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甚至连自己到底哪里有了灵感力都还没搞清楚,就要让他做这么重大的选择,这这这这这可让他怎么选哪!
“霈!林!海!”许久不见霈林海回应,楼厉凡又发怒了。他挥舞着拳头又要冲上前去,云中榭和天瑾使劲拽住他。
“楼厉凡!你冷静一点!静心诀!你学过静心诀没有?念静心诀啊!”云中榭高声叫道。楼厉凡的力气大得惊人,即使是他也有点吃不消了。
“去他*的静心诀!霈林海你给我出来!让老子杀了你!杀了你!”可怜的霈林海躲得更严实了,连一片衣角都不敢露在外面,生怕被楼厉凡看见又要杀他。
魔女爵附身云中榭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天瑾也在旁边使了吃奶的劲帮忙,好不容易把楼厉凡拖在原地。
而现在楼厉凡的理智仍在,所以没有让体内的灵力发疯,他实在不知道,如果楼厉凡失去了理智会怎么样。
别说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花鬼仍和它的本体在一起,能够将这个躯壳的能量放大到最大限度,他还是没有把握能制住他。当然,那个千年的旱魃吸血鬼也是一样。
“旱魃!你活了几千年,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云中榭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焦头烂额的感觉了,回头却发现,那个该死的旱魃和二级旱魃居然用“与我无关”的表情,看着他们笑,险些气昏过去。
东崇耸肩:“这个啊……难道不是你最清楚的吗?”
他这一句说的很奇怪,云中榭脚下一滑,几乎没拽住楼厉凡:“你在说什么!他这么暴躁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东崇转身一把抓住霈林海的领子,将他强行从身后扯出来,推到前面:“你——还有这孩子,你们两个造成了现在的情况。”云中榭一脸茫然。
见他还不懂,东崇做了个无奈的手势:“算了,现在追究这个也毫无意义。总之,就算现在对他用静心诀也没有用,你和那姑娘尽量拖住他,我想办法让霈林海学习找路。”
“临时抱佛脚……”霈林海小声嘀咕。
“临阵磨枪不亮也光,过来。”东崇拉住霈林海,让他盘腿坐在自己面前,一只手放在他的头上说道:“现在你听好。对灵能师来说,灵感力是一种很平常的能力,因为它几乎是一种本能,这和灵力的技巧性探测是完全不同的。
“它们之间的区别,就好像婴儿学走路和学听、看一样。对婴儿来说,听和看难道还需要学习吗?”
“当然不需要!”东崇笑:“没错。视觉和听觉就像灵感力,是不需要学习就能拥有的基本技能;而走路却是非学不可,而且走路也有不同的技巧——这就像灵力探测。
“所以其实你早就能够使用灵感力了,只不过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就像一个初次听到声音的人一样,还没能感觉到它究竟长得什么样子。现在,平静下来,闭上眼睛,用你的感受去触摸……”霈林海依言闭上眼睛,骤然间,身周的一切嘈杂都消失了,一望无际的黑暗沉积下来,从上到下,淹没了他的全身。
“我们的身体和感官都是有限制的,并非所有的地方都能去,也并非所有的东西都看得到、听得见。
“但灵感力不同,灵感力是没有边界的触手,它能从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延伸出来,延伸到你自己根本感觉不到的边缘……感觉到了吗?我们都在这里。”闭上眼睛。
不必听,不必看,不必刻意感应。
他们,它们。
即使不看、不听、不去感应,也一样知道在哪里。
周围的东西,拥有形状,感觉得到位置,甚至能触摸到他们每一次微小的呼吸,和汗毛上的颤栗。
灵感力。
感觉得到。
然而不只是这里,灵感力的触手还能伸得很长,非常长,长得简直就快构不到边缘……
在霈林海闭上眼睛的同时,暴躁的楼厉凡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这种变化实在很突兀,明明他刚才还在跳脚,怎会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但这是事实,距离他最近的云中榭可以感觉得到,他就好像被抽掉了源头能量的机器,仅仅是一瞬间,他身上大部分的暴戾就已消弭于无形。
“楼厉凡?”天瑾疑问地上下打量他,他的情绪变化得未免有些太快,让人有点不太安心。
楼厉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口型对她道:“我没事,你注意着点霈……”他忽然顿住,一只手放在唇边,怔怔地好像忘了自己下一个动作该是什么。
天瑾碰碰他,他低头看她,仍然是那种怔怔的表情。
“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在刚才的刹那间,他觉得身体被什么东西一片一片地穿了过去,就像……对,就像立体扫瞄!不过和立体扫瞄不同的是,那东西是有形的,他甚至能感觉得到,它穿越身体时触摸到内脏的细微感受。
“你没有感觉到吗?”
“嗯?”他看着脸上写满疑问的天瑾,心底的某处隐隐觉得不对,却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又看看脸上同样写着疑惑的云中榭,最后他的目光在东崇他们三人身上游弋扫过,心底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深。
刚才……他看到的一切就是这样的吗?为什么变了……哪里变了?
对了……天瑾的脸色有这么红吗?她的脸不是应该一直都是苍白的颜色?她的眼睛是这么黑吗?简直黑得毫无杂质,深不见底。
云中榭……他的身体为什么是青色的?
那么浓烈的香气是从哪里来的?
东崇……东明饕餮……为什么他们的脸色会泛着死一样的青灰?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还有霈林海……霈林海?霈林海?
霈林海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楼厉凡的眼睛告诉他,霈林海根本没有睁开过眼睛,他的眼睛一直都是闭着的,但他的另外一套感官却告诉他,霈林海睁开眼,并看了他一眼,他肯定看了,绝对看了,他可以向任何人发誓。
霈林海在看什么?
而他自己又在看什么?
霈林海的灵感力无限延长,远远地延伸出去,透过无数的格挡,穿过土层,穿过无数不知名的东西,延伸,再延伸……
一个很熟悉的女人,背对着他站在一片虚空之上,口中不断地大声诵念着什么。
——别念了。
这是他的声音,又好像不是他的声音。
——别念了!
他不知道自己开口了没有,也许开口了,也许没有开口,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他在说,又不太像。
——快住口!
那个女人蓦地转过头来,一张狰狞凶恶的鬼头面具,恶狠狠地贴上了他的脸。
“你他*的再对老娘叫一句!”
“妈呀!”一声就像被人踩断了尾巴的惨嚎冲口而出,霈林海直挺挺地倒向后方……天哪……他为什么晕不过去……
正在聚精会神地引导他的东崇突然一个后仰,险些把好不容易连起来的上下半身又闪断了。
“你干什么?灵感力感应到的东西而已吧!有什么好叫的!”东明饕餮扶住东崇上半身和腰上差点又断开的伤口,埋怨道。
霈林海抖得牙齿格达格达响,他觉得自己连脑子都快抖错位了。
“那个……我我我看见……我看见……”
“你看见出去的路了?”东明饕餮满怀希望地问。
“咦?不,那个我还……”
“霈林海。”东崇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我们现在要找的,是出去的路,除此之外,不管你看到什么,也要保持沉默——因为和你这次的目标没有关系!灵感力的目标很散,但你的注意力可不能散啊。”
霈林海更慌了:“可可可你听我说,刚才我的确是看到……”
云中榭道:“是敌人吗?”
“啊?这个好像不是……”虽然很凶但是没有敌意……有点怪,不过的确如此。
“那就请继续感应!直到出去的路,出现在脑袋里为止!对了,你不是力量全能吗?预感和遥感都需要一些技巧,不过反正你到这里来以后能力就增加了,没技巧也总有一星半点的感觉吧?”东崇又拍他,拍得非常重,霈林海可以发誓,他清清楚楚地从这位高级僵尸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乖乖干就扁你”之类可怕的意味:“我们的命,可都在你手里了啊!”霈林海觉得绝望,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掉到这个鬼地方来,或者退一步说,他根本不该找这群可怕的人来救楼厉凡……再或者,他其实连楼厉凡都不要救才是正确的,那就不会发生这些可怕的事……
“楼厉凡?楼厉凡?你怎么回事?楼厉凡?”听到天瑾竟带了几分惊恐的声音,大家都向她和楼厉凡的方向看去。
楼厉凡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一手捂着额头,蹲在地上,天瑾正拽着他另外一只手使劲晃,像是这么一晃,就能把他的不舒服都晃出来似的。
云中榭很惊讶,因为直到前一刻为止,楼厉凡还很正常地和天瑾小声说话,只这一转眼的时间,突然就痛苦万分地蹲在地上,连离他最近的天瑾,都没有发现事情的预兆。
第三章
“厉凡!”霈林海从地上爬起来,不顾盘麻的双腿就要往楼厉凡身边去。然而霈林海刚刚迈出一步,楼厉凡就像有感应一样,蓦地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如果说,以前楼厉凡冰冷的目光是一盆冷水,能把霈林海浇个透心凉的话,那么现在的楼厉凡,他的目光就是饱含冰块的冰水混合物,只浇个透心凉不算什么,活生生被目光浇成冰棍,那才叫够威够力。
所以,可怜的霈林海就算开始头昏、耳鸣、打哆嗦也是很正常的了。
——当然还是有不正常的地方,比如他被冻成这样还能说话。
“你你你你你们觉不觉觉觉觉得他的眼睛看起来很熟……”霈林海哆嗦着问。
除了楼厉凡之外的四个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你疯了?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才发现好像认识?”霈林海张口结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真的觉得很熟——不是对楼厉凡熟,而是对那双眼睛……
楼厉凡骤然身形暴胀,双爪如风般向身侧舞出,只听嗤啦啦几声,躲闪不及的天瑾被抓掉了衣裙的前襟,露出黑沉沉的裙服下白色的内衣,连云中榭也没能防备住他的指爪,衬衫的胸前被撕开了一个大洞,衣服像破烂的旗帜一样呼啦展开。
而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楼厉凡已经连退了几步,哈哈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楼厉凡”狞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这里就有能让老娘附身的身体,早知道就不费那么大劲设陷阱了!老东西!你输定了!这次老娘非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可!哇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啪!左脸一个既清脆又响亮的巴掌。
“楼厉凡”眼前一片星光灿烂。
“楼厉凡你这个色狼!”天瑾大骂。
“耶?我不……”啪!右脸一个更清脆更响亮的巴掌。
“楼厉凡“的脑袋顿时肿得跟猪头一样。
“楼厉凡你连我的衣服也敢脱!”云中榭满脸都是被人非礼的羞愤。
“楼厉凡”张着嘴,想辩解却不知该从何辩解才好。他的目光转向霈林海,霈林海也是一副震惊得不能自己的模样。
“厉凡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色情狂?”“楼厉凡“脚下一滑。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色情——”“楼厉凡”的怒吼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