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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滔滔不绝说着的东宇。
“东宇,我没事情啦!这点小伤还能打倒我吗,刚和你开玩笑呢!哈哈!”大笑着的民翼,下一秒捂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呻吟着,“疼~ ”
“还逞强。快起来,吃饭了!”东宇站起来,向客厅走去。
枕头边是泛着轻香的换洗衣裳,连内裤都是全新的,东宇一直是很细心的人呀。民翼想。
在洗澡间里,民翼任凭温热的水慢慢从自己满是淤痕的身体上趟过,“真疼啊!朴骏津,你个混蛋!”他不自觉的轻骂出声。
身体似乎很肮脏,已经都不是原来的颜色。洗了一会儿才发现,那里不是污垢,全是淤痕。于是,就自残般的用力揉搓,让本来的伤口,又平添了许多……疼,已经疼了,那就痛到底好了!
洗完澡,民翼擦干蒙在洗澡间镜子上的雾气。透过镜子,仔细的检查着自己脸上的伤口,真是惨不忍睹,他想。左眼角现在泛着白色透明的光,肿的真够厉害的。嘴角破了,鼻子破了,整张脸现在看起来就像煮熟的猪头一样。脖子上有两条深深的发紫的淤痕,那两条莫名长的痕迹,又让民翼回忆起昨晚骏津掐着自己脖子时的眼神,早已没了过往的温柔,隐隐透着愤怒和残忍……“真是个混蛋啊,朴骏津 !!你他妈的真够狠的,真是个混蛋!”民翼站在镜子前不停歇的骂着。
东宇的敲门声,让民翼稍稍平息了心头的怒火。东宇站在洗澡间的门前冲着里面大喊着:“民翼啊,我忘了买你的牙刷了,你先用我的吧 ……”
“知道了!”于是,他对着门也大喊回去……
… …
饭桌上,民翼一边吃着东宇做的香肠炒蛋,一边说着:“啊,疼,一动嘴就疼的不行,真他妈是个混蛋,朴骏津!”说着说着,整个眉头就都皱到了一起。
“别动!!”东宇拿着药膏在给他上药。
“喂,金东宇,等我吃完东西你在上好不好啊?!这药味实在太难闻了!”
“别乱动!马上就上好了,一会儿还有一会儿的事情……“
“你怎么不吃!?”民翼指了指早餐。
“我吃过了。最近在健身,所以要少吃。”
“你的身材已经不用健了!”开玩笑似的摸上他的肌肉,却被他一手挥掉,“别乱动啦!抹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过东宇,除了这个药味儿,你家这是什么味道?这么刺鼻?”
“刚装修完啊!”细致的为每一个伤口涂好药,东宇又从厨房里端出碗说:“自从装修后我就一直没怎么在这里住过,我受不了这味道! 这么久了,这味道也没怎么消过。”
“喝了!”东宇把端着的碗递到民翼面前,指着碗里黑乎乎的东西说。
“这是什么?”民翼凑过去闻了闻,有药草的味道。
“中药。是驱风驱寒的,对你伤口好,可以消你身体里的淤血。”
“好苦!”民翼伸出舌头轻舔了一口,就抿紧嘴,皱着眉头抗议说:“好苦啊!”
“苦吗?”东宇拿起碗傻傻的也尝了一口,“嗯,还真够苦的!!”他说:“你等等……”
东宇一边说着,一边跑进屋子里,一会儿拿了一大罐子的星星糖出来。从里面挑了一个黄颜色的扔进自己嘴里,又拿出一个红颜色的对着民翼说:“张嘴!”
五颜六色的星星形状的软糖,因为色彩不同而口味不同,落进嘴里随着温度就会慢慢融化,是东宇最喜欢的糖果。
“这什么糖果,这么好吃!”民翼抿紧嘴,感受着糖果在他嘴里慢慢融化了的触敢,一边询问。
“星星糖。民翼你把这些药都喝了,我把这些糖都给你!”东宇端起碗细心的吹了吹递给他说。
“东宇,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哄啊!再说吃了那么多糖,我非得甜死不可……”民翼嘴上虽然说着,却已经把那一碗苦苦的药全部喝进了身体里。
虽然很苦,但真温暖啊,民翼望着东宇又从糖罐里拿出一颗糖,对着他说:“张嘴!”
就那么听话的张开嘴。“自己其实一直以来就想得到这样的呵护吧?”民翼想。
站在集合室里的赫正,无奈的看着屋子里唯一来了的人,文皓。
“他们几个呢?”他问到。
文皓害怕的摇摇头:“不知道啊哥,我刚给他们几个打电话了,骏津说和寒悻一起要出去旅行……”
“旅行????????这时候,这么忙的时候,他俩要去旅行!!!!!!!”已经被气得马上要昏倒的赫正。
“他俩没说去哪里旅行吗?”
“好像说出国!”文皓的声音越来越小。
“马上去飞机场给我找回来!!!!!!!!!”
“我给他俩打电话的时候,他俩就在机场呢,估计现在快到目的地了!”
颓然的坐倒在地上,“我真服了他俩了!”赫正无奈的喃喃自语着。
“那东宇和民翼呢?他俩怎么也不见踪影????”
“东宇刚打电话,说陪民翼去找样东西,估计要晚点到……”
“嗯?他俩在一起呢!?”
“嗯,是的!”越来越小声的回应。
“真是。你们都大了,我是管不了了……”赫正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飞往日本冲绳的飞机上,戴着大大边框墨镜的骏津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冷了吗?”坐在他身旁的寒悻问。
穿着长袖的衣服,已遮盖住手臂上的伤口。寒悻关心的摸着骏津的脸颊,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来确认他是否发烧了。
“没有。就是忽然背后有点发凉……”
“有人在说我们吧。”寒悻答。
“可能是赫正,他知道我们去旅行,非气炸了不可!”
“回去非撕了我们,呵!”寒悻轻笑出声。
多长时间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骏津还是第一次看见寒悻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他不自觉的侧过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
“呀!”轻喊出声,小声的嗔怒道:“你干什么,在飞机上呢,叫别人看见……”
“怕什么呀。没人会注意我们的!”骏津偷笑着,看着寒悻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变得通红的脸颊。
“你真可爱!!寒悻。”他忽然说到。
在昨晚民翼和骏津打架的篮球场。
“怎么会没了,怎么会呢?”民翼焦急的趴在地上寻觅着。
“什么东西不见啦??”东宇跟在他身后询问着。
几个小时前,民翼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抓着东万问:“东宇,我的衣服呢?”
“在洗衣机里!”东宇答。
“啊!!!”民翼抓着头大喊着:“洗之前,你看见兜里的东西了吗????”
“东西?没有啊!只有钱包,手机和钥匙。我把所有的兜都翻过了。”东宇答。
“没看见一个红色的小盒,上面绑着黄色的缎带!”
“没有!”东宇轻轻晃了晃头。
“怎么会!!我明明把它放在口袋里的!!”民翼跑到洗衣机前,疯了一样的打开还正在转动着的洗衣机,湿辘辘的衣服随着起泡泡的水从洗衣机里蜂拥着涌了出来。
蹲在地上的民翼拖起自己的衣服,努力在口袋里翻着,没有,没有……
“你怎么啦!民翼?”东宇拽起趴在水里的民翼,紧张的询问着。
民翼全身都湿了,泡泡不协调的粘在他的脸上,在阳光照射下,泛着五彩的光芒……
整个屋子里都是水,湿答答的衣服,和洗衣粉淡淡的清香……
… …
“怎么会丢了?”民翼不知所措的说。
“什么丢了?”东宇问。
民翼却像没听到一样,他依然在努力回想。忽然像想到什么,民翼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对啦,一定是打架的时候掉了,掉在篮球场了 !!”
想到这里,就疯了一样的向门外跑去的民翼,把东宇的呼喊全数丢弃在了身后……
在街边,没来得及换衣服的东宇开着车,停在正在路边截出租车的民翼面前:“上车!”他说:“民翼,你没带钱包啊,上车,我送你去… …”
空旷的篮球场,刚才还有几个学生在这里晨练,这里曾经是民翼和骏津的初中学校……
穿着湿衣服的民翼蹲在地上,慢慢寻找着,衣服上还不时有水滴落下来。
因为昨晚的雨,篮球场边上的草上全挂着晶莹的泪珠,在早晨的阳光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东宇看着认真的民翼,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在他摇头的瞬间,忽然看见草丛里小小的红色盒子,他走过去,捡起来,是那个盒子。小小的四方盒子,上面绑着漂亮的黄色缎带。现在那锻带已经不那么美丽了,上面全是泥,盒子也因为雨水的关系,有些变形了。
“民翼!”东宇喊着他,他举了举手里的盒子,“是这个吗?”他问。
民翼跑过去,从东宇手里接过盒子,那一刻,他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不是那个漂亮完美的盒子了,不是那条干净美丽的锻带了,他急切的撕开包装,打开盒盖,一瞬间他崩溃了,呆呆的跪倒在凉凉的草丛里,喃喃自语到:“碎了,碎了……”
“民翼,你怎么啦?民翼……”东宇扶住马上要摔倒的民翼,焦急的询问着。
民翼把盒子举起来,转过头,望着东宇说:“碎了,香水瓶碎了!送给骏津的香水瓶,碎了……”
民翼的眼泪不自觉的趟了下来,他盯着东宇,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碎了,碎了……一定是打架时候弄碎的!”民翼的心,那一刻也已经碎了……
“民翼!你别这样!”东宇心痛的把他搂进自己怀里,“你想大哭,就哭出来吧!”他说:“民翼,你这样让我真的很心痛!民翼,忘记骏津吧!你应该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他不会再回到你身旁了。你这么独自空守着这爱情的承诺还有什么意义呢?民翼忘记他,重新开始,不是只会在他身旁才会获得幸福啊!民翼,其实,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冲绳的旅馆里。
骏津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忘记把药拿出来了。”他望着寒悻的伤口说。
“没事情。我们在这里不是也买到了吗!”寒悻说。
“这药和那药不一样啊,那药是东宇买来的,是上好的药。这药的效果一定没有那个好……”
“呵,别气了。这点伤,没什么事情的,过几天就好了……”
“这点伤你还疼成那样呢……”宠爱的戳了戳他的额头。
下了飞机,找到最合意的旅馆,刚刚安定下来。骏津就急切的帮寒悻换药,已经快一天没换了。还好伤口愈合的很不错,已经全部结茄了。白皙的胳膊上触目惊心,他不知道那么割了自己多少下。骏津懊悔的涂一层药上去,就用嘴轻轻吹着,然后再轻轻抹上一层。他抬起头询问:“疼吗?”
寒悻摇了摇头,他咬紧了嘴唇,细密的汗流了出来。“真疼啊!”他想。但他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