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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也已经被拓展了不少的战争潜力。庞容就是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觉得有必要修改国家原先在发展规划上东重西轻的策略,改为平等发展,略有倾向……
当这名参与过一些外围工作的士子被情报局抓获之后,庞容和他的弟子们对此大为震惊,对此人无比痛恨,也开始重视起自己这边的保密工作来了。这名士子性子活跃,在丹阳有不少朋友,尤其是那些不时聚在一起夸夸其谈的年轻士子。情报局不能对外公布这家伙到底泄露了什么样的机密,而这些人串联之后居然三天两折地弹劾情报局和聂锐。谈晓培很支持,也很给面子,问清楚事情之后亲自批下手令,对外公布了那名士子的泄露机密的罪行,立即斩首。但没想到的是,东平这些年为了将来统治全天下做准备,不断加强文治,现在倒是教育出问题来了。那些士子们不敢说谈晓培的不是,却将聂锐说成是阴险小人,搞出一出“清君侧”的戏码来……
这些事情毫无疑问是触动了谈晓培的底线。而他也意识到,当初自己的女儿说的没错,现有的官僚机制,现在的武将和文官的关系,将来是必然要出问题的。那些士子们没有专业素养,根本不懂前方的情况……东平需要大量可以治政的文官,却不需要那么多只能空谈的士子,但是,现在的情况,谈晓培也只能两手兼顾:一边打压那些借着清流之为自己捞好处的家伙,一方面想方设法培养符合要求的官吏。但首先,他得先打,打得足够狠……
叶韬也没真的怎么在乎聂锐到底准备怎么干,只是心里稍微有些悬罢了。至于真的动起手来,到底对他来说是好是坏,到底是引来更多恶评还是解决了那些弹章的问题,他也不在乎。真正打动他的是聂锐所说的,他可以不在乎,但他手下的人在受委屈……
叶韬也没多少工夫来管这些事情,既然聂锐说他来解决,那他乐得放手。叶韬很快就投入到了新的作战准备中去了。随着夏收开始,已经占领的地区已经巩固了下来,下一步的作战立刻就要展开。但这一次,却不是之前那种几路并进的打法,而是几个方向轮流出击,使得当面之敌应接不暇。而飞艇队也得以集中力量,每次伴随一路攻击,其余地点只要辅助进行侦查搜索就可以了。在先前的作战中,大家都体会到了飞艇集中使用的好处,这样的安排虽然会让飞艇队比较辛苦一些,但能够取得的战果应该很可观。
这种战法需要的后勤辅助非常繁复。飞艇毕竟要比一般的军械复杂太多,而集中飞艇进行作战还意味着复杂的地勤和空中指挥系统必须完善,要不是停下来修整了颇长的时间,他们不可能做好那么充分的准备。
而与此同时,他还得协调已经在北辽东北方打开了局面的谈玮然、池雷所部的动作,还得不时给北辽国内施加压力,尽量争取能够不至于付出太大的伤亡,让北辽自己投降那是最好。作战、联络、谋略,各种工作积攒在一起,可是相当庞杂繁复,相当让人挠头的。
不过,不久之后叶韬还是知道了聂锐到底准备怎么对付那些御史和士子了。就在丹阳一年中最热闹的时节,情报局在一次诗会上抓捕了一名御史和两名在礼部帮忙的太学学生,两天后抓捕了在太学学习的两名春南学生,并且立即递解出境……随后,在短短几天内,又连续抓获了不少潜伏在丹阳的各方间谍,其中有几个,都是朝中重要臣工身边的仆役之流。情报局这一次,每抓捕一人,必然都公布罪名、罪证,一个个都是铁证如山,不容任何人反驳。而不管别人怎么求情,谈晓培对聂锐的这些举动都无动于衷,这本身就是一种表态。
而在所有抓捕中,有一批人压根没什么看起来合理的罪名,不管是谈晓培还是聂锐,似乎都故意留着这个让人攻击的口子。但朝中那些人可都是人精,自然能发现这些人都是弹劾北疆经略府搞得最凶的那帮人,其中甚至有两个人,每天就拿这种奏章当作练笔,一天不写还会觉得不爽。这些人,大家都明白,就是冲着名声去的。叶韬绝对不会和这些人纠缠,但只要和他们在奏折里提到的事情相关,只要朝中对叶韬有任何调查或者控制的行为,那他们就算是出名了,毕竟,他们是“肇始者”。这些人,朝中那些有脑子的人都觉得有些看不过去了。朝中重臣的确有不少觉得北疆经略府和叶韬让他们看不过眼,有的是治国理念的区别,有的是缺乏了解,有的是担心叶韬的权势太大,有的是觉得一个国家应该政令一致,不能有这种国中之国的事情……种种想法不一而足。不少人相隔几个月都会就北疆事务上个持批判意见的奏折,但多数情况下还是为了提醒叶韬,提醒谈晓培,而这些人私下里和叶韬保持着通信的也还有好几个呢。纯粹为了弹劾而弹劾,这种事情,有脑子的人是不屑于做的。抓捕了这批人,谈晓培的处置也不过是夺官职,永不录用而已,但大家却看到了谈晓培的鲜明态度:他相信叶韬,他重视叶韬,叶韬不在乎这些人胡闹,但他看不过去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朝中关于北疆的议论似乎上了正轨,不管是好是坏,只要是就事论事,谈晓培仍然是乐于见到的。
这种整顿也只是谈晓培的整个构思中的一部分而已。他早就给朝中足够重要的一些人吹过了风,这次是要好好整顿一下了,不能放任士子、御史拖前线将士们的后腿,为东平大业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朝中对此也是一片平静。而当大片弹章、奏折再次上来的时候,谈晓培才发动。他召见了为被抓捕的人请愿的那些御史,狠狠训斥了一顿。而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他宣布了御史台的改革方案。先前御史台是一个很古怪的机构,身份地位最高的几人,都有在朝堂上参与朝会,协助决策的资格,那几名御史,多数是朝廷需要他们的意见,却又没有合适的职位让他们足以参加朝会而特设的。其余的御史虽然多有各种名目不同的官职,但一直都是以个人身份提交奏折和弹劾,风闻言是,很少有调查取证工作,而且,御史台也没有调查权。
谈晓培下令御史台改组,设总督御史一人,协理御史四人,御史十四人,以及书办、属吏四十人左右。任何弹劾,不能仅仅是随便听来的事情,随口胡说不担责任了。
第521章 进军
挟着整治官场风气的余威,谈晓培在任命池先平为征辽提调使的时候,反对意见也就不那么强烈了。这个任命,明眼人都知道,是任命池先平为以后北辽疆域的总督的前期部署,让他去熟悉当地的各种情况来着。池先平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但他担任太尉一职多年,这一次能够得到这样的任命,成为一方执宰,还是非常兴奋。池家一门,现在父子三人都在至关重要的位置上,虽说这个京中的大族,最重要的几个人都天南海北地分散开,可能要很久才能碰上一面,但毕竟这是为了社稷大业,家族聚会显得寂寥一点,实在是再微不足道不过的损失了。
池先平带着几个幕僚,几天后就出发了。谈晓培在他出发前还和这个老友深谈了一次,对北辽的新的攻势即将展开,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快速进入状况,攻占一地就要安定一方。对于北辽这样的国家来说,这可不完全是政务,而池先平这样文武兼备,熟习军务的官员,则恰到好处。而有池先平在督管着后方,叶韬、戴云等人也可以放手进攻,不必担心后院起火。
谈晓培虽然非常赞赏北疆经略府治下的军队的精兵化和他们所追求的高机动性、大范围作战,但在占领和治理这种业务上,有时候兵力却是个绕不过去的问题。而软硬兼施的手腕,以及大量的亲善交涉工作,更是必不可少。叶韬也好,谈玮馨、戴云等人也罢,可都不是这方面的好手,池先平的到来,想必也能为他们分忧不少。
池先平在丹阳又呆两天,就出发去中军镇了。从丹阳到中军镇现在已经有固定的飞艇航线,虽然路上要在三个系泊站停留,但总的来说仍然是相当轻松的旅程。而池先平抵达中军镇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这个看起来有着许多翻新建造痕迹的城镇显得有些奇怪。
中军镇现在毫无疑问已经是个区域的政务军务中心,也成为了商贸集散地。由于前不久刚结束了已占领地区的夏收,商人们大力收购粮食的同时,也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从民间淘换了出来,不少现在就陈列在沿街的货架上。从飞艇系泊站到中军镇中心约莫八九百步长的一条街,两侧满是各种各样的店铺,还有不少酒楼茶馆。而在这些店铺里,看到的最多的就是佩戴者各种徽记,穿着简便的日常袍服的北疆军士们。
“太不像话了……都要打仗了,士兵们怎么还那么散漫?都没人管么?”蒋鑫嘟哝着。蒋鑫是池先平这次带在身边的重要幕僚蒋同江的儿子,今年才十七八岁,但文思敏捷,雄心勃勃,正是张扬激愤的年纪。蒋同江要跟着池先平来北辽,他无论如何也要跟着来。由于蒋同江一家就是他和儿子相依为命,他离开了家里也没人照顾,虽然是战时任命来到这里,但带着蒋鑫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不管是池先平还是其他人,都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别胡说!”蒋同江呵斥道。
“难道不是么?听你们将那叶经略夸的什么样,可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嘛。”蒋鑫不依不饶的。
“单从兵书上说,要这样那样,那倒是对的。不过,士兵们战前放假,这是北疆的常例。”池先平不以为忤,淡淡地说。
“啊?”蒋鑫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士兵们耽于享乐,这还怎么打仗?”
“如果单以严峻刑罚来约束部众,当然会有这样的问题,不过,叶经略从来没这么干过。士兵们也是百姓,而他们为保护其他人,上战场捐躯拼杀,理应生活得更好一些,叶经略是这么说的。北疆的士兵平时训练非常严格,他们军中不断互相比拼各种训练成绩,绝无懈怠。你看那个小卖铺里,那家伙的衣服右臂上绣着的金色小剑……这家伙至少连续三个月在营内比武里获得刺击项目的优异成绩,才有这样的荣耀。再看那边那个大个子,臂章上方绣着三颗星,说明他所在的营,今年的全军大操里是第一,应该……就是重器械二营的吧。”池先平乐呵呵地解释。对北疆诸军的各种训练、操典、作战准备种种事宜,他这个前任的太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而士兵们放假,一方面是为了让他们放松一下,最后休息调整一下,也是为了让他们有时间处理家里的事情。士兵们不少都会写遗书,将身边的钱寄给家里人……而且,虽然是放假,但他们也没真的松弛下来啊。你看那些士兵,几乎人人随身带武器,哪怕是长弓营、重器械营的那些军士,也都至少是带着短刀出营的。你看酒馆里有喝酒喝到胡言乱语的士兵么?没有吧?随身携带武器也好,或者是不能喝醉也好,只要叶韬没有宣布中军镇不再是战区,那所有士兵一律凛然遵行。而且,你看现在乱哄哄的,可要是一到回营时间,这里立刻走得干干净净的了。”
经过池先平的一番解说指点,带着这样的眼光再去看这些士兵们,立刻就会看到完全不同的内容。蒋鑫有些羞愧,却对北疆这么个在丹阳被各种人加以不同评价的地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