眉冷眼地望着这边,刖才那话,却便是他说的,吕布无端的,觉得这个极为面熟,一时却想不到哪里见过。却叫穆桂英俏脸笼霜冷然对左右道:“拿下,脊二十军棍。”
那亲卫昂首道:“你便杀了我,我仍是要说的!在牢中我第一眼见了你,我便醉了,一听太祖皇帝遗旨,我连那遗旨都没看过,只因有了这藉口,便立时投了唐,我哪里去归顺什么唐帝?便是这汉王,他至多也只能杀了我,却不能让我低头,我投的是你穆大将军,便是你披甲顶盔之时,我已极是心醉,却全然不会这登徒子一般,只为你美貌才来讨好你的……”
吕布突然笑了起来,他却想起这军士是谁了,此人便是在采石一战,吕布斩了江北第一刀荆嗣之后,生擒的李继隆!吕布止住按着那李继隆的军士,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