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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们等着,我试试看,能不能爬上去。”
刘累点了点头,灵儿却低声说:“小心!”
他略停了一下,下意识地多看了灵儿一眼。见灵儿一双明若秋水般的眸子正关切地注视着他,他的心里便涌起了一丝温柔的情致,他大声道:“我不会有事,我一定能够找到出路!别忘记,我是御龙人。”
他从不这样大声说话,但现在他却觉得他必须要这样,只有这样,才能消去灵儿和刘累的疑虑。他却未曾注意到灵儿眼中一掠而过的异彩。
他抓着藤蔓,向崖上攀去,身手轻捷如同猿猴。
一男一女两个少年人在崖下紧张地张望,心里都在向天默祝,保佑他快点爬上崖顶,路上不要出什么意外。
藤蔓很牢靠,偶尔会有一些松落的石子滚落,但都有惊无险。
赵嬴子爬到半山的位置,回头看看下面,见灵儿和刘累都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对着他们笑笑,是鼓励他们,也在鼓励自己。
再抬头向上爬时,却忽然感觉到空气之中起了一丝异动。
是风!
和前晚将他们带来的风一样。
狂风蓦然而起,将藤蔓吹离了山岩。他攀在藤蔓上的身子便也随风飘荡在半空之中。
他一惊,只能用力抓紧藤蔓,风却全无停的迹象,反而越来越是猛烈。
灵儿的脸色变了,她紧张地向着天空张望,一朵奇异的红云正在迅速地靠近。
灵儿大惊,失声叫道:“快下来。”
她的声音被狂风吹得游丝般地飘散,但即便是赵嬴子听到她的叫声也同样是无济于事。他的身子正如同杆上的旗子般在风中招展,能紧抓着藤蔓没有掉下来,都是奇迹。
然而他却仍然看见了天空之中的变故。
红云越来越近,终于落入谷内。云逐渐散去,红云之中现出金色的龙影。
赵嬴子张大了嘴,他完全忘记了身处险境,是龙!这个世间真的有龙!
龙落到地面,便幻化成中年男人的形象,但却与普通的人类有些不同。
他的脸色是金黄的,虽然变成了人的样子,头上依然能够看见一对伸出来的龙角。他着一件金黄的长袍,在阳光之下耀眼夺目,让人不能逼视。
龙!
不仅赵嬴子张大了嘴,刘累也张大了嘴!虽然许多江湖术士自称可以御龙,但大家都心里明白,谁都不曾见过龙,但现在,龙就在他们的面前。
风住了,红云悄然散去。
赵嬴子抓着的藤蔓也终于回到了山崖边,他却一时忘记了行动,象个傻瓜一样张口结舌地盯着那名中年男子。
龙抬头看看崖间的他,嘴角牵起一抹冰冷的笑:“你想逃走?”
赵嬴子发了会儿呆,才发现自己还悬在半山腰。他以双腿夹着藤蔓,向下滑落。下来就比上去容易多了,不消片刻又回到地面。
他却不觉得害怕,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龙,“你,你,你,”接连“你”了三次,他才想明白自己要说什么,他咽了口口水:“你会说话?”
龙冷笑:“凡人会的事情,龙怎么可能不会?”
凡人会的事情,龙就一定会吗?“凡人会御龙,龙会吗?”刘累不知死活地接了一句。
龙的目光冷冰冰地从刘累的身上扫过,“你会御龙吗?”
刘累被他的目光一扫,心里就有些害怕,他连忙躲到赵嬴子的身后,小声嘟囔着,“虽然我不会,但世间总有人会吧!”
龙的衣袖轻挥,谷中便升腾起一阵旋风。风向着四崖卷去,瞬间便将壁上的藤蔓一扫而光。
他淡然一笑:“不要想离开,除非经我允许,否则谁也不能离去。”
灵儿垂下了头,还是这样霸道!
她听见赵嬴子大声说:“你真残忍,怎么能够将灵儿囚禁在这里十几年?”
她吃惊地抬起头,难道他不怕龙吗?他的脸有些脏了,在崖上的时候沾染了许多灰尘。但这张略有些脏的脸上却闪烁着勇敢的光芒。
龙哈哈大笑,“我怎么会将我的女儿囚禁起来?她不适合外面的世界,我把她留在这里完全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女儿?!”这个词又让赵嬴子吃了一惊,他疑惑地望向龙儿:“你是他的女儿?”
灵儿点了点头,多少有些无奈。人可以选择许多东西,如同职业、喜好甚至是姓名,就是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
“可是你却是人。”
灵儿又点了点头,我是人,但我父亲却是龙。
她没有说出口,她想赵嬴子一定能明了她的无奈。做为龙的女儿,所有的一切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被安排好了。
龙慈爱地挽着灵儿的肩膀:“女儿,你觉得寂寞,为父就为你找了两个人来,你喜欢他们吗?”
灵儿默然不语,她懂事以后,就越来越少与父亲交谈。总觉得父亲从来不曾理解自己,无论怎么说,他都不能明白。也许是因为父亲是一条龙,而她却是一个人吧!
她知虽然从外表上看,她与普通的人全无区别,但龙的血却流淌在她的身体里。这使她处于很尴尬的境地,她即不是龙,也不是人。
她想离开山谷,父亲问她为什么,她说她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她觉得很寂寞,永远是独自一人。
父亲想了半晌,才以一种古怪的目光注视着她说:“我的小灵儿长大了。”
她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不久之后,父亲就抓了这两个男人来。
她问父亲抓两个男人来做什么?父亲神秘地笑:“因为你长大了,需要男人陪了。”
她苦笑,只觉得满心的无奈。她虽有龙之血,却不能翱翔于九天,如果她能飞,她一定早已经飞出了这个令人厌恶的山谷。
她很羡慕天上的飞鸟,悄悄地盼望着,也许有一天,她可以象小鸟一样在天空飞翔。
十几年来,父亲从来不曾提起为何不让她离开山谷,每当她问起时,父亲总是顾左右而言它。问得急了,父亲就会说一句:“外面太危险了,只有这里才最安全。”
然后便化做一片红云消失不见。
她甩开父亲的手,冷着脸说:“我不需要这两个人,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
龙皱起眉头,危险的目光自赵嬴子和刘累身上掠过,“既然你不喜欢他们,我就杀了他们,再去找你喜欢的人。”
灵儿一怔,连忙叫道:“不要杀!”
龙的手伸了出来,却又停住,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猾的笑容,“你不喜欢他们,为何又不让我杀他们?”
灵儿撅起了嘴,“我现在又喜欢了。”
龙哈哈大笑:“你喜欢就好!”
他腾身到空中,化做一朵红云,向着谷外飞去。龙虽然飞走了,却仍然传来他的声音:“两个小子好好服侍我的女儿,如果她有什么不满意,我就把你们两个吃掉。”
刘累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龙真是与人不同,居然会有这种父亲?”
灵儿叹了口气,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她环顾四周,光秃秃的山崖上再无可以借力的地方。她转头望向赵嬴子:“怎么办?你们也出不去了。”
赵嬴子笑了笑,柔声道:“不用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说有办法,灵儿便真的觉得有办法,她想他很可依赖的吧!
刘累却忍不住道:“还有什么办法?那山崖如此陡峭,就算有藤蔓都很难爬上去,更何况现在是光秃秃的。除非你会飞,也许还能飞出去。”
他挑衅地看了灵儿一眼:“你不是龙的女儿吗?难道你不会飞吗?”
灵儿不理睬他,只是悄然看着赵嬴子。为何总是觉得他很熟悉?似曾相识,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她在初见他的时候便有这种感觉?
赵嬴子指着谷中的水潭道:“这水一年四季都不会干吗?”
灵儿点头:“不仅不会干,下大雨的时候也不会涨起来。”
赵嬴子心里一喜,从表面上看水潭即无入水口也无出水口,却能保持水位不变,那说明水下还有暗道。
他一跃下水,在水底四处寻找,过不多久,果然在崖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洞口虽然小,却也足够一个人潜进去。
他在心里默祝,但愿这洞不会越来越窄。他到水面深吸了口气,一头钻入那洞口中。
越是游,越发现洞不仅未曾变窄,反而越来越宽。他游了一会儿,只觉得胸口渐涨,眼花耳鸣,心知是无法呼吸的原因。但他外表温和,个性却十分倔强,虽然知道一直这样屏住呼吸可能会气绝而死,却仍然不愿意原路返回。
他一直沿着洞游出去,终于见到一丝亮光。
他喜极,向着亮光处游过去,钻出水面后,发现自己在一条河中。
原来那谷中的水潭连着外面的河水,才能不干不涨。
他正想巡着原路游回去,却听得水哗啦一声响,灵儿和刘累从水中探出头来。刘累脸色铁青,一浮出水面便大口呼吸,灵儿却面色如常。
他笑道:“你们怎么也来了?我正想回去找你们呢!”
灵儿脸微微红了,低声道:“你那么久不游回去,我担心你,就也跟着游过来了。”
赵嬴子怔了怔,心里不由感动,原来灵儿那么在意他的生死。他忍不住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灵儿展颜一笑,“是我太不相信你了,以后再也不会。”
如此单纯的信任,只因她全未料到,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个她一心一意相信的男人,却是最终出卖她的人。
第一部 御龙传奇
第三章 巫龙儿的狼狈不堪的生活
“巫龙儿!巫龙儿!!巫……龙……儿……!!!”
我猛然从睡梦中醒来,几乎一头撞上了物理老师的下巴。
戴着深度近视镜的欧巴桑恶狠狠地瞪着我,横飞的口沫喷得我满脸都是:“从上课开始你就在睡觉,一直睡到下课。是不是自以为是好学生,就可以无法无天。”
我睡眼惺忪地看着她的瓜子牙,很无奈地说:“老师,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我实在是太困了。其实我不仅物理课睡觉,其它课也在睡觉。”
我的直接令欧巴桑一时无言以对,她的胸口急剧地起伏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半晌,她才咬牙切齿地说:“好!我倒要看看你这次测验能考几分。如果你还能年纪第一,我就随便你睡觉,不来上课也行。”
年纪第一?这样睡觉法,不年纪倒数第一都不错了。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现在只有二魂四魄在身上,随时随地都可能进入梦乡,而且一睡起来就没完没了,恨不能睡到地老天荒。
幸好下课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欧巴桑夹起教案,忿忿地离开教室。
我叹了口气,合上物理课本,目光忽然扫到我右边的座位上居然坐了一个人。
自从原来的体育班长转走后,那张桌子已经空了半年了。我立刻转头去看,果然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而且还是一个半中半洋的混血儿。
那人正好笑地看着我,其实不止是他,全班的同学都兴灾乐祸地看着我,谁叫我不仅是校花,还是年纪第一呢。
平时嫉恨我的人太多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红颜薄命啊!
我的脸沉了下来,要知道我是最痛恨洋鬼子的,比洋鬼子更加痛恨的就是半中半洋的二鬼子。
巫家的先祖曾经参加过轰轰烈烈的红灯照起义,许多巫女死于与洋人的战斗中。因而巫家历代相传,将洋人都描述成了魔鬼样的人。而二鬼子的父母,有一方身为国人,却甘心与洋鬼子苟合,那就更不可原谅了。
我毫不客气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二鬼子愣了一下,睁着他那双无辜的褐色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我。他大概