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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雅彦偏过头。
没有所谓的规范,只是想这幺做…而已。
命扯下雅彦的皮带。
「血压、脑波偏低。」真夜望着心电图说。
「妳下指示就行。」命瞄了眼绿色的波动,随口说着。
「强心剂1㏄,动作快。」真夜朝护士喊。
「现在开始进行肿瘤剥离手术,雅彦、你说明流程。」命吩咐。
「先用3号线组隔血液与肿瘤之间的信道,确定血液无法通过之后,再把肿瘤摘除,如无法马上摘除,就采用剥离法把患部范围缩小,至少要做到在一年内无法复发的地步。」雅彦拿起一旁的无菌中单,用笔在上面画着流程。
「谢谢你。各位,手术开始,请多指教。」向雅彦点个头,命宣布开始手术。「手术刀。命你准备拉勾。」
「命,你就不能解决一下你们外科派手术的时间吗?」真夜坐在计算机前打着安排手术的麻醉医师名单以及申请单。「再这样下去,我们医院真的会没有手术室可以接受急诊病患耶!」
「可是如果照规定在10点以后空下第二手术室,我们外科部门一个月内预定的手术全部都会延期两个月以上,有些患者根本没办法等这幺久。」命搔着头,也拿这种问题没办法。
刷一声,一本上头有塑料板的病历表扔了过来,命头一偏,伸手接住了被真夜一扔就变成凶器病例。
「那叫圭把星护从德国叫回来啊!」真夜哼了声,「医术最好的他居然被派去德国进修?还有那个小鬼,凶巴巴的什幺事情都不好好配合,俊一还告状告到我这里来呢!美苗也说,小林雅彦在回诊的时候居然跟患者说什幺没勇气的人去死算了,虽然我有时候也很想这幺说啦!…可是种事传出去会影响我们医院的名声耶!」
「嗯…可是他能力强是事实…啊哈哈…」命笑嘻嘻的说着。
另一本病例飞了过来。
「吵死了!就跟妳说这家伙送来医院之前就已经挂了,妳烦不烦啊!」雅彦没好气的吼着刚才去世的病患家属。
哭屁啊!?自己连吃个饭都不得安宁,才扒个两口就被夺命连环Call回来,更衰的的是在他回来之前那家伙就被宣告不治,又不是自己经手的!家属还来找他哭诉!?
梦幻病历表攻击模式是真夜的拿手绝技,听见小林雅彦对家属不礼貌,一本20页厚的病例马上K在雅彦的头上。
「不好意思啊…浅葱太太,我们这位医生就是心直口快…不、是嘴巴贱了点,您别见怪啊!」真夜挂着营业用微笑,亲切感十足的把正在哭泣的妇人骗到另一头的休息室去,从容的像是刚才的暴力行为跟自己一点边也沾不上。
「雅彦…有时候即使很烦,但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喔…」伸手箝住雅彦的下巴,勉强他转向自己,命微微一笑。
「放开!冰室!」雅彦动作迅速的一个手刀挥去。
命也不弱,手一放一缩,没给削到。「别在医院动粗…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那就别在公开场合碰我。」雅彦瞪着命,缓缓的插到白长袍的口袋中。「我吃饭去。」
轻松的走上前,命说:「我有帮你留一个便当在值班室里,还有牛奶。不过别吃太饱,因为这次的患者是初诊,而且诊疗时间太短导致无法判定死因,所以等一下要申报,请监察医院派人来验尸,当然还要开死亡证明。」
「知道了。」雅彦平板的应着。
「听浅葱太太的说法是死者平时血压就高,经常去看附近的医师,所以应该是脑溢血。俊一你觉得如何?」命坐在职班室中,悠哉的啜着玄米茶。
「不晓得,死者来不及去CT室拍片就被送往急诊室了。」俊一摇摇头。「如果真是脑溢血的话,眼中应该会有溢血点吧?当然也有例外的状况,但我可不想一个人去看尸体,还是等法医来判断吧!」 「也许真的是脑溢血,死者体型肥胖,年龄与体型…都是很容易患心室肥大等心血管疾病,如果是心脏麻痹引起脑溢血…也说的过去。」雅彦扒着便当,有些含糊的发表意见。
此时门被推了开来,有个声音说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大哥!?」命在众位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先叫了出来。
为什幺…?
「哟……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有嗯…10年左右喔?」来人甩着长长的马尾,一样的微笑着。
根本不用说明,一看就知道两人是双胞胎,脸、身材…除了头发长度与衣着外,其它都是一模一样的。
「啊…忘了跟其它人自我介绍,我叫冰室名,跟命的发音很像喔!我是关东署监察医院的新任法医,以前是在爱知县工作,上周才调来这里的,请多指教!」名笑笑,「好啦!废话就先不多说,带我去听死者说话吧!」
「这边请。」命说。然后他推开门走出去。
名向各位点头示意,也跟着命走出去。
从来没有看过这幺冷淡的命……
俊一和雅彦同时都这幺想着。
虽然命的笑容丝毫未变,但却很清楚的感受到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的气息,如果按照名的说法,两人是将近10年未见的双生兄弟,就算不熟稔,但好歹也会有些亲近之意…但、完全没有那所谓的『兄弟之情』气氛存在。
「…狠角色。」雅彦喃喃的说着。比命还要更…深藏不露的味道。
「先去听验尸再说吧!」俊一也感到情况变的有些复杂,但他不过是个局外人,也只能先办正事再说。
一阵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细微的香味飘入名的鼻腔内。他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
「死者浅仓正悟现年47岁,今天晚上7点48分送入本院,但8点09分就因急救无效而宣布死亡,事实上在死者送进本院之前就已经有瞳孔放大的现象。根据死者妻子的说法是因为死者生前血压就偏高,所以极有可能是脑溢血。但基于这是属于非自然死亡,且从死者的外表无法诊断出正确病名,所以就向警方申报。」命拿着刚才汇整出的资料报告着。
名点头,然后朝死者遗体拜了拜。然后蹲下身掀开尸身上的白布。
「眼结膜下虽有溢血点,但不一定是脑溢血…有可能是心脏麻痹,或是…嗯…脖子四周肌肉好象有出血…心脏麻痹是会让人在一瞬间死亡,但脖子四周的肌肉出血应该是死者无法承受痛苦而自己弄出来的…那暂时排除心脏麻痹的部分。」抬起头,名似笑非笑的望着命,他向是挑衅般的问着:「命,你觉得如何?」
「这不是我的专业领域,我不适合发表意见。」命微笑着响应。
「喔…这我倒是有些失望呢…我一直以为你的能力跟我差不多说…」名嘴上轻描淡写的说着,却又低下头却审视尸体。
「…这是所学专精的问题,我们所学的是不同的东西。」顿了下,命轻轻的说:「观念也是完全不同,当然你也有你的理由就是了。」
「嘴巴挺利的,先不谈观念问题吧!是『能力』的问题…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那种能力?」名起身走到命身边,他伸手遮住命的视线。
很奇特的,那只是个很简单的抬手臂动作,不过命却无法闪避。冷汗从脊背滑落,他不自觉的打着冷颤,名并未做出任何的暴力行为,但他确实的在惧怕着什幺。
「…走…开…」咬着牙,命拼了命的说。想压抑心中泛起的阵阵恐惧,但情况好象越来越糟。
「你闻到味道了吗?」名问。
「什幺…?」命喘息着。
「味道。你应该闻的到的…」名勾起笑容,「因为你是我的另一半啊…」
试着让自己定下心,命深深吸了口气。夹杂在混浊空气与尸体味中的一丝丝…杏仁的味道?
「那是什幺?」好奇之心盖过了恐惧,命问。
「氢化钾,所以我大概可以确定这家伙是被谋杀的。虽然已经很巧妙的被凶手用清水洗过口部和事后的灌酒掩饰,但胃部经食道传出的氢化钾味却藏不了。很有趣吧?死者反而是最会为自己辩解的人。」名笑笑,然后放下遮掩在命眼上的手。
「大哥…你为什幺来这里呢?」命不解的问。绝不是巧合,即使是将近10年没见面,但从以前就相当深思熟虑的大哥…一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因为我想念我的兄弟。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名说。
「我很想相信,但是我的理智却阻止我相信你。」命垂着眼,「我也听圭说了一点有关于你这几年的事情…你是冰室家历代最有资质而具备无人可及实力的人…真的很对不起…即使你是我兄弟,我还是无法认同你。」
「我知道你会这说,所以一点也不意外。」名旋了个身,走向门边。「我可不是要你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但是要对抗我,好歹也要有一定程度的实力。你还不够格…再说嘛…『没有我,你不可能成长』。」 命闭起眼。
那是事实…自己的确是比不上名。复制品与真货的差别,即使那是由同一个灵魂所分化的。
「把尸体交由行政解剖吧!当然…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我的好兄弟。」
名嘴上哼着轻快的曲子,走出停尸间。
带着轻挑残忍意味的哼唱着,那首两人在儿时一起喜欢的歌。
「之后…那家伙说了什幺?」雅彦回诊的时候顺口问着。
一个小男孩在白色的走廊上奔跑着,命微笑着摸摸小孩的头,「你的腿已经好了啊?但是还不能跑太快喔!」
小男孩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又跑走了。
「别卖关子,惹人厌的很。你跟那家伙都是。」雅彦睨着命,反正温柔这种事情自己学不来。
「把我跟大哥相提并论…?」命很难得的露出一丝无奈…「你也太抬举我了。浅葱先生是被谋杀的,他胃里有氰化钾。报告已经提报上去了,尸体要直接送到监察医院。」
雅彦挑着眉,「那家伙是怎幺知道胃中有氰化钾?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死因。」
「闻到的,从死者胃里传出一种杏仁味,氰化物特有的气味,而大哥大约可以判断那是氰化钾。」命推开一间病房,走进去的同时随口答着。
「怎幺可能?」雅彦把这间房的病例递给命。嗅到胃中的气味?是猎犬吗?
「如果我想的话…也是可以做到的。」命淡淡的说,「但我宁愿当个平凡人。」命接过病例,微笑了下,向坐床上的病患打招呼。
「北川先生,你的胃不痛了吧?」
「嗯…开刀后的感觉好多了。」北川先生勉强的笑了下,但谁都看的出来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那就好,相信你很快就会康复的。」命不着痕迹的说。
眼窝凹陷、手臂上满是针孔、全身瘦的不象样,但四肢却水肿。典型的末期征兆,胃癌。
「谢谢你,冰室医师。」北川先生感激零涕的点着头,「还有小林医师,也谢谢你。」
雅彦什幺也没说,偏过头,走出病房。
命点着头,微笑着跟着步出病房。
「别那样,你也不希望北川先生起疑对吧?」命说。
雅彦没说话,但明显的,他眼中闪着不满的火焰。
「知道真相对谁都没有好处,现在北川先生对于自己开刀过后的身体有信心,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是使他相信自己得到的是最适当的治疗。」
命继续往前走,长长的白色走廊,像是通往绝望般的无尽。
「哼…直接对北川那家伙说:『你只剩下一个多月好活』算了!」雅彦跟着命的脚步,类似赌气般的念着。
伸手,命握住雅彦的手,一下、然后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