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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还是根本不在乎呢?总之那个人的脚步丝毫不乱,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走。
太阳照射的地方——这是别人给它的爱称,其实就是许多人公用的局基地。
有的在墙壁的角落打瞌睡的人,也有不顾别人的眼光互相亲昵爱抚的一对,甚至还有眼看就要扭打起来,正在破口大骂的家伙。
大家都是因为有所需求而来这里,但是,这里却透出一股什么都已被人遗忘了的寒意。
无论谁对着墙壁的一角撕心裂肺的痛哭,都不会有人过来瞧一眼。这里充满着一种令人畏惧的东西。
那个男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依然步调不变的向前走。
也没有人来追问他。
那天,索拉亚的酒吧特别的热闹。
平日毫无顾忌的大笑声、让人面红耳赤的黑话都完全的被藏了起来。
摒住了呼吸的视线,微带着 水不停的移动。(这里我也看不懂)。
在重重的人强包围中正进行着一场扑克比赛。一种不靠机械,只凭感觉和注意力来决出胜负的古代游戏。
和在密达斯的娱乐场所玩的那个不同,它赌的不是金钱和名誉,而是自己的身体。
不,应该说是借游戏为名来达到与对方性交的目的。
最低的赌注是吻,随着比赛的深入,当然会有一些更高的要求提出来。按规定,输的人必须当场兑现赌注。
抓牌的人、观战的人,都沉浸在其中,共同享有着惊险和刺激。
现在倍受众人注目的是里奇和路可正在进行的叫做“Gigolo”的游戏。如果受到别人挑战玩这个游戏,肯定不会有人拒绝。即使是不喜欢,也只能皱一下眉头,最后仍不得不坐下来开始比赛。这并不是单纯的LOVE
GAME。
“一块玩‘Gigolo’去吧!”
那就是在众人面前宣告“我想干你!”
如果拒绝的话,并不是被人嘲笑为“那家伙没胆量”这么简单,从那以后你就会被烙上午能者的烙印。
从贫民窟,如此被称呼,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不如去死。决出胜负以后,就可以按照你所想的尽情享受与对方性交的乐趣。
这是个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SEX
PLAY。尽管游戏只是游戏,最后两人之间会如何是众人忌讳的话题,但是,无论对哪一方来说,多少心中都会有些不自在。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掀起争斗,或者是为了满足接近自己无法接近的人的愿望,或是玩弄自己看不顺眼的家伙。
路克向里奇提出玩Gigolo的时候,朋友们没人感到奇怪,即使是当事人里奇。
里奇并不特别在乎被别人称作无能。但他想无论采用何种形式,和路克之间如果不能一次性干脆利落的作个了结,两人从此就会没完没了。为了事后不留下纠纷,用纸牌解决问题的确比较好。如果输了,那也只是输后的事。
想起自己成为伊阿索的宠物这三年来,还没有发生过太丢脸的事。一旦被人挑战一块玩Gigolo,无论胜负,和对手都不会再坐到同一张桌子上,如果对方不希望复仇的话。
三回定胜负,如果提出挑战的人输了的话,被对方打一下屁股就算了。而且只能提出一次挑战,虽然说起来可以有三回,但输了的话,也就到此为止了。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没能赢得话,挑战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路克开始就赌“吻”时,周围的人都大声喝彩。大家都以为它是很有自信的。然后,里奇便输了。没有喝彩的声音,到处都是口哨声。路克惬意的笑了一下,催促里奇。当大家明白过来这是一个互相交缠,深深的吻时,周围那些羡慕的吞口水的声音就不是从一个两个人身上发出来的了。
在几乎令人窒息的接吻期间,路克顶住里奇和在一起的双腿,并毫不吝啬的来回的抚摸里奇的腰。里奇游离着自己的视线,但他没有闭上双眼。
如果说这种玩法还感不到任何对某个器官的刺激,那绝对是撒谎。里奇刚开始体会到男人的哪种结构和力量,是非常讨厌的。不,也许正是因为如此,相反的现在才没有迷失自己。
那种想法从里奇的头脑中一闪而过。里奇很不明白,在兴奋的嘈杂声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能保持平静,这是可笑?还是可悲?
路克提出性交的要求,再一次开始发牌。那些摒住了呼吸,不停从人群里往里看的都是在祈祷路克赢。平时一直很受人注目的里奇,在那一瞬间居然发出某些古怪的声音。
也许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大腿之间就开始疼痛了。
掀开最后一张牌,路克笑了。
毫无表情的,里奇换了两张牌。J和一对7。里奇不说话,只是一张张把牌亮出来。视线都集中在里奇手上,一看到他有了张K,空气中立刻充满了失望的声音。但是,路克春变得笑容始终没有消失。这并不是自嘲的苦笑,他并不觉得输了有什么可惜。里奇轻轻的皱了眉,慢慢的站了起来。
人墙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起来。
无聊的游戏结束时,一个男人奋力打开人墙,挤了进来。虽说不是很明显,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左脸上的疤痕,他并没有可以去遮盖什么,而是大声的叫着里奇的名字。里奇的肩膀明显的抖动了一下,没有回头,轻易的就叫了出来:
“卡崔!”
“我有话跟你说,出来一下好么?”
那人根本无视周围的人,淡淡的说。
里奇不说话,从它的双眸中看得出他很难决定怎样处置这个不曾预料到的重逢。
见这情景,卡崔立刻说:“我在外面等你。”有重复了一遍之后,他干脆的转过身,出去了。
里奇悄悄的叹了口气。双腿仿佛灌铅一般的沉重。
卡崔知道里奇会马上出来的,见到他时,笑了起来。
“四年没见了。”
“是啊,我在这里的事情是听谁说的?”
“我还是看错了你了,已经过去四年了,那个时候,你是个倔强的人。“
“算了,你不是到这儿叙旧来了吧。”
里奇知道卡崔从那个地下出来后,就没有外出过。他不怕暴露脸上的伤,来到自己原来的老巢,一定有什么理由。
“对,找个地方坐下说话。”
“那,到我哪里去吧。”
两个人不说话,一前一后的穿过布 起。
克斯克阿布尼,离里奇的居住区大约10分钟的路程。
因为季节的缘故,太阳下山比预期的要早,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想说些什么吗?”
一进屋,里奇就问。
也不坐到椅子上,靠着墙,慢慢点上烟,卡崔终于开口说话了。
“奥托.艾迪奇利阿,认识吧?”
“我已经说过了,那个人在什么地方与我无关。”
“那又怎么样?他对你可是痴心一片,甚至不惜露面去沙斯市场到处打听你的事。”
“要是我以前曾经为你办事的事情暴露出来的话,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么?”
“不,我担心的事你到处招惹是非,到时想脱身也来不及。”
“嘿,这可轮到我吃惊了,我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情特地到这里的,奇里阿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泪流满面的。”
冷冷的笑着,里奇夸张的耸了一下肩。
“对了,卡崔,我有事要问你。四年前的事,原来伊阿索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好奇心太强会带来杀身之祸——卡崔就是前车之鉴……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我那时惊讶的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是你把我卖给他的么?”
“你和奇里阿是无法相比的,那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定下来的事。”
“——什么意思?”
声音低沉,目光如同能刨开心腹般的锐利。
“你知道达拉古那有表面的形象和暗地里的勾当之说吧——到底是谁在主宰这个世界,谁都想知道吧?在卡乌希的黑市上,碰到伊阿索时听他提起不同发色的杂种的事,是说黑发、黑眼、鼻梁特别挺直,我立刻就知道是在讲你。但我没问他是否认识你,只是想是谈一下——只是这样。谁都知道转手贫民窟小子窃来的物品的人只有我,我不能不说。虽然现在无论说什么,听起来都好象是在辩解。”
“伊阿索那么恐怖么?”
“是的,如果被他的眼睛死盯着看,连脚都会发抖。”
里奇明白这是毫无伪装的真心话,只有和伊阿索有很深关系的人才可能知道的事实。
“那我该怎么办?他会教训我,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没用到被别人指着鼻子尖笑的人是我。那家伙算是什么人?如果去招惹是非,除了什么事的话,只能是自食其果。即使自己亲自去处理,还是不能理解真正的痛苦。按自己的计划向前进,即使弄到四肢不全也无所谓。那时的我是这样的,大概河泥有相似之处吧?”
“他问过有关我的事?”
“不,是说你只凭这一张脸,就敢纳纳的解决问题,运气不错。”
卡崔这样说着,。脸色微微一变。他轻轻的咬住嘴唇,略带自嘲的笑了。
这是里奇第一次看到露出人的感情的卡翠。
运气好么?
是吧!我也没想过,也许吧。
喃喃自语着,轻轻的叹了口气。
“里奇,我是Blondie的furniture。”
“什么?”
里奇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坦白的说,一时脸上失色,回头看了一眼卡崔。
“furniture”——在伊奥斯的每个房间都有如此称谓的少年居住。他们都是短发,内裤紧紧的包住下身,除此之外,身上只有代替身份证明的手镯。
不仅仅是被用作观赏,作为奢侈的享用品,当然要有不俗的容貌。所有的家务以及照顾宠物都是他们的工作。因此为了不引起麻烦,furniture被阉也是常识。
里奇所认识的,只是做黑市买卖的中间人的卡崔。那个毫无表情的卡崔居然是伊奥斯的furniture,还真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伊奥斯的furniture都是贫民窟的杂种,知道吗?”
里奇不自在的摇摇头。
“是吗?连这个你都不知道?在背后管理坎雷斯的养育中心的卡迪亚的也是塔拉古纳。”
“有这种事——”
里奇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卡崔还是淡然的往下讲,甚至连声调都未变一下。
“也许一下子很难相信,但你稍微想一下,为什么只有贫民窟的自然出生率那么奇怪?难道你会相信那些官方说法么?而且男女的比率应该是一半一半的,如果没有人在暗中做手脚,女人就不应该如此的缺少。而且那种情况延续了好几代,为什么呢?是塔拉古纳在控制人口管理。这种是对那些家伙来说就像探囊取物一样轻而易举。为了让密达斯的家伙们有优越感,这样做是很有必要的。另外,我们必须乖乖的听话,服从称为宠物的现状,被迫走上这种人生真是辛苦。不管怎么说,出生率过多或是过少都是不行的,必须在不活不死的情况下保持平衡,女人接连不断的失踪也时间麻烦事。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密达斯这地方不管怎样运作,都无药可救了。”
里奇的脸上毫无血色,睁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卡崔。
“当我得知自己被选为furniture时,内心是很骄傲的。我对自己的脸蛋,身体都是很有信心的,甚至觉得没人比我更好。一旦离开了卡迪亚,就没有什么好事,杂种就是杂种。这样的机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