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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渡 by 流水无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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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侠”两字,他刻意说得极重。 
  局面已经很僵了,向铁龙连忙置身两人中间,劝道:“郑兄弟、楚少堡主,大家都是自己人,何苦为个阶下囚吵起来?” 
  顺势拿过水囊:“水已经不多了,还是省着点用的好。” 
  对方既然已经卖了自己一个面子,楚行云也不好再坚持己见,仍旧退回原地坐下。感觉到有两道愤恨的目光向自己背后刺过来,心知是郑天宏,他对此人不屑以极,依旧泰然稳坐不予理睬。 
  冷于秋摸摸儿子的头,轻声问:“渴吗?” 
  冷寒咬住嘴唇,摇了摇头。自从父亲出事以来,他就表现出了超出年龄的坚强懂事,一直没有哭闹,只是默默地跟在冷于秋身后,山路崎岖,这些骑着马的大人都已渴坏了,他一个孩童怎能不渴?但他知道父亲没办法弄水来,也就不开口要。 
  冷于秋笑笑:“爹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哪个小孩不爱听故事的?看见儿子眼中露出期盼之色,他想了想,开口道:“从前有一只猪,他又脏又懒,每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养的肥肥的,终于有一天到了挨宰的时候了。” 
  “后来呢?”冷寒张着大大的眼睛,听得很入神。 
  “后来就被宰了。它死了以后,魂魄飘到了阎王爷那里。阎王爷问它:你来世想当什么呀?这只猪想了想,觉得当猪实在太可怜了,又想龙是万兽之首,最好来世变成一条龙。” 
  “那阎王爷答应了吗?” 
  “答应了。那只猪一觉醒来,就听到有人说:快把那只铁笼拿开!他一瞧自己,四四方方,身体是一根根铁条焊成的——原来阎王爷会错了意,把它变成了一只铁笼!” 
  冷寒拍手笑道:“原来铁笼是猪变的!” 
  冷于秋似有意又似无意地看了向铁龙一眼,笑道:“不错,寒儿真聪明。” 
  他们父子俩个旁若无人地讲故事,向铁龙等人都听在耳里,起初也不觉什么,约听越不对劲。向铁龙的脸已经沉下来了,但却没什么表示,他身旁一人却已沉不住气跳了起来:“混帐,敢骂我家堂主!” 
  他是和风堂的副堂主雷战,武功尚可,只是为人鲁莽,脾气暴躁,但对向铁龙倒是忠心耿耿。 
  冷于秋淡淡地道:“我骂他什么了?” 
  “你说他是猪——”一句话没说完,已经知道上了当,连忙住口,回头看向自家堂主,见他脸都绿了。 
  冷于秋看着向铁龙:“向堂主,我给孩子讲个笑话难道也不成么?这个笑话好笑吧?” 
  向铁龙这人到真是好涵养,居然还是没有发作,甚至还笑了笑,只不过笑容里却象是有根针似的:“自然可以,这笑话倒也好笑,想不到冷护法到了这时候居然还如此风趣,只希望你以后也能笑得出来。” 
  说罢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天色:“赶路要紧,咱们走吧。” 
  歇脚的这短短的一会功夫,居然也有热闹好看,一行人中除了郑天宏深恨冷于秋,与向铁龙、雷战同仇敌忾之外,其余诸人都存了几分看好戏的心态。楚行云好笑之余,也不禁为冷于秋担心,心想这人命悬人手,也太不知收敛,向铁龙不是省油的灯,只怕还有苦头好吃。 
  他目光转向冷于秋,见对方也正向自己这边看过来: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照顾我儿子,他还小,一切与他无关。” 
  其实,以后的路程中,向铁龙倒没有对冷于秋怎样,只不过将牵住他的链子交给了郑天宏而已。 
  而郑天宏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他的马忽然不听话起来,时而走得快些,时而走得慢些。慢的时候到没什么,快的时候也不算太快,但对于一个武功尽失,带着沉重镣铐的人来说,却委实难以跟上,好几次冷于秋都几乎摔倒在地。 
  他的头发早已散乱,烈日的照射之下,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一绺绺的贴在脸上:嘴唇却干的似要裂开。身上的衣裳也已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使行动更为不便。他的手腕和脚踝被镣铐磨破了皮,现在每走一步、每动一下,都会令他痛得皱眉;偏偏他是不能停的。 
  早在他出言辱骂向铁龙时,就已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若要他忍气吞声,那可比什么都难。即使他明知道要受十倍的折磨,也是先骂了再说。 
  突然之间,郑天宏双脚一夹,跨下马疾驰起来,冷于秋连忙快步跟上,可惜双脚之间的铁链委实太短,他一步没错开,整个人跌倒在地!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被快马拖出去足有三、四丈远! 
  郑天宏一勒缰绳,回头笑道:“如何?” 
  “爹!”冷寒挣扎着从楚行云的马上滑下来,奔到父亲身边,“你摔疼了么?”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 
  冷于秋勉强笑笑;“没事,儿子,看见了吧,疯狗撒欢就是这个样子。” 
  他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是不肯服软! 
  郑天宏脸色变了变,正想说话,忽然听见马蹄声响,几骑人马迎面行了过来。 
  '墨' 
  四 
  这一行人转眼之间已经来到近前,为首一人拱了拱手:“请问——”话说到一半,他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发出一声轻呼:“咦?向兄。” 
  “杜庄主。”向铁龙也连忙上前施礼。 
  来人是杜鹃山庄的现任庄主杜圣心。他不及寒喧,先问:“可曾抓到那冷于秋?” 
  向铁龙向地上一指:“可不是他?” 
  “这是什么东西?”杜圣心皱了皱眉,目光所及之处,是个蓬头垢面、满身污秽,乞丐一般的人,跟印象中的那个美少年相差的实是天差地远,忍不住有此一问。 
  冷于秋抬起头,勉强笑道:“大舅子,你好啊?” 
  “果然是你!”杜圣心脸色一变,跳下马来到他身边:“我问你,月儿那贱人呢?” 
  冷于秋怒道:“不许这么说他!月儿她好歹是你亲妹子,何况她已不在了。”说到后来,语气转为黯然;月儿大概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了。 
  “死了?”杜圣心一呆,道:“死了也好,这丫头不知廉耻,竟和杀父仇人私奔,丢尽了我杜家的人。” 
  “老庄主不是我杀的!” 
  “还敢狡辩?”杜圣心一掌将冷于秋打出一丈远,“我爹爹待你不薄,你却害他性命,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他越说越气,凑上去还想再打,不妨一个红色的身影挡在了冷于秋的前面;冷寒哭道:“不许你打我爹爹!” 
  “哪里来的小孩?”杜圣心先是一怔,随即了悟地看向冷于秋,“他叫你爹爹?” 
  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机,狞笑道:“好,我先毙了这野种再说!”长袖一挥,向冷寒头顶罩落! 
  “不要!”冷于秋奋起全身力气向前一扑,一把推开儿子,只听“啪”的一声,杜圣心的手掌重重落在了他的肩头,隐隐还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杜圣心一呆之际,冷寒已经被另一双手抱在怀里;楚行云冷冷的道:“杜庄主,冷于秋为患武林,并非只杜庄主一家之仇,应该怎么处置,还是开武林大会公决为上。至于这孩子,一无武功,二无过错,我想还是应该善加对待,以免落人口实。” 
  他句句言之成理,神色之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威重之气,令人不得不服,杜圣心为他气势所震,竟有些心虚,看向向铁龙:“这位是?” 
  向铁龙淡淡的道:“杜庄主不认识么?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昊天堡楚少堡主。” 
  杜圣心盯了楚行云半晌,道:“难怪,难怪。”面上的表情极为僵硬。 
  楚行云比杜圣心还要小上几岁,被这样一个后生晚辈出言训诫,任谁也会觉得不舒服。向铁龙深谙处世之道,察言观色,心知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然形成,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局面难于控制,连忙轻轻一转,带开话题,将冷于秋之事放在一边。——一不牵扯到冷于秋,这些人之间的矛盾也没这般明显了。 
  傍晚时分,总算到了山脚下。一行人怕引人注目,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没有进入村镇,反而依照杜圣心的指点绕小路而行。天色完全变黑之前,宿在一间名叫“明净寺”的庙宇之中。 
  这明净寺的主持慧因大师与杜圣心是方外之交,而他本人属少林旁支,也算是武林一脉,是以招待的甚是热情诚恳。 
  明净寺庙小香客也少,客房自然也不太多,两人合住一间刚好用完。冷于秋父子自是被锁在柴房。 
  本来慧因大师要派寺中僧人留守柴房,但杜圣心却道冷于秋诡计多端,坚持由自己来守。众人想他与冷于秋仇深似海,自然要亲自把守才能安心,也就由得他去。 
  少了一个杜圣心,便有一人是独睡。这些人互相有交情,唯有楚行云与他们格格不入,没人愿意同他一间,他也正好落得独享。 
  夜色渐深,各房的灯火早已熄灭,谈话声也渐渐变为鼾声,楚行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难以入睡。 
  终于,他披上衣服,悄悄来到庭院之中。天上,一轮明月皎洁如霜,晶莹似玉,乳白色的月光洒下来,整个庭院都如积水般空明澄澈。 
  他悄悄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卷,小心地展开,画上的美少年在月光下似乎更增添几分朦胧的美,令人心动、令人赞叹。 
  楚行云对着画卷出了半晌的神,这才悠悠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收入怀中。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对一个画上的人物如此痴迷,从他拿到了这幅画、看到了画上的少年起,他整个人似乎都不对劲了。 
  几乎每天,他都要对着它一、两个时辰,少年的眉、眼、神情都已被他牢牢刻在心上,所以在见到冷于秋本人时,尽管与画上的是大相径庭,他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对于这个八年后落拓的冷于秋,他是怀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不能说是失望,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抬起右手,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是冷于秋留下的,他为什么不杀自己呢?如果他真如传说所言那般穷凶极恶的话,多杀自己一个也不算什么吧?他,有什么目的? 
  冷于秋呀冷于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人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杂七杂八地想了许多,忽然惊觉:自己对这个冷于秋的关心似乎已经太过了。抬头看看前头,更禁不住苦笑——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柴房前面。 
  回去吧!正这么想着,柴房里发出的几声奇怪的声音却扯住了他的脚步。 
  冷于秋同样也睡不着。这一天他的体力消耗太多,按理应该很累,很需要补充体力,可他睡不着。 
  肩膀的痛,手腕、脚踝的痛,还有磨破的手肘、膝盖的痛,都时刻折磨着他的神经,令他难以安睡。 
  冷寒睡在他的脚边,睡梦之中泪水还是不停的流下。对于这个孩子,冷于秋有满心的怜惜愧疚。他可以不在乎加诸自身的苦痛,却无法眼看着这孩子受到自己的连累。他的寒儿,只有七岁呀!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道小缝,一个黑影闪进来,又轻轻将门带上。 
  “谁?” 
  对方没有回答。 
  冷于秋向旁挪了挪,护住儿子,沉声道:“你不说我就叫了。” 
  一只手粗鲁的摁住他的嘴:“别叫,是我。”来人的口气很慌张,大概是怕他真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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