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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屋子,堆积了好多东西后,就变成了一个家。
红色的沙发,灰色的地毯,茶桌,桌上的小杯子,小小的电视,还有那台寒悻喜欢玩的电脑,CD架上的CD,桌上放着没看完的书。窗边的兰花,洗漱台上的牙具,和那两条并排放在一起的毛巾,一条是白色的,一条是蓝色的……
屋子的窗上,是蓝色白花的窗帘,天黑了……夜空上有无数的星星,偷偷眨着眼,眨了一下又一下,时光悄悄远去……
几年后……
第二十三章:
小小的屋子被堆满了东西,就成了一个家。
红色的沙发,灰色的地毯,CD架上的CD,软棉棉的床,还有洗漱台上插在一个牙桶里的牙刷,并排放在一起的毛巾,窗子上蓝底白花的窗帘,和窗外的繁星点点,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带走了黑暗,天亮了……
… …
阳光如柳枝般妖娆,慢慢延伸,射进另一扇窗子里,巨大的落地窗上没有窗帘。深红色的地板,散发着刺鼻的涂料味儿,用玻璃做的吧台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酒瓶和酒杯,似乎在述说着这屋子的主人是多么喜欢喝酒。客厅很空,几乎没什么东西,是为了跳舞的时候不至于碰伤身体。墙壁上挂的画,很抽象,安静的却在不停扭曲。看不清晰他是在笑,还是在哭泣……
卧室里传来喃喃的谈话声,骏津穿着T恤和牛仔裤歪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头却歪在一边翻看着一本书。民翼蜷缩着腿坐在他腰旁,正低着头,拿着指甲刀,抓着他伸过来的手,帮他剪指甲。他剪的那么小心,不时把指甲刀刮上的指甲片摘下来,放在旁边摊开的报纸上。
阳光顺着民翼的后背慢慢往下梳,落在骏津光着的脚趾上……
“一会儿把脚趾甲也剪剪吧。”民翼一边用小搓子耐心的把指甲修成圆形一边问。
骏津挪了挪身体,用另一只手够床边的饼干,咬了一口,说:“嗯,好啊!”
吃了一块,不过瘾,干脆把饼干篮放到自己手边吃起来。脆脆的饼干,又甜又腻,咬上去,饼干屑就像雪一样从他的嘴边飘飞下来……
拿起一块,凑到民翼嘴边。看他摇头,就更往他的嘴边凑去,直到触到他的唇为止,没有办法张开嘴,轻咬一口。“我早上吃早饭了。” 他抗议说:“现在胃里装满了东西,吃不下了。”
望着他笑,却不说话。
民翼依然低着头,帮他修剪着指甲,剪掉一片,询问:“寒悻最近好吗?”
咬着饼干,一半在嘴里,一半还在外面,“嗯。”回答。
“还经常头晕,流鼻血吗?”
“今年开始吃了些中药,好了些,但天太热,或者太冷,他就会流鼻血。”
“他现在看起来胖了些。”
“那都是表面吧,身体内部很不好。”转过头,坐好望着他说:“自从那次受伤之后,他身体素质直线下降,脸色也总是苍白苍白的…… ”
… …
“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你走的时候我把他的电话,和住址给你。”
望着他点头,“好。”
在公司里,寒悻正趴在桌子上无聊。
“骏津呢?”赫正一边吃零食,一边问他。
摇头,“不知道,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我以为他来公司了,来这里也寻不到他。”
“在民翼那里呢吧?他刚刚搬家。估计是帮他收拾东西去了。”
“在他那里吗?”寒悻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着。
拨电话号码……
“喂,骏津吗?”寒悻依然趴在桌子上,声音轻轻的询问。
“嗯。寒悻,怎么了?”
当骏津坐在民翼的床上,电话响了,他从桌子上拿起来,“是寒悻。”他转过头望着民翼说。
“嗯,寒悻,怎么了?”声音忽然变的温柔似水。
民翼望着他叹了口气,他只有在和寒悻说话时才会有这样的口气。
有点赌气般的扔掉他的这只手,去抓他拿着电话的那只。
望着他,换了一只手拿电话,把那只没剪的递到他手边。
调整好姿势,依然低着头,剪着,但民翼的心却没了刚才的平静,似乎有点绪乱,剪的边缘也凹凸不平的。
“怎么了?”又焦急的询问了一次:“又流鼻血了吗?”
“没有。”
听见没有松了一口气。
“只是早上起来就不见了你……”
脸上不自觉挂起的笑容,“我有事所以出来了。走的时候看你睡的和小猪一样,所以没舍得叫醒你。”
“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传来寒悻软棉棉的声音。
骏津转头望了眼一直低着头的民翼,“在大街上……”他撒谎说。
在听到大街上几个字后,民翼抬起头,嘲弄般的笑笑,他故意用指甲刀夹住他的肉……“这有什么好说谎的。说和我在一起都怕伤害到他 吗?”
“疼疼……”骏津龇牙咧嘴的望着民翼。
“在街上?我怎么听不到车声啊?”
“啊。”骏津四下看看,谎话要继续,“我在车里。”他说。
“原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估计会很晚。”他望着民翼答,这几天民翼搬新家,因为一些事情自己一直没有来帮忙,今天答应他要陪他一整天的。
“那你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恩,估计会去外地……”他答。
寒悻坐好放下电话,叹了口气。
“怎么了?”东宇问。
“一定在民翼那里吧!?”赫正问。
望着他摇头,“没啦,他说要去外地。晚上也要很晚才能回来。”
“外地?没听说公司最近有什么通告啊!?”
东宇推了推赫正,“可能去帮他朋友办什么事情去了,你也别担心……”
… …
“既然骏津不在,民翼又刚搬了新家,我们还没去庆贺呢。晚上都去他家吧?”赫正说。
“那你路上小心。”寒悻在电话那头说。
“好。”骏津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善于说谎,特别是骗他,他觉得那么累。
放下电话,民翼依然帮他修整着指甲,刚才他夹的地方只是微微红了起来,没有破。他头也不抬的说:“你骗他就觉得安心些了吗?”
低下头,不说话……
“该说你伟大,还是胆小呢……”民翼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问。
“我没有办法,我不想失去他……”骏津的话还没说完,民翼的嘴却覆上他的。亲吻,伸出舌头赌住他的嘴,我不想听下面的,民翼想。 这几年每每我追问你的时候,你总会无奈的说那句话:“你不想失去他,你爱他,还有我们结束好吗?”如果就这么结束,把我丢进浓浓的黑暗里,那我宁愿现在这样,被你欺骗着。
无奈的搂紧民翼,骏津翻个身把他压在身体下。刚剪完指甲的手伸到他的衣服里,抚摸。激烈的动作,打翻了报纸上的指甲屑,装着饼干的篮子,还有床头的一杯果汁,就那么全数洒在了他的身上,把衣服都弄脏了……
… …
在饼干上激烈的做爱,每一次涌动,都能听见饼干碎裂的声音。一会儿,身下就全是饼干的碎屑,蹭在民翼的后背上,又痒又痛!!就像现在他们结合的地方那样,像火烧般的巨痛。
“我不去了。”寒悻说:“最近天太热,我身体总是很不舒服,懒懒得不愿意动,一会儿我就回家好好躺会儿……”
“去嘛!”赫正望着他说:“寒悻,这几年你变了很多。自从你和骏津在一起后,你整颗心里就全是他了,有些事情也不会和我们说 ……”
望着他笑:“哪有?!”寒悻说。
“你晚上想吃什么?”民翼窝在骏津怀里问。
“天太热了……”他答。
“那吃冷面吧?”他说:“知道你今天要来,昨天我买了好多菜……”
“好。”俯下身吻他的额头,伸出舌头慢慢往下,寻觅他的嘴角……翻过身,又一次把他压在身体下,手掌在他布满了伤疤的身体上穿行 。
“骏津和民翼认识多久了?”寒悻站在洗手间里一边洗着手,一边问着身后的东宇。
“很久了吧?”东宇说:“上初中就在一起……”
“是吗?”若有所思的说。
“骏津没告诉过你吗?”询问。
“他很少提起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也问过,他只说10几年了……”
… …
天黑了,民翼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平时自己忙,根本很少在家里吃,冰箱都是空的,只有和骏津在一起时,才会出去买好多菜。看着大大的冰箱被塞的满满当当,就觉得心,也这么被塞满了一样。幸福多的好像都要溢出来了。
虽然自己的手艺没有寒悻的好,但却是拼尽了全力,用心在做……
锅子里飘洒出来的菜香,让民翼觉得快乐。只有两个人的晚餐,却弄了七八个菜那么多,在菜板上切着青辣椒,去了里面的核,要切的很漂亮,配上红红的番茄,就像艺术品一样……
… …
在民翼弄吃的这段时间,骏津正在洗澡,衣服上全是果汁不能穿了,刚才自己把它洗干净,晒了起来。因为没有甩干,衣服的下摆不停流着眼泪……
苹果味儿的洗发精,虽然这是民翼最讨厌的味道,但却是寒悻最喜欢用的。为了不叫他起疑心,民翼便也开始跟着用了起来,久而久之,他发现自己竟然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味道……有时侯去外地,用了别样的,心里到觉得空空荡荡的,像丢了什么似的……
饭菜都做好了,整齐的放在桌上……
门铃却响了起来……
本来寒悻是不想来的,但晚上的时候天气凉爽了很多,家里一个人没有,他也懒得回去,就和大家一起往民翼家来了。
按门铃,大家在门口开着玩笑说:“没给他打电话就闯进来,看这小子独自在家做什么坏事情呢。”
“哈哈,估计藏了个人在家呢!”
“享受两人世界啊?”
寒悻听着,望着他们也不自觉的笑笑。如果是,那还真是新闻了,这么几年,民翼一直都没有找过女朋友,就连看似有那种关系的朋友都见不到……
“他是事业型的。”寒悻听的最多的,是他们这么说他。
但他在他的眼睛深处,却总能看见那么些许的寂寞。也许不是因为他醉心于事业,而是他没碰见叫他心动的人的关系吧。
民翼打开门,看见大家的时候愣了一下。在他看见寒悻时愣了三分钟……之后他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你们怎么忽然跑来了?”他结结巴巴的询问。
“祝贺你乔迁之喜!!”赫正手里的红酒塞到他手里,“你在做饭啊!”他提着他身上套着的围裙问。
“哈哈,你一个人在家做饭?估计家里藏了个人吧?”大家笑着蜂拥进他的屋子。
民翼却望着最后面的寒悻,看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