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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A却抢先将小提琴塞到我手中,“不如你也拉一首曲子,不知我们是否有这个荣幸。”
我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小提琴,恶毒的女人。我抬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一双湛蓝的大眼睛恶作剧地看着我。
太恶毒了!
皇太后却似已经看出了什么,她接过我手中的小提琴,“我也许久不曾拉过任何曲子了。今天是皇后的生辰,不如让我来演奏一曲助兴。”
整个花园里掌声雷动,皇太后必然已经猜出我是不会演奏任何曲子的,所以故意为我解围。
我感激地望向她,她对着我挤了挤眼睛。这一瞬间,她不象是六十多岁的老妇,反而象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我呆了呆,原来皇太后是这样容易相处的人。
一曲结束,花园之中再次掌声雷动。皇后道:“母亲大人亲自演奏,这真是我无上的荣耀。”
皇太后微笑:“很久不曾演奏了,让你们见笑了。”她轻易地解决了我的尴尬局面,使大家的注意力都从我身上转移开来。
LISA不甘地瞥了我一眼,用意显而易见,算你走运,让你轻易蒙混过关。
我亦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恶毒的女人,连你自己的亲戚都不帮你。
她高高地仰起下巴,无声地说了一句话:“走着瞧。”
这句话是通过她的嘴形分辨出来的,这时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贵族应有的风度,如同一个市井妇人一般因着自己喜欢的男孩而斤斤计较。
其实天下的女子大抵如是,所有的冷漠与飘然皆是因不曾动情,若一动了情,便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
我忽然想到褒姒,她似是处处占尽先机,其实亦是处处失尽先机,只因她心中一直有所牵挂。
正餐过后,所有的人都进入了圆顶大舞厅,音乐蓦然响了起来,我惊奇地发现所有的人自觉地站成了两排。
这种情形我并不陌生,在电影里也曾经看过。难道他们是要跳舞?
二鬼子和WILSON脸上也现出惊异之色,他走到我身边低声说:“糟了,原来的宴会流程上没有宫廷舞这一项,不知是谁临时变更了宴会流程。”
我叹了口气,看来又是针对我的阴谋,“我该怎么办?我不会跳啊!”
二鬼子皱起眉,这种舞蹈不同于交谊舞,并非是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跳那么简单,而是所有的男人都站成一排,女人站成另一排,然后根据音乐进行队列变换。虽然原则是很简单的,但一时之间却也不能解释清楚。
音乐已经开始响起,二鬼子显然不能再站在我身边。他担忧地看着我,同样无计可施。
LISA却刻意靠近我,笑咪咪地问:“怎么了?不会跳吗?”
我咬着嘴唇,难道她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变更皇室夜宴的流程吗?LISA似也看出了我心里的疑问,她收敛起笑容,很严肃地说:“你为何不想一想,你站在SKY的身边班配吗?其实要让你下不来台的不止是我一个人,每个爱护SKY的人都希望你能远远地离开他。”
我愕然,怔怔地看着LISA的蓝眼睛,她说每个爱护SKY的人都希望我能远离他。我想到WILSON,最初他将我劫持到古堡去,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难道我真的不应该留在二鬼子的身边吗?
我木然地站在原地,任由人们在面前穿梭。如果每个爱护他的人都希望我远离他,而我却固执地靠近他,难道我对他的爱尚及不上LISA和WILSON吗?
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妇人们夸张地绕过我的身边。他们如同一道道洪流卷过我,而我不过是洪流中的一叶小舟。
目光深入浅出地穿梭于空气之间,如同某种昆虫的触角,敏感而脆弱。我与二鬼子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知我终于还是要做出决定。
于是,我做了一件欧洲皇室几百年都不曾遇到过的事情。我相信许久以后,这件事还是会在皇室内部悄然流传,因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如同我这样的女子。
我本就不是他们这个阶层的,即便是勉强溶入其中,也必象是油与水一样,最终会沉积出来。
我用力一跃,跳上了大舞厅顶上的水晶吊灯。然后如同荡秋千一样用力一荡,吊灯开始摇摆起来。
所有跳舞的人们都停了下来,张口结舌地抬头看着我。在他们的眼中,我一定比外星人还要令人吃惊。
我荡了几下,吊灯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我的长裙如同天外飞仙般在空中飞舞。老实说,如此戏剧性的情节,我也只在电影里看到过。
虽然我自小修习武术,却因巫家的禁令,很少在人前展露。轻功这种神秘的武功,更加讳莫如深。
我从吊灯上一跃而下,落在舞厅最前方的麦克风旁边。音乐停了下来,整个舞厅中的每一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瞪视着我。
看吧!想看就看个够吧!
我站在麦克风前面,大声说:“我是来自平民阶层,我不会跳这种舞蹈。我只会中国功夫,中国功夫你们懂吗?JETLI,JACKIECHAN你们知不知道?我从小看着武打电影长大的,你们这些贵族当然不会知道。还有我也不会拉小提琴,不会弹钢琴,什么都不会,因为我们巫家的女孩子根本无需学这些。但是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你可以会,也可以不会,这与你的人格无关,也与是否尊贵无关。”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每个贵族的嘴巴都张得更大。整个舞厅之内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忽然,一个人开始鼓掌。所有的人又立刻把头转向那个方向,如同是渔民船上那些整齐听话的鱼鹰。鼓掌的人是皇太后,发自她戴着白手套的手的鼓掌声并不是很响亮,却分明惊天动地。
皇后也开始鼓掌,于是更多的人加入鼓掌的行列,片刻之间,疯狂的掌声充满了皇家圆顶舞厅。
我用力咬着嘴唇,眼前开始模糊,我知道我要流泪了,并非是出于感动,而是因为无论我如何努力,我到底还是一步步地离开二鬼子远去。
我向着圆顶舞厅外面奔去,身后传来二鬼子的呼唤声。
我却置之不理,这根本就是一个错误,我不该来到这个地方,不应该痴心妄想会有现代灰姑娘的故事发生在我身上。
人最可笑的就是没有自知,我明知巫龙儿不是为了身为皇后的命运而存在,却仍然不愿放弃二鬼子。所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现在我是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皇太后的维护我,也许是出于她的心善,也许是出于她对于皇室体面的重视,但经过了这样的宴会,我已经成为H国皇室的笑柄,如果二鬼子还想与我在一起,除非他愿意放弃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
我跑过惊诧的侍者,撞翻了一盆长青树,踢飞一只毛绒绒的小狗,小狗的哀嚎声与贵妇的尖叫声杂夹在一起。我懒得回头去看,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当我一口气冲出夏宫以后,一辆黑色宝马停在我的面前。汽车门打开了,天养在车内对我招了招手。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他是否早就知道我会离开那个舞会,否则来不及将汽车开到这里。
我坐上汽车,他立刻开着车飞奔而出。我们两人皆沉默不语,我看着窗外的景物向后飞速移动,只觉悲伤如同波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乱如麻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我从来不曾如此脆弱,抖得象是秋风里的最后一片树叶。
天养腾出一只手放在我的肩头上,他虽然没有说一个字,却已经表示了自己的安慰之意。事实上,这个时候的我并不需要任何安慰,也无人能够安慰我。所有的安慰在此之时皆是苍白无力的谎言,谁都知道我与二鬼子之间的关系必然会因皇室的反对而迅速夭折。
汽车停了下来,我走下车,并非是皇室高中。我疑惑地望向他,天养耸了耸肩:“我猜你一定想喝酒,女人在这种时候都想喝醉。”
我双眉微扬,“你很了解女人吗?”
天养微微一笑:“其实并非女人在这个时候都想喝醉,男人也是一样。”
我低哼了一声,率先向着酒吧中走进去。这是一家品味颇为不俗的酒吧,里面的宾客一看便知来历非凡。我却替天养觉得悲哀,象他这种年轻人,本该是在迪斯科舞厅里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喝着廉价的啤酒,对着年轻女孩吹口哨才对。
我便又一次想到了二鬼子,既然天养的生活如此,二鬼子也一样是这样的。
一想到二鬼子,我的心便又是一阵刺痛。我毫不犹豫地冲进去,迅速点了可以醉死七八条大汉的烈性白酒。
天养担心地看着我:“真的能行吗?”
我豪气干云地笑笑:“不要看不起女人。”
他便也学着我的样子豪气干云地笑笑:“看我们两人谁先醉倒。”
我完全没有考虑如果他醉倒了,谁开车送我们回去,不服输地回答:“那好,比比看,谁先醉倒。”
第二部 烽火佳人
第九章 巫龙儿的愤怒(下)
这句话一说完,我们两人便如同两只水牛转世一样,拿起烈性白酒喝水般地向嘴里倒。所谓之倒,就是真的倒,谁也不曾品一品是什么酒,是什么味道,不过是张大了嘴巴,整瓶整瓶地倒进去。
若干种酒在胃里迅速混合,眼前的天养也变成了好几个。
天养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开始笑个不停,也不知有什么事那么好笑。
所有的酒都被倒进胃中,他打着酒嗝问我:“喝够了吗?”
我点了点头,“够了,我们走吧!”
他问:“去哪里?”
我乱七八糟的脑子想了半晌,才总算想出一个思路:“我们去游车河吧!”
他爽快地答应了,谁都不曾想到我们两人都已经喝醉了,酒后架车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触犯法律的。
黑色宝马在歌城的大街上狂奔,过不多久,身后就传来了警笛声。但我们谁都不曾注意,他仍然用尽全力地踩着油门,而我亦在大声唱着老家的小曲。
直到轰的一声巨响,车上的空气囊弹了出来,将我挤在中间。我困难地从气囊中探出头去,“发生了什么事?”
天养的头亦是从气囊中探出来的,他醉眼惺松地看着窗外,格格地笑了起来:“我们好象撞车了。”
我亦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撞车了,太好玩了,我从来没撞过车。”
接着我们便进了医院,再接着我们又进了警察局。但我们毫无知觉,这并非是撞车受到了什么损伤,而因为我们醉得太厉害了。
等到我醒过来时,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了。
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我翻身坐起,惊奇地发现,我正处身在警察局的牢房之中。
门外的女警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你醒了?”
我点头,真是一句废话,如果我没醒,我怎么会睁开眼睛并且坐起来?
她拿着一个本子大声朗读:“昨天夜里,你和一名男子酒后驾车,撞到了路边的围栏上,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却已经严重违反了本国法律,你会被依法起诉,如果罪名成立,你可能入狱。”
我呆了呆,没那么夸张吧?
我还来不及说话,女警继续说:“你的律师已经为你办理好了保释手续,你在这里签个名就可以离开了。”
我的律师?我哪里有什么律师?我满头雾水地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张纸,看也没看就在上面签了名字。走出牢房我才想起,说不定我刚才签的是卖身契。
天养灰头土脸地站在外面,大概也是刚被人保释出来的。我们两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忍不住哑然失笑,这种经验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